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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头,那有我的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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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上次大姨妈来,还是12月初出院后,现在黄历都是06年的2月19日了。我买单后,也顾不上吃饭,我就慌张的走出店。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因为我例假一直都不规律,我自己也没有太在意。难怪外婆说我胖了,我的胃口好了很多。 
  我回到家,吃了片面包,我想了想给艺林打了个电话。艺林说让我去药店买个测试纸,但那个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最好自己去医院检查。我想了想,说我去南山医院吧,确定点好。她说半个小时,她也到南山医院,我们在门诊大厅见。 
  艺林看到我的时候,打量了我一会,我哭笑不得,我说:“你要能看出来,还让我来医院干吗?” 
  “我只是好奇,如果怀孕了,那孩子的爸爸不就是念晟吗?你们不是分开了吗?那怎么办?”艺林说的我心里一阵烦躁,我让她替我去挂号。 
  和艺林在等结果的时候,我很紧张,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种事情,我脑子里乱糟糟。艺林这个时候想起安慰我,说也许是虚惊一场。艺林去拿的化验单,看她的表情我就知道,我中彩了。 
  我把前几天晚上做的那个梦告诉艺林,她很八卦的说,我做的是胎梦。那刻我想揍她,她总给我添乱。 
  她建议我顺便看医生,了解一下情况,如果不打算要,要早点处理。因为不好意思,我骗医生说自己结婚了。医生给我检查了一下,问了问我的情况,说我怀孕两个月了。竟然还很神秘的让我去做个B超,说确诊一下好。 
  我和艺林都不明白什么意思,还以为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等做B超的医生告诉我一个事实的时候,我差点晕倒。 
  艺林看到我半天没有反应,她还在我耳边重复一遍:“小珂,医生说你怀孕了,而且还是双胞胎。” 
  我这个人越大的事情越冷静,我对艺林说:“我送你回公司吧,这件事情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我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想了很多很多。我竟然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肚子,那里面有了两个生命。 
  我想忧辰了,我给她电话,她说孩子正在肚子里踢她。我第一次非常有耐心的听她说她肚子里的孩子,第一次体会到她的幸福来自于哪里。 
  挂了电话,我在网上看我的银行账户,我的工资卡里有7万块,我日常费用卡,有6万,这些都是父母在我工作之前给的,没有花光的。还有一张储蓄卡,那是平时四座大山给我的礼金,有25万。还有张卡里有在澳洲留学没有用完的费用,还有3万澳币。如果我自己一个人,能不能养活两个孩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在胡思乱想中度过,其间我还去面试了两家公司,艺林每天给我几个电话,让我早点下决心。后来她憋不住了,告诉了影秋,一下班她们两个人就到我家了。 
  当她们听到我在算钱,自己是否能养活两个孩子的时候,艺林说我彻底的疯了。影秋说:“小珂,你想过你的家人没有,你都没有结婚,就生孩子。而且你问过孩子的父亲了没有,你不能那么自私的做决定,难道你要做第二个靳雅,你要让念晟以后的生活出现和延宇一样的难题吗?” 
  影秋的话给了我当头一棒,确实我没有资格一个人做决定,这样对孩子也不公平。可这毕竟是两个生命,也许在我的身边也有很多的女孩和我一样面对这种无奈的抉择吧。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告诉念晟,不影响他以后的生活,我是否可以自己决定生下孩子,我现在的钱和我以后工作一定能养活他们的。”也许我的话很幼稚,但是我真的不想做出那么残忍的决定。 
  最后,她们不知道怎么劝我了。我说,明天我回父母家一趟,我会告诉我们家的四座大山。念晟早已离开深圳,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虽然我知道他多个私人的号码。我还是不想告诉他,难不成因为孩子要他娶我。 
  我把这件事告诉四座大山的时候,无疑是个重磅炸弹。他们都是骨子里很传统的人,我等着狂风暴雨的到来。好一会,没有人说话,估计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几分钟后,大家估计组织好了语言,意见惊人的相似。那就是尽快处理了,以后还要结婚,还会有孩子。我表明了我的态度,我要生下来,我根本没有想过以后再结婚。 
  看的出他们都很生气,我都害怕把他们气出病来,但是迟早要知道的。也许我真的疯了,不到27岁,如果不是家庭的原因,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我那些打算照顾孩子的钱都是来自于这四座大山,但是我以后会努力工作,我有谋生的能力。 
  我的倔犟,再一次暴露无疑。离开父母家的时候,我说,我的肚子里有两个生命,如果要我去医院,我会离开深圳,自己照顾好自己。 
  回到家,我感到很疲惫,也许以后会更辛苦。我自私的希望,我的家人能接受我,因为我需要他们的帮助。我知道,我这次的选择让他们很生气很为难。我以后的人生会因为我这次的选择,完全的改变。 
  我第一次那么想念晟的怀抱,想他给我做的早餐。一个多月前,我们是很亲密的恋人,可现在呢?如果他知道自己做爸爸了,会不会像莫北那样的喜悦。 
  念晟和莫北不一样,他很忙,他很少儿女私情,他属于更广阔的天地,而不是守着我这样的女人过日子。离开我的日子,他会想我吗? 
  他说,在我回头的时候,他会在最短的时间出现,可现在的他在哪里呢?而我也不想现在因为孩子回头。只是这刻,我心里很想他,也许我在习惯他的时候,已经爱上他了。 
  三天后,我们家四座大山出现在我面前。外婆让我收拾东西,说带我回杭州,她会照顾我,只要我开心。我哭了,我知道几个长辈为了我的事情,第一次做出了原则性的让步。他们答应我,不告诉念晟,让我自己面对这个感情的烂摊子。 
  离开深圳的时候,我约了延宇见面,我告诉他我要离开深圳了,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回来。因为我找到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我会快乐的生活。他说他有空的时候要去看我,我说还是等我回来看他。 
  他说那就保持联系,至少知道彼此过的好不好。我答应了他,我把外婆家的电话留给了他。我们现在成了朋友,无关风月。 
  三月,我和外公外婆回到了杭州,杭州的家被外婆装扮的很幽静,有大大的院子。太阳出来的时候,我们三个人坐在院子里看书读报,是个适合休养的地方。 
  我离忧辰更近了,但是我却告诉她,我被新公司外派去英国学习一年。虽然很牵强,她提早给莫北生了个小公主,注意力早已转移。她说让我在国外好好照顾自己,有空给她打电话。 
  艺林和影秋经常给我打电话,答应有空会到杭州来看我。延宇每个星期给我打个电话,问问我的生活,我骗他我的新工作很开心。 
  我父母会不忙的时候回杭州,让我学会照顾自己,添置一些必备的用品。他们每天都会打电话,关心我的变化。 
  我很幸福,因为我的家人和朋友。我和外婆一起看孕妇须知,外公给我找了个很好的保姆,每天按照外婆给出的食谱,做出可口的东西。 
  其实,我每天都会想起念晟,想他过的好不好。还好,我肚子的里的小东西没有给我带来什么麻烦,我很少有孕期反应,我依然简单的过着。 
  我因为突如奇来的怀孕,开始提早进入另外一种生活。外婆说:“妈妈心情好,以后孩子的脾气才会乖巧。”而我开始为了孩子改变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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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上周悉尼天气不怎么稳定,我感冒了,天天头昏脑涨,主要是扁桃体肿了。随之而来旁边的淋巴结肿的剧痛,所以我也就两天更新一章。 
  文章也快结束了,谢谢大家看我的文章。第一次写文章,觉得这是件有趣的事情。 
  周五我和家人去黄金海岸,周四我会把结局贴上,希望大家开心。   
  失去   
  失去 
  回到杭州,外公动用了他之前亲手提拔了的部下关系,给我准备好了准生证。我对这个一点概念都没有,外公说,他这样只想让我的孩子符合中国的国情。 
  我是个未婚妈妈,如果孩子出生了有很多的手续都办不了,外公说他一辈子为了我这个外孙女,第一次动用了私人的权利,我想也是他们当初让我回杭州的主要原因吧。 
  肚子里的宝宝也该是幸福的,毕竟有那么多的人在关心着他们。我的肚子已经明显了,外婆陪我去医院做检查的时候,认识她的医生都夸外婆有福气。那刻,我看到了外婆眼睛里的无奈和对我的心疼。 
  外婆他们都老了,可现在还为我操心,我心里其实很内疚。所以我每天都尽量让自己开心点,以后我会遇见更多的困难,因为除了自己我还要照顾我的孩子。 
  回到杭州,我每天都写日记,我想记录这段时间的点滴。我现在的心态越来越好,出去做检查和购物的时候,总会有人问起孩子的爸爸。我会很平静的说:“他很忙,忙着自己的事情,也许在北半球也许在南半球。” 
  大家熟悉后,次数多了也就没有人再关心孩子的爸爸,更为关心的是让我要多注意,毕竟我怀着两个孩子。 
  四月底的一天,一大早我和外婆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做B超的医生和外婆很熟悉,她告诉外婆,我怀的是龙凤胎。两个孩子的发育都很好,说外婆真的好福气。之前我还一直认为自己会生两个女儿,因为那晚我梦见,叫我妈妈的是个很漂亮的小女孩。 
  我和外婆上了出租车,本打算直接回家,可我嘴馋,我让司机绕到我熟悉的甜点店。那天早上起来,我特别的怀念在悉尼吃过的芝士蛋糕。 
  如果我知道命运的安排,我永远不会要芝士蛋糕,我只想做一个单亲妈妈。 
  司机掉头的时候和一辆面包车相撞了,我腹部剧痛,我看到了鲜血染红了我的裤子,依稀能感觉到,外婆的尖叫声还有她拼命的抱着我的头,发疯的叫着我:“小珂,你别闭眼睛,你要坚持……”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我看见了哭肿了眼睛的妈妈。我看着四面白墙,医院的浅蓝色被子还有输液的药瓶。我问妈妈:“外婆呢,她受伤了没有?” 
  妈妈哭了,她说:“你爸和外公在外婆病房,外婆受到刺激,她为了护着你的头,手上被玻璃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我侧过脸, 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我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昏迷,医生对外婆说,必须要赶紧处理,大人在昏迷状态,大出血,撞击力度过大,孩子根本保不住。 
  外婆忘了自己的伤痛,七十多岁的人,她在手术单上签下了她的名字。通知外公后,她瘫坐在手术室的外面。外公过来的时候,外婆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喃喃的说,小珂不会有事,小珂不会有事。 
  爸妈赶到医院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四个大人抱头痛哭,那个时候他们根本没有心思去追究其他人的职责,因为我一直在昏迷中。 
  其实爸妈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意识,可我根本不想睁开眼睛,我不想面对这个事实。当我知道怀孕到现在,已经两个半月了,我切身感受到他们的存在。我再傻也知道这场意外的车祸,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医生来看我的时候,对四座大山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扎在我的心里。他说,真是太可惜了,龙凤胎呢。让大人别担心,这次我还算是幸运的。虽然我大出血,现在看着很虚弱,但是调养好了过两年还可以怀孕。 
  麻药醒了,我感觉到痛,可我心里的痛将是我一辈子的内疚。就为了一块芝士蛋糕,我失去了自己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 
  外婆听说我醒了,她过来了。她摸着我的脸说:“小珂,想哭就哭出来。醒来比什么都重要,外婆知道你心里苦,你别怨自己,他们和你没有母子缘分。活着以后什么都会有。” 
  我再次闭上了眼睛,内疚和恐惧侵蚀着我的内心。那种痛,要比延宇离开我的那刻,多过百倍。他们就这么硬生生的,在我的生命中滑落,消失了,留下的只是我无尽的悔恨。 
  我想了很多,亲人、朋友、爱人,我想到了靳雅,我心里第一次很羡慕她。也第一次从母亲的角度理解她,我想她现在应该是幸福的,因为她拥有自己心爱的孩子。上帝是公平的,她也许失去了延宇的爱,但她多了一个爱她的儿子。因为她的执著,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 
  我呢,我的坚持到现在的一无所有,我觉得头很痛,我真希望自己永远不再醒过来。我第一次感觉到活着的无奈和疲惫,我忘了所谓的爱情带给我的伤痛。 
  就这样,我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我吃饭喝水,我没再说过一句话。影秋和艺林来了,她们静静的陪着我。我在病床上,听到了她们坐在房间外面的椅子上,传来的哭声。她们走的时候,说,相信自己,一切都会好起来。 
  那些日子,是我们家最悲痛的时候,妈妈甚至为了我,有了提早退休的打算。外婆在我住院的第八天,坐在我的旁边。她摸着我的手说:“小珂,如果那天可以改变,外婆希望死去的是自己,如果可以替你保护你的孩子,可外婆尽力了。你呢,为了我们你振作点,你还年轻。” 
  八天了,我想了很多很多,我相信了轮回,相信了命运。我失去过爱情,失去过孩子,可还留下了自己的生命。我爱我未曾见面的孩子,但我也是父母的孩子。将心比心,我知道我家的四座大山经受的痛苦,外婆说的对,我的生命在继续,我自己必须振作起来。 
  肇事司机送来了赔偿金,我发疯般的把钱砸在那个人头上,因为他那个时候,在打电话,没有看到出租车司机的转弯灯。就为了一个电话,搭上了我最心爱的孩子。我冲他吼:“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拿走你的钱,那些根本不能买走我的孩子。” 
  钱那一刻在我眼里那么的低廉,它能让你享受生命,但它永远换不来生命。更何况,我从来不缺钱,我有足够的能力赚取比这多百倍的钱。 
  我开始开口说话,我回到了外婆家,父母回到了深圳。几天后,外公和我坐在院子里喝茶,我的眼里开始有了色彩,生命的意识也在复苏。时间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会让你淡忘,也能让你刻骨铭心。 
  “小珂,人的生命是脆弱的,要学会保护自己。不管外界发生什么事情,一个人首要的责任是保护自己,善待自己。你还不到27岁,以后的路还远呢。从小你就衣食无忧,学业顺利,但是人这辈子会经历很多。年轻的时候经历这些,未必不是坏事,做人关键是心态,慢慢的你就明白了。”外公这些日子明显的老了,瘦了,他和外婆都为我担心,担心了27年了。 
  我怀着孩子的时候是110斤,半个月,我只有90斤。一切仿佛是场梦,半个月能把五个月的痕迹抹杀,一点都不留,只是留下了伤疤,留下了心里的伤痕。 
  傍晚我接到了延宇的电话,他说周末给我家电话没人接听。打了几天,他很担心我,他心里不安,总觉得我出事了。他现人在杭州,能不能见面。 
  我很平静的告诉了外公家的地址,我说我会让外婆准备他喜欢吃的菜。电话那头的延宇,仿佛松了口气,他说听到我的声音,感觉真好。 
  我告诉了外婆,我邀请客人来家了。外婆和外公都高兴起来,让保姆准备好我说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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