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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靖安夫人 作者:半人乐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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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马袁括栽进水池里了,那狼狈相估计他这辈子也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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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什么?还不拿过来。”几欲恼羞成怒的他浮出水面之后再无醉酒的意思,靠到水池边,很快调整好情绪,板着个脸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刘念的幻觉。
  刘念屏住笑,把衣服放到他伸手可得的地方转身就要离开,却不忘开玩笑道:“下次喝花酒,回来还请先净净身,最好能少喝点,以免再闹出什么笑话。”
  说完,她又想笑。
  
  “谁说我喝花酒了?”巫马袁括闷声道。
  “那你跟谁喝这么多酒?”刘念趁机打听能让他不顾形象的缘由。
  “你是不是想留下来给我搓背?”巫马袁括斜斜地望着她,意思明了。
  刘念便知趣地退出这个空间回到卧室,一边整理床单,一边思考人生。
  
  约略大半个时辰过去,巫马袁括方才干干净净地出来,见刘念还坐在床弦发呆不禁有些惊讶之色流露,但很快掩饰,沉静问:“怎么还没睡?”
  “这就睡。”刘念见他洗好了,便爬上床的里侧,她万万不敢在他上床之前睡着的——总会觉得怪异和不安,所以才一直等他。
  
  巫马袁括瞥了她一眼,吹熄蜡烛,随即背着她侧身躺下,两眼却睁得开开的,思来想去,难以入眠。
  “睡着了?”他这样试探问的时候,已经离熄灯大概有十来分钟了。
  刘念睡眠向来不好,这会正压迫自己来着,突听这个声音简直觉得是种轰动,终于润了润嗓子说:“还没。”
  
  她能听到他翻身平躺的声音,霎时觉得暧昧,夜深人静的时候,床上平躺着一男一女,要开始细语长谈么?多诡异的气氛啊。
  
  “你跟皇上之间,”他迟疑道。“到底有什么复杂的关系?” 
  “你想象中,该是什么关系?”刘念小心翼翼反问。
  
  沉默良久,巫马袁括终于豁出去似地问她:“他白天是不是对你,动了手脚?那位公公也是因为这个才死的吧。”
  “是他逼我……”刘念出于女孩子的自尊,急切地想说明不是自己愿意的,但很快觉得没必要这么激动,就轻描淡写道,“说起来还多亏那杨公公及时进去,我才幸免不被欺侮。”
  
  “皇上果然对你有意,当初要是从了他也不会有今日的麻烦。”巫马袁括的话里不无讥讽,要是李江玥听到了一定跟他没完。
  “对一个深爱你的女子讲这种话,你不觉得太残酷吗?”刘念故意问,平淡得像是说别人的事——本来就是别人的事——当然,她不否认,她的心里其实也有觉得不舒服。
  只是听言,巫马袁括再没有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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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天还没亮,外面就开始热闹了,甚至有人跑来玥馨宫喊刘念去正阳宫太后住的地方。
  “太后想让您亲自为她梳个吉祥的发髻。”
  
  刘念一听脑袋都炸开了,她哪里会梳什么古人的发髻,更何况梳出来要在寿宴上见人的,再聪明也办不到啊。
  “等我准备一下就过去。”刘念一边答应下来,一边盘算,此刻她恨不得自己的手指头被门板夹了开水烫了……开水烫了?计由心生。
  她忙命人泡杯热茶来,还讪讪地说:“也不知怎么了,嘴里又干又涩,头还有点晕,得喝点热茶舒缓舒缓。”
  “夫人不舒服,要不要让她们喊御医过来看看?”白兰紧张道。
  “不用了,喝点热茶就好。”刘念忙嬉笑着小事化了。
  
  待到宫女把满满一壶热茶送上来,并给她倒上,她便端起杯子探了探温度抿了一小口,发现很烫就放下,看了一眼巫马袁括说:“你也喝一杯吧,这茶很香。”
  不等他说话,她就拿起一只空茶杯往里倒,倒到一半又回眸笑盈盈看他,就在这一刻,她拿茶壶的手故意歪了歪……只觉另一只手热辣辣地疼……她丢下茶具,吃疼的叫声伴着它们当啷的声响一并而发。
  这就是传说中的苦肉计。
  
  白兰要喊御医来看,刘念阻止了,说没有大碍,找点药膏擦擦就好,然后便是对着太后的丫鬟一脸幽怨道:“我这样只怕不能给母后梳头了,你先回去告诉她一声吧。”
  那丫鬟便离开了。
  
  刘念左手五指通红,擦过膏药方才好过一点,不过里面还是很痛,这苦肉计,不到万不得已,还真不要轻易尝试。
  
  “给太后梳个头,你也至于这样?”屋内没人的时候,巫马袁括一语惊人,他以为刘念不愿意给太后梳发髻。
  被他拆穿,刘念也不好狡辩,只得默默地不去言语,这样反而好些。
  “前天还装得那么热络,今天就这般了,真让人困惑。”他话语里有很多鄙夷。
  “你困惑什么?”刘念不以为然问。
  巫马袁括嗤之以鼻,并不多说什么。
  “我去看看母后。”刘念也不跟他废话,径直走出屋。
  
  巫马袁括喝着泡好的茶,若有所思。
  
  刘念一到正阳宫,就被里面繁忙的氛围给震慑了,简直不想进去,只是太后一听她来,暂时让那些宫女停止为自己着装打扮,关切地要看她被烫伤的手,继而又是心疼又是怜爱。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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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这次寿宴,太后也算是折腾得睡眠不足了,从天亮一直被修饰到日上三竿才有个完,不过,也确实是人靠衣装,美靠化妆,这么一折腾,她看上去似乎年轻靓丽了许多,而且,一身贵气,令人神往。
  
  人逢喜事,精神倍爽,这天气也是好得不得了,单是那蔚蓝色下朵朵白色的祥云,就让人心旷神怡了,太监宫女们再轮番说几句吉祥的话,听的人更是朱颜欢笑。
  
  上午的节目是看重量级达官贵人当着李炫清,还有皇亲国戚的面一一向太后献礼,并有礼部司仪做全程记录,场面自是隆重而奢华。
  巫马家送的,是一蹲半米多高的佛陀,纯金打造,在众多奇珍异宝面前,没有鹤立鸡群,却也让人称叹不已,只是一路刘念并未见过这蹲佛陀,被人抬出来的时候,她还吃惊不小,这巫马袁括到底是有些门路或者底子的。
  
  午宴露天举行,太后和李炫清等人物则坐在庭前,高高在上,以下两旁才分别依次坐着其他人,长长地排列开来,不远处搭了台子,歌舞升腾,好不热闹,据说晚上还有两场戏要在那里上演的。
  
  刘念因受太后宠爱,跟巫马袁括等人的坐席离高处不远,正面恰巧对的就是齐王李谅和左丘侯父子,只不过左丘子坐在他父亲后面,就像巫马容桑坐在他大哥后面一样,算起来,他们的身份地位并不显赫,只是异常特别。
  
  看着齐王李谅把酒言欢,脸上毫无异动的样子,刘念却不敢松懈,总觉得杀手兄弟的死,还有黑衣人的存在,都跟他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毕竟,他控制着杀手“大哥”的妻儿。
  还剩大半天的时间,会发生什么出人意料的事,谁也不知道,她只是比较警惕而已,相对于身旁无聊到只能悠闲吃喝看戏的巫马袁括,她是个悲剧——自找的,也没有人强迫她这样精神紧张。
  
  “给我闭嘴。”
  这样闷闷的口气不经意从后座传到刘念的耳朵里,她回头,看到的是巫马容桑紧绷的脸和气愤憋屈的神气,不知他这句话丢出来是要咂谁耳光的,与此同时,他边上坐着的某中年谄笑间向刘念拱手伏礼。
  她浅浅而笑,随即把头扭了回去,耳朵却竖得高高的,想听听后面发生了什么事,能把巫马容桑气成那样。
  “看到了吧,就算是皇上亲封的靖安夫人也要对本官礼让三分,别说她是你大嫂,估计啊,是你的夫人也不见得会帮你,要不然她会让皇上一纸诏书把你送到少林寺当和尚?巫马山庄富甲一方又有多了不起,还不是窝窝囊囊受一女辈……”
  说话人声音很小,不认真听,基本上听不到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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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在诋毁巫马家的尊严,年轻气盛的巫马容桑自是受不了的,爆脾气一来便将杯中的酒洒到那人脸上,引来局部轰动。
  “怎么回事?”不知情的巫马袁括回头紧紧锁住自家弟弟,神情严厉,不管出于什么缘故,在这种场合,他都觉得他的做法不应该。
  巫马容桑不作声,只是气恨地眼睛一眨也不眨盯着桌上某个焦点,侮辱的话,他不想重复半个字。
  
  “不妨事,不妨事,”那中年也怕事情闹大,于是憋出宽宏大量的笑容,自行掏出一块手绢擦脸,一边还说,“年轻人开不得玩笑,宰相肚里能撑船,本官不计较便是。”
  巫马容桑斜斜地睨他一眼,这事也就可以这么完了,可是刘念,出于那点仗义之心,自以为在外人眼里,她好歹也是巫马家的人,就开口反击了。
  
  “方才你所说的那些话,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她故作阴沉含笑,见那人惊惧,更是装得逼真:“你不计较,就不怕我李江玥计较?明知他是我巫马山庄的二当家,还要出言不逊……”
  “陈世康知罪,”那人拱手把头低得下下的,连连道,“陈世康知罪,还望公主……不,靖安夫人,还望靖安夫人宽恕。”
  
  巫马容桑把目光投向刘念,先是小小惊讶,继而就生出一瞥来,满满地不领情。
  刘念微愣,但还是没去在意,见那自称陈世康的人卑微到这步田地,也就没想再继续刁难,风轻云淡道:“明白就好,太后寿辰,我也不想闹得不愉快,到此为止吧。”
  
  一切重归原有的热闹,大家喜气洋洋喝酒吃菜客套,场面是其乐融融。当主食被换成副食——水果点心之类——的时候,台子上也开始上演了一出又一出节目,没有发生任何异常情况。
  刘念听着古典欢畅的乐曲,看台上佳人曼妙的舞姿,也不免忘情——到底是头一次身临其境。
  
  有两位美人轻盈站在别人的肩头,笑吟吟放下手中的对联,让它们瞬间倾泻,露出最吉利的祝寿语,却不想招来底下一片哗然。
  “太后临盆,皇子乎,公主乎……先皇驾崩,太子乎,齐王乎……”有人轻声吟读。
  
  刘念也看到,那对联上写的不是什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竟是这么两句话,一左一右,赫然对齐,狠狠排列,灼人眼目。
  待到美女知道对联被人调包惊慌收起,全场已然鸦雀无声了,因为太后和他们的皇帝李炫清脸色早已煞白得可怕,谁也不敢嘀咕——只怕心里的嘀咕声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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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句话,虽然只是隐晦地说出几个人物,寓意却浅显,稍微捕风捉影听了些八卦的人稍微动点脑子便能想清楚大致是什么意思。
  只见李炫清从坐席上站起身,一步步走到前面,颜色嫉恨而冷冽,将底下群众扫视一圈,终于喝声道:“是谁这么大胆,倒是站出来,当朕和太后的面,也当着众卿家的面,把话说清楚!这两句,不是对联的对联,究竟何意?”
  
  底下鸦雀无声一片寂然。
  
  “是啊,”太后也站起身,几欲苍然泪下,满面凝重和委屈说,“哀家怀胎十月,诞下皇儿,难道有假……”
  “母后。”
  李炫清看着她叫了一声,让她把话咽了回去换成别的话出来:“这对联到底是何人所写?又是什么意思?哀家倒想听听看。”
  
  底下仍然没有人说话,事情就有些不好收场了。
  “齐王?”李炫清突然瞟了一眼李谅,沉声道,“你说说看,是什么意思。”
  齐王李谅顿觉不妙,但表显得还算冷静,悠悠然从坐席后面立起身,伏了伏礼恭敬道:“回皇上,臣实在不知。”
  “哼,”李炫清轻轻冷笑,“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
  “皇上……”李谅锁紧眉头,却欲言又止。
  
  显然,这对联不是齐王搞的鬼,李炫清会头一个怀疑是他干的,想必他也清楚,自然就不会在这种情况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刘念再仔细想了想那两句话,终于歪解出另一种含义来,忙要起身公之于众,却发现自己衣衫的一角被巫马袁括给扯住了,接着便看到他冲自己微微摇头,否定的眼神皆是让她不要管的示意。
  她犹豫了。
  
  “左丘侯,你说说看,依你的才学,应该能解释吧?”李炫清把目光投向了左丘子的父亲。
  只见他霎时惊愕,惶然起身走到齐王身边,低眉折腰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知道。”刘念终于喊了一声,她似乎看不下去左丘家的人受罪。
  
  如此,大半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包括巫马袁括。
  “玥儿……”太后呆呆望着她,是惊讶也是担忧,不知道她会说些什么胡话来,李炫清大概也一个心情,紧紧地盯着她,动也不动。
  她起身,面上含笑,并不看高高在上的几个人,只是环顾大家,不紧不慢,不急不徐侃侃然道:“所谓‘太后临盆’和‘先皇驾崩’就不用我多做解释了,这皇子和公主并列,不过是想说,母后生了皇上的同时,民女也降临人世,后来被封为公主,不管是对太后,还是对我来说,都是一大喜庆之事,至于太子和齐王在先皇驾崩的时侯同时出现,这也说的是现实问题,寓意不过希望谅哥哥好好协助皇上,治理好天下,先皇在天之灵,才会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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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得好!”李谅听完一阵高兴,几乎忘了当下的处境。
  不过,底下的人也纷纷表示赞同——尽管解释得有些牵强,这已经足够消除先前的尴尬和紧张气息了。
  
  “那这对联,也定是靖安夫人准备的啰?”这个声音突兀地从刘念身后一直传到她的耳朵里,并在人群中回荡,是那个叫陈世康的中年,此时此刻,他脸上的笑有些谄媚,也有些故意。
  如果是靖安夫人准备的,皇帝太后发火时,她怎么不站起来承认?这点道理,他不会不懂吧,显然是借机报仇雪恨来着。
  “你说呢?”刘念给出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反问,是因为她还没想到要怎么答复。
  
  “好了,既是太后寿辰,各位卿家就不要把方才的误会放在心上,拿出诚意,尽情享乐为妙。”李炫清说这话算是给刘念解了围。
  乐声起,站起来的人,各归各位。
  
  “你方才,是不是有些多嘴了?”刘念坐下来后便回眸瞥了一眼陈世康,意思明了,就想看看他到底是脑残还是有些来头,竟然连李江玥也敢针对。
  “靖安夫人何意?陈世康……愚昧……莫不是陈世康方才说错话了?”他的眼睛本就小得可以,这一紧张,一委屈相,基本上就看不见了。
  “没什么。”
  刘念冷不防丢下一句,确定此人脑残就回转头不再搭理,只听巫马容桑在后面颇为得意外加恫吓道:“要换作以前,你头发比我还短了!何止是头发,估计脑袋也要……咔嚓!滚到地上被狗咬。”
  
  刘念忍俊不禁,为了掩饰抿了一口小酒,余光看到巫马袁括气定神会顾自看台上的节目,并没有要批评教育的意思,她也就舒心了,放下酒杯,抬眼便看到对面的齐王面带感激看自己。
  她忙回他一个浅浅笑容,得来他举杯示意相敬,不得不饮下,心里却是畅快的,觉得自己立了一大功,目光又落在左丘子身上,看他还是那般温存可近,更是欢喜。
  
  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到齐王趁着大家伙热闹之际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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