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的救赎-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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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海砂突然沉默了。
“怎么，承认了么？”
弥海砂默默地撇过头，似乎是不想和L说话。“你有病。”少女语出惊人。“你才是基拉你全家都是基拉！”
L的嘴角抽了抽。谁来告诉他这是个什么情况啊。
“谁知道什么基拉不基拉的啊！你不是那个迹部吗？你一天天没事闲的啊在这里八卦还是怎么的？真是的，我看你是被人甩了吧，脸那么臭。”
L摸了摸自己的脸。
……
“喂，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啊？”少女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什么？”L是真的不知道这个思维跳跃过于迅速的少女在想什么。
“就是……就是……关于琉的……”少女有些支支吾吾。
“嗯？”L眼睛一亮，似乎是可以从这里套到话。
汗，你什么时候变八卦了？
弥海砂咬了咬嘴唇，似乎正在挣扎着要不要说出来。她犹犹豫豫的样子和之前风风火火的形象实在是差别太大，搞的大家都一愣一愣的。
“你以后别跟别人说了。”弥海砂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哀求，“算是我求你了还不行吗？”
“嗯？”L声音模糊地应了一声。
“那种事情，那种事情，应该是琉一辈子都不想再提起的东西了，你如果喜欢说，你就来和我说好么？你别，别再像上次一样突然冒出来然后指着琉的鼻子说那种话了。谁都，谁都会崩溃的，谁都会崩溃的，琉他，琉他已经受不了了，他已经要崩溃了。我求求你了，你行行好吧！”
少女的前言不搭后语是如此的强大，以至于夜神月都被她shock到了。
“哦？你为什么会觉得他要崩溃了？”L继续扮演拐卖小朋友的怪蜀黍。
“他……那还用说？”弥海砂的语气飘渺，“他从来就不喜欢别人跟他有过多的身体接触的。”她顿了顿，居然快要哭出来了，“可是昨天，我握着他的手一下午都没有松开，他居然都没有注意到啊！”弥海砂委屈地撅着嘴，她吸了吸鼻子，“琉他，琉他……”她“哇”地一声哭开了……
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喂！
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没有代入感啊！拜托少爷小姐们咱们这是在绑架啊不对是在审讯啊~~怎么就变成了吐槽大会了呢？
夜神月默默地转过头。“还是先停一下吧。”
“啊！”突然松田大叫一声。
“停了，停了，真的停了！”他指着屏幕，惊讶地张大了嘴。
“什么停了？”
“基拉他，基拉他……真的没有再杀人了！”
众人一惊，都看向屏幕。
果然，基拉真的没有再杀人了。似乎随着弥海砂与夜神琉的被捕，基拉真的如同L预测的那样，消失了。
“其实从昨天晚上开始，基拉就没有再杀人了。”夜神月的眼神深邃不见底。
“嗯，他可以控制死亡时间。但是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没有杀过直播上的罪犯。这段时间里死的都是一些恶名昭著的死刑犯。”L接口。
“就是说，基拉可能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计划了。”相泽点点头。
“这样的话，弥海砂和琉是被控制了么？然后基拉很可能已经抛弃他们了。”夜神总一郎在一旁补充。
“不，我不相信。”L低头咬了咬手指，“目前看来，基拉杀人使用的是一种能力，这种能力似乎是可以转移的。假设夜神琉在还是渡边玲次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情致使他不得不转移能力给弥海砂，然后，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再然后，弥海砂代替他，成为新的基拉。现在他们被捕了，基拉就不再杀人了……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他们与基拉脱不开关系这个事实，如此一来就等于是坐实了他们的罪名。可既然能力可以转移，基拉又得到了消息，他为何不找个人来代替一下呢？如果夜神琉是基拉，很有可能他记起了一切，他在操纵这一切，但是他又怎么会将自己推入这样一个死局呢？一旦确定不再有杀人事件，不管有没有证据他和弥海砂都是会被杀的，这种可能性绝对不是没有，基拉怎么会下这么大的赌注？明明有更加便利的解决方法，只要将能力转移……而且还有一个疑点……就是……”
“就是还有一个我的问题没有解决。”夜神月说，“如果他们两个都是被控制的，现在又被抛弃了，那么……”
“那么月君的嫌疑就最大。如果月君是基拉的话，不可能会犯这种错误的。”L皱起眉。
“除非有一个人，他藏在幕后，他可以随意转移这种能力，他才是基拉。”L说着，“可是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一直都被玩弄于鼓掌之间，没有获胜的可能。”
“我不认为有这种存在。”L说。“没有。”
死局。
“所以暂时最大的嫌疑人还是夜神琉。”L推论。
“那么这两个人的表现……”相泽指了指被关着的夜神琉和弥海砂。
“完全自我矛盾了。”夜神月指出重点。
“莫非两个人都在演戏？提前就配合好了？”
“呀嘞呀嘞，真是的，居然有人在我面前演戏吗？”爱德华假意抱怨着。
不是在演戏，夜神月在内心告诉自己，虽然和平时看到的琉不一样，可是他，应该不是在演戏，没有演戏。他不停这样对自己说，如果是在演戏，那么以前，在这以前，还有什么是真实的？
夜神月没由来地感觉到一阵巨大的恐慌。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我给大家赔罪啊，我一个手抖就把31发上去了啊，我错了啊啊啊啊，于是，先锁上了
（自pia
逃走…………
于是其实我想虐的~
摊手，我果然是亲妈，没有虐的天分
（请无视上述文字）
所以还是发上来了，
chapter 32
Chapter 32
“夜神琉，停止你的行为。”
少年终于止住笑，他坐在那里，没有再开口说话。眼睛被蒙着，他什么都看不见，众人也看不见他的眼睛。可是夜神月就是觉得，如果可以看见琉的眼睛，那一定是他所熟知的，那一种空白。少年似乎被一层浓厚的绝望包围了。
“现在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经过处理的声音传入夜神琉的耳朵。
琉晃了晃脑袋，有些疲惫地说道：“换个人声吧，这个太刺耳。”
L默。但是他还是换成了自己的声音。
这是他头一回这样做。因为知道变换声音对夜神琉不起作用，还是不要那么无聊地装神秘了吧。
“我是L。夜神琉。”L低沉中有些沙哑的声音一丝不落地进入琉耳中。
“所以？”琉明显心不在焉地应着。
“我们怀疑你与基拉事件有关。”回答他的是琉漫不经心的沉默。
“我们的意思是……”琉停住，他有些了然地轻轻点头，“嗯。”他说，“我知道了。”
夜神月心里一紧。
L有些诧异于他的态度。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
“说什么？”琉声线浅淡地反问，“我说什么你会信吗？”他过于漠然的语气仿佛正在讲述一件与他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
L觉得这件事情突然变得棘手了，因为对方是夜神琉。
“我怀疑你是基拉。你不准备为自己辩解么？”L说。
“辩解什么？”琉说，“我甚至不知道你怀疑我的理由，怎么辩解？更何况，我不是基拉，这一点我还是可以确定的。”少年顿了顿，“反正我又不是正主，你不能把我怎么样。”他似乎是认准了L不能把他如何一样有恃无恐。
那态度就像一个没被抓住证据的罪犯，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自由。可是前提要忽略夜神琉那过于淡漠的语气。
“可是自你和弥海砂被关进来，基拉就不再杀人了。”
“很正常。”琉说，“你们总部被渗透了。”他说的是肯定句，一字一字都落地有声。
“你是要引起我们内部的恐慌，然后顺便为自己洗脱嫌疑吗？”L不动声色地安抚了人心。
“不是，只是一个陈述句。”琉也无所谓地说着。
……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L看着夜神琉，他继续说，“我真的很好奇，如果说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那也未免太逼真了。你究竟是什么样的性格，什么样的人，你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推翻我给你建立的上一个形象，我每次重新更新一次，你总会再一次将它推翻。”L的眼睛里闪着黯淡的光，“我很想知道，夜神琉，你的底线在哪里？”
月也在心里默默地赞同。
“SA~谁知道呢。”琉一声轻叹。“演戏什么的，都是你自己在杜撰。”
“我为什么要演戏？”他嗤笑一声，“演给谁看啊。”
“如果你是基拉。”
“你都说了是如果。”琉打断他，“海砂呢？”他终于开口询问少女的下落，“如果是L的话，应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然后他轻叹一句：“毕竟你又不是他……”
“谁？”L耳尖，听到了琉微弱的自言自语。
琉沉默。
“你好像很了解我？”L也没有揪住话题不放，因为他知道，夜神琉不会说的。到目前为止，他们所知道的都是夜神琉想要他们知道的，他们都被他牵着走了。即使他才是被审讯的一方。
果然，不是一般的棘手，夜神琉这个人。
琉突然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容。“我认识黑森林。”他说。
L默默地端起一块蛋糕。“你怎么不直接说你就是黑森林？”
“你知道的，我不是。”琉也拉下了嘴角。
“我们在这里闲扯这些有用么？”L吃了一块蛋糕，声音有些含糊。
“爸爸，哥哥。”琉突然说道，“你们准备怎么和妈妈说这件事？”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直接告诉她，我被怀疑与基拉事件有关，而被逮捕了么？”
夜神总一郎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一个月还好说是协助调查，可是再加上一个琉……他似乎能想见幸子身后滚滚的怨念如同海浪一般将他掩埋。
最好还是将他埋了吧！他痛苦地捂头。
“就说，是海砂被卷进来，我只是附赠吧。”琉开口。
“可以。”L说话，并阻止了夜神月想要说话的想法。
“海砂什么都不知道。”琉说着便立刻住了嘴。
“那你的意思是其实你知道。”L很快就捕捉到了他话语里的漏洞。他步步紧逼，“你似乎很在意弥海砂，她是你女朋友？还是说其实她掌握了你犯罪的证据，你利用她对你的感激和崇拜对她加以利用？！夜神琉，你不要否认了，你就是基拉这件事情，我已经很确定了。如果你真这么在意弥海砂一定不希望她受到伤害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保证弥海砂的安全。”
“呵！”琉失笑，“你还真是的。”
L默默吃蛋糕。他的第一反应根本就不像是个罪犯，还是说，夜神琉的演技已经厉害到了这种地步了。头一次，L感到了深深的无力。
“以后不要再说这种一听就是骗人的话了。”琉轻笑，“你好意思说，我都快要不好意思听了。”
L挫败。夜神月转过头，憋笑憋得很辛苦。
“你现在是犯人。”L指出事实。所以说你就给我不要这么嚣张了。
“只是嫌疑犯。”琉针锋相对。
“那么嫌疑犯先生，请你回答我的问题。”L说“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你刚被夜神月救了，基拉就不再杀人了么？”
“巧合吧。”琉说得干巴巴的，显然，这样的回答不能说服任何人，包括他自己。
那么，夜神琉显然是想要耗下去么？毕竟，真的没有任何证据。
L泄愤一般戳着蛋糕。
“那么，你能说明你失踪期间的去向么？”L头也没抬地说。
“失，踪？”夜神琉艰难地吐出这样的句子来。
L手上的动作一停，果然吗？他的眼睛暗了暗，突破点还是在这里啊。他面无表情地吃下盘子里的蛋糕。
“夜神君请先休息一下吧。”L说着，关上了通话开关。
他转过身，对夜神总一郎和夜神月说道：“我有话要和两位单独说一下，方便吗？”
两人对望一眼。
当其他人都走出了房间，L看向夜神总一郎，“我有一个方法，可以试一试。说不定可以让夜神琉说些什么。因为显然他就是基拉或者说，他至少是一个知情者。并且。”L扫了月一眼才说，“如果他不是基拉，他也很明显是在包庇基拉。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是他不想说。”他摊了摊手。
L又说，“这个方法，就算夜神琉还是没有露出马脚的话……”他有些烦躁地咬了咬手指，“我也能让弥海砂说出一些什么来。或许可以……”他想，夜神琉，究竟你的底线是不是就在这里呢？
“是什么办法？”夜神总一郎问，“如果可以证明琉的清白的话……”
“不行！”夜神月厉声阻止。他的眼睛像是两团深沉的漩涡，里面旋转着的是无边的怒火。
L抬头看他，“没有别的办法了。”L平静地说，“你这是关心则乱么？他是你弟弟没有错，可是这种原则上的问题……”
L的话还没有说完，夜神月已经一拳打在他脸上。L被月一拳打飞出去。
“去你的原则！这是什么见鬼的原则！”因为两人手上还连着锁链，所以夜神月不得不向前几步。
L爬起来，他盯着夜神月，眼神突然变得极其锐利。他猛地一拳挥过去，打在夜神月脸上。L一言不发，可是却能看出来，他也动了怒。
两人就这样你一拳我一脚的打开了。狼狈不堪，就像是打架抢玩具的小孩子一样。
夜神总一郎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两人住手，可是还是虎视眈眈地盯着对方。
“L，你没有人性。”夜神月说。
L眼神黯淡：“那你告诉我一个人性的解决方法。”
夜神月被噎住。
良久，他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
“有的话，也不用这样了。不然你告诉我一个？”L表情扭曲地笑了笑。
“只是实施的具体细节会有差别罢了。”月颓然地挥挥手，“没有差别的。没差的……”他说完，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用手捂住自己的脸。
L也坐下来。他依旧面无表情，可是他身上那种若有若无的无力感，和夜神月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ano……
人家期待他们两个打架，好久了~~~
chapter 33
Chapter 33
“你又想说什么？”琉微笑。
“夜神琉。”L说，聪明人就是有这一点不好，你要说一句，他就会想出后面三句甚至十句。所以L不确定第一句究竟要说些什么才好。
所以他停了一下。然后他说：“弥海砂以为我是迹部。”
“所以？”
“所以我们听到了一些东西，据说是迹部说的。”L满意地看见夜神琉僵住的嘴角。“那个少女还求我，让我不要在你面前再提起那些东西。”
你还真是会避重就轻。夜神月吐槽。
“……笨蛋。”夜神琉苦笑。但是无论是L还是夜神月都看见了他苦涩的笑容下，难以抑制的开心。
笨蛋，少女你个笨蛋。这种事情是可以求的么？
“那你准备说些什么了吗？”L打断他的笑容。
“你打算让我说什么呢？”夜神琉歪了歪头，他的笑容变得大大的，“SA~说我就是基拉吗？”他呵呵地笑了两声，“我说了你信么？”
L被他的笑容和说出来的话堵得一句话都没有了。
“你再多说都没有用。”L说，“我安排好了，要给海砂小姐看一场好戏。”
这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