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者的救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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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松田的声音变得小心翼翼的，“你还记得比赛哪天开始么？”你确定今天真的是你说的那个全国大赛的开幕式么？
　　“……”
　　果然，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带着一个人到处乱走么？松田默默吐槽。
　　“那个……夜神君。”
　　“嗯？”
　　“不然我们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松田很老实地开始建议。
　　“……”
　　“你不会是，没有同学的电话号吧。”松田泪。
　　“……有。”琉终于开口说话。
　　松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我们可以给你的同学打一个电话，然后再去啊。”
　　“可是我没有带电话。”琉淡定地开口。
　　“……”松田终于无语。
　　“我们问问司机吧。”琉抬脚。
　　“哦，哦。”松田很狗腿地跟上。
　　
　　“啊嘞？这是在干什么？”终于找到的两人看着趴在地上的某人相顾无言。
　　“喂！大石！你们的对手干嘛躺在地上？”琉出声问道。
　　大石一脸无辜，“不知道啊。”然后他回头，“诶？夜神？
　　松田黑线。
　　青学众这才看见站在众人身后的琉和松田。手冢看了看琉，没有说话。
　　琉很自然地站在他们身边。
　　松田看了他一眼。有些担忧。
　　“我没事哦。”琉朝他笑了笑，没有一丝勉强。
　　真的没事的话，为什么要来看这么青春的比赛呢？不要告诉我你其实对这个很感兴趣。
　　琉耸肩。被你看出来了。
　　松田无奈地看着他笑。
　　“啊拉，这位是……”不二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笑得很亲切。
　　“我，我是松田桃太。”松田被不二用那样的笑容一盯，顿时感觉浑身发寒。
　　琉无语地看着松田，用口型对他说道：“名字。”然后他很无语地看见松田一下子变得红白相间的脸。
　　真是的，对不认识的人你好歹要说假名吧。
　　“对，对不起。”松田立刻向琉弯腰九十度。“真是万分抱歉！”
　　琉看着众人一瞬间变得奇怪的眼神，捂住自己的脸别过头去。“你要道歉就自己和龙崎说去，不要和我说。”
　　龙崎？青学众看向场中的某位老婆婆。
　　松田一听他说L，瞬间连动作都僵硬了。好像是石化了一样，抬不起头来了。
　　“呦，手冢。你加油啊！”琉完全无视松田的状态，挥手向手冢说道。神态竟然有点像心虚的小孩子见了严厉的老师。
　　手冢一愣，然后一张扑克脸居然有了些许软化。“啊。”他应道。
　　越前惊讶地睁大了一双猫眼。“部长的扑克脸居然……我一定是产生了幻觉。”
　　所以我们还是看比赛吧。不要理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了。
　　龙崎教练满意地点头。
　　“诶？夜神君！”众人再一次听到了不知何时解除了石化的松田的惊呼，“你那个同学！”他指着场上的手冢，“他会发光诶！”语气啧啧称奇，眼神都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琉转头，无视松田的大惊小怪。
　　众人学着琉，无视大呼小叫的松田君。
　　松田摸摸后脑勺，嘿嘿傻笑。
　　“立海大赢了吧。”后面的场上传来的欢呼声即使隔着一段距离，琉还是听到了。
　　“嗯。”乾点头。
　　“对了乾。”
　　“嗯？”
　　“还有没有特制的饮品了？”琉迎着众人的目光说道：“上回的青醋喝完了。”
　　不二嘴角的笑容一僵。
　　“喝完了？”乾推推眼镜。
　　“嗯，你有没有兴趣开发特制的蛋糕？”琉笑的很得夜神幸子真传，“我最近对这个很感兴趣呢。”
　　一群人毛骨悚然地看着乾诡异的甜蜜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属于过度




chapter　44

　　Chapter　44
　　
　　“琉！”
　　“岳人！”琉朝岳人挥挥手。
　　红毛小猫蹦蹦跳跳地跑过来，对着琉撒娇，“琉，人家好长时间没有看见你了啊，你去哪里了啊，真是的，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这么长时间啊。”
　　琉只是看着他微笑，没有说话。
　　“琉你也过来看手冢比赛？”岳人看着场上正在发光的手冢对琉说道：“手冢真是厉害啊。”
　　“嗯。部长大人当然厉害了。”琉也看了正在发光COS上帝的部长大人一眼，很中肯地发表评论。“而且很好看诶，乾。”他转头，“国光现在有没有女朋友啊？”
　　迹部的脸黑了。
　　琉的视线扫过一边的冰帝众，很自然地跟女王大人来了一个火星撞地球般炽烈的眼神碰撞。
　　“对了乾，很久以前我和你说过的那件事情，你有没有什么进展啊。”琉笑得一脸随意。
　　乾的镜片一片反光，看得岳人直哆嗦。
　　“琉你的推断果然是有很大的可能性。”乾露出一个笑容，森森白牙都在反光。“我和柳谈过了。”
　　你居然和柳谈过了，怪不得那天柳的态度那么奇怪。
　　“哦？那柳怎么说？”琉问。
　　乾没有说话，而是抬头遥望冰帝的那一群人，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目前可以确定的目标似乎是有一个了。”
　　琉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并且有新发现。”
　　琉一下子就来了精神。他给乾一个赞赏的眼神。
　　“正好立海大也结束了，等一下叫上柳，我们来一次详谈吧。”乾很高兴地摩拳擦掌。
　　众人感到一阵阴风吹过。
　　“呐呐，琉你们要说什么啊？”岳人虽然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但是看琉这么开心的样子，依然开口询问。
　　琉对他一笑，背后似乎有繁花盛开。
　　“sa~回去问你家侑士就可以了。”他温柔地笑啊笑。
　　“侑士知道么？”岳人小猫困惑地眨眨眼。
　　琉笑得更迷人了。“对的哦，侑士什么都知道，而且他会教你的。”
　　向日岳人看向忍足侑士。忍足侑士立刻露出招牌笑。小猫也立刻对他笑。
　　“那，岳人快回去冰帝那边吧，迹部好像要走了呦。”琉看着迹部大爷离去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长。
　　“哦，那琉我先走了，一定要来看我比赛啊！”他一边跳着前进，一边不忘嘱咐琉。
　　“好。”琉朝他挥手。顺便给忍足少年递过去一个“我都帮到这个份上了，剩下的你看着办”的眼神。
　　忍足几不可查地点了点头。
　　
　　这之后琉、乾和柳，三人进行了一场谨秘的会谈，其内容已经不可推敲，不过据说其意义重大，在网球界刮起的台风级的风暴也为后人所仰止。
　　当然，贴身保镖松田君之后三天都对夜神君谈之色变，就可以看出，这场会谈给他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话说，你究竟对松田君做了些什么啊。”月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松田一直战战兢兢的，看见琉的时候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一有风吹草动就惊起。
　　“诶？没有啊。”琉嘴上说着没有，可是眼睛里却全是狡黠的笑意。
　　L默不作声地拿过松田递过来的咖啡。“啊，麻烦松田君帮月和琉也端两杯吧。”你们似乎太闲了。
　　琉摊手。这可不关我什么事。
　　月摇头，认命一般地坐正。
　　琉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看看这里，一会儿看看那里。“nei，龙崎。”
　　“唔？”L回头。
　　“我就这样呆在你们搜查总部，真的没有关系？”琉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目光没有落在L身上。
　　L转过头看向手中似乎永远都看不完的资料。“没有。”他说的缓慢却肯定。
　　“果然和你说话一点乐趣都没有。”琉翻了一个白眼，起身要走。
　　“你去哪里？”月问道。
　　琉没有回答，而是喊了一声：“阿~松~”
　　松田颤抖着站直身体。“嗨，嗨！”
　　L和夜神月看着琉欺负松田，都很无语地盯着笑得很开心的琉。
　　看看松田一副惨兮兮的样子，话说琉你是什么时候变S了么？
　　众人浑身一抖。
　　“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部员，只是一个被‘保护’的人罢了。”他似笑非笑地咬着“保护”两个字。“所以我就不奉陪了，松田君会做好一个‘保镖’应该做的，对吧，阿松？”琉斜眼，眼里带着威胁的意味。
　　“嗨……”松田立正行礼。
　　夜神月皱眉，“那你又要去哪里？”你不觉得你最近几天的行为很反常么？他有些责备地看着琉。
　　琉挑眉。
　　Ｌ默默地附议。
　　“我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琉笑着倚在松田身上说道。
　　“哦？”夜神月撇嘴。你确定你说的是你自己而不是龙崎？他用眼角扫了扫一旁的Ｌ。却发现Ｌ大人此刻正在认真地竖起耳朵听八卦。夜神月抚额，我错了。
　　“琉，你认真一点。”
　　琉扯起一边嘴角，“不能哭，我还不能笑么？”他笑的轻蔑。
　　……
　　“呐，哥哥，龙崎，要不要去看一看，另外一种人生？”琉抿着嘴笑得很腼腆。
　　月的眼神变得认真了。
　　“哥哥和龙崎也会打网球对吧。”琉转身走出房间，“是为了赢对吧。”
　　夜神月也学着琉抿了抿嘴唇，笑得很含蓄。
　　
　　“国光？”月看着场上的少年，对琉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琉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场上的人，对Ｌ说：“龙崎，那个就是桦地哦，你的模仿对象。”
　　“Yes。”L极其尽职地继续模仿。
　　乾推推眼镜，“这位就是龙崎啊。”他看着佝偻着身体，目光呆滞的死鱼眼L。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诶？乾果然还记得。”琉看着他无所谓地笑笑。
　　松田君站在一边噤声，多说多错。
　　琉给了他一个隐晦的赞赏的眼神。
　　场上的少年越战越勇。那种一往无前的气势看的场边的人们热血沸腾。
　　无论如何都想要继续，无论如何，都想要赢。
　　夜神月微笑，可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
　　看过全国大赛的人都会被那种发自内心的欣喜所淹没。看着所有的网球选手不断地从失败中站起来，一次又一次挥起手里的球拍；看到赛事中所有坚定、执着、永不言弃的闪亮眼神；也感受到因共同梦想而不断建立的浑厚而单纯的友谊……
　　他们不光光是想要赢那么简单。
　　这是一种夜神月他们这种人无法体会的，却是会发自内心感动的，另外一种人生。
　　少年心中的坚持，和战胜自我的决心。
　　“果然。”夜神月抿了抿嘴唇，想笑又笑不出来，“我不再继续打网球，真是个正确无比的决定。”
　　“唔……”L转头看向夜神月，“真难得，月君居然会有了这样的想法。”
　　夜神月这个人，不服输又聪明绝顶。他认准了的事情，怎么会简单就放弃？同理，他放弃的东西，怎么又会重新承认它的存在？
　　L又看了看正在一边欺负松田的琉。
　　究竟是什么时候，事情开始一点一点偏离了轨道了呢？
　　……其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无法挽回了啊大人。
　　我们不理解这种因为一种信念就可以拼上全部的行为，何况这种行为只不过是一场比赛。人生要做的事情有很多。L想要抓住基拉，想要制止这种恶性杀人事件。这是一个如此高尚而又充满了正义色彩的决定。
　　可是这真的就是一个正义的决定？
　　赌上所有，放弃一切，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在这样一场豪赌上。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没有了什么正义与邪恶之分了。
　　就和场上的少年们一样。大家不过是在进行一场人生当中重要的比赛。少年可以为了比赛不惜受伤，不惜赔上自己今后的网球生涯。L呢？他赔上的是自己的性命。也许有一天他们回头，会为自己年少时的做法而摇头感慨，会像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那样说给孩子听。可是唯独不会后悔。因为那就是自己当初的决定，那就是自己宁愿拼上性命也要去交换的信仰。
　　这是一场生死时速的比赛，输的人，要死哦。你决定了？嗯？真的吗？
　　
　　其实说穿，不过就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心中所想。
　　
　　夜神琉微笑。我还是不能理解这种行为呢哥哥。
　　夜神月没有说话，眼神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无动于衷一样。就连L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坚定了，当然只有琉看出来了所谓的“更加坚定”。
　　只有夜神月，他似乎不再是当年那个青涩的少年了，他不再露出那种睥睨天下的眼神了，也没有了疯狂一般的自信。他就像一潭幽深的湖水，静静的，不动亦不惊。
　　L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看不透这个人了。他的确变化了。
　　不是放弃了，而是谁都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了。这样的夜神月，虽然还不尽成熟，可是他变得更加可怕了。
　　是什么东西让他变化了？
　　琉也眯眯眼，学着越前的语气说来一句：“你还madamadadane！”
　　“嗨~嗨~”L收回目光，依旧死鱼眼。仿佛刚才“眼神更加坚定”的根本就不是他本人。
　　
　　……话说你是从哪里看出来L他的眼神变化了的啊？
　　呦西，可以回答是金手指么？
　　
　　“下雨了。”L低声陈述。
　　“噢啦，常有的剧情。”琉无所谓地说道。
　　夜神月突然伸出手，将琉拽到自己怀里。他伸手挡住琉的眼睛，语气轻轻浅浅的没有一点要责备的意思。他说：“这种比赛，还是不要看了吧。”
　　琉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L看着他们。“琉带我们来看这样的比赛究竟是想说什么呢？”他的眼里是单纯的疑惑。所以你是想要表达些什么呢？是简单的励志故事？还是还有一些什么呢？
　　琉面无表情地站在雨里，细密的雨点打在他身上。他突然扯了扯嘴角，说道：“sa~谁知道呢。”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啊。怎么说L你也比我们都强啊，活的这么真实。
　　“走了，松田。”夜神月拖着琉，转身就走。
　　松田奇怪地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L。“龙崎……不走么？”
　　L用他无神的熊猫眼看向松田。
　　松田吓了一跳，立刻跟上夜神月。月君是大神，月君是神……
　　L转头，看着在雨幕里渐渐模糊的三个人的身影，默默无言。
　　夜神琉，你的确从来不做多余的事情。所以你是在告诉我……可是你的态度呢？
　　
　　“呐，松田君也觉得今天的比赛很好看吧。”琉笑眯眯地看着正在擦头发的松田。雨水顺着他黑色的头发一滴一滴地滴下来。
　　松田一愣，看着琉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发呆。“哈？”他反应过来，脸上也有些红晕。“嗯，很好啊，你的同学很厉害啊。”
　　琉看着他，伸手抢过他手里的毛巾放在自己头上。“手冢可是很强的。他们都很强。”
　　松田傻傻地看着琉手上的动作，一时间不能言语。
　　“松田君也是吧。”琉停了停手。
　　“嗯？”松田回神，他疑惑地看着琉的眼睛。
　　“一直很努力啊松田君。”琉手上的毛巾挡住了自己的眼睛，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很认真地擦干自己的头发。
　　“嗯，咖啡很好喝。”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L凉凉地加了一句，“松田君的手艺见长。”
　　松田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嘿嘿笑起来。
　　月走过来，手上拿着好几条毛巾扔给了松田和L。“真是的，怎么都跟小孩子似的。”他坐在琉身边，一把抢过琉手上的毛巾。“你更是的，擦个头发都擦不好！”他满口责备，手上的动作却是格外地轻柔，一边还絮絮叨叨地说着“都说了不要看什么比赛了”之类的话。
　　“呵呵……”琉在一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