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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羔羊·医生-第6章

小说: 羔羊·医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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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子南冷笑,将合同叠起来,揣进了T恤胸袋:“好,这份合同我会找律师看看的,至于你们……”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主人不在的话,你们呆在这里,算是私闯民宅吧?请马上离开,否则很快就会收到我的律师函,还有……”指了指一片狼藉的院子,“尽快把这些垃圾清理一下。” 
  “你说什么?”矮胖子大怒,“你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吗?”
  “还没请教你贵姓。”霍子南冷冷看着他。
  
  “这是我们魁哥。”旁边一个小弟不失时机地介绍了一下,接着恐吓,“你他妈的活的不耐烦了?敢这么跟我们老大说话!”
  “出去!”霍子南懒得和他再理论。
  “操!”那位魁哥怒了,“你们几个教教他怎么跟老子说话,关门!”
  大门被重重关上,几个人将霍子南围了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各色凶器恶狠狠看着他。
  
  没想到这帮人已经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违法行凶的地步,看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围拢过来,霍子南不由得有些紧张:“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你们想怎么样?”
  “法治社会?”魁哥冷笑:“好啊,打残了你我们有的是人蹲号子。”掏出一叠钱挥了挥,“看,医药费我都给你准备好了。”
  “想怎么样?”一个人高马大的小弟挥了挥手里的棒球棍,“你问问我手里的棒子吧。”
  
  论打架霍子南是完全没有经验,但毕竟他是个成年男人,平时也经常打保龄球和跑步,体力不错,防御能力还是有的,顺手抄起了地上一把破椅子
  “怎么,想学你叔叔拍我们啊?”魁哥嘿嘿一笑,“正好,来啊,完了把你也送进去,给他做个伴儿。”
  “他这样的送进去就惨啦。”旁边的小弟猥琐地笑笑,“咱上次被弄进去顶罪,屁股差点开了花,换他这样细皮嫩肉的,出不出的来还是个问题。”
  
  哄笑声中一个男人挥着铁棍冲了上来,霍子南用破椅子挡开了,却被另一个人偷袭得手,后背挨了一棍子,抽的生疼,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人一脚踢在后腰,倒在了地上。
  几个人围拢上来拼命在他胸腹部狠踹,不一会便有甜腥的味道涌上喉头,血顺着嘴角留下来。
  听到院内的打斗声,一些村民开始拍门,呵斥他们停手,魁哥的手下紧紧守住了门不让人进来,有一个还爬上墙头挥舞铁棍恐吓外面的人:“谁他妈的想进来上前一步,保准让他比里面这位还难看!”
  
  恐吓者刚跳下墙头,忽听外面安静了下来,正窃喜自己恐吓见效,转瞬却听大门被人拍的山响:“开门!”
  “谁他妈的找死。”
  “砰”一声巨响,大门居然被人生生踢开,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口:“哪个王八蛋刚才骂我?”
  “蟹……蟹哥……”小弟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看着门口的男人,“您……您怎么来了?”
  
  阿蟹没理他,冲院里的人大喝一声,“都他妈的给我住手!”
  魁哥一瞧见是阿蟹,不情不愿地挥了挥手制止了正在围殴霍子南的手下,皮笑肉不笑地跟阿蟹点了点头:“蟹哥你来了啊。”
  阿蟹冷哼一声没有答话,却见另一个蜜色皮肤,身材高挑的年轻男孩从外面走了进来,沉着脸扫了一眼魁哥,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霍子南。
  
  聂辰面色冷峻,眸子深沉地看不出情绪,一言不发地抱起了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霍子南,走进了堂屋。
  “辰哥怎么来了?”魁哥有点惊讶地看着阿蟹,阿蟹没说话,跟着聂辰进了屋子。
  霍子南被平放在堂屋的木沙发上,聂辰大概查看了他的伤势,发现没有骨折,只是血不断从嘴里涌出来,大概是有内伤,另外额角也青了一大块,应该是被人踢的。
  
  聂辰又愤怒又心疼,一时却顾不上找魁哥的麻烦,只得压着火气在霍子南耳边轻轻叫他:“霍医生。”
  霍子南没有一点反应,聂辰掐了掐他的人中,他这才醒了过来。
  大概是因为头部受过撞击,他眼神有点涣散,琥珀色的眸子没什么焦距,迷迷蒙蒙看着聂辰,半晌才低声喃喃说:
  
  “Alex……”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嗯,明天不能更了,因为要大修上一章,鞠躬~
继续求花花~

于是聂辰童鞋叫做男人确实还有点不合适……改了……




补偿·接近

  Alex?
  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你叫我什么?”聂辰诧异地看着霍子南,这个名字是他在国外上学的时候起的,国内几乎没人知道,回国后从来没人这么叫过他。
  “……”霍子南怔怔看着聂辰,瞳孔的焦距一点点聚拢了,渐渐地似乎恢复了少许神智,眼底透出几不可查的慌乱。
  掩饰地闭上眼,他低声说:“聂先生……”
  
  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谢谢你……”
  他脸色苍白,气息微弱,聂辰一时间顾不得追问他从哪里知道自己的英文名字,拉着他的手问他:“你怎么样?”
  “……”霍子南重又闭上眼睛,休憩了一会,攒了些力气:“我没事,麻烦你,送……送我去……去天佑。”
  
  聂辰点头,将他的身子扶了起来,霍子南勉强站到地上,腿一软却往下滑去,聂辰索性将他拦腰打横抱起:“我抱你吧。”
  “你……”霍子南有些尴尬,“不用,请放我下来,我能走……”
  聂辰不答话,抱着他径自往外走去,霍子南浑身酸痛,一时拗不过他,只好任由他抱着,转念想起叔叔的事,忙说:“聂先生,我叔叔打了你的人,但他是无心的,如果可以,能不能请他们撤销……”
  “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处理妥当。”聂辰说,“先去医院。”
  
  看着聂辰抱着霍子南出来,径直往停在门口的三菱越野车走去,魁哥惊讶地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这才意识到他们俩是认识的,看样子还挺熟,不由得有些后怕,惴惴不安地跟在聂辰后面期期艾艾地解释:“辰哥,今天的事是垮仔吩咐的,我们都不知道你认识他……这一家是钉子户,扛着很久了,江宁地产意见很大,我们这么做也是为了公司……”
  
  聂辰一言不发地走到了车旁边,阿蟹拉开车门,他将霍子南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后座上。
  “江宁地产要求我们想办法让他早点签合同。”魁哥还絮絮解释着,“弟兄们做事,一向都比较认真,下手重了点儿,那个……合同还在他口袋里,垮仔吩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他签的,我们回去不好交差……”
  “交差?”聂辰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他的存在,转头看着他,“我的事需要你向垮仔交差么?”
  
  “……”魁哥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聂辰一脸漠然地问阿蟹,“他谁啊?”
  魁哥瞬间涨红了脸,阿蟹咳了一声:“那个,他是公司的保安主管,赵魁,这边拆迁事项的小组长之一。”
  “哦……”聂辰关了车门,冷冷盯着魁哥,“赵魁是吧?我有印象。”
  “是……辰哥,我在公司好些年了。”赵魁呐呐说。
  
  虽然平时聂辰不怎么和他们打交道,但有些人似乎带着天生的盛气凌人的威仪,光是这么看着你,就能让你冒冷汗。
  聂辰斜眼看着赵魁,赵魁被他看的后背发凉,忐忑难安,忍不住偷眼看了看阿蟹。
  阿蟹不说话,赵魁不安地咽了口吐沫,聂辰说:“赵魁,咱们是保全公司,不是打手团,做事认真没有错,但要有分寸,出手太重,公司跟在你后面赔医药费找人顶罪,成本太高了。正好,前一段后勤部说收到了很多关于你的投诉信,为了平民愤,你修个年假吧,想休多久休多久。”
  
  赵魁完全摸不着头脑,保全公司说白了不过就是个领了执照的打手团,主要干的还是帮人收账看场子之类的活儿,严格说起来没几件是合法的,后勤部的投诉受理处根本就是个摆设,要是投诉了就处理,那他们就不用开张了,直接解散得了。
  自从力诚保全公司成立以来,他一直是垮仔最亲的亲信,吓唬人砸场子一向都冲在前面,分红从来没少拿,还从没人拿投诉跟他说过事儿。
  
  “辰哥,我们都是按13K的老规矩办事的。”想到这里赵魁有点上火,梗着脖子说,“你可以问问垮仔,我有没有坏过帮里的规矩。”
  聂辰一副就事论事公事公办的腔调:“力诚是注册公司,经营要上税,办事要讲法制,都像你这样的做法,一个月接到四五张传票,我这个当总裁的,怎么坐得稳?”
  这番话完全超出了一个黑社会能够理解的范畴,赵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聂辰也不多跟他解释,对阿蟹说:“你去跟垮仔解释一下,就说这件事社会影响太差,舆论压力太大,影响力诚的行业形象。我要送霍医生去医院,善后的事交给你了。”
  阿蟹点头,聂辰驾车绝尘而去,赵魁半晌才回过神来,不置信地看着阿蟹,呐呐道:“蟹哥……辰哥他什么意思啊?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阿蟹笑笑,拍拍他的肩膀:“魁哥,你运气真好,可以带薪修年假了。”
  
  因为头部被重重踢了好几脚,车子启动时颠簸了几下,霍子南就又晕了过去,再醒来已经躺在了天佑的外科病房里。
  聂辰就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见他醒来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没事。”霍子南抬头看看自己正在注射的吊瓶,都是些消炎的药物,动动手脚,发现没有骨伤。
  
  “医生说都是皮外伤,打完吊瓶可以回家休息。”聂辰说,“你家我已经让人去清理维修了,最好明天再回去住,不然……你可以先住我那里。”
  真是慷慨而突兀的邀请,霍子南立刻回绝了:“不用,我一直住医院的宿舍。”
  “你的脚踝肿的厉害,几天内可能都无法行走,得有人照顾。”聂辰说:“一个人住宿舍的话,不方便。”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唐突,又加上一句:“上次就因为我的事让你受伤,这次又……我很抱歉,希望能补偿你。”
  
  补偿?霍子南讶异地看着聂辰,觉得自己都几乎不认识这个曾经共同生活过四年的男孩了。
  过去,从给他买袜子到为他的期末论文收集资料,连他的交通罚单很多都是林祖栋去销的账。可那时候,也许是两个人的关系太亲密,又也许是聂辰还太年轻,别说什么报偿,连“谢谢”都很少从他嘴里听到。
  也许是因为长大,也许是因为半年多来身处险恶的环境,他居然也变得能为别人着想,能说出“补偿你”这样的话了。
  
  “在想什么?”见他出神,聂辰疑惑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霍子南心中感慨,扭头避开了,低声说:“没事。”
  “今天的事,真是抱歉。”聂辰收回手,眼中全是疼惜,语气满怀歉意:“我知道的晚了些,不然一定会提前阻止他们。”
  霍子南摇头,淡淡笑笑:“没什么,你能及时赶到阻止他们,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神情淡漠疏远,甚至比初见时还要冷淡,侧头躺在枕上,露出修长优雅的脖颈,线条流畅而曲折,几乎透露出些许执拗的意味,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几近剔透的皮肤下隐隐可见,脆弱,惹人怜惜。
  看着他额角的伤痕,想到他所受的苦,聂辰有些心疼,但他居然还说到了“感激”之类的话,又让聂辰有些轻微的难堪,有一瞬几乎以为他根本就是在挖苦自己。
  
  聂辰沉默不语,眼神复杂深刻,霍子南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赌气的味道,转开了话题:“我叔叔的事……” 
  “放心吧。”聂辰暂时压下了心头的不悦,“阿蟹已经去警局销案了,他大概明早会回家。”
  “谢谢你聂先生。”霍子南低声道谢,顿了顿,又说:“我没什么要紧,一会可以自己回去,你如果有自己的事要忙,不必在这里陪我耽误时间……”
  
  他话虽说的客气,但很明显是逐客的意思,聂辰有些窝火,天生的任性霸道忽然从胸中升起,没等霍子南说完便打断了他:“我知道,今天是力诚的人打了你,虽然我事先并不知情,但我是力诚的老板,你恨我也是理所当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替力诚,也替我自己跟你诚心道歉。”聂辰执拗地看着他,“你现在这个样子,家里又照顾不上,我于情于理都不能扔下你不管。”
  
  “我……”霍子南被他坚定而又强势的态度堵的说不出话来,聂辰又问:“你有女朋友能照顾你吗?”
  “呃……没……”
  “那就这么定了,一会我送你回去,这两天我来照顾你,要是我忙,会派其他人来。”
  “……”霍子南百味杂陈地看着他,无论怎么改变,聂辰还是聂辰,一如既往地强势,一如既往地任性,一如既往地不容置疑。
  
  深夜,聂辰驾车送霍子南回到了他的宿舍。
  天佑给住院医师配备的是两室一厅的单元房,两人同住,霍子南住靠南的一间小卧室,房子很小,只有十来个平方,但带着个大露台,显得很宽敞。
  一走进这个简单而整洁的房间,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深蓝色的床罩,带书架的柏木书桌,木质电脑椅上铺着深蓝色的椅垫和靠枕,墙壁上是一副仿的非常精致的“枫丹白露的森林”油画,镶着银色的边框。
  
  聂辰惊讶地看着房间中的陈设,下意识地回身往门背后看去,果然,那里挂着一个标靶,上面扎着几个铜质的飞镖。
  “只能请你坐椅子了。”霍子南把胳膊从聂辰肩头抽出来,单脚跳着坐到了床沿上,“外面的客厅是公用的,我和刘医生都没有买沙发,平时只是放些杂物,没法招待客人。”
  
  聂辰依言坐到了椅子上,霍子南说:“我去洗手间,你先坐。”
  “我扶你。”
  “不用不用。”霍子南摆手,自己站了起来,“只有几步路,我自己去就行。”说着连跛带跳地出去了。
  
  听着他走到过道那头,关了洗手间的门,聂辰环视房间,虽然明知道翻别人的物品很不礼貌,还是鬼使神差地一个个拉开书桌的抽屉,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要找些什么。
  最左面的抽屉里是杂物,回形针订书机名片夹什么的,中间一个放着一叠叠的空白稿纸,最右面,是霍子南的一些手稿,最上面一页画着一个简单的大脑解剖示意图,下面大约都是脑外科方向的论文草稿。
  聂辰定定想了想,抽出了一叠手稿。
  
  林祖栋是林家去美国的第四代移民,他的中文并不好,重生后,依赖于霍子南的身体二十二年的语言习惯,他能够说流利的汉语,平时写写病历工作总结,填一填单据什么的,也大体能够应付。
  但对于需要大篇幅阐述观点,进行复杂论证的医学论文,他的中文就远远不够用了,只能用回使用了四十年的英语。
  
  聂辰的手有点抖,他不是没见过霍子南写的字,但都是中文,英文还是头一次见。
  这个笔迹何其太像……每一个连笔,每一处省略,都是那么熟悉。
  极力控制着剧烈的心跳,聂辰在文稿中找到了几个大写的“D”,果然,他用的是花体。
  林祖栋有个独特的习惯,书写时所有的字母都是简写体,只有大写的“D”,习惯用古典英文的花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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