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突击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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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四一年十二月七日,日本军队成功的偷袭了“珍珠港。”致使美国太平洋舰队几乎全军覆没。同一天,也就是在日军偷袭珍珠港的前两个小时。日本的空军部队对西方设在南太平洋上的,所有军事基地进行了大规模的轰炸和攻击。次日,被德国打得筋疲力尽的大英帝国与被激怒了的美国同时对日宣战,太平洋战争正式爆发。
战争爆发的头七天,日军就占领了泰国全境。迫使泰国“銮披汶”的政府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城下之盟。十二月八日,日军在菲律宾的“哥德巴鲁”、“宋卡”强行登陆成功。并创下了以八十九架战机(包括轰炸机),一次打掉英军一百四十八架作战飞机的世界记录。
同日英国的“威尔士亲王号”战列舰、和“反击号”巡洋舰、在日军的攻击下相继沉没,海军上将舰队司令员菲利普斯葬身大海,英国远东舰队全军覆没。
十二日,日军强渡柔佛水道。七天内马尼拉、新加坡相继陷落。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兵力只有三万,却已是饥肠辘辘弹尽粮绝的日军。竟然会以破釜沉舟的勇气与决心,打得九万英军狼狈不堪溃不成军。乃至还拥有八万之众的英军,竟然高举白旗列队在公路两侧等候投降。并将堆积如山的粮食及数百吨尚未拆封的作战物资完好无损的交与日军时,早以疲惫不堪的日军官兵竟然兴奋得泣不成声。而统帅这三万之众的,山下奉文师团长则一战成名。
随后七万五千名英美联军也在巴丹半岛,向山下奉文将军举手投降。然而日军并未因此而放他们一线生机,在一次战俘大迁徙中将这些战俘大部虐待至死。这就是在巴丹半岛进行的一次震惊中外的死亡大迁徙。
二十五日,香港沦陷。英国派驻香港的总督马克。扬爵士宣布投降。
日军又挥师南下,相继攻占了南苏门答腊、巴厘、巴板。十二月二十三日,山下奉文将军率部攻入缅甸。切断了滇缅公路,控制了铁路及空中航道。至元月二十九日,数万英军只好又一次举手投降,缅甸全境陷落。
美军驻太平洋和印度洋战区的总司令陆军五星上将——麦克阿瑟,乘坐军舰仓惶出逃。并留下了一句至今还被士兵们嗤之以鼻的名言:“我是出来了,可我还是要回来的!”然而他的士兵们更感兴趣的并不是这位总司令将会以什么姿态回来,而是他的裤裆是怎么弄湿的。
在中国战区的形势就更不乐观了,长沙、武汉、上海、杭州、南昌、天津、北京、济南、郑州、石家庄、蚌埠、合肥、太原…相继沦落敌手。日军又在南京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屠杀平民三十万余人的大惨案,又相继展开了空前惨烈的五一大荡。而早在三一年的九一八事变中,日军乘我东北军不战而退。竟然创下了一次战斗缴获飞机二百六十架,各种火炮三千零九十一门,战车二十六辆,机枪五千八百六十四挺,步枪,手枪十一万八千二百零六支的世界记录。
仍然是四一年六月二十二日拂晓,德国法西斯军队对苏联全境展开攻击。
仅七天后,在明斯克——比亚威斯托克战场。苏军的四个集团军共五十余万人,落入德军包围圈。近十万人阵亡,三十余万人成为战俘。
七月中旬,在斯摩棱斯克战场。苏军的五十余万人被德军分割包围,最终有三十余万人被俘,二十余万人突围。西北战线在十八天之内,有六个整编师被全歼,被俘获近十五万人。西南战场,苏军八十六个整编师(包括三十个坦克师、十七个机械化师、约五千辆坦克)竟然在短短几天之内,惨败在只有三十三个师的德军手下。六十五万红军官兵成为战俘,基尔波诺斯上将阵亡,布琼尼元帅、军事委员赫鲁晓夫、朱可夫大将乘飞机逃离基辅。十月十三日,在莫斯科战线,又有六十七万三千余苏军被德军俘获。
半个月内,在全线一千多公里范围内推进至纵深六百公里。五个月内,抓获战俘高达三百八十万人。开创了世界战争史上的奇观,奠定了现代机械化战争先躯者的桂冠。
东北抗日联军由最初的三十万人,坚持到四一年初已不足千人。只好退入苏联境内,被整编为一个教导旅。华北、东北、华东、华南、云南、广西、内蒙、台湾、海南岛尽皆沦落。抗日根据地大幅缩减,整个中国版图几乎成了日本人的盘中餐囊中物。
就在这种严峻形势之下。东北抗日联军奉八路军总部的命令,组建了一支特别行动小分队,(代号:野狼突击队)秘密潜入东北。
那么他们到东北要作什么呢?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第05章
四二年春天。
符拉迪沃斯托克机场附近的军事营地,在近年来最猖獗最猛烈的暴风雨地冲击下,摇摇欲坠了。暴风雨是几天前在阿尔泰山脉的侧翼出现的,起初是很小的低压区,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紧接着这个小低压区象恶性肿瘤一样膨胀起来,它迅猛地向东面的蒙古高原扩展,继尔转向南部。骤然猛降的温度、呼啸的狂风和一天之内达三十厘米的降雨量,使整个地区都瘫痪了。
这里的白天是神秘的。无线电台电键的启动声与布谷鸟的鸣叫声共存,蛛网般的通讯天线与直插蓝天的古柏同在。这里的黑夜是在白天的神秘之际,又弥漫着一种醉生梦死地麻木和糜烂。
又是一个闷热潮湿的午夜,就连飘浮在空气中的微风都是粘糊糊的。原抗日联军总部情报处的处长——洛阳生,努力睁开迷离恍惚的眼睛,茫然不知所措的向四下里观望着。他想去厕所可双腿却根本不听使唤,酒意似乎已经醒了,但脑袋却像灌了铅似的沉甸甸的。那因酗酒而导致营养失调的脸,在昏暗跳动的灯光中泛出泥土般的光泽。滚动着油腻腻的汗珠,干裂的嘴唇淌着涎水嘴里又苦又涩,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个三十才出头的年轻人。然而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透过那勉强睁开地眼睛看到他内心地忧愤与沮丧。才会从他那足有六英尺高的身材和那张棱角分明地脸庞上,看出这是个很有原则性的人。才会从那镶嵌在宽阔额头下的一双冷漠地眼神里,看出这是个极具浪漫气质却又极其务实的人。否则,单看他那只鼻子就会使人对他做出错误地判断。若从审美的角度而言,他的鼻子似乎比常人高了点。在面部的正中突兀而起,打破了五官均衡布局的规律。他的眼睛,嘴巴、耳朵、眉毛尺寸适当,只有鼻子摆脱了二维空间地限制,桀骜不驯地挺立在三维空间中,显示出一副鹤立鸡群的气势。
舞厅里的噪音让他头痛欲裂,摇动的霓虹灯光使他想呕吐。他有点喘不上来气,他想离开这里,可他不知该去哪?回办公室还是回宿舍?那会和舞厅有什么区别吗?也无非是混吃等死而已。可他那在二十九路军当连长的弟弟,已在上海保卫战中阵亡数年有余了。他的老母亲是喊着弟弟的乳名,在他的怀抱里气绝身亡的。他虽浴血奋战多年,却也只能撤往苏联。他却有仇不能报,有家不得回。每天只能埋没在公文堆里与训练场上打发时光,只能在烈性烧酒中寻求一种精神安慰。
他颤抖的手抽出了美式柯尔特左轮手枪,将冰冷的枪管塞进口腔中。一股苦涩的铁锈味,通过口腔和味觉神经传遍全身。他已想不起来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用过这支枪了?现在这枪的旋转弹膛怕是要锈死了吧?撞针会不会只在弹壳底部,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白点?
一只漂亮的波斯猫,缩在墙角的花架子上。眨着绿莹莹的眼睛,朝着他呲牙咧嘴。
“瞧!这支枪是真的,火药的尘屑还残留在旋转弹膛里呢!”他的手在发抖,冰冷的枪管在不时磕碰到牙齿。他想这或许就是想寻死的人,为什么非要咬住枪管的缘故吧。
“妈妈的,我也不妨试它一下!”他喃喃自语道;
“对!还要咬住它。好!现在应当可以击发了。”他的右手食指在明显加力,奇怪的是手枪却并未响。他有点失望地把枪从嘴里拽出来,歪着头看了看枪口,又看了看枪机。他笑了,机头和保险还未张开呢。妈妈的,尽善尽美的失败!
这时他就觉得裆部热乎乎的,并有一种久违了的液体尽情漫延的感觉。他伸手一摸,天哪!他惊恐的跳了起来,枪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板上。
“妈妈的,我尿裤子了!”他喊了起来。他既觉得失魂落魄,更觉得难以置信。
一只手伸了过来,在他的肩头拍了拍;“行啊!你小子够出息的啦!”
洛处长恼怒的转过身来。天哪!当他看清来者是谁时,巨大的惊恐几乎使他瘫软在沙发上。原来拍他肩头的人,是李克农部长的贴身侍卫——朱金华和刘明汉。(李克农;八路军特种情报部总负责人)可以说这两位出现在哪里,李克农部长就到了哪里!
刘明汉似乎对他的惊恐并不在意。调侃道;“瞧你这点出息,和小鬼子拼刺刀没装熊!怎么在酒桌上竟然还把裤子尿了?真是长能耐了。”
洛处长很尴尬地说;“酒后无德!酒后无德!”他打着嗝,宿醉与紧张凑在一起,使他的肠胃愈加鼓涨。他只好双手抱拳;“二位仁兄!念在老相识的情面上,高抬贵手嘴上留德!”
朱金华一摆手。笑着说道;“没功夫管你这破事,马上跟我们走!”
“喂!”处长有点慌了。说;“去哪呀?”
“不该你问的别问,哪那么多废话?”
处长马上把询问的眼神,转向他的助手刘明汉。
刘明汉笑了。说道;“别紧张,是“老头子”要见你!”
就这一句话,差一点把他吓趴下。他知道“老头子”这三个字,是特工人员对李部长私下里的尊称。
二十分钟后,处长从浴室里出来了。他已换了一身苏军卡其布军官制服,他酒意已醒容光焕发了。
当洛处长在秘书的引领下,进入李部长的书房时已是午夜一时了。
李部长身穿一件灰布军装,正面对墙壁上的一张东北行政区域图思索着什么。在他身后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份大字套红的公文袋。宽大的写字台上放着几张洛处长在不同时期的照片。
处长不敢打搅,只是默默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他发现这是一座就风格而言更近似东洋似的建筑。精致、小巧、适用。清一色又高又宽的落地长窗,阵阵晚风轻轻吹拂乳白色的窗纱。周围的树丛枝繁叶茂,远处公路上来往的车辆声,听起来就像是轻声耳语。
李部长终于转过了身,半晌才轻声问道;“任务都清楚了吧?”
“清楚了!您的秘书已和我作了详细的交代。”他立正回答;“迅速组建一支精干的突击队,代号“野狼”秘密潜入东北。在最短的时间内,不惜任何代价干掉他!”
李部长轻轻点了点头,缓缓说道;“你的手上有一批相当出色地精英之士,这无疑会使你如虎添翼,但我希望你能把他们安全带回来。至于行动时所需用的武器弹药及无线电台,我已和苏军的朱可夫大将谈妥了,你随时可以去基地领取。”
这下子处长慌了。他知道这次任务的危险性和艰巨性,他更知道在李部长面前是不能讲空话、假话、和大话的。
他小心翼翼的说;“可可…”
李部长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很沉重的说;“我的手上太缺人了。不错,我们这个国家最多的就是人,可最缺的还是人。缺的是脚踏实地干事业的人,缺的是学有所长,术有专攻的精英之材。缺的是‘专诸’那样的忠烈之人哪!”
“可…可我…真的是无法保证啊。”处长鼓了好大的勇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李部长淡淡一笑,说道;“听天命、尽人事吧!但你要记住:我们是共产党地军队,而不是什么江湖侠士,更不能等同于旧军阀的军队。我承认出于特种作战的需要,允许在原则上有所变通。但必须严守一个信念——我是个共产党人!这样你才能做到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对于我们每一个党员来说,都必须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否则还谈什么国家与民族地责任?”
这句话就像晴空里的一声惊雷,在他的内心炸响。他本能地意识到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义和份量。
“我们必须承认抗联是失败了,但这绝不意味着斗争的结束。我们的党从未忘记东北那近六千万同胞兄弟姐妹,从未放弃白山黑水。而你们这次重返东北,就意味着一个更高层次斗争新阶段地开始。你们所面临的斗争形势无疑是严峻的,甚至于还要付出更惨重地代价与牺牲。但我们的党必须义无反顾,必须慷慨前行。因为这是我们的党及民族理应有的责任与义务!”
说到这里,李部长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他缓缓地问道;“我记得你是二十年代末期入的党吧?”
“是的,在广州黄埔军官学校经陈赓将军介绍加入我党的。后经周副主席的推荐,去苏联伏罗希洛夫军事学院深造。归国后,就被派往东北军从事地下情报工作。西安事变后期,东北军及西北军名存实亡。我奉叶剑英将军地命令带了一批人来到延安,又转赴东北抗联直至现在。”
“这段历史我清楚。确定由你出任这支突击队地负责人,也是叶剑英将军推荐的。由此可见我们的党对你是信任的,是寄以厚望的。还望你能善始善终好自为之!”
…
在临离开李部长官邸时,秘书轻声对处长说道;“首长让我转告你,为人一定要有节制,切不可玩物丧志。既便是亲人亡故期间,也要有分寸、识大体、否则必是取祸之道!”
说罢秘书伸手为处长拉开车门,又笑着加了一句;“你知道首长是如何评价你的吗?”
“首长是如何说的?”处长显得有点紧张。
“首长说;血勇之人,怒而面烈;脉勇之人,怒而面青;骨勇之人,怒而面白;此人当属忠勇之人,怒而色不变;我相信他是只让我放心的猛虎!”
洛处长的双眼湿润了,胸腔内就如一股热血陡然升腾而起。他那略显弯曲的脊梁挺直了,那略向前佝偻的双肩平展了,那习惯性的拘谨与顺从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面临挑战时的毅然决然地强悍。一种破釜沉舟的慷慨与悲壮。一种深思熟虑后的义无反顾。一种军人既将渴饮刀头血、醉卧马鞍心的凛然与自得。他明白了自己该作什么,更清楚该怎样去作!
第06章
第二天在抗联总部招待所。这是特别行动小分队正式集中的日子。
洛处长在院子里等候着,附近已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随即,一辆墨绿色军用卡车驶入招待所的院子。随着几声含糊不清的吆喝,几个喝得醉熏熏的家伙从车里骨碌下来,那架式就像是从鳄鱼嘴里漏了出来。
“天哪!这是什么兵啊?”洛处长的脑袋嗡的一下涨大了,他就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只见这几个人中没有一人的服饰是整齐的,没有一人的钮扣是系上的。或许是天太热的缘故吧,清一色是裸露着健壮的胸肌、发亮的腹部与黑色的体毛。崭新的军帽扣在脑瓜顶上,一副宽边大墨镜歪歪扭扭地顶在脑门上。腰间那宽宽的牛皮武装腰带上,斜插着两把德国造毛瑟712型二十响长苗大镜面驳壳枪。一支德国MP…38式冲锋枪懒散地挂在右肩,枪管的顶端悬挂着油腻腻的烧鸡、板鸭、及各种熟肉食品。每人的手里都拎着酒葫芦,还在不时朝嘴里塞着什么瓜果。一条手枪子弹带从左腰间斜挎至右大腿间,一把美式柯尔特左轮手枪摇摇欲坠地悬挂在子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