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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绝密行动--1949北平纪事 赵立中著-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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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神人也。

  第十六章  误入歧途决非一念之差
  人生不免因一念之差而南辕北辙,可任何一念之差全是由于头脑中长期积累的思维而决定的。冯贤年在北平城危机时刻来访徐宗尧,倒勾起徐宗尧某种悔恨之心。

  第十七章  假戏真做谍报员告状
  权力结构如同一架吃人的机器,谍报员来士成的悲剧在于权力结构发生变化时,他成了这架机器运作的牺牲品。

  第十八章  忐忑赴会  诚恳说降
  没有比向对手求情更使人尴尬的事了。徐将军以军统北方要员的身份去会见中共一小小的代表,竟心存忐忑。

  第十九章  也歌也哀交通员生活一斑
  交通员老曹是“挂羊头卖羊肉”,他的信仰使他甘于忍受艰苦与磨难。

  第二十章  扮角色似精似傻
  谍报员王柏顺利通过了“忠诚考察”。有时最会骗人的人也最容易获得信任,真正的老实人反而“忠而见疑”。

  第二十一章  冷处理叶翔之难飞
  南京国防部特派员奉使命来北平,他面对的是新旧两任站长的矛盾和难以完成的使命。

  第二十二章  探战友王同志遭劫
  被包围的北平城死气沉沉,然而盗匪竟然照样横行。劫路匪竟敢劫持军统人员,也是一大奇闻,而更奇的是名列四大名医之首的肖龙友拒收脉礼。

  第二十三章说“和谈”笑老蒋假惺惺
  谈到时局,冯贤年一派超凡脱俗气象,但言及自身,他又不免有“卸磨杀驴”之慨。冯贤年一肚子鬼点子,他要教给徐宗尧一条锦囊妙计。

  第二十四章  密使有密令  毒人下毒手
  南京国防部保密局派特使来京,并非要解决王、徐纠纷。密使另有密令要传达。一个北平大爆破的阴谋在密室中敲定。
  原北平市市长何思源为和平铤而走险。

  第二十五章  淆乱乾坤飞贼出世
  飞贼段云鹏是个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
  段云鹏炸何思源宅邸造成一死五伤,在历史上留下了恶名,然而他的个人经历并非没有可叹之处。中国式的迷信教人善也教人恶,叫人心理永远无法平衡。

  第二十六章  出计谋导演猴戏
  最高明的骗术是:骗得连自己都信以为真。王蒲臣首先没有骗过自己,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第二十七章  争娇女秘密据点好戏连台
  王蒲臣毕竟是王蒲臣,他好女色,但更好乌纱,在面对情敌的枪口时,他依然能镇定自若,化险为夷,而且演出了一场以美人换“江山”的好戏。

  第二十八章  魂去也真个赤胆忠心
  在王柏最需要和上级密切联系的时候,交通员老曹突然病故。王柏暂时失去了与上级的联系,只好“跟着感觉走”。

  第二十九章  以假对假徐宗尧用计
  在北平和谈进程中,徐宗尧突然提出要对在军统看守所关押的政治犯进行“紧急处置”。徐宗尧与王蒲臣两任军统北平站长展开了一场智斗。

  第三十章  连失数招王蒲臣骂娘
  王蒲臣派飞贼段云鹏谋刺何思源的阴谋未能得逞,何家被炸,何思源和两个儿子以及后来当了北京市副市长的何鲁丽受伤,另一女公子何鲁美不幸罹难。

  第三十一章  逢傻必奸  周武有诈
  在求生图存发展的竞争中,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条件,周武在别人的眼中是个傻瓜,可这也正是他可以用于处世的法宝。

  第三十二章  脑固如冰引看守所动枪
  冥顽不化的周武坚持要屠杀政治犯,徐宗尧和地下党全紧张起来。

  第三十三章  接关系王柏喜出望外
  军统狱中关押着佘涤清、赵凡等重要人物,崔月犁听到敌人准备大屠杀的消息,像咬了手指般难受,他决定动用最后一个秘密交通员。

  第三十四章  枯树倒老猢狲急筹划
  傅作义向北平的军、警、宪、特公布了和平起义的决定。
  大树真的倒了。。。。。。

  第三十五章  上天不易 入地亦难
  干特工要的是判断力和行动能力,在解决政治犯的事件上,王柏充分展现了他的才能。

  第三十六章  徐宗尧踏上新的路程
  一九四九年一月三十一日解放军进入北平城。带领军统北平站参加和平起义的原国民党军统少将站长徐宗尧到清河农场学习。

  附记


  第一章  潜伏四年关键时刻登场整个事件是一个惊心动魄扣人心弦的故事。
  我们不想直接从事件中心插笔,为了把来龙去脉叙写得更加清晰,故事先从一个极小极小的人物写起。
  以往的史书常常忽略小人物的作用,这实在是一个遗憾。
  “派出一个人,发展一个人,就在敌人的心脏里埋下一颗定时炸弹。”这是聂荣臻元帅在评价刘仁同志指挥城市地下工作的成绩时说过的一句话。聂荣臻同志早在抗日战争时期,领导晋察冀边区工作时,就认识了刘仁并长期和他一起工作,他当然是了解刘仁同志的,所以,他的评价再适当不过了。
  地下交通员老曹,就是受刘仁同志派遣埋伏在敌人心脏地带的一颗“定时炸弹”。早在一九四四年,抗日战争后期,老曹就接受上级命令,打入北京城,隐姓埋名地潜伏下来。他以卖羊头肉为职业,长期住在北京城的贫民区金鱼池一带的土井胡同五号院,一直到一九四八年八月间,老曹同志始终没有接到上级让他开展工作的指示。在瞬息万变的战争年代,作为一个为人民解放事业而奋斗的战士,一下子要在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中间,过上四年的“和平、安定”的日子,这也是一种考验,况且老曹赖以伪装的身份、职业,都只能使他像一个北京城最下层的劳动人民一样生活,日子是艰苦的,生活是平淡的,他能忍受得了这种艰苦和平淡的考验吗?
  刘仁同志对此是毫不怀疑的,知人善任,是刘仁同志的另一个特点。他是了解老曹的,老曹原籍沧县,从小家境贫寒,后来在保定初师毕业后谋到一个乡村小学教师职位,他原本对生活绝少奢望,一个贫苦人家出身的人,能有一个稳定的职业,赖以养家口,他的愿望已足,还会有什么非分之想呢?何况当时一个乡村小学老师的收入确是相当令人羡慕的,抗日战争前,一个乡村小学教师每月可以拿到20--25元的薪水,这里说的“元”是银元,而当时一袋洋面的价值是2--3元,一亩地视土地质量收入不过40--80元,你想一个乡村教师的收入是不是比一些颇有家产的农村中产阶级不差?娶妻养子,甚至盖房子置地都可以做到,而且又是很受人们尊敬的职业。如果不是日本人入侵华北,他也许就这样平静地生活下去了。老实、忠厚的老曹并不缺乏民族气节和正义感,早在“九。八梅协定”签署,日本人的势力深入华北,更使他寝食不安,虽然这时他已经有了家室和儿女,但中国知识分子的气节观,仍使他感到,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作为一个中国人,他时时想着为保卫民族的生存而付出自己的一切。抗日战争爆发后,他毅然放弃自己安定的生活,丢下妻子儿女投奔到根据地参加了八路军,这个时候,他已经是四十出头的人了。自从晋察冀边区成立城工部,由于老曹算是一个知识分子干部,他即被派到城工部机关工作。
  不显山不显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而又卓有成效,这就是刘仁同志对他的评价。派他到北平担任这次特殊任务,刘仁同志是胸有成竹的。
  一九四八年八月,老曹突然接到上级指示让他立即开始地下交通员工作,并且要他迅速可靠地完成第一项任务,这个任务不同寻常,关系到九百名地下党员和进步学生的生命安全。
  老曹接受任务和传送任务的起点与终点都是城工部设在北平城内的地下电台,这个地下电台设在北平西单九九照相馆内,由当时城工部学运工作委员会的负责人崔月犁同志领导,电台的接发报地点在一个尼姑庵中,而传送情报的据点则设在这里。白天有一个电台的交通员在西单商场北门外,设一个小烟摊,其他地下交通员就与这个小烟摊接头。
  老曹每隔一天,就要到这个小烟摊上来买一包“红士”牌香烟,四年来,香烟就是香烟,老曹没有从里面得到任何指示。这一天,他照例又到小烟摊来买烟,可是卖烟的同志,把香烟递到他手中时,重重地在香烟上拍了一下,并且迅速用眼神传递给他一个信息,老曹立刻体味到这次不同往日了,这是一包绝非普通的香烟,果然,他回到家中打开香烟时,发现了上级的指示:
  火速与608号谍报员接头,暗号如下。。。。。。
  他心头一阵兴奋,等了四年,任务终于来了,他把上级的指示看了又看,确认完全记牢了,划了根火柴烧了,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四年的时间如果在和平年代,可能会使人感到如白马过隙般短暂,可是在风雨变幻的战争年代,那可是相当漫长的,四年中老曹经历了“八?一五”日本投降,他和北平的居民一样欢庆中国人民伟大的抗日救国战争的胜利。之后,他开始关注国共两党的重庆谈判,无论作为一名共产党员或中国普通老百姓,他都真心希望两党谈判能取得一个圆满的结局,经历了抗日战争的老曹,并不很仇视国民党,虽然在根据地时,他曾经学习过党的历史,对第一次国共合作的失败,对以蒋介石为首的国民党右派的背叛行为也深恶痛绝之,但抗战中,他毕竟看到了国民党将士为抗击日本侵略者而进行的浴血奋战。可是他的美好愿望并没有实现,蒋介石还是向抗日时的盟友开枪了。
  这时,老曹一方面和每个有良心有正义感的中国人一样,痛恨老蒋发动的这种中国人杀中国人的内战;另一方面从他的身份和党性出发,也深深意识到,自己曾经有过的那种“打完鬼子,回家种地”的念头是幼稚的,从民族的前途考虑,也许此时仍是“匈奴未灭,何以为家”,作为一个以中国大众的利益为最高利益,以实现理想中的共产主义社会为己任的中共党员,他的任务还远远没有完成。
  他在思想上暗暗告诫自己:要时刻做好战斗的准备,一旦听到党的召唤,就应该奋不顾身地投入战斗。
  第二天一大早,他虽然同往日一样,起来时觉得胸口闷,干咳了好大一会,可是,他今天的精神特别好。他照例用几根劈柴将屋子门口的小煤球炉子生起来,看着浓烟从小拔火罐中欢快地腾然升空;他燃上一支烟,甜滋滋地吸了一口,他又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
  “曹大哥早呀。”
  说话的是西屋卖切糕的刘师傅。老曹在这个小院中住长了,和邻居们相处得极好。在别人看来,老曹这个人虽然穷,可是人地道,邻居们无论谁家有了难处他都热心相助。穷人的日子难熬,有时也少不了两口子为了生计拌嘴,邻里因了小事磕碰,凡有这等事,只要老曹出面,用不上三句五句话,便是事息人宁了。
  老曹这人穷是穷,心里阔着呢。
  邻居们这样评价他。
  “曹大哥,你还是咳得厉害?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天天早上上胡同口钱掌柜那儿寻一碗白豆浆喝,那玩意是润肺的,日子长了就好了。”刘师傅说。
  穷人的日子有穷人的过法,有了灾有了病就去号脉抓药那敢情好,不过花得起钱吗?他们自有一些对付灾病的土方儿。
  其实老曹此时已经年届四十五岁,年幼时家境贫寒,营养不良,后来为了诸如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等等父辈教诲的浅近生活目标,拼命读书,到他读完初师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壮实的农民子弟,而文文弱弱,是个书生了。没有经过劳作辛苦的他,也没有一个强健的体魄。
  受组织派遣来北京潜伏的四年中,生活上完全靠自己,组织上除了开始时给了他十几块钱盘缠和安家费用,再没有补贴给他一分钱。他的生活来源就是卖羊头肉。北京的李记白水羊头是出了名的,他每天从老李家趸了羊头肉,趸不到时也自己加工,到天擦黑时出去沿街叫卖,挣得几个辛苦钱,以此度日,日子当然是很清苦的,有时有个小灾小病也和北京城里的贫民一样拖着,或弄些土方偏方治治,近一年多他身体渐渐不好,患了咳嗽病,他也疑心这病可能不是一般的伤风感冒之类,想把情况向组织上汇报一下,这样合适不合适?还在犹豫,任务就下来了,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听邻居们这样关心自己,也就随口答道:
  “没什么要紧,扛一阵就过去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您也是多少上了点年纪的人了,还是在意点好。”刘师傅关切地说。
  “好,谢谢你啦,忙着吧。”
  老曹有组织的支持,并不是没有钱看病抓药,他也是觉得那样不符合自己的身份,一个穷卖羊头肉的,就得像个穷卖羊头肉的。
  生上火,他到羊肉市去买羊头,然后自己动手收拾干净,下锅煮烂,晾凉了,专等天一擦黑,挎上篮子沿街叫卖。
  今天,他要特别小心,今天他要和608号接头。
  天黑下来之后,他挎上篮子,点上电气灯出发了。
  当时北平城是做小买卖的均各有各的打扮,各有各的呼唤方式,比方这卖羊头肉,非得天擦黑才能在街头出现。有人做过什么
  规定吗?似乎没有,可是人们就非得墨守这种陈规不可,北京人有话“这是规矩”。这规矩也好,那就是它无形造成了人们的行为规范,小到做小买卖,大到做大买卖,再大到做官,都是有规矩的,这规矩是既有法律规范,也有道德规范;是社会安定、人心平稳的一种镇定剂;也有不好,那就是它造成一种趋向保守的社会氛围,使社会缺乏了一种活力。
  如果往开点说,过去社会的这种规矩似乎跟今天社会的没规矩造成对比,优劣也正好相反。
  还是说老曹卖羊头肉。
  打扮呢,冬天一顶毡帽是不可少的,老棉袄,腰间系黑布带子,老棉裤,裤口也要扎起来,挎竹篮,竹篮里盛着羊头肉,用白布盖了,竹篮上插着气灯,风一吹,火焰忽闪忽闪的。叫卖声是千古不许变的,只拉长声的三个字“羊-头肉。”没有附带的夸张言词,几乎不含任何广告意味。老曹完全按照这个行规来装扮自己。
  “羊-头肉。”他用沙哑的喉咙呼唤着。
  他已经有了一些老主顾。每到一条街,会有一些“爷们”或“娘们”出来光顾。
  “老曹,今日这肉好不好哇?上次你煮过火了,切不成薄片。”诸如此类的言词,不冷不热的,主顾就这样,没有一回不褒贬,也没有一回不光顾,老曹习惯了,卖肉就卖肉,从不和主顾多话,长了,主顾们都认他人实在,口闷。
  可着北平城,无论什么人也不会认为他不是卖羊头肉的。更不可能对他的职业产生怀疑。
  他转了一个弯,来到崇文门外花市下三条。
  “羊-头肉。”他吆唤得更起劲了。
  花市下三条十九号是一个大院子,老曹知道这里是保密局北平站特务们的宿舍。这几年他卖羊头肉的收获是把北平南城和东城的大街小巷摸了个底儿透。
  接头地点到了,他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接头的是什么人呢?
  怎么住在这个地方?莫非那个同志也住在十九号院内?他是打入敌人特务组织里去了?
  平日他走街串巷也没少来这里,十九号院的特务们有时也来买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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