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成都嫁入日本豪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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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口,留学生班的班主任向我介绍说:“这位是外事办的唐主任。”互相问候入座,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我有些招架不住,那时候中国的法律是结婚以后才可以一起住的,学生不能谈恋爱。那么和后藤算是非法同居……罪哉……罪哉……罪哉……不可教也。
当天晚上我被带到去保卫科,后藤不能同行,只好回房间等候消息。
第一卷18、偷偷恋爱真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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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卫科一大帮人,问题也满多,一会要把把这件丑事向我学校公开,又说要打电话给父母来领人……“我是倒霉,今天遇到一群鬼”,我心里骂不停。有位保卫人员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藤的房间拿来了我的行李。行李给我的时候,我很奇怪的问:“为什么拿行李来?”
“现在送你去火车站”
我莫名其妙,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留下。“我还有行李在后藤的房间,我自己去拿。”我随便找个理由。
保卫说:“不行!车在门口,上车吧!”我反抗,发疯似的骂他们不讲理……我是犯人了。
“你先上车!”保卫们厉声喝道,我继续反抗,两位保卫人员干脆一边一个抓住我的手膀,被扶上车。
“放开我!放开我!”我大声的嚷嚷,似乎没有任何作用。被今天一连串的事情弄的乱七八糟,我无奈何地请他们允许我和后藤当面说声“再见”。他们象没有听到似的,不管我。所以我抓住一位保卫。“让我当面和后藤说再见吧?”
“不行!”
对方不愧是保卫人员,他的声音更大,振得我耳朵嗡嗡的响,没办法……想一下办法吧。
在武昌火车站我被保卫人员带去了车厢,南来北去开走了一趟有一趟,仍然有那么多人连硬座车厢也坐满。过道到处是人。保卫给我找了一个座位,给了我车票和座位票。大概付了当时50元人民币。开车前5分钟,保卫人员们下了车。
没有座位的妇女抱着孩子,我站起来让座给她,她感激得连声说你好人啊,你好人啊。
“我——…不是好人,我给你座位,你得帮我把行李扔下去,我现在从窗口跳下去,没时间了。”
她很惊讶,“你要自杀?”
“我不自杀,只是想跳下去。”
“这么高跳下去会受伤!”
废话,已经说没时间了。可是努力说“没问题!”。天啦,什么没问题的吹牛大王?其实自己一点也没有把握,不是老虎弟弟,不会武功。时间不允许我犹豫三分钟,两分钟。咬住牙,停住呼吸。真象武打片的动作,来了个燕子飞身式……跳了下去。那位阿姨果然甩给我行李。呼吸困难,黑夜里,离月台大约还有两百米左右。可怕……可怕……不能站立。火车开始起动……可怕……可怕……一动不动地躺着。
火车开走了,好险……努力直起身站起,可是不能站立,呼吸稍好了一些。可是,不能直身站立,腰无法用力……凭学医的直觉——气血不流通散气了。可怕。大概持续了30分钟左右,才可以慢慢站立起来走动(痊愈差不多半年时间)。写到这里,只是觉得要笑了……哈哈哈……哈……
这样偷偷恋爱真够刺激是不是?
急急忙忙打电话,后藤一直等在电话旁,报了自己是平安无事。这样的情形我是不能再留在留学生楼了,找一家旅社住下。早上7:00后藤已经等在旅社门口。现在是想呆在屋子里也不行,所以我们在外面东游西荡,决定走为上策,第二天和后藤擦着鼻涕流着泪。再见。再见。
好象彼此都长大了一些,各自为“毕业”用功念书。这不可告人的秘密,在各自忙碌中划了句号。而时间把它安排在忘掉的位子。
第一卷19、身体出现前所未有的“异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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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记了是在哪一年的假期,就有那么一天,那一天身体出现前所未有的“异常反应”。
去医院开了后门(违法又乱纪律,其实又是大家都在干,包括这本书的我亲爱的读者,即使你正骂我是混蛋,岂有此理之类的。骂过之后,你开心了,的话,那么,我也开心),找同学“偷”来一张可以做“尿液”检查的“纸条”(现在大概哪里都有这样的“纸条”,人们已经接受“外来”的先进太多、太多……)从纸条反应出来的颜色去判定,怀孕——还是没有怀孕。
心里有十几只兔子在活蹦乱跳——怕极了——尿液检查。祈求着检查结果,应该反应成阴性,绝对成阴性!绝对谢绝阳性!
因为我还要上学,因为还不想这么年轻就做妈妈。因为还要做的事太多。因为还有那么多的因为……
天啦,冥冥中“谁”在管理着人们许下的愿?真的应该把那位管理愿望的工作人员揪出来“批判”!我祈祷了那么长一段时间,居然视我“许下的愿”而不管——就是给了我一个违心的“愿”——反应阳性——怀孕了!
天啦,这“不幸”的事情坚决地发生了。惊慌就一定失措,该如何是好哟?有几百个问题摆在我面前,排列得整整齐齐——难道就结婚吗?难道就跟后藤走了?难道就宣布“我要~~做~母亲了~~~”不!不!不!也许应该高兴。毕竟初为人母嘛。不可言语的做妈妈的幸福感。摸一摸肚子,好象平平的又什么感觉都没有。奇怪,新生命的胎儿你又在哪里呢?又如何让我摸得到呢?感到你是存在——我的孩子?!
一时间,真的叫做想入非非。还是抓起电话,对那个罪魁祸首大叫喊,“喂,后藤我怀孕了!”那个叫后藤的罪魁只回答了一个叹音“~~~哈~~~~”日本人特有的回答方式。我再喊一声:“喂,我怀孕了!”终于把后藤这位祸首怔住了,~~哈~~~之后没有声音再发出来……于是在无声中沉默,大概五分钟过后,我们又同时说了一句——“该怎么办呢?”也搞不懂应该由谁来回答这问题,于是又在没有声音中沉默……这样拿着电话筒沉默,浪费的是人民币,我一向不大方。“咔嚓”,我挂断这浪费人民币的动作。怎么办呢?——有没有一个好办法呢?我问过自己十遍,三十遍……
稀里糊涂的做了一个决定,拿了几件换洗的衣裳就坐火车去武汉。千头万绪,摸百次肚子,又什么也摸不到,但又决定了自己已经是妈妈。新生命的开始,是怎么回事?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莫名其妙地做了母亲。也许当初自己的母亲也是这样。平平常常地过完每一天,突然的哪一天又宣布说“我怀孕了”……生命?新生命的开始真是不可思议。这样想不通,火车也一样地连夜运行。想不通也到了终点,应该下车了。
啊,我“忘记”告诉后藤今天“我来了”,或者一个电话类的什么给他,看嘛,有这么多的人来了又去,就是没有谁在等我。喜欢搞突然出现的我。这次不可以招摇着去留学生楼,“我来了”。因为上次我跳火车“自杀未遂”事件,武汉大学已经翻了天……
电话铃声响了二十次,就是没有人听电话,连娇基顿也不在?!天啦,我不可以这样游荡!再试一试打电话到齐藤大纪的房间,日本留学生里面,这两个人关系特别好。齐藤是永远的笑头和尚,别人急死了,但他还是要先把笑笑完了。电话的那端齐藤说:“你们在搞什么迷藏哟?后藤坐今天早上的飞机去了成都,你现在又在武汉?……别着急嘛,慢慢来,想想办法。有孩子,首先恭喜,恭喜。”……经过一阵电话讨论,齐藤来接我。他耍小聪明。故意把四楼、五楼,楼梯的电灯弄坏,让门卫去修电灯。他先告戒门卫“今天不能摸黑啊!”。就在门卫去修理电灯时,我又一次成功地和齐藤溜进了302号房间。我只好赞美齐藤“你真聪明!”。娇基顿回国了,齐藤常来这间屋子,昨夜还和后藤睡在一起,讨论孩子的事。早上送后藤去机场……
齐腾是位很贤惠的男士,他就坐下来和我聊天。看清楚他是二十二分的安慰性地对我说着无关紧要的话。我心烦意乱,他大概说了些什么也无心去弄懂。结果被他识破看穿。于是,他改变了方式,去拿来他母亲刚从日本寄来的零点食物给我。讲一些零食的故事,当我是小孩子吗?也许我的神态写着你别当我是小孩子!这,又被他看得一情二楚。“好象这方面的说话你也没兴趣,我该怎么办?”我突然要说“谢谢你齐藤”的冲动,但是又什么都没说。只是心里念道。真难为你了齐藤!真谢谢你了齐藤!让齐藤这么用心,又这么苦,这不是我作事的原则。于是,丢掉“孩子气”,换了满身的“大人气”。“齐藤你在日本时学什么专业?”又象调查户口样的大人气。
“文学,父亲是大学老师,希望我能做老师……”
“呵,明白了。”真的象在念台词样。齐藤考上公费来武汉留学的,象海地一样考上了公费,我,又在心里念着海地。齐藤说上星期去台北,只为了吃臭豆腐料理,最喜欢的中国料理就是臭豆腐……
后藤从成都打来电话,说明天返回武汉,因为今天飞机已经没有了航班,又和齐藤快嘴日语,战了几分钟才放好电话筒。齐藤说不放心我一个人还有肚子里那个新生命。娇基顿回国房间上了锁。他睡在客厅的沙发里。我躺在后藤的床上……想着孩子,想着许多走过的岁月,想着初为人母竟是如此地“激动人心”。全天下的女生们,你一定有同感。这篇新生命的开始一定带给了你初为人母的感触。也许你也正流着泪为第一次的怀孕了。又堕胎了……,为那颗你“冻死”的灵魂,流着泪,忏悔……我的孩子……
第二天接近黄昏的时分,后藤跌跌撞撞地回到302房间。齐藤就像完成一项任务样“好了,我该走了。”然后就“扬长而去”。
第二卷20、杀死我们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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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两个人相见,不是因为相思分离,而是为了一个生命存在的问题。两个人都没有要拥抱一下的冲动。而是让“该怎么办呢?”排在首席位置。
从日本就来了电话,是后藤的姐姐,然后他握住电话筒说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半小时过去,还没有要说再见的意思。我就在旁边听着,听到的只是“嗨,索得肆勒,阿里玛斯……”唏哩哗啦,啊,依乌的……就这样电话了大概一小时,终于在什么话里告了段落。
“还想再继续念书,还没有决定工作,不能养孩子……不能……”后藤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双手捂住脸的后藤,从手指的缝隙间又透过眼镜的玻璃片投给我一个男孩子的痛苦。我很想用手去摸摸他的头安慰那眼神。但手在就要到达后藤脑袋的地方停住。孩子气的心理涌过来说“谁又来安慰我呢?”非常小气地拿回来自己的手。后藤一向不会用“心机”去计较某一件事的。也许是他生长在海国的原因(日本四面环海,长野县除外),拥有大海样宽阔的胸怀。如果你见了后藤也一定会这么去肯定的。后藤放开捂着脸的手,靠近我:“你辛苦啊。”说着用手摸根本什么也摸不到的我的肚子。“如果你愿意,我们马上结婚,可以生孩子,因为是我们的孩子……”被这些动作及语言,还有这些天来的“委屈”我的鼻子酸了又酸,大颗的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随便流……
但我真的不可以就结婚了……你知道的,至少现在……
后藤又和他姐姐电话来,再电话去,反过来又对着我,好象他太忙……
后藤的姐姐是后藤四个姊妹中最年长的“管理”弟弟、妹妹。是上帝交给她的任务,而听话的弟弟、妹妹们又是上帝的旨意——服从!听说日本的长女就是“西太后”(性格厉害之意,这是后话,和日本的西太后战一场,大概在今天就无意播了种)后藤说他母亲有着传统的脑袋,不能接受这突然的新生命。所以他只能和他精明的姐姐商讨。
“我们有很多困难,孩子。”对着肚子里的那个小生命,我们讲着理由,饶恕我们还不能让你来到这个世界。具体说来是我你的母亲,我的孩子。那个罪该万死的母亲就要“杀死你”……
后藤的姐姐为我们安排了一个日本的日历上写着大安的红字,那天去杀死那个新生命——堕胎。
后藤摸着我的肚子说了一百次对不起。明天就要去杀死我们的孩子……
在日本有好多地方,让堕胎的那个胎儿安息而专门设立的寺庙,把那个胎儿的名字(是胎儿父母的名字)写在一张专用的纸上贴在那家寺庙里。有僧人为他们的灵魂念经做超度仪式。日本一般不做流产手术,发生意外,已经是不幸了。再去“杀死”胎儿是一种罪过。关于儿童的宪法明文规定着,五个月以上的胎儿绝对不可以做人工流产。那样做了,连医生也是杀人犯……一般有了孩子就去结婚,有太多的日本人是这样结婚的,当然没有孩子也可以结婚。而人工流产也是有的,有孩子不结婚也是有的。日本是完全自由的国家嘛。
后藤说我去日本后的第一件事,就应该是去那家寺庙,追悼今天的这个新生命。我们制造的悲剧……南无阿咪佗佛。其实我们什么教徒都不是。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罪恶的灵魂,希望神原谅,请求那个小灵魂原谅。那些又岂止原谅,就能够拿到原谅算做了事的?
那天我们按照后藤姐姐的“大安”日子去了武汉的人民医院(后藤的姐姐在那天为那个胎儿的灵魂在寺庙做了超度仪式)。
其实在中国堕胎是那么平常又那么多的小事一桩。我躺在人工流产的专用床上,张开双脚。凭医生护士随便“治疗”。虽然自己也是学医的,经常“看病人”,今天自己也躺下,规规矩矩地请别人看。这时候发现以病人的心理对医务人员确实要说“对待病人请和蔼些……”
当这群医生护士知道他们正销毁这一个日本人的孩子时。问题又成串地成串请我回答。我这时被那些“刀刀叉叉”的手术弄得就要死去。(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手术不再要)一个新生命,在那个男欢女乐的瞬间决定了,又在重重叠叠的理由下让她结束。这悲伤的新生命,开始完全是男女的欲望与某种满足,象魔鬼样去放肆。而最后又不得不杀死,罪恶的人呵,不可饶恕的人,竟然是我。
有那么一次我“遵命”在老医生门诊接病人,如果需要“住院”就在这里处方。有位女生,我还记得她十八岁,病历是我写的,也是我“值班”遇到她。第一次遇到性与孩子真真实实的事情。真实地就在我眼前发生着,叫嚷着,呻吟着。那时我也有月经时“痛经”的毛病。大概能理解一些关于“痛”的“苦”。
那位十八岁的女孩子坐在暂时属于她的病房床上漫不经心地讲她的故事。她的男朋友逼她做人工流产,男朋友因为是困难户,36岁有妻子也有孩子。现在还不能生孩子,等离婚后在和他结婚再生孩子。“如果不堕胎就分手,如果堕胎也分手”因为她的眼睛在说,但她的嘴是没有说过的。可怜的女孩子看清楚她爱死了那位我不认识的男人(当然和我没关系,她只是一位病人,我只是一位值班工作的学徒)“手术后他来接你回家吗?”我随便问问,没有要弄清楚的一点点倾向。
她幽幽地说:“大概他在别的女人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