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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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之美誉,并参加过70英里的铁人比赛,获得好成绩。他是红雀橄榄球俱乐部的签约队员,2002年5月放弃了三年360万美元的合同,参加了游骑兵部队,和他兄弟在同一个排里。昨天,4月23日的晚7时,他们外出执行战斗巡逻任务。乔斯特省的山区,道路崎岖、狭窄,光线微弱。忽然,枪炮声大作。蒂尔曼当即召呼伙伴抢占有利地形。猛烈交火了十几分钟,他不幸中弹牺牲,另二名战士也受了伤。蒂尔曼是一个受尊敬的战士,是一个无私的英雄,我们为他致哀!一个士官带我们进了大帐篷,介绍有关情况。我们被告知,在这儿须枪不离身,若听到警报响,马上躲进防空洞。这里每50米就有一个防空洞。接着我们去了所住的帐篷,匆匆洗个澡,上床睡觉。我排提前一周来的几个人早买了电视、DVD和游戏机,还自己做了柜子、小桌,把这里捣弄得像个家。只是十几个人挤在三四十平方米的帐篷里,床头挂着背包,床底塞满行囊,确实显得太拥挤了。虽然刚到,我们也没闲着,谁知道哪天上头会忽然下个命令让我们去执行任务。忙着擦拭武器,给战车做检修,晚饭后几个人才有点时间出去走走。这个军营很大,美国军人在这里占了极大的一部分,还有法、英等欧州国家的士兵,在这里,我甚至还碰上了几个非洲士兵,一问之下,才知道他们来自印度洋西海岸的索马里。而军营中的服务人员勤杂工则大多数是当地部落的百姓,蓄着大胡子。听说,在阿富汗,人们的月工资只在45美元上下,而美军付给这些人的工资,每天以6美元计,即使那些部落头领在介绍人进军营干活时也许会抽取中介费,但对于这些穷困的打工人来说,他们还是对拿得到手的那些收入感到相当满意。由于正处于换防时期;军营中人特别多,干什么都得排上一二小时的队,再加上天气奇热,尘土飞扬,大家颇为扫兴。回到帐篷时,一级中士埃文斯忽然通知说:明早1:30起床跑步。大家差一点儿呆住了:如此高的海拔,走路急了点都要大喘粗气,何况是扛了枪跑步?而且从此刻起,满打满算只能睡4、5个钟头。有人不由自主叫了声:这下惨了!第二天1:30时天刚亮(这用的是战争地区特定时间,与当地时间不同。这样只是为方便对部署在不同时区的多国部队进行统一指挥),我们整装跑步。这鬼地方,空气稀薄又充满灰尘,才跑了几百米,大家就气喘嘘嘘,鼻孔里的鼻涕也全是浓黑浓黑的。我们坚持跑完几英里,又去健身房锻炼。一路上,到处可见两年多之前推翻塔利班政权的战争中所留下的弹坑和被炸毁的车辆、弹痕累累的建筑物,甚至还有飞机的残骸,满目疮痍,令人不难想象当初战斗的激烈。大风飞扬,沙尘扑面,十余米以外,声音难辨、物影模糊。这里的水没经过卫生处理,只能用于洗涤,我们喝的都是瓶装矿泉水,要求每小时至少喝一瓶,以保持体内水分。在因特网上,我看到一些资料和新闻,听说上个月的中旬开始,一万多联军士兵在阿富汗的东部和南部开展了“山地风暴”军事行动;继英国的Sas特种兵及法国派出的250名特种部队兵员外,新西兰的特别空勤团也在4月1日派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队员前来阿富汗。阿富汗,这块贫瘠的土地上,平民们过的是穷困的生活,落后的礼教陋习限制人们的自由,制约社会的发展,同时,又有人以极端手段制造混乱,不惜滥杀无辜,破坏安宁和平。冲突、杀戮,这是人类的悲哀;而要制止这悲哀,就不能不拿起枪以暴制暴,这又是历史逻辑的悲哀!——我想,人类真的应该多一点理解,宗教之间也真的必须多几分宽容!
1。5一个年轻士兵怀抱着一颗随时可能炸得人血肉横飞的地雷迎面跑来,嘴里呱啦呱啦地说着,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 ;
白天里热浪滚滚,阳光似乎存心将大地变作大烤箱,我们一天中不知道要出多少身的汗水,从冰柜里刚取出的矿泉水,几分钟内就成了温水。一到了晚上,军营附近就传来阵阵枪声,我们甚至都能闻到浓浓的硝烟味,有时真就觉得如在梦中。坎大哈是塔利班的发源地。2001年冬季的阿富汗战争中,塔利班政权倒台,但残余势力依然猖獗,阿富汗伊斯兰国过渡政府成立后,这地区就一直是最不安宁的地区之一。战争无情。为加强自我保护,下午连队给我们发放防弹板,这是最新产品,合成材料制成,厚一厘米,前后各一片,嵌入防弹背心的内里,可防得住7。62毫米的穿甲弹。但是我们知道,如果子弹撞击力强的话,也会透过防弹板使人骨折,甚至震坏人的内脏。正在帐篷内忙着,外面忽传来一阵喧哗,间夹厉声的警告。我们放下手中活,出去看个究竟。眼前的一幕简直要把你惊出一身冷汗:一个年轻士兵怀抱着一颗随时可能炸得人血肉横飞的地雷迎面跑来,嘴里呱啦呱啦地说着,一副兴高采烈的神情 ,好像他正为大伙儿办了件了不起的好事。原来这傻小子刚才在军营门口发现路边有一堆新土,怀疑是恐怖分子埋下地雷。按规定,他要马上在可疑处做上警戒标识,然后尽快报告有关部门,派出爆破专家去处理。但小伙子不知是立功心切还是哪根神经发烧,居然自己动手刨开土,挖出地雷,抱着它跑入人进人出的军营中来向上级报告。排长大声命令他站住,同时指挥附近的人卧倒。不大功夫,爆破专家来了,成功拆除了引信。好一回有惊无险,真是令人啼笑皆非!那个忘记战时技术要领的士兵是免不了要挨一顿批的,而我们的晚攴倒是多了一道笑料。一用完餐,我就去了电脑房。等候的人不少,网络速度又慢,2个钟头后才能轮上。
1。6忽然;枪声破空;哒哒哒哒一串脆响,就在帐篷外不上十米处。我本能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卡宾枪
今天,我们全排士兵在帐篷外插下一根3英寸见方的木桩;排里士兵每人各选了一块被削尖了一头的木牌子,在上面标明自己来自何地,然后将这些木牌子钉在桩子上。不同的笔迹,不同的个性,全排士兵不上20人,竟来自十几个不同的地方。我拿了笔上前。排长忽然叫住我,提议道:“Chen,你就用中文写吧!”为方便交流,很多华人来美国后都起了英文名字,但我没有。排长尊重我的民族情结,于是我大笔一挥,牌子上出现了“中国福建”几个方块字,在一堆英文字母中煞是显眼。伙伴们鼓起掌。我挺了挺身,朝大伙行个礼。阿富汗已进入夏季,地面上日趋不平静。4月29日,坎大哈城西南六十多公里处,一群阿富汗政府军的士兵驾驶摩托车外出。半路上,一伙武装分子向他们发动袭击。政府军士兵虽也进行了反击,但因事出不意,有六人阵亡,其中包括一名部队地方指挥官。同一天,另一处哨卡遭袭,被用火烧毁,政府军士兵二人死亡。联军抓紧了部署,加大巡逻力度。30日早上。依旧是大风呼啸、沙土飞扬。我们呆在帐篷里,有人聊着天,有人玩纸牌,也有人在闭目养神。忽然,枪声破空,哒哒哒哒一串脆响,就在帐篷外不上十米处。我本能地跳了起来,一把抓过卡宾枪。大家也端了枪,争先恐后向外冲,虽然多数人枪里还没有子弹。排长动作敏捷,一个箭步跳出帐篷门外。我们几个紧随其后。不知道枪响了多长时间,只听有人大叫“医生,医生”。惨剧发生在我师防空连的住处前。一队士兵上了军车正要出去执行任务,车子还没发动,一挺机枪突然走火,一个士兵倒在血泊中。枪膛里还有几十发子弹全射向了天空,因为当时一旁有人眼明手疾,出手控制了枪管。这是一起严重违反操作规定的错误:在营地中,子弹压进枪膛,枪机却未上保险;人体暴露在枪口之前。伤员胸部中了三弹,血如泉涌,将衣襟染红了一大片;他双目瞪得大大的,显得非常惊讶的样子。军医对他实施了现场紧急救护,紧接着,他被抬上飞机,送往德国军事基地的医院救治。看那伤势,我想他大半是活不成了。年轻的士兵,他可是活蹦乱跳的离开亲人,来到这个原先跟他毫无瓜葛的陌生的国度里——出师未捷身先死,这遗憾,难道只是纯粹的壮志未酬?回到帐篷,我打开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沉重地记下了刚才的一幕。排长进来了,将大家召集过来,再次强调要严格遵守纪律,一丝不苟按规程操作。气氛很严肃,多半是因为刚才那一事件在大伙心中还残留着一丝阴影。接下来就是检查枪支,整理军务。明天是周六,排里早联系好了,要去军营对面的自由集市上买东西,全排都去。军营中毕竟枯燥了点,购物就成了件有趣的事,而且,在异邦的土地上,集市中肯定少不了吸引眼球甚至吊人胃口的土物产品。我们提前下班。吃过饭后天色还早,我稍稍活动一下身体,右手撑地,用单臂做起俯卧撑,一起一伏,一口气完成了二十来下,渐渐的就感到气喘不匀。比以往差了不少,是不是因为这里海拔高呢?
第二章 危机四伏
2。1还没说上几分钟,“轰”的一声巨响,就在很近的地方。有两个正在打电话的士兵搁下话筒跑了出去,没过一分钟,一架海军的F…14雄猫战斗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
5月的头一天恰逢周六;我们全排照原计划到营房大门对面的自选市场上去购物。市场6点半开门;我们4点半就来了;但这时已有上百人在门外排上队。到开门时;队伍有几百米长了。我们暴露在烈日下,边喝水边聊天,竟也毫无怨言,也许因为到市场购物是大家在枯燥残酷的战争生活中所能享受到的为数不多的消遣方式之一吧!进门后;见大街上设了好多哨卡。街两边;那些阿富汗商贩或在地上铺开塑料布;或搭起简易货架;摆放了货品;把生意做得挺热火。美国大兵刚刚发了工资。这些年轻人;没钱花会感到无聊;而有了钱不花则简直就是一种自我折磨;况且;在他们眼里;那些琳琅满目的玩意儿;诸如玉琢的杯、碗;富有民族特色的小商品;全都便宜得出奇。大伙儿兴致勃勃地挑拣;毫不犹豫地掏钱。当地人对这些出手阔绰的顾客最感兴趣,他们比划着手势,说着只有说话人自己才懂的“英语”,精明些的,就在简易计算器上摁出价格。这里还有款式多样、造型漂亮的手表及各种日用品。我买了几张印有刚被推翻的伊拉克前总统萨达姆头像的货币,也相中了玉琢的国际象棋,一盘才35美元。而身边的莫布里 则抱了一大堆,说要寄回美国。就在他刚刚付给阿富汗老头四百多元钱时,不远处忽传来爆炸声。紧接着是一阵骚乱。我们立即向排长身边跑去。袭击却没有发生,一会儿后这里又恢复了买卖的热闹。莫布里满脸兴奋,好像买着稀世珍品的收藏家,给我看他买到的所有东西。我一算价钱,告诉说:“哈,你赚了,这些样东西总共值五百元,你少给了老头10元。”“真的?那我还得去找他!”莫布里绝不怀疑我的心算能力,他赶紧跑去找那老头,把10元钱给还了。快离开时,我在摊位上买了一台7英寸VCD播放机和几盘光碟。莫布里不解地问:“你不是有电脑吗,为什么还买VCD机?”我告诉他,在美国一片光碟不低于15美金;而这里同样的一片才二三美元;显然是盗版的,我不想让我的电脑在播光盘时被损坏。他似懂非懂地“唔”了一声。这小伙子习惯在规范的商场中购物,来这种集市上,心眼儿是少了些。喜欢购物的美国人拎袋提包;满载而归,都觉得这个周末过得特别有意思。晚饭后,我跑向公用电话;跟父母亲通话。还没说上几分钟,“轰”的一声巨响,就在很近的地方。有两个正在打电话的士兵搁下话筒跑了出去,我不知道他们是过于紧张,或者只是好奇,而排队等候的队伍前马上有人接上去拿起了话筒。没过一分钟,一架海军的F…14雄猫战斗机从我们头上呼啸而过。这军营中,我们几乎每天都听到附近响起爆炸声。这里残留着不少来不及排爆的地雷炸弹,爆破专家常会接到报告,前去引爆那些可能造成人员伤亡的爆炸物。偶尔,也会有塔利班或基地分子朝营地里发射迫击炮或火箭弹。而这种时候,警报声就会响起,士兵和阿富汗雇员便纷纷跑向掩体。而这一回我直打完了限定的20分钟,警报声也没响起。离开公用电话时,我发现,十几分钟前因爆炸声响而放下话筒的一个军士又站在等候打电话的队伍后。原来,他怕刚才突然中断打电话会使电话那头的父母亲以为出了什么事而担心,所以就再排队等上一两个钟头给父母打上电话报平安。天气真热!就近去那温度计前一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晴:摄氏45度(华氏113度)!而这个时候太阳都已经下山了呢!天哪,如果潮湿气闷,那还得了!而且风砂这么大;出门不戴防护目镜;就甭想睁开眼晴。这里的一切都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即使是在几乎全封闭的帐篷内。风砂让天空变得昏黄;我还发现;就连鼻涕也是黑色的。有天下午刮起沙尘暴;持续近一个钟头;呆在帐篷里;只听外头呼呼作响;整个帐篷左右摇晃;好像有一个巨人张开大口对着帐篷猛吹;要将它连根拨掉。我们试着出去看看外头是怎样一副天昏地暗的样子;刚一露脸;风沙迎面扑击;根本睁不开眼;便是背风而立;眼睛也只能眯成一条缝。这沙尘暴刮得我们人都变了形——此话一点也不夸张,因为这个时侯人在风沙中站也站不稳,衣服内灌满风,鼓囊囊的,体形雍肿,双目不能正常睁开,鼻孔恨不得长上一扇防沙门,同时,大家会不由自主地闭紧嘴巴,却将腮帮子鼓得大大的,原来的脸形全走了样。我们都戴了防护目镜;但眼前伸手不见五指。这一回我们确是领教了阿富汗沙尘暴的厉害。然而,气候再怎么能折磨人,训练还得进行,而且是在亳无空调设备的野外。那一周中,我们三次全副武装越野跑,身上背着几十磅重的东西,跑上几英里,跑得个个气喘嘘嘘,恨不得多生两个鼻孔来进出气。此外,我们也学习如何高效率使用攀屋逾墙的折叠式梯子,使用砸锁破门的大锤、电锯以及斧头等,这些器械和工具全都性能良好,且制作轻巧,便于携带,就拿斧头来说吧;显得那样小巧玲珑;拿在手上,简直就像玩具;同时;我们也抓紧训练入室搜查时的战斗配合,比如谁踹门、谁剪锁,哪个持枪警戒、哪个破门而入。我们还被告诫:阿富汗没有禁止居民携带枪支,所以,只有在对方举起枪朝我们射击时,我们才可以开枪反击。
2。2炸弹专家在阿富汗发现了各式各样的地雷炸弹;有线的、无线的;还有一种光感炸弹;只要照到光就爆炸
上头给我们配备了新的悍马车,改装的防弹玻璃能抵得住普通的穿甲子弹,底部的钢板抗得住地雷的爆炸。当然,地雷的弹片伤不着车上的人,但剧烈的震动却有可能让人软组织受伤,乃至骨折。新的悍马车还没有运到,这一段时间我们就暂时没投入战斗;但每天也不清闲:周一;进行了几乎累得人趴下地去的晨练;早餐后;检查测试所有的通讯设备;下午;听到消息说;几天前走火事件中的伤员今早在德国不治身亡。接着;又听有人议论说;俄罗斯境内的车臣武装分子已开始训练基地组织成员。周二;收到了前段时间订购的零部件;就给悍马车更换零件;修修补补。烈日下;我们大汗淋漓;像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周三;去营指挥部参加会议;听取各营所负责地区的相关情况。然后;营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