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恐轻骑兵-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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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修补好了布朗 的情绪程序。忽然,排长走进来召呼我去执行任务。我挎上枪,随排长前去,发动了车子,直开到大门口。刚刹住车,军营医院的急救车出现了。原来有伤员需要救护——我们驾悍马车护着急救车,直奔出事地点。公路边的一个小村子前围着一群人。看到急救车,有人跳着招手高喊。急救车一停,好几个人围了上来,叽哩呱啦说着。我看到地上躺着三个孩子,他们满身血污,脸色苍白,哀嚎着,呻吟着,其中一个八九岁的男孩被炸断了右腿,血肉模糊,双眼微闭,嘴唇轻轻颤抖。旁边两个老人用破布条紧紧扎住孩子的伤口。原来,这几个孩子正在村头空地上玩耍时,有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用迫击炮袭击村庄,一颗炮弹就在他们身边爆炸,三个孩子被炸伤。医生一跳下车,就立即作了现场医学处理,为孩子处理伤口;我也掏出随身携带的止血绷带,唰地一下撕去包装纸,在其中一个孩子的伤口上方缠上两匝,止住了血。我们将那几个孩子抬上救护车,送进军营的医院。军医立即急救。经诊断,为保住孩子的命,那个孩子的伤腿作了截肢手术。紧急医疗处理之后,这几个孩子又被送走,因为照规定,军营是不能收留外人的,不知那几个孩子命运怎么样?不知他们的亲人会如何的悲伤?
3。2他们的排长才23岁,但已有了十一年的打仗经验。阿富汗连年内战,好些战士刚满12周岁就入了军伍,不少伙伴战死沙场,这些能活下来的,就多是作战老手了
晚饭时;我们听说上级分配给我排一个任务;大家都很高兴;好像英雄找着了用武之地。不过接下来的正式通知是只派A组的人去——我地面骑兵每个排通常分A、B两个组;每组9或10人;配三辆悍马车——这时B组的人就有点不高兴,仿佛贪玩的孩子失去了一次游戏的机会。但大家还是一齐忙碌起来;协肋整理装备,午夜过后才上床。过了一天;我排接到通知;要远离军营;去部落村庄执行任务,大伙儿顿时兴奋起来。想起那只用来系在大腿上的子弹袋已旧得不太好用,我赶紧去商店里买了新的。都说美军有钱,但有时侯我们还得自个儿想法解决一些小装备。接着,所有装备都安放到车上,就连夜视仪也没有漏下。前一个月,第10山地师一队士兵出去执行搜查炸药的任务,青天白日之下,他们进了一个可疑的房间,但这房间里窗户紧闭,帘布挡光,黑糊糊一片。而进去的4个士兵居然没有一人带夜视仪。大约是他们中有谁想点火照明,这一下,藏在房内的炸药爆炸,4个人当场丧生。对付意外情况发生的最实在办法是做好周全的准备。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再一次做了检查。天未亮,我们就出发了。整个车队除我排战斗小组外,还有几位要进村走访当地人的情报官员或特种兵,其中有一位来自罗马尼亚,一个懂英语的阿富汗人给他们当翻译;此外,一个政府军的步兵排随行。乍看外表;还真猜不出这些当地军人的年龄;但他们的举止言行多少还透着一股稚气。通过比划手势进行交谈,我听说他们的排长才23岁,但已有了十一年的打仗经验。阿富汗连年内战,好些战士刚满12周岁就入了军伍,不少伙伴战死沙场,这些能活下来的,就多是作战老手了。不过老手却不等于能手;因为他们的训练并不算专业、武器装备也相对简陋。目前,他们除配合联军执行任务外,闲时就集中起来由美国军官培训。这个国家真是太穷了。这些在战场上卖命的士兵没能从他们的政府那儿拿到多少报酬。他们用的还只是我们用旧了的退役车辆,对我们送给的食品,他们吃得那么津津有味,就好像在品尝仙果。队伍出发了,上了4号高速路。所谓高速路,也就来去两个车道,中间连隔离墩都没有,路面也没有任何交通标识。就这路,在阿富汗也算最好的了,听说全国只两条。我驾驶着加装了防弹设备的悍马战车殿后。车上除了指挥警戒和防卫的排长外,还有中士查理斯,在车顶部的炮塔中,手握机枪,虎视眈眈。公路上来往的车辆不少,从大货车到小出租车,车型复杂;而且车上乘员多带有枪支。为保持车队正常的车辆距离;防止意外;我必须阻止身后任何车辆超车,也不让对面过来的车插入我们车队中间;以免破坏整个车队的最佳警戒状态。必要时,我要用车去别它,挤它,甚至撞翻它。我这车自身重达5吨,单车门就有400磅,配有强大的马力。上了公路后,我把车速控制在每小时50英里左右,也即七八十公里。没走出多远,我就从后车镜中发现有辆出租车稍向左拐想超车。我立即打偏方向盘,驶到道中央。它又想从另一边过去。我往右打方向盘,车轮离路缘只有一米。不知道出租车司机是真急还是想跟我开玩笑,斗车技,他并没放弃超车的努力。我于是左挡右拐,不让它得逞;而有时碰上对面有车疾驶而来;我又得适当避让。以往在影视中才见到的镜头;今天我亲自在异邦的土地上实践了。一方面;我要和我们的车队保持一定的距离;另一方面;又得与某些车辆斗技。这虽然不像玩卡丁车那样有淋漓尽致的疯狂,也没有碰碰车的耽于嘻嘻哈哈的好玩,却另有一番精神高度集中的刺激;带着很厚实的内涵。因为;我车的疯狂有上限:不可颠翻自己;也尽可能不给对方致命的损伤。于是这一场斗车技的最佳境界便在于即将撞翻对方的那一瞬间猛地降速或大幅度变向;让最糟糕的后果成为对方想象中的警告;不损害他的人身安全;只破坏其汗腺功能:出的是受惊吓的冷汗;而不是散发热量的臭汗。一个多钟头后;我们下了高速路进村去。这不是个富裕的部落。为抵御袭人的热浪、砭肤的寒流;村子的所有房子都垒的厚厚的土墙。尽管村民裹了头巾披了长袍;但无孔不入的风砂尘埃还是把每个人弄得灰头土脸。那些孩子更是泥猴子一般;光着脚丫子;踩着地上的泥浆(我不知道;这么热的天;这条村道上又怎么泥泞一片);好奇地看着我们。有人来报告;一个多钟头前;有武装分子躲在暗处朝村庄射击。排长察看了地形后;立即布置了警戒线。
3。3排长从车上取来足球。孩子们欢呼起来;围在他身边;笑着;跳着;就像过节那样高兴。拿到了足球;几个孩子迫不及待地玩了起来。
远离军营的村庄;完全陌生的环境。草丛、陇坎、乱石岗;都可能是偷袭者藏身之处。眼界晃过大胡子阿富汗人的身影;看得见他们身背枪支;却猜不透那些枪口可能对准谁。我在悍马战车旁,身边车门半开。戴头盔;穿防弹衣;手握压满子弹并打开保险的卡宾枪,半跪在地上;而且这一跪就是大半个钟头。快中午了;气温高达摄氏45度以上。太阳光毫不留情地照射下来;热浪阵阵;汗流浃背。但是,我一点儿也不敢松懈。中国有句古话叫作: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此刻;这种紧张状态虽还谈不上是草木皆兵的提心吊胆;但我倒宁愿去领略战火中正面厮杀的酣畅淋漓。那些政府军步兵排的战士担任外围警戒;他们要阻止或盘问企图靠近我们的可疑分子。由此而言,他们的位置更前沿。但是;这些年轻的老战士却显得很散漫。他们有的怀抱Ak…47冲锋枪懒洋洋坐在地上;有的取出我们送给的牛肉干、零食;全身心投入地细嚼品尝;竟不像是在警戒。军官去找村里的头面人物;和他们交谈;送给他们美金。于是他们眉开眼笑;气氛也便融洽得很。排长从车上取来足球。孩子们欢呼起来;围在他身边;笑着;跳着;就像过节那样高兴。拿到了足球;几个孩子迫不及待地玩了起来。排长又取出一大包原珠笔。想不到孩子们更喜欢;他们一拥而上,包括几个腼腆的女孩,一眨眼功夫;就将原珠笔抢了个精光。村里人告诉我们;这里的孩子一半以上没有读过书。塔利班当权那阵子;书被烧毁;笔也全部没收。部落首领得了好处;也就好说话了;他们答应组织有选举权的村民注册,参加定于九月份举行的阿富汗大选。大功告成;我们前往第二个村庄。这里的路坑坑洼洼;路面上扬起满天尘土;能见度不过数米。车子颠簸着摇晃着;驶入村庄。这村庄的工作也开展得很顺利。可是当我们上路前往第三个村庄时;半途上有武装分子朝我们开炮。临近大选;联军方面加大工作力度;说白了;就是深入部落;用金钱收买人心;以承诺构筑憧憬;动员尽可能多的百姓参加投票;早日产生合法的民主政府;在安定的社会环境中建设美好家园;同时;争取民心;为下个月就要展开的大规模清剿活动——“热带风暴”做好准备。此时这股塔利班分子大约料知我们正执行特定任务,不会和他们较真;居然跑到我们射程以内来开炮了。我们还真不想和他们纠缠;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分区域包片行动;每组人马都安排了任务。对这炮火骚扰;我们不想反击;只是加大油门更快速前进;很快将炮火撂在身后。在第三个村庄;我们完成了今天的最后任务;过晌午后;就打道回府。高速路上;我又过了一把车技瘾。第二天;是二排的官兵执行同样的任务。而这一回;他们捅着了马蜂窝。原来,侦察机从空中拍下来的照片显示;二排负责的片区内有一处村落建筑;规模还不小。分析认为那儿居民为数不少;于是二排官兵全体出动;准备前去动员他们登记注册;参加投票。驱车好几十公里;找到了那村落;他们朝修建最好的那间房子走去。门是紧闭的。士兵上前敲门。忽然;门扉大开;一下子涌出了三四十个人;手持冲锋枪;怒目而视。官兵们大吃一惊。空气一下子凝住了。二排只4辆车;十几个人;虽然武器精良;但事出不意;蓦然间陷身二三倍于己方人数的武装人员中;万一发生冲突;那亏可就吃大了。不过根据情报;这一带没有大股的塔利班分子活动呀!翻译赶紧现身,找他们的头儿说话。原来;这房子是当地部落武装的司令部办公室。这里驻扎着600多名武装人员。带队军官当即改变计划;不提注册的话头;改谈收缴武器的事。所谓收缴武器;实则就是政府或联军给地方武装相应的钱;“收购”他们的武器拿去销毁。司令却也干脆;报上枪支数量;命令部下开出一辆坦克;并说后面还有9辆。这下子我们的军官傻了眼;因为他没带上足够多的钱。司令很恼火。庆幸的是他没当场发作,因而也就避免了一场冲突。双方不欢而散。
3。4这是侦察加攻击型飞机。每架飞机有2名乘员;装备机枪、导弹或火箭弹,可混合装配,共2个武器系统。飞机在空中居高临下进行观察;一旦发现敌情;马上通知地面部队;也可同时对敌人实施空中火力打击
真不知道该诅咒的是鬼天气还是鬼地方。气温又高;太阳又毒;一出门;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长袖上衣长裤子;把身子遮护得严严实实。尽管大家都毫不吝惜地大涂防晒霜;但不过一个月光景;较常暴露在阳光下的手背就已像抹了橄榄油一般;与相邻皮肉的肤色泾谓分明。当密不透风的防弹衣将上身裹得其热难忍时;厚厚的护膝又将膝盖包成了个“大粽子”。地面上尖利的石砾杂物太多了;战斗中我们不可避免的要采取或跪或趴的动作;必须加强对身体的保护——流汗总比流血好!而护肘;我们有时就“偷工减料”;不戴它。只有帐篷里好些;顶部的通风管不断送出冷气;调节气温,否则;这儿的温度不闹个摄氏六七十度才怪呢!不过;我们每天也只能在帐篷里睡上四五个钟头。隔三岔五的外出执行任务;临出发前一天就需要花很多时间整理包括车辆及武器在内的许多装备;回来后又得清洗上一整天,时间对我们来说确实不算充裕。周五;我们进行的是看地图的训练。晚上突然有消息说,我排星期天要去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地区执行侦察任务。这周末全泡汤了;明天我们就得工作一整天;为周日的出发做准备。周日下半夜;确切说是周一的凌晨;我们在浓黑的夜色中出发了。由于要经过的多是危险地区;都有可能藏下伏兵,所以我们出动了8辆战车;还有直升机。我依旧驾驶装甲悍马战车;跟在运兵车后。队伍上空,我旅的两袈直升机盘旋着;为我们开路。这是侦察加攻击型飞机。每架飞机有2名乘员;装备一挺机枪;4枚导弹或9只火箭弹,可混合装配,共2个武器系统。飞机在空中居高临下进行观察;一旦发现敌情;马上通知地面部队;同时也可对敌人实施空中火力打击。可以说;我们这一支联合作战部队拥有安全系数颇高的立体攻防体系。但这并不意味着它就万无一失;因为我们的敌人是暗的:一是他们躲在暗处;二是他们的身份无明朗标志。于是有时就会出现一种很奇特的场面:全副武装的士兵与手持武器的阿富汗人傻愣愣地迎面相视,不敢分神,这当儿谁也不想动手,谁又都得防着对方动手。此外,前进的路上还可能埋有地雷或安装上遥控炸弹,这是防不胜防的。现在;我们这支战斗力颇强的武装队伍朝坎大哈城方向进发。没走出多远的路;我们就在公路上遇上路障。一个筑路工人模样的人对我们比划了几下;好像说他们在修路;要我们绕道而行。我们心里有点纳闷:两天前我们经过此处时;路明明是好好的嘛!但我们无论如何不能停车;因为一旦停下;我们就可能成为活生生的靶子。眼前的情况又不允许我们硬闯;因为我们也无法认定那人是不是在设圈套。第一辆战车下了公路;我们紧随其后;加快速度;绕过路障;再上公路。这期间;直升机一直在头顶盘旋着。接下去的公路真是糟透了;路面上石裸土浮;车子就如漂浮在桀骜不驯的波浪上;摇晃颠簸;简直要让人浑身骨头散架;一百多公里的路程;居然走了几个钟头;这时;天才蒙蒙亮。原先名不见经传的坎大哈城因为阿富汗战争和反恐行动而频频见诸报端。据说这是南部最大的城市;但如今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却只有简陋和荒凉。几堵土墙在原野上圈出一块市区。破破烂烂的土房;破破烂烂的街道,偶尔见到二三处墙体抹了水泥浆,那已称得上是豪华的了;至于在其它城市或者一般的城镇中常可见到的瓷砖、马赛克装修;在这儿就绝对算得上是天方夜谭中的宫殿。高楼大厦在这儿休想寻到影子;只有为数寥寥的二层楼房在众多平屋中鹤立鸡群。大部分地区不通电;没有自来水。在塔利班神权统治下;这里毫无现代化可言。而百姓生活的贫穷也就可想而知了。
第四章 追剿恐怖分子
4。1这里就只有几顶帐篷、几条战壕,那些陆战队士兵全灰头土脸的,他们这一个月来不但生活枯燥乏味,而且天天晚上遭袭击
这里的土屋子在墙上开着只有鞋盒子大的窗户;里头黑乎乎的;根本看不清;而且在这儿即使遭到袭击;也不能乱开枪。上面一再强调不可伤及无辜;所以大家精神都高度紧张。出了市区后;前面的战车突然停止前进。大家的神经又一下子绷紧了。前方大约有十来道路障;旁边守着一大群人;手持Ak…47步枪。我们不知道这是些什么人;在这里;国家军队;部落武装;还有塔利班基地组织分子;他们并没有各自统一的着装;你几乎无法从外观上判断他们是谁;此外,这附近好几个部落;很难说谁是敌谁是友;他们是“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谁给钱就替谁办事。正准备与这一帮人交涉;却见他们开始慢吞吞地挪开路障;让我们过去。太阳出来了;我们一边前进;一边对周边情况作纪录。途中经过好几个村庄;村民们纷纷走出门;朝我们翘起大拇指。一路上山连着山;沙土满天飞。天黑后我们才歇下。次日,按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