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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只想拥她入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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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途经梅园,巧遇之前才碰过的彭总管,表情已不复从书房出来时的难苦。她楞了楞,他就点点头招呼,带著笑走开。 
  她转而望向他经过的方向,发现管令荑正坐在梅园里喝茶。 
  像是察觉她的注目,管令荑找到她站立的地方,嘴角恶意地一勾,朝结福招手。 
  结福只是停顿须臾,便步了过去。 
  管令荑稍稍意外地挑高秀丽的蛾眉。 
  “四姑奶奶,有什么事吗?”结福在她面前轻声询问著。 
  管令荑瞅著她,呵呵笑道: 
  “咦?我以为那个大少爷要你们别睬我呢,怎么,你不怕被他责罚吗?”这些天,其他家丁视她无物,只有这个丫鬟会理理她,不过她更好奇管心佑没有多加教训吗?还是这丫头根本不受教? 
  “……没事吗?”结福对於自己被当成试验的对象,并没有多加反应,仅仅就要背转离开。 
  “等等。”管令荑叫住她。“你唤什么名字啊?” 
  她听到问话,便留步。“奴婢名为结福。” 
  “结福,你刚才看见彭总管了吧?”她懒懒地问著。 
  结福没有发言,点首默认。 
  “那么……你不去向你的少爷说嘴吗?”她轻啜篸茶,浅浅冷笑:“人家彭总管可是来找我诉苦的。那臭小子骄傲得紧,不容人意见,可能要不了多久,商行尽数归服於我,你少爷的主子地位难保啊。”她用著十分薄情的语气谈述,好似语言当中的那个人根本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会的。” 
  [唷!连个丫鬟口气也忒大。”管令荑夸张啧声,眯眼道:“你认为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那种能力?”胆敢看轻她,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不是。”结福坚定道:“少爷是少爷,不会变的。] 
  管令荑一怔,随即灵敏地笑出声音:“呵呵……你的意思是,就算他穷困潦倒,你还是会认他做少爷?” 
  [是。”结福认真地回答,仿佛是一种承诺。 
  [哎呀呀……怎么他会有你这种天真的丫鬟呢?”管令荑歇住笑,怱地板起脸孔,严肃道:“我不是危言耸听,你可得注意你的少爷,管府做的是时常得和官府打交道的买卖,他太傲慢任性,做人不够玲珑,迟早惹来杀身之祸!” 
  结福呆瞅著管令荑等著看好戏的冷凉神情,整个人震住,瞪大了眼。 
  “……咦?” 
  *  * 
  晨曦微凉。 
  虽然雪已融,但毕竟只是初春,残留的清冷徐徐环绕,再一会儿才要散去。 
  管心佑在逸安园楼阁上的祠堂里,面向自己祖宗的牌位站立著,其中木色较新的,则是月前才搁放的管老夫人。 
  他是最近才初初踏进这里,若非祖母逝世,他根本不记得府里祭祀先人的厅堂在此楼阁。从小,祖母就是他唯一的亲人,她突然的往生,令他错愕且难受,但是,他却没有太多时候哀悼悲伤。 
  他身为管家传承人,所要担负的责任猛烈地鲜明起来,为此,祖母在他孩提时候就替他聘请师傅教导,如今所学一切将要真正致用,仓卒得丝毫没有练习和喘息的机会。 
  他会做好,也必须做好:他不容许自己失败。 
  香烟袅袅,他睇视著桌面摆放的薰炉素果,感觉祠堂打扫得很好。不论他何时来,总是弥漫一股令人舒服的净洁和脱俗的氛围。 
  望望外头的天色,他移步离开楼阁,回到自己起居的颖明园。 
  远远地,就见他的丫鬟已在房外站著。 
  有时他想一个人静静,就算不晓得他去哪里,什么时候归来,她仍旧会在那里等候,直到他因为需要而唤她。 
  她之於他,如同园内的树石草木,他不曾给予太多注意。 
  倒是其他婢女,趁机来到他的面前说些小话。道结福前些日子好几晚都不在府里过夜,也不知去了哪儿。 
  他对她在外头和谁又做些什么苟且之事,并不是太在乎,毕竟她只是没有份量的奴才。不过要是因此而带出坏名声或麻烦,他是绝对不允的。 
  虽然她日常活儿尽善本份,毫无地方看出怪异,他还是训诫了她几句,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一贯地垂首低应。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少爷。”她见他便开口轻唤。 
  “嗯。”他随意地应声。 
  她侧身替他开门,两人一同进入房内。 
  “晚点有贵客要来,我要亲自迎接。”他简单地三言两语。 
  “结福知道了。”她能够领会。 
  从柜子里取出前阵子才做好的新衣裳,她询问著: 
  “黄色的好吗?” 
  通常,他都会看一眼,然後允许她更衣。不过今次,他却慎重地睇著衣衫考虑,才道:“蓝色的。” 
  是什么客人呢?结福不由自主地想著。替他换上淡蓝色的袍子,素面的锦织细致,仅在领袖边绣有简单典雅的纹路,穿在管心佑身上,不是衣袍衬他,而是他将那高贵明显托出。 
  半弯著腰,将他随身的那枚玉佩妥妥系好。她清楚知晓他的一切喜好。 
  移动位置,站在他坐落的身後,她将他束发的发带解开,重新梳头。他的发如丝成瀑,经由她的指间徐徐流泄,遗留心悸的柔软。 
  梳齿分缯,每当此悄静时刻,她总有种特别靠近他的感觉。 
  不觉带著极浅的微笑,她的手巧,不一会儿功夫,网巾约发,顶冠戴头,已帮他好好地打扮正式。 
  [……重梳一次。”他望著镜面,这般道。 
  结福怔了怔,他第一次这么说。 
  [是。”很快地将刚才整理好的冠发放下,重新梳起。 
  [重梳。”梳好後,他仍是这么说道。 
  这次,她依旧重复动作,更加细心专注。直到第三回,他才好不容易满意了。 
  [可以了。”他起身,直接往外走去。 
  她松口气,小步地跟上他。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去厨房帮忙。等会儿客人就来了,你把点心茶水送到东厢的偏厅。” 
  [结福知道了。”她应著,依言前往南侧的厨房。 
  尚未到达,就听见有些许争执声传来。 
  “喂喂喂,这是什么东西?咱们小姐金枝玉叶,可是不吃这种东西的。你们动作也太慢了,等会儿小姐进门喝不到热茶,那可要唯谁是问?] 
  一个没有听过的女声吆暍著,结福望去,就见春桃夏菊等人忙著煮茶水蒸糕点,而在旁说话的那年轻女子则未曾见过。 
  “快些、快些!咱小姐可不受你们轻待的!”尖声催促著。 
  只看她又指指点点几句,才总算愿意栘步离开。 
  “春桃,你瞧瞧,这文小姐的婢女也太过放肆了,也不想想来者是客,倒以为自己成了主子啊。”夏菊不满地嘀咕著。 
  春桃哼哼道:“谁叫她是少爷的未婚妻。不过还没嫁,自家婢女就在咱们地盘耀武扬威了,那要是过门了还得了?” 
  “就是就是。”夏菊宝香等人频频点头附和。 
  “姐姐们。”结福走近,有礼询问:“结福来端茶壶盘子了。” 
  “是你啊。”春桃甩甩手,忙了大半天,一双挽袖膀臂早给折腾得红肿。 
  看到结福乾乾净净的就有气。老夫人过世之後,她们这些人全给分到厨房来做帮手,成天鸟烟瘴气,搞得灰头上脸,全身都是油臭。 
  “怎么?你没偷跑出去找你的相好?”宝香出言讥刺。 
  结福行为不检的事情,下人们之间传言甚嚣,本来以为让管心佑知晓了,免不了她一顿教训,没想到竟是什么事也没有,这可不是让众人更嫉妒少爷在维护她这个小丫鬟了。 
  其实这是她们不够了解管心佑,虽然他难伺候、爱刁难,但只要份内事做足,他又岂有闲情逸致理会奴才们的私事? 
  “你来的正好,省得咱们跑一趟。”夏菊翻个白眼,冷淡说道。转身进了厨房,将蒸笼里热著正好的珍珠清香糕夹上盘子。 
  “等等。”春桃跟进来,背著外头,对她使了个眼色。拿过台子上的盐罐,当作糖霜给洒了几匙下去,新仇旧恨迁怒一块儿来。 
  “春桃?”夏菊小声用嘴唇询问。 
  “教训教训那文小姐,反正有人背黑锅。”春桃嘴角往外一努,笑的好不得意。 
  夏菊领会得了,笑开颜来,将那加料的点心放入端盘,排得整整齐齐,一壶热茶放上,出得厨房,唤道:“结福,快些拿去吧,别给怠慢了。” 
  “知道了,”结福立刻接过,微微一笑道谢。 
  快步地赶向东厢偏厅,她恍然未觉春桃夏菊打的坏主意,只是想著,糕点凉了不好吃,茶叶泡久了会涩嘴…… 
  远远地,她看见一名女子身著粉嫩衣裙落坐於厅内,体态轻盈如蝶,举手投足婉约带有丝媚,言语问樱唇欲动,眼波将流,巧笑倩兮:仅仅只有侧面亦是美若天仙。 
  “……啊。” 
  原来……是少爷的未婚妻——若琼小姐造访,所以……难怪他会如此看重。 
  她睇望著管心佑在文若琼面前显现的温雅笑意,那是管老夫人过世数月以来,她从未看过的表情。 
  她亦没有福份领受。 
  “——我真是的。”赶紧回过神来,她忙将东西给端送进去。 
  “管大哥,令祖母的事情,我听我爹说了,真是遗憾。”文若琼细语呢哝,娇弱的模样惹人心怜。“等会儿,我可以给她老人家上炷香吗?”她悄悄地红了颊。 
  这要求不为过,却稍嫌大胆,毕竟她是管老夫人命定的孙媳妇。虽然尚未过门。 
  “当然。”管心佑应允著,没有见外。 
  “谢谢大哥了。”她小小欣喜著。偷眼瞧著自己的未婚夫,一年不见,他是越发的俊美迷人,她的女儿心早早已经偏了他。 
  本来说好她自西域回来就成亲,可惜,管府才丧纪,府里生意也刚交承,上下似乎还没个安定,两、三年大概得拖了。爹说男人要选稳重可靠,刚好可以再观察观察,十八岁之前,她还能另觅良人。 
  “本来应该是我过府拜访,倒是让文大人费心了。”管心佑接过结福递来的热茶。 
  “不,我爹要我代替他,特来呈上心意的。”文若琼一笑,闭月羞花。 
  管心佑有那么一瞬的心醉,沉浸在太过美丽的温柔之中。 
  这就是他的未婚妻,一个绝色且知礼的干金闺秀。 
  “……来,你许久没回京师,先吃些道地的点心回味回味吧。”轻执起她柔软无骨的手心,在未过门之前,他不便谕越。 
  “谢谢管大哥。”文若琼羞怯地半垂脸,让自己的婢女将那珍珠糕夹进瓷碟,分成小块享用。 
  “别客气。”他同样由著结福动作,待糕点盛入碟子里,方才起箸。在结福的服侍下,一切都是那么地顺手。 
  文若琼檀口微启,浅尝那白嫩的粉糕,不料才进嘴,却令得她脸色始变。 
  “怎么了?”管心佑见状询问道。 
  “不,呃……咳咳。”不一忽会儿,她因吸气大力,盐粒卡於食腔,忍受不住吐了出来。 
  “小姐?”婢女忙倒茶给她。 
  管心佑立刻夹起一块入口。重涩的咸味蔓延蚀髓,他呸掉那难以下咽的糕食,转首厉声质问自己的丫鬟。 
  “结福,这是怎么一回事?!”竟拿这样的东西出来招待! 
  结福呆傻了,怔怔地没有言语,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别……别责备她……咳……”文若琼喉部不适,连连呛咳数声,语不成调。 
  “喂,你给咱们小姐吃些什么啊?”文家婢女插腰替主子出气。 
  “我……”结福没得解释,只能望著有些混乱的场面。 
  “抱歉,我先送你回去吧。”管心佑这般对文若琼道,在和文家婢女搀扶娇客离去之时,怒视了结福一眼,咬牙低声道:“你让我丢脸了!” 
  他的愤忿,让她眼睑震颤。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睁著双眸瞅住一桌狼籍。 
  在他们走後久久,才默然地收拾那遭到倾倒独留的无辜杯盘。 
  *  * 
  午後的厚云,昭告著即将到来的大雨。 
  结福在管府宅邸门口等啊等,就是不见陪文家小姐回去请罪的管心佑归来。 
  她想道歉,就算不知发生何事也好。因为少爷生气了。 
  夜幕黑沉,雨势转为倾盆。她挨在大门旁的檐边,等了数时辰,不停飞溅的雨水湿了她一头一身,连老门仆也看不下去。 
  “我说结福啊,你进去等吧,瞧瞧,衣裳都湿了。”老门仆好心提醒著。 
  她看著天色,问道:“大叔,已经什么时候了?” 
  “大概过了戌时啦。”老门仆回道。他才刚刚去吃过晚膳再来的。 
  “是吗……我该去上香了……”她喃语著,向著大叔道谢:“谢谢大叔,我有事儿,等会儿再来看少爷回来没有。”说完鞠个躬。 
  不用等了!老门仆实在很想这样跟她讲,她没吃没喝也没休息,在这大雨里等侯了一整晚,所为哪桩呢?那个总是不把下人当人看的主子吗?真是个傻娃! 
  她转身而去,在静悄的厨房里拿出托人买的果子,洗乾净後放在盘子上,排得整齐,端著两个大盘子,她没手打伞,反正身上湿的地方还比乾的地方多,索性就冒雨往逸安院走去。 
  楼阁上的祠堂,是巧儿姐默许她打理的,她伺候过老夫人,总是想在她往生後尽一些薄力。她每日都是晚膳的休息时候才能来上香,当然也可以等管心佑入睡以後的空暇,不过,她那时又必须去别的地方了。 
  将新鲜的素果摆上,花瓶里换新水,拿过布巾,反覆专注地擦抹供桌,她焚香三炷,认真地立於牌位前。 
  “老夫人,请您保佑少爷,保佑大家。”虔诚地合掌连三拜,她总是用著最简单的语句表达希望。 
  她明白自己仅是区区奴才,没有资格为管老夫人祭拜,所以都是将香炷再拜於天地,然後插在木柱旁边。 
  而她就趁著这烧香的时间,将楼阁里外好好地打扫个乾净。 
  每夜每夜,她都跪在地上,挽起长袖,用双手仔仔细细地将每块地方、每个角落擦拭得光可监人,一尘不染。 
  她这么做,并非想要求什么,只是纯粹地想帮上一点忙而已。 
  嘴里低吟小曲,她如往常独自将环境整理妥当,直起身喘了口气。把东西收拾收拾,燃尽的香灰清理净洁,她栘步就要离开。 
  不料,却在门前碰著了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管心佑长腿跨入门槛,由高往下地睇视著不应该出现在此地的丫鬟。 
  “啊……少爷,您回来了。”她是有些吓到,虽然她做的不是什么坏事,但他的眼神却让她有种不应该被抓到的感觉。 
  睇著她手中的水盆,不再洁白的布巾载浮载沉,他顿然打量四周,寂静的祠堂透著清凉带有檀香的薄风……这回,却让他烦躁! 
  “怎么又是你?”为什么?这又是她做的吗?不过是个随侍丫鬟,她做的事未免也太多了!他并非不喜下人手脚勤快伶俐,而是不悦身为奴才却贪婪无厌! 
  “咦?”她不明白他的厌烦由何而来,只是呆然地反问道:“少爷……用过晚膳了吗?还是要回房休息了……结福可以……” 
  “你住嘴!”那细声细语听在他耳里,竟是异常地不舒服。“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十两银子不够?”他讨厌她那副沉默献殷勤的模样!比其他明显表达所要的奴仆更让人反感! 
  暗夜中,他见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好似看到她怔怔半晌,然後缓慢地吐出一口气。 
  “……结福从来就没有想要钱财。”她如孩童稚嫩的语音低声说著,飘荡在空虚的祠堂,只有摇晃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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