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么爱 作者:夜之魅色(四月天vip完结)-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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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一个猜测,已经让他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霖嘉奕很是烦躁,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个初经人事的毛头小子。
什么事情都能联想到那一头。
更像个喜怒无常的疯子,上一秒还回味着她甜蜜的味道,下一秒就因为想到她在他以外的男人怀里娇吟,几近抓狂。
他想,他真的是要疯了。
心里一丝的骄傲还在挣扎,他不要这样,莫名其妙地就被一个女人摆布了,而且是个极度不屑他的女人。
于是放下酒杯,霖嘉奕总算有了一丝兴致去理会身边的这名酒国名花。
后者可是在霖嘉奕步进包房的那一刻就已经望眼欲穿。
霖嘉奕抛却那些身后的权势财富。单单从他这个人去看,也足够有让人泥足深陷的本钱。
虽然他年纪还不大,可是,却无时无刻散发着成熟的魅力,加上他有那些成熟男人没有的霸气和跋扈,无形中更是一股致命的吸引力。
况且,大家都知道,他出手是极度阔绰了。
她想,哪怕是一夜她也是满足了。
只是,不曾想,这位爷却是打一进门就没有正眼瞧过她。一个人坐在那里似乎想着什么,有时候会轻笑,有时候又会蹙眉。
她坐在他的旁边,他也是视而不见,后来就听到他们在谈论一个女孩子。
顾瑀翘。
一个会让她想到战国时期闻名两大美女的名字。
大乔小乔。
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也如她名字一般倾城,她想。能够撼动霖嘉奕这样一个男人的女人肯定是要极度出色的。
因为她分明看到,霖嘉奕嘴里喃喃自语出那个名字的时候,眼中的柔情闪烁,都说欢场的男子无情,她一直相信这是至理名言。这几年,她认识的,没有一个意外。就算喜欢至极了,却最终逃脱不开现实的残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她看到霖嘉奕轻喃着那个名字,笑容不自觉流露的瞬间,她竟鬼使神差地认定了这个男人肯定是爱惨了那个女生。
就连自己也找不到原因,就是那么莫名其妙地认为。
那个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能得到这么完美的男人。
这是多少人望穿秋水的宠溺啊,哪怕这份宠溺是毒,她也甘之如饴。
可是,让她始料不及的是,接下来,两人的谈话分明昭示着一个匪夷所思的事实。
那个被她在心底艳羡了无数次的女孩竟是不屑。
她震惊地看到霖嘉奕脸上不自觉地露出的挫败。是怎样的女人竟然会对这样一个男人视而不见。
是因为那个博苒吗?
他会好过霖嘉奕?
天啊,难不成,这世界上还真是有“真爱”?
她觉得可笑。
终于,两人的对话完了,霖嘉奕喝了一会闷酒,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阴测测地吓人。
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
半晌,霖嘉奕却是一副兴致高昂的样子转头看她,表情诡异地很。手指意兴阑珊地在她肩头划过,她已因为身体里的兴奋战栗。
男人迷人的脸庞此时此刻在昏黄灯光的照射下雕塑般地诱人。
像是蜜糖,诱惑着她的沦陷。
也的确如此,她想,就算只是替身,她也满足了。
也满足了。
因为从头至尾,她在他的眼中就没看到过自己的存在。
他的眸子明明望着她,却是那么悠远。悠远到没有焦距,悠远到似乎已经烙上了某个人的专属。
最终,因为她的乖巧,她终于在一片艳羡中被霖嘉奕带出了场。
来接他的,是他家的司机,一丝不苟的样子竟让她有了一丝急促。
一上车,这个男人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吻技纯属老练,轻易就将她的情欲挑拨到极致。
她先是还顾及着前面的司机,可是到最后,那种酥麻璀璨的感觉瞬间让她的理智丢盔弃甲。
他们一路在车上缠绵到酒店。
她有些失落,男人并没有带她回家。
而是一路到了他在酒店的VIP房,看来他真的是深谙此道。
男人的动作很温柔,进到门口,已经拦腰将她抱起,对上头顶那张年轻帅气的脸,她的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红,心跳几欲失速。
男人又低下头来吻住她,煽情地挑逗,弄得她娇吟连连,他很温柔,也很投入。
完全掌控着主导权。
甚至给她一种投入到刻意的感觉。
刻意地投入。
是的。
所以当霖嘉奕猴急地抱着她到床上,一阵混乱地解着皮带。却是抱着她的颈项低咒一声。
半晌,身下她渴望已久的销魂蚀骨并没有侵袭而来。
她有些困惑,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本能地就抬头看。
这一看就看到了男人脸上的狼狈不堪,甚至他的手一把按低她的头,脸上有羞愤,更多的是难堪。
女人的呼吸一窒,脑子一片空白过后,瞬间明白了过来。
男人声音很是懊恼,半晌在身下一阵磨蹭后,直起了身子,下床,扯过一边的毛巾围住身子,然后就走进了浴室。片刻,里面就传来了哗啦啦地水声。
女人还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
她忽然记起刚入这行时,妈妈桑给她说的一句话。
做这一行的,如果让客人不举,那就是奇耻大辱。
她很聪颖,更加美艳。
一直以来,她都让客人满意异常。
而今天她终于遇到个心仪的,还没来得及享受那种身心合一的感觉,奇耻大辱就落在了头上。
只是,她再清楚不过,不是她的技巧烂,也不是男人的问题。
是因为一个尖锐到刻薄的字眼。
爱。
是的,爱,这个人心中有了一个人。
竟是本能到再也接受不了其他的女人?
看来,这数年的欢场沉沦也不是没有收获的。至少,那一眼,她对霖嘉奕的感觉是对了的。
这个人,早已泥足深陷地爱上了另一个人。
那个何其幸运的女人……
可惜,不是她……
……
而此时此刻。
任由冰凉的水冲刷着身体的霖嘉奕一把将额头掉落的发抹到脑后,镜子里映照出一张慌乱的脸。
低头诅咒地看了一下身下。
怎么会,他现在还在震惊当中。
他竟也有了如此一刻的时候。
他只知道,一路,他都努力摒弃掉脑海中顾瑀翘的身影,全身心地投入身旁女人的怀抱。
越是刻意,却越是发现,以往的感觉不复存在。
一直到他强烈地想要证明自己并没有被顾瑀翘迷惑地神志不清时,抬头欲望的手却僵在了那里。
那一刻,闪出的是顾瑀翘的脸。
带着纯真烂漫的笑容。却宛如一桶冰凉的水浇熄了他所有的欲望贪婪。
几次,不得其入。
女人抬头看他的时候,第一次霖嘉奕感受到了什么叫做耻辱,想也没想,推开了女人的脸。
他原本可以再试试,可是,身体里本能的抗拒竟然让他有了昏昏欲吐的感觉。
一直到他站在了冰凉的水下。
闭上眼,任由水柱浇打在身上,脸上。
然后,他脑子里开始幻想着,回忆着,顾瑀翘熟悉的味道。
气息却是缓缓地沉重了起来,他情不自禁地将手放到自己的炙热上,重重地喘息。浴室的灯他没有打开,一片黑暗中,顾瑀翘的脸不断闪现,甚至是他曾触及过的柔软。那雪白的身体,挺翘的臀部,瘦出了蝴蝶谷的秀人背脊,还有那神秘的三角地带……
只是那么轻轻一想,霖嘉奕已经猛地呜咽出声。
“……瑀翘……”
他的身子剧烈地开始摆动,手上的动作凶猛了起来。
瞬间,荷尔蒙的味道在整个偌大的空间里满溢。
他重重的呼吸带着极致的快感渐渐平息下来。
俯下身子望着手间的粘稠。
苦笑。
原来,他不是有问题,只是人不对……
……
顾瑀翘最近一段时间变得异常繁忙。高三的课程已经进入了紧张的复习阶段,加上博苒之前申请的留学批注了下来,就差最后的面试,他几乎课后都在每日每夜地练琴,顾瑀翘知道这是他期盼已久的机会。
她也没有去骚扰他,博苒练琴的时候,她就去图书馆看书,然后踩着时间点去琴房和博苒一起回宿舍。短短的一截操场到宿舍的小路他们通常会用上半个小时,每天的交流也就在这半个小时内,顾瑀翘却是甘之如饴。
每每,博苒一脸兴奋地向她讲述自己的进步和憧憬,她也不觉得像之前那么难受了。因为经历了一些,她才体会到,杞人忧天只会让感情破碎。想要真的在一起,要做出的唯一努力其实只有一个。
那就是信任。
对他的信任,坚信他们一直走下去。
只是,她没想到。就在她信心满满的时候,会见到博苒的母亲。
那天是周末,博苒的时间依旧完全消耗在琴房。顾瑀翘去图书馆看了书,眼看天色快要落下,急急去水房打了水回宿舍,想着在熄灯之前去见见博苒。
没曾想,远远地就看到个瘦削的女人立在宿舍楼下。她走近,她的目光一直跟随着她。
直到她到了她的面前。
女人说,“你是顾瑀翘?”
她点点头。
女人的脸上已经不自觉地凛起。她说,“我是博苒的母亲!”
顾瑀翘的身子一震,手里的保温瓶差点就掉了下去。
然后,她就呆呆地跟着女人去了宿舍楼的花园。
尽管看得出女人的不满,举手投足间也尽量维持着基本的礼仪,更没有对顾瑀翘恶言相向。
她只是平淡地看着她,直截了当地说,“我想,18岁了,也该懂事了,可惜,毕竟是孩子。思想更没有成熟到可以有担当的地步。你如此,我的儿子也如此。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够分开。我只是不想以后你们为现在的言行懊悔。又或者,你认为我思想古板也好,怎样都好。你们不能在一起!”
女人说得直接,口气中没有一丝地转还。
顾瑀翘咬紧了牙没有开口。
呆呆地站在女人的身边。
女人看她一眼,又将视线投到远处的葱郁中。
“你也看到了,我儿子要出国,你们才多大,就这么轻率地许下了承诺?好吧,就算你们足够成熟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女人说到这里顿了顿,看顾瑀翘,“我听说你的父亲没有工作……在社会上也有一些……”
顾瑀翘当然明白她的言下之意,更是明白,前面的只是她的说辞,真正的原因是在于她的家庭。
当下,她的脸就沉了下去,手指不自觉地嵌入了皮肉中。
“阿姨其实也没有什么恶意,只是想要你明白,我们博苒等待今天的机会可以说奋斗了十几年。我们的家境也不是很好,为了博苒练琴几乎倾尽了所有,如果说,以后还要时刻提心吊胆着去顾及你们这边的情况。他还怎么能够安下心来?要不……阿姨给你们一个建议,你们暂时分开,以后,博苒留学回来了,那时候你们也足够成熟了。如果还想在一起,我绝不阻拦,好不好?”
女人尽量地做到和颜悦色,可惜,在谈及顾瑀翘父亲的当口,那种鄙夷和厌恶还是不期而至。
而她的表情无疑是一个大耳瓜子狠狠地扇在她的脸上。一时之间,顾瑀翘觉得头昏脑胀,女人后面的话也没再听进去。只是在女人喋喋不休后,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明白了!”
声音颤抖,透着一丝低哑。
女人看她,显然是满意她的回答,急切地想要走,又忍不住嘱咐了一声,“阿姨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说到就一定会做到!”
末了,似是于心不忍又或者只是客套,“你这个孩子也不容易,以后有什么困难,给阿姨说说,阿姨能帮的一定帮!”
顾瑀翘只是木然地点头,直到女人的身影带着局促消失在她眼前,她才任由脸上冰冷的泪水滑落。
模糊了视线。
顾瑀翘没有回宿舍,女人走了后,她也开始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她向来如此。一旦心烦意乱,一旦伤心欲绝的时候,她就会走路,似乎,唯独让自己的身心忙碌起来,才能不必要去感受那份痛彻心扉的难受。
她尽力地在生活中不去碰触家庭的这一块儿。却不曾想过,她还没有踏出社会,已经被残酷的现实撞了一次腰。
博苒的不屑来自于她本身的自我满足。其实,她的想法顾瑀翘也能够理解,含辛茹苦地将儿子抚养长大,却最终有可能会成为收拾烂摊子的“清洁工”。
她从不否认,她家的情况就是一个烂滩子。母亲早逝,父亲好赌,她在亲戚朋友间的接济白眼下长大。
受尽了苦难和折磨。
她的家庭也是她一直以来难以启齿的痛。难得博苒在得知后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可是,他能够接受,并不代表他的家庭也可以接受。
她终究是太天真,天真地以为爱情是两个人的事。
却不明白,代表的是两个家庭的磨合。
一开始,她就处在了下风。
竟是无力反驳。
顾瑀翘就那么边走边想着,一直到手肘发软,她才发现自己竟然提着水瓶一路走过来。
站定,闭上眼。
泪水在冷风干涩后再次潮润。
前方说话的声音让她的哭泣哑然而止,顾瑀翘有些慌乱地抹掉眼角的泪水,扭头看着自己站在体育器材储藏室的前方,铁门开了一个缝隙。
想都没想就闪身进了去。
里面漆黑一片,四散着各种体育的器材,空气中有股霉味。
顾瑀翘的身后是一男一女的说话声,期间夹杂着女生的低笑。
由远而近,又渐渐远去。
……
顾瑀翘想起她和博苒,心中又是一疼。
提着水瓶就站在一片黑暗中,忽然有了安心的感觉。缓缓地走到深处,也不想再走了,就着角落,靠着身后的椅垫,蹲下去,蜷缩了身子。
小的时候,她就习惯这种姿势,双手环抱住整个身子,似乎这样就能将一切的不开心和恐惧排除在外。
顾瑀翘想着方才的那番对话,再也忍不住。将头埋进腿间,压抑了太久。嘤嘤地就哭出了声。
心底的难受和羞辱让她快要喘不过气,脑海里无数次地闪过博母那鄙夷的目光。
心如刀绞。
她就那么抱着自己。任由脸上的泪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
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她猛然听到前方一声响动。
碰地一声,是铁门关上的声音。
她猛然想起这道门每天都要锁的。
当下一惊,站起来跑出去。
发现铁门已经关上了,门外没有任何的响动,连最后的一丝光亮也被掩盖住,偌大的空间是一种空茫的死寂。
还有冰凉的空气。
顾瑀翘心中的悲伤发泄完了后,随之而来的就是恐惧,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谁都会害怕。更可怕的是就在顾瑀翘心中的恐惧开始像蔓藤一样在四肢百骸游走开的时候,身后又是碰地一声。
她已经忍不住尖叫一声,猛地对着声音发出的位置,就着上头的天窗微弱月光竟发现自己前方站着一个人。
她的呼吸一窒,几欲晕倒,在她身子瘫软下去的时候,对方已经喊了声,“顾瑀翘!”
有人拿出了手机照亮。
顾瑀翘总算看清,面前的不是鬼,而是人。
一个她最讨厌的人。
竟是霖嘉奕。
霖嘉奕?
顾瑀翘如遭电击,不敢置信地看着前面霖嘉奕的脸。
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反应。
久久地,喃喃一声,“你怎么会在这里?”
而此刻的霖嘉奕却是觉得一个人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