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句我爱你by 冰旋 (现代+虐心,到小受自杀了小攻才发现对他感情)-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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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人也会吵架啊?我听说他们从小学认识到现在从没吵过架耶。」
「对啊,真稀奇……」
浑然不知自己在班上造成话题,方朔意走在廊道上,无视于两旁被他吓到而让开路的人们,笔直来到司秉恒的班级。
「小恒。」
司秉恒抬头,见到方朔意异于平常的的脸色十分惊讶。跟拿着课本和他讨论功课的同学说了几句话,司秉恒立刻离开位子走到他身边。
「怎么了?」
方朔意张开口,本想寻问昨天晚上到底他和观禾芹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可是问句提到喉咙,怎么也出不了口。
眼前这张他从小看到大的脸庞,还是像以前一样清秀,以后也不会改变吧?
两人间的友情会持续一辈子,他一直深信着。
不愿去想象两人的情谊可能会有破裂的一天。
「阿意?」
方朔意顿了顿,为了沉淀自己的心而开口。
「小恒,你老实告诉我,昨天的事真的是意外吗?」
「……」司秉恒蹙眉。「你怎么突然这么问?」
「禾芹说,是你强吻她。」
闻言,司秉恒脸色微僵。「……她真的这么说?」
方朔意点点头,随即握着司秉恒的肩,缓缓的说。「小恒,那不是真的,是禾芹误会了对不对?」
司秉恒楞了楞,像讶异着方朔意的反应。
「你只是为了帮她拿出眼睛里的东西,对吧?」
不是怀疑的问句,而是确认。
司秉恒露出微笑。
「阿意,我可以跟你发誓,我绝对没有强吻禾芹。」
方朔意原本紧绷的脸颊顿时松懈下来。
能听到司秉恒这么说就够了,方朔意心想。
这一句话比任何的保证都来得重要。司秉恒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他从来不曾跟他说过谎。
方朔意搔搔头,露出开朗的笑容。「我们去买饭吧。」
司秉恒也微笑回答。「好啊。」
于是,方朔意如同往常一样,和司秉恒一起去学生餐厅,加入了抢饭的集团中。
# # # # # #
当天晚上。
方朔意拿着电话。
「小恒说他没有。」
话筒的另一边似乎传出轻轻叹息。
「禾芹,我不是不相信妳,可是……或许真的只是意外?也许是妳想太多了,小恒他真的没有那个意思。」
「……你相信他……对吧?」
「……禾芹,我认为这中间可能有什么误会,小恒他不是会背着我做这种事的人。妳再仔细想想,他一定不是故意吻妳的。」
「……也许吧。」
听得出她带着苦笑。
「……妳没有生气吧?」
「……我为什么要生气?你不是说了那是意外吗?」
「是这样没错……」
总觉得怪怪的,方朔意心想,跟早上的激动比起来,差别实在太大,所以他才觉得不安。
「……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因为我的话而怀疑他?」
「禾芹?妳刚刚不是说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因为我说的话而怀疑他?即使一点点、一下子也好……」
方朔意蹙起眉。
虽然他一开始听到观禾芹的说词时有些动摇,但那是因为太过讶异的缘故;而一个上午的沉思,想的也是可能有哪些理由,会造成观禾芹误解司秉恒强吻她的原因;中午去问司秉恒,则是为了把这整件事做个最后了结。
如果要他老实说,有没有真心怀疑过司秉恒的话……
「没有。」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细碎的笑。
「禾芹……?」
「嗯,我知道了。」
「妳……还会在意吗?」
不同于刚才,轻松的口吻。「有必要在意吗?」
「……那,明天来我家玩吧?」
「嗯!」
「……我可以约小恒来吗?」
「好啊!」
还以为观禾芹会因为此事而排斥起司秉恒,不过看来他是过于杞人忧天。温柔的观禾芹不会如此小心眼。
方朔意松口气,开心的说:「明天下午六点,要我去接妳吗?」
「不用了。」
「哦,那别忘了约定喔。」
「我知道,bye!」
「bye!」
挂断电话,方朔意将手机丢在一旁,在床上躺成大字。
一直到现在方朔意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间发生这件事来扰乱他们之间的关系?
虽然司秉恒和观禾芹是因为他而间接认识,不过三人之间的相处应该还算融洽啊?至少他们从没有争吵过,所以理当观禾芹不会以为昨天司秉恒是故意吻她的才对不是吗?
该不会是有一些无聊人士,跟观禾芹说了一些毁谤司秉恒的话,让观禾芹对他产生误解。
嗯,很有可能,毕竟司秉恒那么受欢迎,总是会有一些男生眼红在背后放冷箭。
不过不用担心,只要再相处久一点,观禾芹一定会明白,司秉恒是可以依靠一生的挚友。
一边想着,方朔意一边闭上眼睛。
隔天,传来观禾芹的死讯。
虚伪的真实.上
实在太过突然。
方朔意有些恍惚地站在临时搭好的灵堂前,看着前方照片内露出灿烂微笑的观禾芹,不敢相信前天还跟他约好见面的女友,今天就已经冰冷的躺在漆黑的棺木内。
「天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如果那时候我们多注意一点就好了……」
「如果昨天我们不到顶楼去吃饭的话……」
「禾芹,对不起……」
几个女生站在一旁哭成一团。她们是在那个意外发生前一刻,还和观禾芹待在一起的同班同学。
许多亲友邻居,也在闻讯后来到观家吊慰,气氛满是哀戚。
观禾芹死于坠楼意外。
就像一般的学校一样,观禾芹就读的女校为了安全起见,会禁止学生到顶楼玩耍,甚至还会加上大锁来防止学生偷跑进去。
然而不管是升学率超高的好学校、或是俗称没地方念才会去读的三流学校,总会有一些人无视规定,在不被老师、教官发现的范围内,光明正大地上去吃饭、聊天、看风景。
观禾芹的学校虽在通往顶楼楼梯的大门上加装了大锁,不过听说前年有几个学姐趁人不注意时将它破坏,外表虽然看不出来损害严重,但是只要有人拿个石头类坚硬一点的东西用力一敲,就可以把看似厚实的铁锁轻易敲开,等没人在顶楼后再把它接回。
看不出明显损毁的铁锁,就算巡查的老师或工友们前来巡视,都不会查觉到有何不对。
这是学生们之间公开的秘密场所。
一到下课或吃饭时间,这个师长们所不知道的地方总会跑上来几个想谈私密心事或想要跟朋友聚在一起吃饭的女生。
昨天也是一样的情形;上午的课程结束后,观禾芹和几个同学依照惯例,偷偷跑上顶楼用餐。那时已经有几组也是常客的学生们,为了不防碍彼此地分散在四周的栏杆边坐着。
用完餐后,所有人都不会立刻下楼,而是会继续待在原地,天南地北的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
直到有一组人发现午休时间快要结束,而准备整理餐具下楼时,其它的人们也会因她们的举动意识到时间的流逝,跟着开始起身。
事情就发生在这一刻。
因为太靠近边缘低矮的栏杆,观禾芹在大家起身走向大门时,自五楼楼顶坠下,当场死亡。
这个事件也引起大众媒体的注意。
由于是以升学率高而著名的女子明星学校,死亡的又是学校成绩顶尖的资优生,所以这起校园内的意外被不断报导。
许多报章杂志用着耸动的「明星学校疏于安全管理 资优学生意外坠楼致死」标题大肆喧染,新闻台也派了记者在意外现场附近做现场联机,讨论批判着学校居然没有发现坏了两年多的大锁,任由学生进出顶楼而毫无所知,明显的没有尽到保护督导的责任。
意外发生后,学校虽然立刻封锁了所有通往顶楼的楼梯,还在所有的顶楼大门加装了新的大锁,但听说还是有一些校外的学生想要偷偷的上去观看这个沸腾一时的现场。
事件吵的火热,甚至有记者不顾死者家属哀伤不愿多谈的情绪,硬是想要采访他们对这整个意外的看法。
突来的打击,让观禾芹的母亲受不了刺激而昏倒,现在仍躺在床上;观禾芹的妹妹观禾宜也哭肿了双眼,却还是得帮着强忍悲伤、红着眼的父亲,一起准备姐姐的后事。
「朔意哥,谢谢你来……」带着浓厚的哭音,观禾宜低着头说,最后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相信……」
她的哭声牵起方朔意的情绪,瞬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感情向他冲来,方朔意的眼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
是的,他也不能相信、不想相信……
但是……
观禾芹真的死了……。
「禾宜……」哽咽着,努力把话自口中吐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尽管告诉我……」
「谢谢你……朔意哥……」观禾宜说。
一直到方朔意回去前,她仍是边哭着边整理观禾芹的衣物,观禾芹的父亲则除了必要的谈话以外,其余时间便坐在一旁默默不语。
方朔意回到家中时,母亲和弟弟坐在客厅内。
虽然他今天翘了一整天的课,不过现在没有任何人想责备他。
「阿意……你还好吧?」母亲一脸担忧的望着他「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煮点粥……」
「我不饿。」
他应了一声,独自走回二楼的房间。虽然知道母亲和弟弟很担心他,但他现在没有办法整理自己的思绪。
连灯也不开,他只是坐在床上看着笼罩着夜色的窗外,呆呆的瞧着没有任何变化的黑暗。
好像过了很久的时间,事实上方朔意也不知道究竟经过了多久,朦胧地听到一道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
那是他十分熟悉的声音。
方朔意没有回答,转头看向大门。
门外的人似是知道他不会拒绝,说完没多久便自行开门。
「阿意……」司秉恒看到一室的漆黑,没说什么,关上门,凭借着窗外照射进来的些微灯光,走到方朔意的身旁坐下。
两人就这样无言地并肩而坐。
平时尖嘴利舌的司秉恒,在方朔意烦脑或伤心的时候,就会像现在这样,默默的陪在他身旁。
时间缓缓流逝。
许久,方朔意才发出声音。
「小恒……」
「嗯?」
他流下眼泪。
「我喜欢她……」
司秉恒没有转头去看。
「……我知道……」
「我真的很喜欢她……」
「……我知道……」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呢……?」
语调没有激昂,泪却不停地流。
「为什么她就这样死了呢……?」
眼睛还是直视着窗外。
「阿意……你不用忍。」
司秉恒静静地说,那语调彷佛平稳,却又充满悲伤。「你可以哭。」
听到他的话,方朔意终于忍耐不住,将头靠在司秉恒的肩上,让自己的伤心随着泪水而出。
司秉恒没再说话,一道泪水自他的眼中慢慢滑下。
虚伪的真实.中
过了五天。
再怎么沸腾的事件也会有落幕的时刻,这起校园意外事件在炒了三天的新闻后,就被后来的社会新闻所取代,开始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出。日子依然要过,哀伤的情绪只能藏在心中,留下来的人必须重新回到自己的生活。
方朔意除了意外发生隔天没去学校外,之后便没再翘过课。
自从那天在司秉恒的陪伴下尽情发泄过后,方朔意没有钻牛角尖般的颓丧不已,转而振作起精神上学,不想让大家为了他而气氛凝重。
虽然事情发生后两天刚到学校时,因为媒体报导的关系,不时有人探头探脑的在一旁偷觑,却没人敢跟他说话;就连同班同学也因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安慰他,而不像往常一样围在他身边。
随着时间流逝,现在大家又像以前一样说说笑笑;但所有人都有共识,极力避免在他面前提起「女友」两个字。
方朔意自然明白,在心中为了同学朋友的体贴微微苦笑。
前一天,方朔意再去观家探望,观家有了不小的改变。
观禾宜已经回到学校上课,一点一点的平复自己的心情;观妈妈的身体好了很多,精神状态也恢复大半,主动整理起观禾芹生前的物品;观爸爸请了两天假后,便回到公司上班。
方朔意临走时,观妈妈还微红着眼说。
「虽然禾芹现在不在了,还是希望你以后有空时,偶尔可以来这里玩。」
方朔意忍着眼底的湿意点头。
一切开始慢慢的步回原轨。
这天,方朔意上完课,傍晚时回到家中。
「阿意,你要先吃饭吗?」母亲黄筱昭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不用了,我等大家回来再一起吃。」方朔意拉开嗓子回答。
父亲方冠成因为工作关系总是得过八点才能回家,弟弟方其语有社团活动晚归,所以家人常是各别吃饭。
方朔意原本想上楼放书包,随眼一瞥,看见客厅方桌上散乱着一堆夹杂着广告单的信件。
想来又是母亲懒得整理就直接摆在桌上。方朔意叹了口气,将书包放在一旁沙发,准备过滤掉不必要的信件。
把不重要的广告信拿在左手,翻到第八封时,方朔意停下动作。
那是一封收信人写着他姓名的信件,淡篮色的信封上,除了他家的地址和他的姓名外,并没有寄信人的地址。
方朔意疑惑的看着邮戳,时间是六天前。
再重新看了一次写着自己名字的娟秀字迹,感觉有些熟悉。
像是一种预感,他的心纷乱了起来。如果打开这封信,将会知道一些他永远都不想知道的事。
方朔意顿了顿,放下多余的信,拿起淡蓝色信封,拆开它的封口。
里面放着一张折迭起来,跟信封相同颜色的淡蓝色信纸。
他微僵着手打开那张信纸。
里面只写了一句话。
看见那句话的同时,方朔意听见了世界破碎的声音。
# # # # # #
(喂?)
「禾宜吗?」听出在话筒另一边的人是观禾宜,方朔意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我是朔意。」
(朔意哥,有什么事吗?)观禾宜好奇地问道。昨天才来家里探望过他们,今天会为了什么事打电话来呢?
「……妳可不可以给我……那天跟禾芹在一起吃饭的那些女生的电话?」
指意外发生当天。
(咦?)观禾宜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却无法清楚他要电话做什么?(怎么了?朔意哥?……是发生什么事了……?)
语气中充满紧张。
「没有,妳别担心,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方朔意虽然这么说,但突然提出这种要求,要她不担心才是奇怪。然后他想起一个可以当成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