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田良悟]+fate+strange+fake-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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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身姿灵体化,成为谁都看不见的状态的她——。
明明应该心里没底,却怀有一个明确目的地在夜晚的黑暗中飞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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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信者追求的是,证明。
自己确实是信仰者,和神的信徒的证明。
注意到追求这点本身即是稚嫩,则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了。
还在年轻时候的“她”,作为信仰的证明,为了得到一个名号而苦心修炼。
为了得到作为信徒领袖证明的那个名号,不得不取得应该被称为神之奇迹的力量。
不过,那个奇迹有一些特殊的限制。
为了把异端者和神敌的生命,迅速地,确实地抹消的奇迹。
暗杀者集团,其存在本身即可被称为狂信的集团。
但是,她即使在那其中也是被当做“狂信者”而遭到轻蔑的存在。
过去的领袖们为了继承名号而得到的,冠以堕天使之名的无数奇迹。
任谁都为她的所作所为而瞪大了眼睛。
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
身为年轻女子的一名信徒,居然——。
把存在于过去的十八名领袖的奇迹,全部习于一身。
这才是,经过呕心沥血修炼的明证。
她比任何人都更纯粹地、毫无疑问地明白那个流血的事实。
然而,教团的人们——没有承认她继承领袖之名的权利。
“你所做的事是什么?不过是临摹过去奇迹的手抄经文而已。你自己不能产生出奇迹,是因为你的体内还留有稚嫩。”
她,确实有才能。
那是,为了习得存在于过去的所有技术,而付出的血之代价——有时要忍耐切碎自己的身体、并重组的痛苦——可以说,是即使赴汤蹈火也万死不辞的才能——但是并没有被授予用自己的创意方法、打造出新绝技的才能。
然而那只不过是理由的一半,实际是,对于一般要花费一生才能学会一个的许多“绝技”,仅仅数年就全部习得的她的才能抱有畏惧的感情。
“故此,你还太稚嫩。这样的人是不能继承我们领袖的名号的。”
即便是那除了牵强附会外一无所有的话语,她也未抱一丝疑问而顺从了。
——原来如此,我的信仰还不够吗?
——我是何等地稚嫩啊,还侮辱了过去领袖们的绝技。
她没有恨任何人,继续磨练自己的绝技。
当名为“百貌”的人被选为新的领袖的时候——。
看到那能够对应各种事情的身姿,那确实是自己没有的能力,她并没有羡慕那名领袖,只是以自己的稚嫩为耻。
结果她没有得到任何证明,就只是作为一个狂信者消失在历史的黑暗中。
虽然本该如此——。
或者是命运的恶作剧吧,被叫做杰斯塔的男子唤出的她,通过圣杯给予的知识,立即知道了自己的命运。
自己对圣杯所期望的就是,把身为异端证明的那个存在,亲手葬送于无。
她同时,得知几名历代的领袖,也追求了那个圣杯——。
但只是,感到悲哀。
既没有打算憎恨这些领袖们,也没有轻蔑他们的想法。
他们确实比自己更为笃信,即便现在也是应该给予敬意的存在。
应该憎恨的是,迷惑他们的名为“圣杯战争”的存在本身。
她为了将其全部粉碎,切开夜晚的黑暗,义无反顾地在追求圣杯的道路上飞奔。
杀死了魔术师,魔力的供给也会立即停止吧。
虽然现在依然有魔力流入,但不过是残渣而已。
到那个切断的时候,自己就会消失。
到底是几天后、几小时后、或者是几秒钟后呢——但是,时间之类的与己无关。
直到最后消失的瞬间为止,
即使这副身体是一时的虚幻也无妨——。
没有名字的Assassin,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怀疑。
至少相信自己这个存在,有着为了回报信者的信仰心。
她毫不犹豫地,决心与整个圣杯战争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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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召唤了无名英灵的,湖岸别墅的地下室。
那里除了尸体以外一无所有。
经过Assassin的离去,那个成为了更确实的事实。
“呵。”
回响起了天真烂漫的笑声。
但是,事实并没有改变。
这个房间里除了尸体以外一无所有。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像孩子一般,发自内心深处的愉悦、而且还带有些许扭曲的笑声回荡着。
但是,事实并没有改变。
这个房间里,除了尸体以外一无所有。
“呀,惊到了啊!圣杯,又招来了意想不到的异端儿呢!”
右手闪耀着令咒光辉的男人,像上了发条的人偶一样一跃而起——。
“美丽……”
——虽然想用圣杯之力连蜘蛛也唤起,和无聊的世界一起灭亡,但是……。
——想不到,我的体内还残留着名为“感动”的人类残渣!
虽然那个男人,在为心中的感动而颤抖——但事实仍旧没有改变。
这个房间里,除了尸体以外一无所有。
因此,既然这是事实——沉溺于喜悦中的魔术师,杰斯塔?卡尔托雷即使在现阶段也是尸体的事实就毫无疑问了。
“可爱吗、醇美吗?妖艳、八面玲珑、楚楚动人、风光明媚、cute。不行了,好不容易说是有了那么多时间,应该预先学习更多的诗词的!找不到形容她的信念的词汇了啊!”
杰斯塔一边让惊喜在胸中乱撞,一边毫不介意周围不停滚动的“纯粹的尸体”,一副春天来到人世的表情拉开自己上衣的纽扣。接着,在露出的胸口上出现的是,和令咒完全不同的,给人魔术印象的刺青。
他的身体,简直就像左轮手枪弹仓一样,并列着六个红色的纹样。
只不过,其中的一个,只有位于左胸部分的纹样变为了漆黑色。
“作为魔术师的概念核被如此轻易地捏碎!作为魔术师的我太大意了!但是,那是无意义的!即使是比我强力得多的存在,也能用那招将一切回归于无!”
杰斯塔用手指点着黑色的纹样,指尖一下子沉进皮肤中去了。不可思议的是,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手掌好像伸进肉色泥沼深处的样子,他开始在自己的内侧稀里哗啦地搅拌。
“作为魔术师的灵魂,完全灭亡了。”
下一个瞬间,那个纹样看上去像在蠢动,简直就像以齿轮、或者左轮手枪一样地势头回转,黑色的纹样转移到了左侧腹,代替的新红色换填进了左胸。
“那样的话,自此使用其他脸了。”
然后,不知为何——配合着纹样的变化,他从身体到脸都在脉动,造出了和方才的男子不同的外形。
接着,男子从胸口拔出指尖,用恍惚的表情抚摸着侧腹的黑色刻印。
“这个概念核也是,明明设置了好几重魔术的防护,那条红色的手臂把这一切都推向了虚无的彼方,把爪子伸到了生命的中心……单纯明快之余是何等凶恶的毒手啊!然而,正是因此才会美丽!那就是名为宝具的东西吗!”
虽然向着周围滚动的尸体们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是,他们理所当然没有反应。
“然而,那种令人恐惧的绝技,毫不犹豫地、而且还是连续使用。除我之外的人……等闲魔术师的魔力,早就消耗殆尽了吧?”
男子露出有些尖锐的犬齿,抱持着被魅惑般的心情让自言自语在尸体们的祭坛上回响。
“似乎还没有必要对世界感到无聊……把那个美丽的暗杀者!把她的信念!就这样默默无闻地淡薄掉好吗!”
那是——除了知道她记忆的人以外无法说出的发言。
据说打通魔力的通道后,Master可以通过做梦等形式读取Servant的思念及过去、记忆。
“不要!那太浪费了,谁会承认啊!”
如果那是事实的话,杰斯塔就一边死翘翘一边窥视着她的梦想和信仰——。
“我来赐给你名字!让那美丽的容颜、灵魂、力量、信念……玷污、秽乱、贬低、屈服、堕落!哪里去找比这更大的快乐!”
他恶作剧地笑着,那个笑声中渐渐交织了邪恶的色彩。
“快乐啊!梦幻啊!美丽啊!让那个美丽的Servant屈服,观赏她信仰被打碎,力量被吸尽时的表情!”
配合着杰斯塔高扬的鼓动,影子在他的脚下伸长。
和浮现在男子身体上的刺青同样的颜色,全身红色的影子。
不久,这只红影好像要把周围四散的弟子们的尸骸缠住似的,突然离开地板,化作红色的波涛吞没了无数的尸体。
下一个瞬间,影子再次回到杰斯塔的身边。但是,那个影子的颜色更为熠熠生辉了。
对于仅仅数秒就化作白骨的弟子们的尸骸,没有一丝的留恋。
“圣杯?世界的灭亡?那真是美妙啊!我承认!但是太无聊了!在她的绝望面前就等同于尘埃!”
然后——。
活着的尸体,被称为“吸血种”的那个存在,让尸体的眼睛放出璀璨的生气,想象着Servant的血味而达到高潮。
“既然在这个国家同为异端者,让我们搞好关系不是很好吗!咕……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样,连正式的契约也没有缔结——。
Assassin的Master就使圣杯战争渗入了黑暗的剧毒。
一边笑着,一边笑着————
ACT 4 Caster (魔术师)
昏暗的房间。
仅仅能从窗帘的间隙,看到对面高耸入云的大厦顶端。
从那背后的风景来看,可以得知这间房间,也是位于在斯诺菲尔德中有相当高度的地方。
窗外星光明朗。
被那道淡淡的光所照亮的室内,有一种现代办公室一般的感觉。
并排放着几台桌子,上面安着PC,天花板上安装有空调,让人几乎忘记了这个地方也是“圣杯战争”舞台的一部分。
但是,连荧光灯也不开地——这个房间的主人,就这样让凛然的声音在空间中回响。
昭示着这座城市本身,已经无可挽回地成为了“圣杯战争”。
“那么……其他五名Servant似乎都显现了呢。”
沉重的男声,从房间的暗处以毕恭毕敬的语调响起。
“是的,现在,被确认真身的Master就只有跟从‘英雄王’的蒂妮?蔡尔克一人。提出与我们共同战斗预定的缲丘夫妇也变得无法联络了,虽然确认有好几名其他魔术师进入了城市……无奈,无法察知到是谁被寄宿了令咒。”
“这样啊。城市全体的监视系统意外地无用呐。”
对于毫不掩饰因为落空而失望的男子,报告员继续淡淡地说道。
“只有一个人,在大白天的公园路公然进行召唤,虽然眺望到了魔术师的令咒……但最终只看到了奇怪的幻影而未能发现Servant的身影,在晒日光浴期间监视把他给跟丢了。虽然看上去傻头傻脑的,但似乎是个相当有能耐的魔术师。”
“连英灵的性质之类的也不能解析吗?”
“是的,尤其是,关于最初显现的英灵,虽然闪过城里监视的眼睛,但连身影和形状都无法掌握。虽然显现之事是确定的,但从那时的‘起点’起就无法掌握了。”
“哼……。国家的那些家伙也是,还做了宣传之类画蛇添足的勾当。”
恐怕,是指前几天兰嘉尔和法尔迪乌斯之间发生的事吧。
但是,男部下一边摇头一边否定着那句话。
“不,那个……最初显现的时刻,和他的‘宣传活动’几乎是同时的。”
“……那样的话,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是缲丘召唤出的英灵。”
男子平静地从椅子上直起了腰,一脸苦相的继续说道。
“算了。无论走哪条道路,那个英雄王都会成为最大的障碍吧。能把他排除就好了。”
“是。”
虽然以为沉默就会这样降临于房间中——但是突然窗边桌子上的电话响了。
好像是房间主人的男子 ,脸色不变地提起听筒,用极其事务性的声音说道。
“……是我。”
“唷,你还好吗,哥们!”
对于从听筒里面响起的声音,男子露骨地皱眉回道。
“Caster吗……有什么事。”
“你也太见外了!就是那个!就刚才,在电视里看到的!在这个国家里,有个一晚上包夜费要几百万的特棒的软妹子,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话又如何?”
“就今晚,帮兄弟叫一下啦。”
对于通话对手那过于直白的言词,房间主人的脸颊明显在抽筋。
“我不记得有和你称兄道弟过。”
“不是吧,可别说把咱们喝过结义酒的事都忘了?结义酒可真是个好词啊。兄弟在网上搜索过了,好像东洋人特喜欢用这词。够义气!”
“……你只是作为英灵和成为Master的我缔结了契约。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男子一边拼命地忍耐,一边紧紧地握住了听筒。
在他的手背上,浮现了让人联想到锁链的令咒图案。
也就是说,现在通话的人正是他的Servant,但和Master打电话这件事,似乎存在着略显奇怪的距离感。
被称为英灵的Servant,嘟囔了一句“不明白啊”后,就用势头像机关枪一样的话语子弹射向Master。
“别搞错了啊?我的工作是诞生出英雄。我自己绝对不是英雄什么的。不过,只要让我像英雄一样受欢迎就OK了。给我女人就行了。确实,抱过一百个女人就能生下一千个小孩了。和不受欢迎的男人一起被看作英雄还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三秒钟就能戳穿的牛皮还是不要吹了。有空在那里大吹法螺的话,还不赶快去继续手上的工作。”
“啊!还要我做?你稍微考虑一下我方不方便好不好!好吗?反正我对圣杯也没什么愿望,有香喷喷的美食和软绵绵的妹子就足够了。比起那个来啊,进行这场战争的家伙们会生出怎样的故事,会迎来怎样的结局,我只是想看看这个而已!就算这样,你还要让我在看到结局前就发疯啊!”
对于高声大发牢骚的Servant,Master叹了口气安抚他说。
“女人和美食我都会给你。所以你就快点去,继续‘升华’的工作吧。”
“好吧好吧,真是无聊的家伙。说起来,你忘了叫人出来强迫他做专业以外工作的事了吗?本来,要造仿制品的话不是有更适任的人吗!昨天我在国际互联网上调查过了。有个叫埃米尔?德?霍伊的家伙!而且有没有听说过有个家伙能用很厉害的魔术造出无限的仿制品来?呢”
(译注:埃米尔?德?霍伊是世界上最著名的赝品画家。)
“单纯的赝品没有意义。不能超越原作的话,在英雄王的宝藏面前毫无还手之力。”
“是!这是在评价我的改编能力吗!我高兴得泪流满面了啊!去死吧!啊啊啊啊,这么做的话,赝品引发骚动的时候别开玩笑说‘比起真品来我的更有趣吗?’之类的才好。没想到百年之后,居然被人从抱着埃及艳后和杨贵妃睡觉的地方叫起来干苦力。不会上当的,别开玩笑了!”
对于果然在一瞬间就看穿谎言并牢骚满腹的Servant,Master一边压抑着感情一边说道。
“别搞错了。会选择你,并不是因为有那种轶闻。纯粹是——因为判断你能诞生出比传说更为传说的传说,并将其书写为真实的力量,仅此而已。”
“是!被男人夸奖我也高兴不起来。把刚才的台词写成剧本,去读给你夫人听吧。当然是在我的床上!啊啊,在那之前,把剧本先拿到我这里来一次,比起传说来,我本来更擅长修改糟糕的剧本——————”
没等对方把话给说完,男子就平静地挂上了听筒。
话语的洪水已经退去,房间变得像空气本身回归了一般寂静。
身为房间主人的男子,一副方才的会话从来没有存在过的表情,继续向房间深处的黑暗发出伶俐的声音。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听说他的宝具中最麻烦的是,无名之剑和无限宝藏。”
男子再次从椅子上站起,手背在背后开始在房中慢慢踱步。
“那样的话,我们就只有从数量上压倒他。在他拔剑之前。无论使用什么娴熟手段也要让他露出空隙,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