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雪 by 聿日 (虐心文+替身小受+虐身~+he~)-第1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那张脸很苦你晓不晓得。」孙颖懒洋洋地趴在石桌上,刚刚他把纸条拿来给安兰,安兰一看完后就露出活像是吃的一斤黄莲的苦样外带见到仇人似的咬牙切齿,真是丰富生动。
「里头到底写什么?」孙颢关切一问。「如果唐笙提出了无法答应的要求,我们大可不用理会。」信用不是放在这等时候使用。
安兰撇嘴,将纸条在他们手中传看,上面写著:
千年火莲实
长白山 万冰阵
欠我一情 中秋归唐门
想也知道要他回唐门做什么,那个超级大混蛋!
「这样的条件对你来说为难吗?」孙颖瞪著纸条,看不出里头哪一句话可以让安兰的脸苦成那副模样。
「没啥大不了的。」那个猪头想做什么他想得出来,从小时候就整天在他耳边说如果有一天不幸欠下一份情,他会得到什么样的「收获」。「现在已经知道地方了,快去快回免得小草受苦。」
「我马上就去。」孙颢马上下令要仆人去准备长途旅程的物品。
「万冰阵你能解吗?」
理所当然地自信一笑。「当然。」
「那就好………小草…」还想说几句交代的话,就发现小草站在大厅前的门边,有些疑惑的神情告诉众人他刚刚听了一点,但还不清楚事情缘由。
「颢要去哪里?」方起床时发觉平日会在他睡的时候静坐一旁读书的孙颢不见人影,因此自己随便套上一见外袍就匆匆茫茫四下寻找。旁边的仆人又用那种奇异的眼神瞧他,让他想问又不敢问出口,心里的慌张也就越来越是巨大。
几乎用小奔跑地绕过一条条穿廊,一间间楼阁,还有看不尽的庭园景致,觉得这大宅子大得令他无所是从,还是他跟娘住得那一间小屋子好。
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人,耳边竟听到孙颢要远行的消息。
「你要去什么地方?」上前抓住孙颢的衣襟,眼神有些惶惑不安,刚刚走得太快,喘得他胸口很是难受。
「你怎么会喘成这样?不是跟你说过别跑步吗?」赶紧手贴胸口,缓缓输入内力平缓心脉跃动。
他才不管什么跑不跑的,他只知道他还没回答他的问话。「你要去什么地方?很远吗?需要很多的时间?」他不要他离开身边,只又他才可以给他安心的感觉,连娘都没有他的怀抱来得温暖安稳。
「放心,我会很快就回来……」
「我也一起去!」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一起去的话就可以了,反正他也不喜待在这个大院落里,对那些仆人的视线不安极了。他既没病也不奇怪,为什么他们老是用那种眼光看他?
「小草,那个地方很远,长途跋涉是一件很累的事,别忘了你的身体连这样子的小跑步都不成,怎么可以跟我一起去呢?你在家里头跟娘一起等我,我会很快就回来。」小东西说那是什么傻话,他就是因为他的身体才要特别到长白山一趟,否则他也舍不得离开他啊!刚买来的史记都还没教完呢!
左小草抿嘴不回话,反正他是打定主意会跟上去,就算他不同意也一样,反正他都能跟娘两个人一起平安北上,现在自然也能………
他跟娘北上?
他什么时候跟娘北上了?这里不是春湾吗?
不对!他是跟娘从春湾逃到济南来了,那福来他们做什么一起从春湾过来?还在这里有这样大的房子?
「小草?」扶助他摇摇欲坠的身子,俯身担忧地审视他的神情。「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其实情况已经不只第一次,小草的记忆常常会有混乱的时候,毕竟现实跟他的假设相差甚远,会有疑问是一定的。
无助扶著他伸过来的手臂,脑袋越想越痛,有种两个意志正在交战的错觉,记不得分不清何者对何者错了。
既是心疼又是担忧地改扶为抱,让他的头颅枕在他的胸膛上。如果小草真的将一切都忘掉那也就算了,他不怕重新开始。可是小草没忘,只是不愿意想起而已,那让他的逃避与理智相冲突,增添不少痛苦。
安兰读完刚刚仆人又送来的一张纸条,秀眉深锁,脸上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而难以抉择。
「带小草一起去吧!」
「可是他的……」
「只能一起去,我之前要人到薛神医的旧宅去找可以用的医书,现在终于得到一些东西。」哪可恶的唐笙,故意留下一手治疗方法,想必是想再赚一笔人情,如果不是他想到还有薛神医这一个方向的话,就被白白吭了两个恩。「薛神医的手记里有写到使用火莲实的方法,火莲实如果不是功力深厚者服用,必须配合花茎里的汁液,可是花茎再拔下的一瞬间会枯萎,汁液也跟著无效,所以必须用利刃割断马上吸入口中,你总不能含著那口汁液到为来为止吧?」
换句话说除了带小草一起去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可小草的身子?」
「放心,你药记得定时给他服下,照平常的习惯帮助他就可以了。」鬼阎罗时有伤亡,他在没有准备之前没办法立刻就跟颢一起出发,组织是大家一起承担,不可以因私忘公。孙颢不一样,他的工作可以由孙颖跟念善分担,可大夫的工作却不是任何人都可以。
「多带点人手。」罗念善可没忘记金雯蝶那报复心重的女人,而且不只金雯蝶,血楼最近的动向对他们极为敏感。
孙颢俯望情况已经好多了的小草后点点头,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就算遇到众多敌人他也可以轻易逃出,可带著小草,除了多备人马之外没有其他方式。「我会将夜叉他们一起带去,这几天庄内的事情就多辛苦你们了!」
语毕,马上换来孙颖的一个拳头,眼神表示的很清楚,兄弟之间还计较些什么,虽然他不太满意自己大哥有断袖之癖,不过只要大哥高兴,他绝对支持到底永不后悔。
充满著兄弟之情的微笑挂上所有人的脸庞,让平静心思的小草看了好不震撼。他不晓得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他想跟著他们一起笑,那会使他绝得自己跟他们同是一家人。
为了不使左小草的发白肤白引起太多人的注目,细心的文娘对他穿著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其他的颜色尤其是深色的衣服只会让小草的肤色更加明显,可全身都是白色的话同样引人注意。因此她特地请了不少绣女,在两天之内赶出几套以白色绸衣为底,外袍上点缀淡色绣图配上较深的腰带的服饰。这样就算小草的肤色异于常人,乍看之下也不会觉得奇怪,典雅的装扮顶多让人当作第一次出家门的富家公子哥儿。
其他人认为文娘实在细心对小草的样子甚为满意,只要别当众掀开那顶纱帽,根本不会有人发现小草的特异,而且伸在黄土区,娇贵一点的人家带纱帽是常有的事,一下之间就变成平凡人。
不习惯的只有小草,他从小就没穿过什么好衣服,就算是冬天来了,也因为家穷的缘故顶多加上一件夹袄,后来到了孙家,他不敢将自己的身分看高,尽选些简单的衣饰就可以解决一切,现在要他穿上这些有的没有的,真是有够说不出的别扭。哪顶纱帽更是讨厌,面纱老抚得他养养的,害他以为是孙颢的气息,一路上脸红个不停。
「能习惯骑马吗?」见他一路上都不说话,还以为他不舒服。若非长白山区不适合马车行走,再加上有血楼的人虎视眈眈,他不会教风尘侵袭身前这样单薄的身体。
「嗯!」他发现骑马真是不错,一下子就可以从这里到那里,换成用走的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到。「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教我骑马好不好?」他看北方的人几乎都是以马匹代步,跟南方有很大的不同,骑马的人以江湖人士居多。
「好。」无法想像小东西骑马奔驰的样子,北方的马太高大不适合他,改天选一匹小一点的送他。「不过你骑马的时候一定要有我在才行。」先下但书,他不放心他一人骑马奔驰。
反正他看起来就是很笨就是了。
左小草在心里嘟哝,再次想到如果不是他身上得了这不晓得啥名称的怪病的话,他们一定无法相信他这么小的个子力量可不输人半分。「可不可以教我练武?」他不希望大家小看他,那对一个男人来说是一件可耻的事实。
「你想练武?」
「怎样?」他可以练吧?
「练武是要从小就开始打好根基,你以为说练就练得成吗?」
打根基?「打什么根基?」练武不就是找个武师教你武功,你努力练上一段时间之后就可以像用飞的一样走路,一拳可以将人从这里打到那里吗?
不用猜也可以了解他心里头在想什么,屈起食指在纱帽上轻轻敲了一下。「要是真的像你想得那么简单,全天下的人都可以飞檐走壁了。」
「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
孙颢抬眉。「我有说错吗?」
一声冷哼算是回应,惹得孙颢忍不住朗笑出声。现在的小东西因为把他当成福来的关系,两人之间再也没有地位尊卑的隔阂。之前连说话都不敢抬头对上他的双眼,现在不但学会瞪他,还会对他反驳冷哼。
过去怯懦的小草惹人心怜外还带有一份使人想要生闷火的傻气,现在虽然同样朴实地傻楞楞地,可却让人忍不住想逗逗他。
「如果你想起一切之后,还能继续这样的话该有多好。」他看不得他的小东西自卑。
「你说什么?」他说得小声,又被风吹散话语,根本听不到他在说话。
「我说我们要到宿头了。」纱帽里飘出一道银丝,握住那一道柔细心口隐隐做疼。
左小草不晓得他情绪变化,漫无目的四顾,看见右手边道旁的树林中闪烁类似像阳光的光芒。眨眨眼,想再看清楚些时,光芒已消失不再。
那是他的错觉吗?
不是他的错觉。孙颢早就发现树林里有人,那一道作为暗号用的反光不过是证实他的发现罢了,相信夜叉他们也早就已经发现。
平时隐于暗处的夜叉此时骑马跟在主子后面,反光映入眼中的同时他如故放马行走不为所动,暗地里已经派出跟随在后的人马解决。
「庄主,要就地还是等待?」派出去的人马送来回应等待命令。
孙颢又回到过去那一个冷酷无情的性格,唇边一丝冷笑也不牵,眸光更看不出杀机已现,鬼阎罗领导冷心阎罗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你永远无法从他脸上的表情及行动猜测出他此刻心里的想法,他不想告诉你的事,你到死都不会有机会晓得。
「等待。」才不过离庄七十里,他们就已经想趁机动手了,想必金雯蝶必然在其中,否则怎会如此报复心切到连一刻也不愿意忍?
他不想让小草看见人杀人的场面,等到安置好一切,要玩大家来玩一场大的,能一次解决自然是比较热闹。
「怎么了吗?」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左小草还是发觉他的异样,几乎就想在马背上转过身询问。
「没事,目的地快到了。」他的敏感令孙颢轻笑,在过去他会视这为一种威胁,一个江湖人是怎能轻易让人看透他的心思、感觉到他的心意。现在他反而安慰小草对他的了解,那代表小草的心专注在他的身上,他自己在无意中也对小草无法隐瞒。
他不在乎小草成为他的弱点以及威胁。
该死的!
远远观望那一行人足足已有两个多时辰的时间了,恨不得眼睛能够穿透纱帽上的面纱,看清那一张容颜的改变。
「少楼主,人马皆已到齐,要现在发动吗?」娇魅已极的身型半倚在树上,带点放荡的目光流转,她是「溅血楼」四大堂主之一魅娘。
「已经快到镇上了,到时候在进行。」她不认为孙颢丝毫不曾发现她的存在,既然不管什么时候发动他们都已经准备好,那还不如提前在客栈设下陷阱以逸代劳。
魅娘飘忽一笑,水漾眸光对著金雯蝶遮著面纱的脸庞打转,谁不晓得少楼主一样自负美貌无双无能敌,总爱在他们这些属下面前刻意装扮露脸,遮脸见面这还是头一遭。
「少楼主身体不适吗?否则怎会遮著面纱跟属下说话呢?」她晓得楼主的处罚残酷,而且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不会亲意放过,可她一向遵守血楼规矩,还没尝试过像少楼主那样的大刑,不晓得伤害性到底有多大。
金雯蝶不动声色,心里头已经怒骂不下千百次。「我的事你管得著吗?」就算她之前犯下错误造成莫大损失,在血楼她依然是身分尊贵的少楼主,哪容得这贱人在此放肆!
「小的知错。」魅娘盈盈拜下,低头同时唇边冷笑。
少楼主又怎漾?还不是跟她一样听命于楼主,而且跟她与之一比,过去也只有天生容貌赢过她,现在连面纱都不敢拿下,可见根本连天生的容貌都没得比。现下她所能够仗势的,不过仅只一个身分。
在溅血楼,身分是最可笑的一件事,在楼主眼中只有功高及有无利用价值,没有身分这等东西。
金雯蝶同样明白,因此她才急急于报复取回优势及功劳,要不然总有一天她也会沦落到跟慧晴一样的下场,被娘亲当成废物一样处理。
想起慧晴,终于有那么一点感触,因为今天她终于了解到自己跟慧晴也差不了多少,还不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要是她依然清白,要是她没练娘亲所教的心法,那她早就照爹的吩咐嫁人了,不会继续留在血楼糟蹋自己。
在血楼,时间只会令自己越来越是无情残忍淫荡。
可慧晴为什么不离开?
她身子依然清白,也不曾练过血楼那无法克制停止的心法,为什么不离胎血楼还忠心耿耿待在她身边当她手中的棋子,明晓得死路也走得从容毫无犹豫?
她无法明白她的心里到底是在想什么,或许她不过是太笨了点,根本没想过离开这回事。
她跟慧晴的认识是在什么时候?
不记得了,那不过是小是一件,甚至在过些日子,也许她会连容貌都不记得了也不一定。
「少楼主有心事?」魅娘看出她的恍惚,轻笑著询问。
讨人厌的贱女人!「你管不著!」
她不该让慧晴那么早去送死的……至少在她身边,她永远不用担心背叛与嘲弄。
赫!可是她那清白的身子就是一种无形地讽刺,她宁可她同她一般污秽。
美目凝神注意那一双阴晴不定的眼神。「属下关心少楼主。」温柔美丽的笑颜真带上一抹担忧。
「少在我面前演这一套,我在血楼日子比你长,你那一点把戏少在我面前甩弄。」慧晴也是她的属下,可她冷酷归冷酷,却永远也学不来血楼的招牌绝技──虚伪。
被揭穿把戏魅娘依然带著同样的笑容不变,早习惯虚假的人士不会在乎这么一点点讽刺的。
那样子,除了厌恶之外金雯蝶没有其他的感觉,大脑一边遗忘慧晴的同时,一边又忆起她的不同。
正因为她不同,才会早死。
第三章
休息的地方是一个不大的小镇,镇上的居民大多是务农,早在夕阳西下月儿高升的时候,镇上的人家都已经早早上床歇息去了,等待明天必须一大早起来工作养家活口。
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