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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何处风景如画(出书版) 作者:林笛儿(出版日期:2014-10)-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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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感谢何熠风的沉默,不然.她该怎么解释。厚颜无耻?道德沦丧?果然人是不能贪心、不能好奇的,不然会死在枪林弹雨中。
  高二上学期期末考完最后一门,两人一块去影城看电影。影城在商场的顶楼,进电梯时,不知怎么会有只狗和他们一块进去。她从小就怕狗,对狗有说不出来的恐惧。狗狗们又像爱欺负她,看到她就扑上来。她跳起,死命地抱着他的脖颈,两腿圈在他的腰间。他一把把她推下地,她成功地被狗狗吓晕。醒来时,在商场一楼的过道里,很凉爽。他的脸铁青铁青,离她有三臂的距离,视她如瘟疫般,正眼都不看她。
  那一刻,她明白,他是真的真的不喜欢她,一切的好.那是他神圣的责任感,她不能再做梦了。
  是的,不能再做梦。他从没有字正腔地说过他爱她,只要她在他的视线之内,他自然地会担心,会去照顾,会呵护……这些统统不是爱?
  “对不起,”她用残存的意识艰难地说道,“给你带来了这么大的困扰.我该先打个电话再来的。给我两分钟,我换好衣服就走。”
  脱下的皱巴巴的衣服扔在了洗衣篮中,上面还沾了水.不管他,一件件地重新穿上。
  “阮画尘,你落下东西了.”何熠风叫住仓皇逃窜的画尘.把沙发上的两袋厦门特产拿给她。
  “不好意思,我忘了。”画尘的笑比哭还难看。
  何熠风扶扶眼镜:”哦,你把公寓的钥匙留下吧!虽然我们是师生关系,但毕竟是单身男女。以后,你会有男朋友.我也会有女朋友.你这样衣衫不整的出现在我这里,他们对此会有想法的。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给我打电话。”
  画尘抬起头,嘴唇有点儿哆嗉,何熠风脸上没有指责,没有憎恶,平静又淡远.可是说出来的话为什么会像刀子般?〃嗯!我一向笨.没想到这些,你说的对,该还的。”画尘都不知怎么拉开包包的拉链,从里面拿出钥匙的。单独的一把,她怕丢了,还找了个水晶熊的钥匙扣。熊憨憨乎乎,很可爱的样子。她没有把钥匙亲手递给他,而是直接放在了桌上。
  女子就站在楼梯口.听到门响,抬起头,对着画尘摊摊双手,表示爱莫能助。画尘“噔噔”地一路跑下去,跑得太快.少踩了一级台阶,整个人往前一倾.双膝跪倒在地。膝盖、掌心、手关节处立刻火辣辣地疼。
  有脚步声从上面下来。画尘闭上眼,不用回头,她也知道那是何熠风。他对她那该死的责任感,永远都不知道卸下来吗?
  “何熠风,你要是过来,我就和你绝交!”声带没有一丝颤抖,语意表达得明朗又清晰。
  脚步声停下了,画尘咬着牙爬起来,姿势有些别扭,但还能走。夜色掩住了她脸上的剧痛,她终于可以让泪从容地流下。憩园门口不好打丰,她走回的静苑。
  来之前有多甜蜜.此刻就有多狼狈。又一次自作多情!泪水,多得怎么也拭不尽。
  其实,如果画尘细细分析,就会发现事情有许多蹊跷之处,但刚才那一幕太震撼,盖过一切,她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去整理,去思索。她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消失。
  称职的保安一眼就看出她的异样.“阮小姐,你的手像错位了,要赶快去医院看看。”
  画尘惊住了,泪也不敢流,请保安送她去医院。先去拍了片子,果真是有点错位,但不严重。“你多大了?在哪工作?”医生笑嘻嘻地问着,手捏着她的手腕。画尘正要回答时,只听得“咔嚓”一声,她疼得哭出声来。
  “好了!”医生笑笑,给她开了两张膏药,让她回去贴贴。掌心和膝盖也处理了下。医生叮嘱她要吃点消炎片。
  两袋厦门特产送给保安做谢礼,画尘一身轻便,一身疼痛地回到家,脱了脏衣,换上睡衣.就上床睡了。连续睡了两夜一天.睡得像大海一阵沉,起床时,膝盖和掌心的伤口结了层薄薄的疤,一抽一抽地疼,似乎在提醒她曾经发生过什么。手腕还好.不影响穿衣吃饭。
  迎着晨风到站点,坐翼翔航空的班车去机场取牧马人,在车上遇见简斐然和几位空姐。简斐然一身粉色的职业正装.看上去精神又精明。那几位空蛆和她以前是一组的,言语之间对她现在的工作流露出羡慕和妒忌。简斐然还像学生时代一样,好像轻描淡写地抿嘴一笑,其实那是一个俯视的高度。
  “去哪里?”她扭过头看画尘。
  “拿车。”画尘把手放平在膝盖上,不让她看到掌心的伤疤。“你呢?”
  “去武汉出差。”
  画尘笑一笑,把目光转向窗外。
  后来,两人就没再搭话,到了机场,各走各的。画尘心想:简斐然知道她对何熠风没有影响力,也就是没价值,所以懒得应付。真是现实,但现实就是真实,梦幻只是自欺欺人。
  受伤的掌心握着方向盘,有点疼,有点不自然,回市区的路上很顺利,人事处长打电话来了,新秘书已经到位。
  画尘立刻改道去荣发。
  人事处长和邢程在办公室等着.新秘书是原先文印室的小妹,新闻系的毕业生,忍气吞声了两年,终于迎来了满天星光,看着画尘,眼中尽是感澈。
  邢程去走廊上抽烟,神情阴阴的。人事处长走过来,两个人对着抽.
  “给阮秘书多发两个月的工资,奖金什么的也不要扣。”邢程明白自己不能再出言挽留画尘了,也不能再贪心。画尘辞职,应该是不想再与他待在同一片天空下。以后,虽然都在滨江,但想见一面,谈何容易。
  人事处长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唉,展华的千金小姐哪里稀罕这点小钱。
  “如果有公司打电话问地的工作表现,尽量说好点,毕竟宋总以前很关照她。”
  人事处长点点头.心里面直偷着乐.
  “给!”画尘把员工出入证还给人事处长。
  人事处长想了下:“留下吧,做个纪念。阮小姐来荣发工作,也是我们的荣幸。”
  画笑笑,放进小纸箱,里面还放着点零零碎碎的小东西。文印小妹抢着要帮画尘搬,画尘谢绝了。
  “我送阮秘书。”邢程接了过来,“新工作有没什么意向?”电梯里,邢程问画尘。
  “暂时还不考虑。”画尘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邢总,我年纪小,阅历也没你丰富,有句话我还是想和你说,你别介意。以后……你要多爱自己一点。”
  云端上的风景不一定就是美景.说不定是黑障区。
  这句话差点让邢程当场飙泪,他抑制住了。“谢谢。你是特别特别好的姑娘,将来会比任何人都幸福的。“这是他的肺腑之言。
  画尘笑,“我也觉得会的。”
  他帮她把箱子放进车里,看着她系好安全带。她就要走了,驶离他的生命。邢程心紧紧地揪着,他还想说点什么,终于什么也说不出口,只是挥挥手,看着他生命里唯一的美好慢慢走远。
  以后,再也不会那么开心了吧!
  画尘很少涉足晟华的办公大楼,华杨总是说,你生怕来了就被我扣住,是不是?画尘说是呀。这些以后都是你的,你就不关心下?华杨气道。画尘说,有什么不放心的,爸妈替我打工,我负责吃喝玩乐就好。她是随爷爷奶奶长大的,很小很小的时候,晟茂谷和华杨还经常来看看她。两人辞职下海后,她一年能见他们一面就不错了。逢年过节,要和员工同甘共苦,两人也从不休息。奶奶说,爸爸妈妈在外面辛苦,就是为了让画尘以后能过上好日子。什么叫好日子?小画尘问。好日子就是不愁吃,不愁穿,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六十岁的奶奶如此理解。
  现在每一天都是好日子!画尘把牧马人熄火,从董事长专用电梯上楼。
  华杨的办公室已经锁了,她去了马尔代夫,享受阳光与沙滩,也过的是好日子。仍然生活在苦海中的是晟茂谷,皱着眉头,嘴唇上都起了泡。
  “爸,你是不是冻了?”画尘给他泡了杯茶,把面前的文件拿开,替他轻轻按摩着太阳穴。
  晟茂谷叹气:“不是冻了,是事情太多。你辞职后,就来晟华帮忙吧?”
  “倒茶拖地么?可以呀!”画尘答应得很爽快。
  晟茂谷瞪了她一眼,画尘呵呵一笑,“其实,你哄哄妈妈,让她再次出山,都不要培训,直接上岗。”
  “不可能了。”晟茂谷闭上眼睛,疲惫地摇摇头,“她说人生不长,想好好地过几天,只为自己。你说这讲的什么话呀,难道以前是为我吗?”
  “不是,你们都为的是我。”画尘艰涩地说道。
  晟茂谷拍拍她的手,“你是我们的常上明珠,不为你为谁呀!不说这些了,人各有志,不强求。爸爸让你过来,是有件事要和你说,翼翔的印董约了我几回,不能再推了。爸爸懂他的意思,他家公子好像比你大个几岁,也算同龄人,你愿意接触接触吗?”
  “我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那个像猪头佯的印学文,画尘是一肚子反感。
  “你喜欢女人?”晟茂谷惊呆了。
  画尘扑哧笑了起来:“没有啦,我当然喜欢……”幽幽的一声叹息,“爸爸再多养我几年好不好?零花钱可以少点.吃得差点,穿得薄点.住的小点,没关系呀!”
  晟茂谷也乐了,“讲得这么可怜,想博谁的同情!好了,好了,咱们跳过这个话题。画尘,最近夜里还做噩梦吗?”
  “早就不|故了.我现在每晚都睡得很好。”画尘回答得很响亮。
  晟茂谷重重地叹息,拉过画尘的手,爱惜不已地抚着,喃喃说道:“那就好,那就好!看你瘦得,要多运动。有时间就去跳跳舞,你可是学了十年。”
  “爸爸,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最最讨厌的事,就是跳舞。”画尘收回手.面色泛青。
  晟茂谷脸上飞快掠过一丝难堪,“那就别去跳。不管我和你妈是合还是分,对你的爱是一样的,都希望你快快乐乐的。”
  从晟华回静苑,保安叫住画尘,说有份快递,是出版社编辑寄来的新书的合同。新书还没有影子呢,编辑担心画尘被其他人抢走;早早就要订下约定。另外还有一个活动通知,国内几大旅行社准备组织文化、艺术圈的人去中东.搞一次文化之旅,这就等于是宣传.日后就可以开辟中东的旅游线路。因为石油多、水资源少、文化差异大,中东成了兵家必争之地,终年战火不断。很多人对于中东都望而生畏。但谁也无法否认中东悠久的质史和迷人的魅力。编辑说,你不必以舒意的名义参加,你用本名,由我们出版杜推荐。画尘动心了,她没去过中东,因为华扬不同意。
  长途旅行前.要做很多准备工作,办签证,加大运动量,旅行可是体力活。研究风土人情、异域文化.阅读大量的资料.检查相机,填充小药箱,恶补简单的会话。书柜里,关于中东的书不多,画图纸也没有了。自然地就想去呜盛书屋看看,随即,画尘自嘲地弯弯嘴角,换了衣服,去滨江书城。那儿的书比较全,正好也有文具卖。挑了一摞的书,还有一大卷制图纸.吃力地抱了一满怀。收银员大概是新来的,噼里啪啦地折腾好一会,都打不开收银仉,急得都要哭了。画尘安慰她,不要急,她慢慢等。百无聊赖地四下看看,就那么看见了从外面进来的林雪飞,还有何熠风。
  “阮画尘!”林雪飞眼尖.连忙低声告诉何熠风。
  何熠风看过去,画尘没有假装没看到他.也没冷着个脸,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浅浅的,淡淡的。收银机终于打开了.收银员过意不去地把小票递给画尘。
  画尘手里拎着两大袋书,腋下夹着制图纸。“车停在路边,给警察看到,要罚款的,我先走了。”又是一笑。
  “你说她是不是在害羞?”林雪飞问何熠风。“我听杰妮说,那个晚上她狼狈不堪,下楼的时候还摔了一跤。可惜杰妮听不懂中文,不知你们聊了什么。她公寓是不是没热水,经常借你的浴室冲澡?我怎么不知你是这么好心的人。”
  头一回,何熠风心里对别人有了淡淡的杀意。他不愿画尘被林雪飞这样调侃,但他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林雪飞从机场接回杰妮,在酒店吃晚饭时,聊到印学文,随口带出画尘和邢程出差的事。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拿起电话责问画尘,都已经辞职了,还出什么差,还一男一女,而且那个男的还是邢程,去的地方还是旅游名城厦门。但他的骄傲阻止了他。饭后,三人去酒吧喝酒,杰妮和他聊纽约的同事,他人在那,心却在时刻倾听着手机的动静。画尘没有来电话。一夜一天过得昏昏沉沉。他以为,他的表现那么明朗.只是没有表白而已,以画尘和他之间的默契,画尘应该能感应到他的心意,那么,她就要和邢程明确地划清界限。他会误会的呀,因为她曾经明确地告诉过他,她对邢程是有好感的。
  第二天,他和林雪飞陪着杰妮逛遍了整个滨江。憩园和静苑也是滨江的观光景点之一,杰妮对憩园很感兴趣,她认为憩园的故事可以拍一部纪录片。林雪飞开玩笑地说憩园的夜景是最美的,杰妮信以为真,嚷着要再来看看。他只得开车带杰妮来憩园,到了公寓楼下,礼节性地请杰妮去楼上喝杯茶。客厅里亮着灯,浴室里有水声,沙发上放着两袋厦门特产,而他在楼下没有看到牧马人,那么就是邢程送画尘回来,为了不戳破谎言,画尘才来这里?她还是那么在意邢程,她把他又放在哪个位置?
  不管是做医生,做地理频道的电视策划人,还是做鸣盛的执行总裁,他从来不给任何人看低他的机会.也从不愿居人之下。骄傲在他的体内膨胀.他抑制不住,只想痛快地发泄心中的怒火。
  简斐然离开鸣盛时,来向他告别.语气幽怨。何熠风,你是一个非常残忍的男人。你若想打击谁.就绝对不会给别人丝毫还手的机会。他回道,你能想明白,就是真的聪明了。简斐然说,有时候,不必做得这么绝.他说,在我的人生里,只有是和不是,没有大概是、或者是。
  画尘摔倒在楼梯上,用凄厉的语气拒绝他的帮忙。那时,他也觉得自己确实是残忍的。他不是不后悔,可是是他亲手把自己与画尘之间的路堵实的。
  画尘没有视他如空气,可是刚才她看着他,和空气又有什么差别?
  “何总,专柜的位置放在这里怎么样?‘书城的经理问道。
  林雪飞悄悄拍了何熠风一下,何熠风拉回思绪,四处看看.“可以的。”第一排是国内一线出版社的图书,鸣盛在第二排的首位,很理想的位置。“谢谢经理的关照。”他真挚地说道。
  经理笑道:“鸣盛现在的名气越来越大,我还担心何总瞧不上我们书城!很多读者来问有没有《瞻》卖,何总是不是同时也给我们书城提供些杂志呢?”
  何熠风连连点头,“回去我就让发行部安排。”
  两人又说了几句,何熠风就告辞了。
  一股带着潮气的凉意扑了进来,林雪飞皱着眉头埋怨道:“讨厌,怎么下雨了,刚刚天还好好的。何总,你在这等着,我去把车开过来。”
  何熠风抬起头,雨下得无声无息,雨丝却密得像布.朱自清形容春雨,像牛毛.像花针,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春雨贵如油,雨后放晴,温度怕是要上升了。他想起不久前和画尘的约定,说要一起去西藏,怕是无法履约了。他轻轻一叹,满嘴苦涩。
  今天晚上带杰妮去江边吃河豚。最好的河豚跟最好的刀鱼一样,都是在清明前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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