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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曲定江山-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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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您就吃一口好不好,我……”阿妩忍着几欲夺眶而出的眼泪,试图劝说张氏吃上一口,然她的执着只是惹怒了张氏:“你不拿走是不是?好!”这个好字刚出口,阿妩就觉得手上一轻,那油纸中的鸡腿已是被张氏夺了过去,正当阿妩心喜张氏肯吃时,只见那鸡腿被张氏重重的扔在了地上,发出“扑”的一声重响,好好一个鸡腿沾满了黄泥灰尘,再不能吃。 
    “这下你可是满意了。”张氏解恨的看着泫然欲泣的阿妩,那眼里是阿妩所不明白的厌恶,她不懂,她真的不懂,为何娘总是不喜她,不论她做的多么好,都只是徒惹厌烦。 
    阿妩觉得自己就像那只鸡腿一般,被扔在地上无人怜惜,冲着张氏的背影,阿妩终是脱口问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话:“娘,我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为何您恨我入骨,娘,您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您如此恨我!” 
    听得她的话,张氏脚步一顿,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阿妩,她第一次对阿妩绽开了笑颜,只是那笑却是讥讽的冷笑:“对,我恨你,我恨不得杀了你!你为什么要出生,为什么要活下来,为什么当初失踪的那个人不是你,你为什么不死!!!” 
    张氏每说一个字,阿妩都觉得心脏好像有人在拧一般,疼得几乎想死掉,待得张氏说完,阿妩已经浑身颤抖的跪倒在地,她知道娘不喜欢自己,甚至知道娘恨自己,却从未想到,娘对自己的恨意竟有如此之深,深到恨不得她死。 
    一直在眼眶里打转的泪,却是怎么也落不下来,只是一个尽的往心中流去,直到整个人都被又苦又涩的泪水给灌满为止…… 
    也直到这一刻,她终于不再奢望有朝一日张氏会对她改观,她自张氏眼中看到的恨意分明已经深入骨髓,是无论如何都消不掉的,只是那恨因何而来,为何而生,她却依然不明白,只是这已经够了…… 
    张氏丝毫不在意她对亲生女儿的伤害,只自顾着进了屋,真不知道她的血到底是不是如蛇一般的冷。 
    这一天所发生的一切,一直深深刻在阿妩的脑海里,多少个午夜里阿妩都被这个噩梦所惊醒,终其一生,她也无法释怀…… 
    十年岁月,悠悠如梦,崂山之上的一座小道观中,曾经替曲定璇取名,并目睹当天异星之变的道士正躺在床上,十年时间,他的头发已经全变成了花白,脸上亦满是皱纹,以原先相比,简直就如老了三四十岁那般,而原先的那名童儿已经长大了,成为一个二十来岁的年青人。 
    他的眼已经浑浊,气息亦是进的少出的多,他的命就快结束了,道士心中亦是清楚的,从他昔年用性命去参透天机时,就已经知道,自己只剩下十年的性命,只是没想到,在这十年间自己会迅速老去…… 
    若说他这一生有什么遗憾,那就是不能亲眼目睹异星给天下带来的变化,可惜……可叹…… 
    道士忽而睁大了浑浊的眼,紧紧攥住陪侍在身边的道童手腕,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童儿,你一定要代为师好好看清楚这颗异星给天下带来的变化,然后到坟前来告诉为师,如果为师所料不差的话,这颗异星在五年后将会替代曲定璇的命途,一定会!” 
    “徒儿知道了!”道童轻声应着,眼眶中湿碌碌的,他是师傅从虎口中捡回来的,由师傅从小养大,而今师傅即将寿终,他自是万分难过。 
    在交待完这件事后,道士忽而笑了起来,瞧着道童道:“傻徒儿,与为师学道这么久,难道还看不透生死吗?师傅今朝的死去,不过是为了来日的开始而已。” 
    道童不住地点头,表示自己将师傅的话记在了心中,只是这眼却是怎么也不敢眨,就怕有泪落下,惹得师傅不悦。 
    道士用那干瘦的手轻抚着道童的肩头:“童儿,为师去了,你自己要珍重,记着为师交待你的事……”半阖的眼终是慢慢闭上了,道士带着遗憾而去,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徒弟,一定会代自己好好看完这场异星之变! 
    这一年,正是建德四十一年! 
    同年,一直未决定储君人选的建德皇帝终于接受朝臣的提议,册立先皇后诞下的嫡长子辜无决为皇太子,入主毓庆宫,受朝臣二跪六叩之礼! 
    昨天晚上和其他作者说了一会儿,今天又看到书评区,感觉心情好多了,今天在写的时候也有些感觉,恩恩,我要努力,我要加油,我要坚持下去 
第一卷 时移命易 第四章 婚约(1) 
    初春时分,新近搬迁的曲府中,一名身着轻粉衣,髻挽双鬟,年约十五六岁的女子站在院里,执一瓷瓶收集那清晨朝阳初升之时花叶间的露水,两侧耳坠上的冰晶珠子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 
    此女子虽只是一丫环的打扮,但瞧着容貌却是秀丽无比,眉眼皆如水墨画中描绘那般的精致,再加上宛如白玉的皮肤,直叫人挑不出瑕疵来,若是硬要说有什么缺点的话,那便是她双眉总是若有似无的轻皱着,好似含了一抹轻愁,似云一般的清淡,却是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待得瓷瓶中的露水收集至八分满时,她微微一笑,步履轻移至那厨房之中,厨房里一名年届五旬的妇人正在忙着准备府中众人要用的早点,见到那丫环进来,妇人回头打了声招呼:“哟,阿妩,又过来给小姐泡茶啊?”原来这名丫环便是阿妩,算至如今,她在曲府已经过了七个年头了,当初的小丫头现下已经长成婷婷玉立的大姑娘了,她的模样颇有几分张氏的神态。 
    “是啊,林妈。”阿妩淡淡一笑,一边回着林妈的话,一边揭开窝盖,只见得早先所烧的水已经沸腾,咕咚咕咚的往上冒着泡泡,阿妩取了铁架支在锅中,又将塞了瓶盖的瓷瓶放在架上,如此便可将瓶中的露水加热,又不至于让露水与锅里的水混淆。 
    阿妩在等水开的间隙,取了茶盅来,将上好的碧罗春放入在内,只等得水开后,便可冲泡成茶。 
    林妈咧着嘴笑道:“你个丫头,泡个茶也做的这般仔细,怪不得小姐只喝你泡的茶,余下的谁泡着都喝不惯,对了,你还没吃饭吧,喏,这是昨天剩下的几个春卷,我刚才热了一下,快趁热吃。”林妈端起放在旁边的小盘子递到阿妩面前。 
    阿妩连忙推辞:“林妈你自己吃就好,我不饿,等伺候完小姐起床后再吃也来得及。”她知这是林妈自己要用的早点,要是自己吃了,那林妈就得挨饿了。 
    林妈在锅中铲了几下道:“叫你吃就吃嘛,哪这么多话,不用担心我。”林妈岂会不知道阿妩的心思,执意要让她把春卷吃了,阿妩推辞不过,只得拈了一个送入口中,嚼起来软软韧韧。 
    林妈看阿妩开始吃了,才笑开了嘴,继续做她的早点,阿妩左右不见林伯,问过之后才知,林伯一早便出去买菜了,府中各类肉食还有,素菜却是吃得差不多了。 
    阿妩在吃了一个春卷后,将那锅盖揭了开来,在手里裹了块布,然后把那瓷瓶从沸水里捞了起来,拔开瓶塞,将那滚烫的露水倒入茶盅里,恰好是一盅茶的刻度。 
    瞧着碧罗春的叶子在杯中舒展翻腾,阿妩淡然一笑,合了盖子端起茶盅:“林妈,那我过去了。”说罢,她便端着出了门,径直来到曲定璇所在的绣房门口,推门进去,只见得千樱和挽璧已经分别伺候完曲定璇穿衣洗漱,如今正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在千樱的一双巧手下,曲定璇的头发很快便梳好了,一侧插了枝彩蝶双飞簪,须翅间以细金丝连接,举动间珠摇翠颤;另一边则系着杏红的连绢,所谓的连绢便是指花钿两头系着绢带子,用于将钿子系于发髻间的饰物。耳下是一对宫灯状的耳坠,皓白的手腕上则戴了一对金钏。 
    曲定璇左右对照了一下后,方满意的接过阿妩一直捧在手中的茶,轻轻的抿了几口,五年时间,她亦同样出落的明艳照人,再加上平日里注重服饰打扮,更添三分艳色,犹显夺目。 
    “娘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曲定璇低垂了眼,瞧着那杯中的茶叶。 
    三人对视了一眼,由挽璧答道:“回小姐的话,夫人已经准备妥当,正在饭厅,只待小姐前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县令之位上待了十年之久的曲继风终于高升两级,被任命为福州府通判,官拜正六品,成为知府大人的副官,而曲家也重新搬了新府第,当初他离开郑阳县的时候,全县百姓夹道相送,万分不舍。这世道遇到一个清官好官实在不易,在曲继风任县令的十年间,郑阳县虽不敢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但绝对是福州一地治理最好的县。 
    不过曲继风虽政绩出众,但由于朝廷之下没有什么关系,而他又不屑于送礼攀关系这一套,是以过了这么多年,也才升了两级而已。 
    这天是莫氏去庙里拜神的日子,曲定璇也央求着一起跟去,好趁机去外面走走瞧瞧,莫氏禁不住女儿软语温言的相求,便应允了。 
    且说曲定璇听了挽璧的话后,放下茶盏,顺手取了套着孔雀开屏纹扇套的沉香木扇起身:“走吧,莫要让娘等急了。”刚走了一步她忽又回过身:“挽璧,你今日就留在府里吧,有千樱和阿妩陪我便可以了,人多了反而没意思。”五年前的事曲定璇病好后从千樱嘴里都听说了,挽璧如此举动让她深为不齿,甚至起意要将挽璧赶出去,后来禁不住挽璧苦苦哀求,心软继续让她留在身边,但待其的态度却是淡了许多,说不上贴身二字、 
    挽璧虽费尽心机想要讨好,无奈这印象却是早已落下了,再怎么也回不到从前了。 
    挽璧听了曲定璇这话,脸色一变,勉强挤了笑道:“小姐,不如奴婢还是跟去吧,多一个人侍候您不是更好,何况您不在奴婢一人在府中也没什么事。” 
    曲定璇面色一沉,睨眼道:“我说的话你听不见是吗?叫你留着便留着,哪来这么多话,若是闲得慌,便把我的房间好生打扫一番,别整日里懒着不肯动。” 
    见曲定璇生气,挽璧不敢再多言,只诺诺着应了,千樱和阿妩尽自同情,却也无可奈何,今日之苦果是她自己种下的,怨不得别人。 
    且说在饭厅用过早点后,曲定璇随莫氏一前一后各乘了轿子,迤逦而去,阿妩和千樱则一人一边随行在轿侧。 
    也是巧了,半途中居然遇到知府大人的正室夫人,莫氏和这位知府夫人有过几面之缘,一问之下,得知她是为女儿不久之后将要参加选秀的事去庙中求神,希望菩萨能够保佑她女儿雀屏中选,再不济也能指个皇子亲王什么的。 
    莫氏与知府夫人在前面隔轿说话,曲定璇却在轿中捂着嘴直笑,阿妩心下奇怪,低声问道:“小姐,您在笑什么?” 
    “咦,你不知道吗?”曲定璇先是反问一句,后又恍然道:“我记起来了,上次去知府大人家作客,你没随我一道去,所以不知道。” 
    她略掀了轿帘,探出小半的脸来,头上发钗垂下的珠络随着她的动作在轿外一晃一摇,光芒夺目:“你没见过知府大人的女儿所以不知道,就她那个样子,若能被选上,那除非紫禁城中的那位皇帝是……是瞎子。”后面那三个字她说得极轻,除了最近的阿妩外,别人皆未听到,毕竟妄议皇帝乃是大不敬的事,何况还说皇帝是瞎子,更罪上加罪。 
    “为什么,难道这知府小姐长得很丑?”阿妩心下的好奇更盛了。 
    “才不是呢,若真说起来,这知府小姐长得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委实太胖。”她打量了阿妩一眼后道:“估计两个你才能顶得她一人,远远瞧去就是一尊肉墩,你说像她这样的身材体重,怎么可能进得了皇帝法眼,料想初选那关就得被筛下来,知府夫人就算求再多的神佛也没用,还不若赶紧趁着这几个月的时间,让她减减肥,反而还有几分希望。”曲定璇的话虽实诚,但听着却是有些刻薄与嘲笑。 
    阿妩点了点头,忽而又想起刚才曲定璇话中提到的事:“小姐你刚才说知府大人的千金今年要参加选秀,那你也要参加吗?” 
第一卷 时移命易 第四章 婚约(2) 
    曲定璇此刻已经将轿帘放了下来,所以阿妩瞧不见她的神色,只听得她用带着几分抑郁几分茫然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清楚,按着朝廷的规矩,外官正六品以上的女儿皆要参加三年一次的选秀,不过爹是今年刚刚升任的,不知道户部的人会否将他算进去,若是算上的话,那我就得去京城参加选秀了,唉。”曲定璇在轿内绞扭着手中绣着玉兰花的丝帕,一时间心乱如麻。 
    “小姐,您不想参加选秀吗?”阿妩试探着问,轿中响起一声幽幽的叹息:“当今皇上已经五十五岁了,若换了你你能愿意吗?何况宫中妃嫔众多,除非能做到隆宠不衰,否则只能在冷宫中凄凉度日,即使想要与亲人见面亦成了奢望。” 
    听闻小姐如此说话,阿妩也沉默了下来,有心劝慰,却不该从何说起,只能无言的跟在一侧随轿子漫步随走。 
    卯时一刻,诸人先后到了福州一地相传最灵验的寺庙,曲定璇随莫氏在大殿里上了一柱香后,便领着阿妩和千樱在寺院周边的街上走走。 
    要说这间庙宇虽香火鼎盛,格局却不大,且一直没有要扩建的意思,庙祝领着几个小沙弥潜心修佛,不为外界繁烦所扰。 
    因着过来上香的人多,所以使得原本处于清冷地带的此处逐渐繁华起来,摊铺小贩摆了一溜的长街,吃的用的尽皆都有,特别是街尾一家名为“红粉轩”的胭脂香粉铺,里面所卖的胭脂香粉不仅品种齐全,而且常有新货补充,据说皆是从京城里运过来的,城中的姑娘和妇人皆喜欢到此处来买。 
    曲定璇每次来此,必要到红粉轩瞧上一瞧,这日老板正向她介绍着新到的一种香粉,忽而不小心被风吹走了手里的丝帕,飘飘悠悠的也不知要吹将到哪里去,这是曲定璇绣着最好的一条丝帕,自是不愿就这么没了,当下顾不得正试着的香粉,连忙起身往丝帕吹走的方向追去,阿妩和千樱赶紧追上去扶着曲定璇,以免她不小心跌倒。 
    却说那丝帕被吹出老远后,恰好糊在了一个正在赶路的人脸上,那人突然一下子被蒙了黑,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的把那帕子从脸上给拿了下来,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庞来。 
    曲定璇见帕子被人拿在手里后,心稍稍定了些许,快步走至那人跟前欲要拿回自己的帕子,抬目娇声道:“公子……”刚说了两个字,二人的目光便碰在了一起,各自将对方的形容样貌映在眼里,心中皆是一阵难以言语的悸动。 
    曲定璇容色素来出众,再加上平日里注重装扮,更凭添了三分姿色。至于那位公子,一身青色长袍,虽有些陈旧,但胜在整齐干净,再加上他五官端正,一表人才,浑身带着浓浓的书卷气,瞧着应是饱读诗书之人。 
    两人就这样痴痴的瞧着,直至千樱一声轻咳才醒过神来,曲定璇不胜娇羞的垂下了头,想她大家闺秀,出身官宦人家,哪里这样大胆的瞧过陌生男子;至于那书生,竟也是红了脸,转过头去不知该怎么办什么好。 
    阿妩暗笑着走上去,朝那欠身福了一福:“这位公子,可否将丝帕还与我家小姐?” 
    经她这一提醒,书生才记起自己手上还握着人家的丝帕,当即不好意思地递过道:“小生不知这是小姐之物,唐突了,请小姐见谅……” 
    曲定璇哪好意思去接,只用目光示意阿妩上去拿了,阿妩连抽了几次都没能把帕子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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