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夜游侠-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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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航程短,很快降落,佛莉儿父母、弟弟亲自来接,我们以商定的方法,对她父母表示,和佛莉儿已结婚,而美智子则是私人秘密。
佛莉儿一家大喜,坚持要我住他们家,且预定第二天晚上开家庭舞会庆祝。
她们家广大而豪华,在巴黎算是一流,佛莉儿有自己的套房,美智子则被安排在客房。
佛莉儿的弟弟法兰克,本来对美智子很有兴趣,但一者美智子不假辞色,二来表现得太杰出,法兰克自惭形秽,才打消念头。
为了“安全”,美智子夜里跑过来同我们挤一起,第二天则同去看证券交易中心。
交易中心万头攒挤,除了电脑作业外,许多业务员用手势、声音进行交易,而股价瞬息万变,买进卖出的又多,因此到处乱糟糟,比菜市场还乱十倍。
美智子、佛莉儿不到五分钟,头都大了。佛莉儿提议:“大少爷,走吧!还是先找着办公室,用电脑吧!”
指示了一个范围,让两人去找,约定中午在香榭大道香格里拉大饭店见面。
两人走后,找个角落坐下,由手提箱取出一具小电脑,闭上眼以念力在一排闪动的显示幕内收集有用资料,一直玩了一上午,方始告一段落。
休息片刻正想走,忽然眼前站了个人,用不纯的法语问:“先生,你还好吧!”
以天眼去瞧,乃是个青光闪闪、极为纯洁的高挑女人,睁开眼果然遇上一对灵活漆黑大眼睛,美丽的面孔上挂着关切望着我。
微微一笑,露出白牙,我以国语回答:“谢谢您!我很好,你是中国人吧?大陆来的,对不对?”
她陡然一惊又喜,使用清脆京片子:“是啊,是啊,你由哪儿来?台湾吧!”
“为什么?”我问。
“看你的手表、戒指就知道。由国内出来的,哪买得起?”
“好,有眼光!我叫丁云,小姐贵姓芳名?来巴黎多久了?”
她伸出纤手相握,笑出两个小酒窝:“我叫李佩文,来了快两年了。您呢?”
快十二点了,站起来举举手邀她一同出去。
“快两天了,走,他乡遇同胞,请你吃顿饭,肯赏光吗?”
李佩文爽朗笑着:“当然!不过我不是一个人,还有同伴呢!丁先生愿意一起请吗?”
“求之不得,在哪里?”
她向后面招招手。我这才发现,后面走来三个女生,一对双胞胎,都和李佩文一般高矮年龄,穿着一样的巴黎夏装,只是颜色花式各不同,都美得很,具中上之姿。
李佩文介绍我,又介绍三名少女:“司马芬小姐,司马芳小姐,吴霖小姐!”
司马芬,司马芳,模样身架发型一模一样,长长鹅蛋脸,大眼浓眉,棱唇琼鼻,颊上都有个长型酒涡,只不过一个在左,一个在右,是唯一的辨识记号。
吴霖圆滚滚,脸圆身子也圆,年龄比前三人大几岁,二十七、八了。
寒喧几句,请她们去香格里拉,李佩文答应,叫吴霖去开车,不一会吴霖开一部大型奥迪过来,车牌是外交官专用的“使”字号。
李佩文解释说:“吴霖是中国大使馆三等秘书,我三个是巴黎大学的学生。丁先生哪儿高就?来玩的吗?”
司马芬拉开后车门让坐,司马芬先进去,李佩文推推我,我只好跟进,她也坐进来,司马芳则坐前坐。我说:“哇!请秘书担任司机,实在不好意思!我是小商人,现在在英国开家小公司。”
每人发一张折叠式名片,她们瞧上面烫金中英文写着:“丁氏佳丽国际控股投资公司”,“董事长”字样,及下面英国、台湾、东京三个分公司地址,大堆的电话、电传、电脑号码,都大为惊奇,李佩文双眸放光直视:“还是小公司吗?电话线都二十几条,两处分公司?”
摇摇头我笑:“实在小,总公司目前连我才七个人,最近想扩充巴黎、汉堡两个据点,也只准备请两、三个人。”
司马芳奇怪的问:“丁氏是您的姓,下面为什么加上佳丽?”
“噢!我太太在台湾公司的名字最早叫佳丽,后来才冠上丁氏。”
李佩文眸光一闪,垂头不语,司马芳问:“您太太叫佳丽喽!”
“不,我太太是佳丽,你们马上可以见到两个。”
四个女的一齐叫:“什么?两个?”
“对,一齐来的只有两个。”
李佩文闪动着惊奇眼神:“丁先生,您在开玩笑吧!听口气还不止两个是吗?”
我微笑点头,车子已到了饭店门口。大家下车,吴霖把车钥匙交给停车小弟,进了大厅,临街的位子上,安琪儿、美智子已然站起来。
餐厅布置得金碧辉煌,但她俩的位子太小。我塞给领班一百美元,要他换张大桌子,这一来不但领班喜上眉梢,李佩文看了也挑眉有惊奇表情。
钱能通神,领班立刻替我们换座位,在角落里最好的方向,高出大厅一尺,前面有花木为屏,既可以看街景,又可以看厅里钢琴演奏。
我请李佩文四人先过去,美智子、佛莉儿迎上来吻我两颊,美智子笑着悄声说日语:“爷真有本事罗!一下子找来四位,也不怕撑着?”
“别胡说!在证券市场遇到的,吃顿饭有什么关系?”
替她们介绍,用国语。美智子两人大方的与李佩文握手,爽朗而得意的笑着:“我是老五,她老六,前面四位留在伦敦没来。”
李佩文四人又吓一跳,一者为我的老婆多,二者为了佛莉儿、美智子的美艳,三者则为了标准国语。
瞧着好笑,请她们点菜。佛莉儿介绍:“这儿中午的特餐很好,大家一律平等,每人一份如何?”
特餐即是全餐,价钱最贵,我点了头,李佩文不好意思:“太破费了,按说丁先生伉俪初来,应该……”
我摇摇手:“哪儿的话?真正的老巴黎是她,她家就在附近……”
佛莉儿又点了酒,参加闲聊行列,一顿饭吃下来,花了两小时,大家也彼此有了初步了解。
四个大陆妹,以李佩文为首,家世似乎很不错,在巴黎大学读经济系二年级,司马姊妹读电脑工程,却和吴霖一样,似负有保护监督任务。
她们对我更加好奇,谈到证券市场情况,李佩文笑说:“我以为您生病呢!老闭着眼,怎么看盘?”
“你们呢?去干什么?”
司马芳直爽应:“抢帽子啊!暑假闲着没事,佩文姊带大家去,每天抢个万儿八千块法郎,也不错啊!”
一法郎等于一角五分美金,一万才等于十八元,太小儿科了。而所谓“抢帽子”,是当天买进卖出,也就是买空卖空,不必出本钱,只要开个户,存一点保证金就行了。
我说:“想不到李小姐对法国股票这么有研究,我们合作如何?我出本钱、出办公室、出电脑,你出智慧。”
李佩文喝了点酒,双颊早已泛红,这时更加兴奋,望望佛莉儿、美智子,笑出两个酒窝:“好是好,不过您有个巴黎通太太,娘家又在这儿做大生意,用得着外人吗?”
美智子巧笑:“六妹虽是巴黎人,下学期还要和大姊一齐读剑桥研究所,最少一年走不开,李小姐帮个忙,不想做外人,做内人也可以?”
李佩文霎时连耳朵红透,用眼瞟我。我忙说:“别听她胡说!她中国话不太通。我是诚心邀李小姐合作,要是有困难,就当没说。”
美智子朔起嘴想解释争论,被我一眼瞪住,李佩文转动着灵活双眸:“困难倒是没有。不过我是瞎胡猜,小玩玩,虽然十猜九中,可不敢拿丁先生的钱乱冒险,万一亏了怎么办?”
佛莉儿娇笑柔声表示:“这点不必怕,我们少爷发明了一套软体,可以收集分析股市和单一股价,只要架起电脑连线,这边的动静在我家一清二楚。少爷也会列一张表,把一个月股市的起伏、股票进出的时机规画出来,作为参考,任何人摸上两天,就上路了。万一亏了,也不必负责任,对不对啊?大少爷!”
她娇声媚气说国语,居然字正腔圆,和中国人一样,已让四个大陆妹吃惊,对我的态度,更叫人奇怪,她们实在想不通,一个现代的法国妞,受英国大学教育,怎会自甘如此?
尤其话中内容更引人心动又疑惑,世界上有这种发明?有这种保赚不赔的预测吗?
李佩文说:“好吧!既然夫人这么说,我试试看!办公室设在我家吧!我们在大学附近租有房子,电脑也现成。丁先生准备出多少本钱?”
佛莉儿摇我的手臂接口说:“爷,就照伦敦的玩好了,太小了,妹子玩不起劲……”
轻打她玉手。
“怎么?你想和安琪儿别苗头啊?……”
佛莉儿伸伸舌头:“人家哪敢哪?我是心疼爷心血,费同样心思赚不了几文,多扫兴嘛!”
“话是不错,不过法郎币值低,咱们先调一亿英镑过来,就值二十几亿了。满意吗?”
这话令李佩文四人大惊。李佩文想开口,我瞧吴霖在后面拉她衣服。
佛莉儿大方的吻我一下,笑颜如花:“差不多啦!等咱们入了门,再机动调整吧!”
接着她转向李佩文:“李小姐可听见哦!我们大少爷答应,初期投入一亿英镑。”
大陆妹
下午分坐两部车,畅游了巴黎铁塔、凯旋门,一部是吴霖开的空车,另一部是佛莉儿父亲的劳斯莱斯。
李佩文、司马姊妹和我们一齐,我开司马的玩笑:“大陆不是实行一胎化吗?怎么你们是两个?”
司马芬坐在对面,挑着眉笑:“有什么办法?我们也是一胎啊?总不能弄死一个吧!”
这话可睹住我了。我大笑:“好利的嘴!我的意思,可以送一个给别人养嘛!大陆上一定也有生不出孩子的,对不对?”
司马芳笑笑,只有左颊陷下个长酒窝,看起来脸有点歪歪,是个大缺陷。她说:“何止一个,我俩都被捐到杂技团去啦!要不是遇到佩文姊,现在还蹬罐子呢?”
噢!这倒新鲜,我问内情,李佩文先不让说,司马芬不依:“丁先生不拿咱们当外人,告诉他怕什么?”
原来李佩文果然是高干子弟,有次随父亲看杂耍,结束后到后台访问,和司马姊妹年纪相若,一见投缘,李佩文便恳求父亲把两姊妹收养来陪她,一同上学生活。两姊妹感恩图报,一直以奴仆自居。
入夜之后,由铁塔下来,李佩文说:“丁先生,到舍下便饭吧!顺便看看窝居的电脑能不能用,若是功能不够,得赶快再买一台。”
佛莉儿说:“不行啊!今晚家里要举行舞会,欢迎我们大少爷,我瞧约明天上午吧!要不四位到我家一块玩玩。”
李佩文很知进退,婉言辞谢,美智子却说:“爷,我去李小姐家瞧瞧吧!今晚您和六妹是主角,我不出席最好,趁空儿把电脑弄好,明早和经纪签好约,就可以动了。”
这话也对,便答应让她去,十二点以前回来。
因此在巴黎铁塔边,我把手提箱交给她,与佛莉儿两人回去,用过饭,一家人坐在书房谈生意。
她们家也有电脑软体工厂。佛莉儿依着安琪儿合约,早打好一份法文本,由我和她父亲签字,正式授权制造贩卖。
八点钟客人陆续到达,有一百多对,全是法国政商界知名人物,专利局长夫妻也在。当介绍时把念力发过去,催促他赶快核发专利证书。
这一着果然有效,过不了一星期,佛莉儿父亲打电话通知专利核下来,时间是十五年,并立刻排上生产线,要开工了。
当晚我的流利法语,外表和内涵,变成舞会中风头人物,妇女们争着邀舞,男士则拉了打听“股市自动控制系统”的种种。佛莉儿大展长才,鼓如簧之舌介绍,每个人都大感兴趣,催着局长快审校,好买一套捞一笔。
舞会一直到凌晨两点才散,上了楼,美智子还没回来。佛莉儿一边帮我脱衣服,一边报告:“五姊已打过电话来啦!她说李家很好,电脑是超大型,五姊不但已装妥硬碟,还和伦敦连上线,和大姊通过话。今晚不回来了,明早叫我们过去吃午饭。”
“大姊也有电话来,请爷拨电话回去。现在拨好吗?”
我叫她卸妆自己拨,电话接通,无双清脆的声音响起:“老公啊!好想你啊!明儿一早,我和三妹过去,好不好哇?”
“当然好!可是你怎么又变了?叫你一齐来不肯?”
“唉!没法子啊!不说了,明早赶早班飞机,到了机场再通知您们吧!再见!”
什么事没法子?我望向佛莉儿,她拉我去淋浴。我再问,佛莉儿吞吞吐吐:“大姊担心您被狐狸精迷了,说爷不该和李佩文谈合作,依她们条件,雇她就可以了,一个月顶多付五十万法郎薪水,哪用得着一亿镑分红?”
我揉着佛莉儿日渐丰满的臀,拍打一下,说:“还不是怪你,要不是你要求和伦敦比,我原准备一亿法郎的。”
佛莉儿关了水,咬我一口,“嗤嗤”娇笑着:“人家一时没想到嘛!大姊来就好了,由她出面和李佩文谈,租她的房子电脑,雇她们三个,一个月给一百万法郎就够了。实际上想想也是,电脑由我们在家遥控,她根本不用花心思,对不对?”
上了床,搓搓揉揉,佛莉儿立刻把公事弄开,专心伺候,享受那酥骨销魂刺激。
次日一早六点多,英伦机场电话通知,七点钟飞机降落。
我俩坐车去接,在大厅等了五分钟,无双、安琪儿各提着一个小巧旅行箱,步伐整齐的走了出来。
远远望去,无双一身洁白丝质夏装,衬着那头披肩乌发,玲珑有致的身段,像朵盛放玫瑰花,但一双浓眉凤目炯炯有光,不笑时却有威煞之像。而安琪儿小一号,俏脸上一双大而圆的蓝眸,顶一头金色短发,虽也俏丽动人,灵气十分,气势上显然差了一大截。
暗暗欣赏比较着,觉得无双争着做老大,实在有她的道理。若换上寒梅,只怕也压不住,事事还得听她的,反而有些不协调。
两人远远望见我,换了以前,早飞步跑了。现在却只挥挥手,展出花样笑,加快了步伐从容不改,一直到我们迎上去,无双才把手提箱交给司机,搂住我行接吻礼:“老公,谢谢您啊!这么早让您跑机场。”
“老婆大人御驾亲征,为夫敢不来吗?”
安琪儿也送个热吻,娇笑着:“大姊是来相亲的,那个佩文,爷若是喜欢,收她做老七好了……”
望望无双,我坦然:“别胡说!我可没这意思,不过看她是中国人分上,满机伶……”
无双挽住我上车。
“若果如此,我可要说您不会做生意了。大陆人无论男、女,自小都受过斗争洗礼,城府有多深?你没给她洗洗脑,就把一亿交出去,万一出点差错,丢钱事小,惹人懊恼划得来吗?”
“太太,放心啦,钱又不在她手上,她只能操作,无权提领,怎么弄?”
“电脑只认号码指令不认人,管你有权无权,除非预设了限制,大老爷设了吗?”
“还没有!不过钱也没进来吧!”
“听说有个吴霖,在中国大使馆任秘书,却替她开车,可见背景不单纯,您合作的对象,不但只是她,只怕也会套上中国大使馆,甚至更多人。所谓财帛动人心,中共的干部待遇不高,这一大笔钱会没人眼红?”
这倒真是个问题,当时怎么没想到?
无双见我不语,拍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