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 作者:缺陷深度(起点vip2013-12-12完结)-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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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X同学啊,格老子的是,哦,不,我是XXX军区的XXX司令,对于你们的学习情况很关注啊,请问你选了什么机甲兵种啊,啊,航空机甲,不行不行……。。”
“XXX同学,我是空军XXX师XXX师长,你的事我们听说了,希望你尊重自己的选择,不要被外界杂音干扰…。。”
那段时间我们每天忙的半死还要应付这些大哥们,实在是烦透了,可是对于这些只能以九十度角仰望的大神一样人物,又不敢做出拔电话线之类丧心病狂的事来,真心累。
内部划定份额不就得了,搞得那么麻烦。
不过后来根据可靠情报,我们得知将军们也的确有这个意向,但是为了划份额的事国防部每天都吵得天翻地覆,谁也不让谁,一连喷了两个月都没有喷出结果来,后来国防部的大BOSS一看再这样下去各个军种都不用干活了,干脆下令让我们自己选。
事实上,航空机甲还分为截击型机甲和强击型机甲两个种类,前者就像【加兰德】一样负责掩护地面部队,保卫领空,后者则负责对地面目标轰炸。不过第一学期基本上只是提个意向而已,真正的训练还要等到第二学期才进行,准确来说是这场“死亡竞赛”打完以后。
不过当时我们并没有嗅出其中某些不河蟹的味道,只是觉得这些个大爷们实在太啰嗦了。
直到接到某天的某个神秘电话以后。
填完意向的当天晚上,我正在埋头研究各类操作题和计算题,插着充电器的PCP压在成堆的草稿纸上,一边是白纸黑字,另一边是彩色图片,这边是各类化合物公式,那边是各种复杂的机械构造图,光影在我视野里不断变换,在昏暗的灯光下诡异地扭曲了起来,像是虫子一样蠕动,我看得头皮都开始一阵阵发痒,似乎头顶也有虫子在爬。
“喂,阿呆,三进程复位装置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我毫无大脑地喊了一句。
房间里回响着我沙哑的嗓音,那个熟悉的声音自然没有给我回应,我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座位,无奈地摇摇头。
果然还是习惯不了这种独居生活。
“笃笃笃”
门突然被敲响了,我惊得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
乖乖隆地洞,冬瓜南瓜大西瓜。不会那么灵吧,我随口一召唤阿呆那家伙就从万里之外灵魂出窍,上门给我指点迷津了。
带着一脑子胡思乱想爬起来打开门,北国特有的要命寒风撞了我一身,冻得我好好哆嗦了一下,人也稍微清醒了一点,这才想起自己就穿着睡觉用的汗衫短裤。
然后我看见布洛尼娅微笑着站在门外,她身上难得不是校服,而是棕色长风衣还有棉布裙子的组合,脖子上围着黑色的羊毛围巾,搭配地落落大方,最最重要的是看上去非常保暖,巨大的条件反差搞得我特别想从她身上扒件衣服下来裹上。
“不让我进去坐一下吗?”
她笑着说道,我这才打消掉丧尸般的妄想,连声表示没有问题。
走进充满暖气还有异味的寝室,我这才缓过劲来,这时我又尴尬地发现了一个现实,那就是,积蓄了一个礼拜的垃圾还没有倒掉,原来阿呆的床上丢满了我积累下的各种衣服袜子床单等等倒霉的脏东西。
布洛尼娅露出了苦笑,说你这段时间就和这些垃圾生活在一起?我尴尬地笑笑不说话,打开冰箱想找找有没有什么适合女生的甜饮料,但是却悲催地发现除了整摞批发来的“博若米尔”矿泉水就是几瓶用来提神的伏特加酒,连罐冰红茶也没有。
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抽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她也给自己开了一瓶,表示寒舍简陋,小姐您将就一下吧。
“你们的日子过得真惨。”
布洛尼娅坐在凳子上,小小含了一口矿泉水,开始打量我乱七八的书桌。我说还可以,相比已经不在这里的人来说,我们至少还有拼命的机会。
布洛尼娅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自己身下曾经属于阿呆的凳子,没有再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们两个就隔着大概一公尺距离对坐着,少女香甜的味道直接传过来,让我的思路又开始有点小紊乱。
“你是在复习吗?”布洛尼娅好奇地问道,“我的成绩还可以,如果有疑问的话我或许可以帮一点忙。”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布洛尼娅的成绩应该是年级段前十名吧,我这种小问题在她手里应该不难解决。但是出于某些原因,我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在第一时间就撒起了谎。
“不,暂时也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个人的智商硬伤有点头疼,如果你有特效药就好了。”
“是吗?那我可没有。”
布洛尼娅轻轻笑了一下,似乎有点小失望。
然后又没话说了,刚刚是人家先说话,公平起见,现在只好由我这个房主里提出话题了。
“有什么事吗?”
挠挠头,我轻声问道。
“是李方洲同学邀请我来的,但是我却到处找不到他,坐在他们寝室又觉得很尴尬,所以……。”
李方洲,也就是猛男的大名。这里有一点学院还是和国内大学很像的,那就是女生基本可以随意出入男生宿舍,大家完全热烈欢迎。而男生想要试图摸进女生宿舍,就要有面对由十几只凶悍到单手就能放倒一只毛熊特种兵的大妈,和十几杆黑洞洞的大口径猎枪组成的联防队的勇气和肥胆。
看不出来猛男这小子本事不错,才一个月就把妹子钓进寝室了,可是千载难逢的谈人生谈理想的大好机会,这小子竟然没影了?
“结果你就跑到这里来了?”
布洛尼娅羞怯地低下头,白皙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红晕,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一种幽闭,恬静的美丽。我无奈地捂住额头,拜托,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更尴尬吗?
话说这个理由也够渣的,节操出了问题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唉,按照这货的尿性,搞不好又去买甜食什么的了,你等会儿,我呼他一下。”
我说着就拿过PCP开始拨猛男的号码,这时布洛尼娅发出一声叹息,语气有些淡淡的幽怨。
“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我拨号码的手指僵硬了一下,然后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放下PCP,人家话说的那么直白,再装聋作哑实在有点王八蛋了。
“不想见倒不是,只是在某种程度上,我觉得有点抱歉。”
“抱歉?等一下,你难道是在说李方洲,”布洛尼娅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天呐,他只是我的一般追求者而已,没想到你竟然会介意这个…。。”
“咔嚓”
矿泉水瓶在我手指间被捏扁了,布洛尼娅的话也因为错愕而被掐断。
“一般?”
打量着报废的塑料瓶,我感觉自己的说出来的每一字都透着能冰冻血液的凉气,当时我肯定是动怒了,而且是大怒。
“我觉得你有必要去配一副眼镜,那是……。”
突然,楼下像炸了锅一样沸腾起来,各种怒吼呐喊,拳脚着肉,棍棒交接的声音响成一片,我马上意识到这是斗殴,而且规模还不小,至少是几十人级别的。说实话,来这里两个多月我老早习惯毛熊们吊着膀子喝酒,喝完了就六亲不认大打出手,打完了再喝的尿性,也算是这个战斗种族的尿性。
等警卫来处理就好了。
我最初就是那么认为的没错,可是后来却出了意外情况。
一开始双方似乎还是势均力敌,但是有一方的气势明显逐渐被压制了下去,声音越来越小,应该快要被对手灭掉了,可就在这时我听见一个巨大的吼声响彻夜空,几乎能把人吓出心脏病来。
那是猛男的声音!
第二十章 和痞子斗殴
不知道是谁说过一句话:“人的反应神经在很多时候比大脑先做出判断”。
我当时就深刻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踢开窗门,一撑窗台,飞身跳下,等我重新恢复思考能力的时候我已经站在了寝室楼下的雪地上,突然间的冷暖交替冻得我忍不住一个哆嗦,该死的,早知道披件衣服再下来了,真是冲动害死人啊。
午夜清冷的灯光在雪地上反射出幽冷的寒光,原本整洁的积雪现在布满脚印,人影还有血迹,像是我们以前睡了三天都没有叠过的被子一样一片狼藉。猛男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羽绒服给撕得稀巴烂,身上横七竖八地布满血迹,脸上带着几乎扭曲的狰狞,不断挥动着手中一根简陋的木棍,五六只身穿皮衣,手上同样提着木棍和扳手的毛熊正沉着地包围着他,一点点收紧包围圈。
就在不远处,铁牛他们六七个伤痕累累的人已经躺在地上喘气了,几个负责看押他们的毛熊正踩着他们的脑袋聊天,看得出这一仗兔子们是被彻底击败了。
显然,突然从二楼跳下来的一个人把他们吓得够呛,紧张地后退了几步看着我,像是盯着一只从天而降的怪物,说实话我一开始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能有这种身手,平时也没有机会做实验。
“呵呵,没想到,除了突击兵,竟然还有空降兵吗?”
人堆里响起了斯拉夫流氓油腔滑调的声音,片刻后,这号穿着黑皮衣的流氓就吸着鼻子出现了,这小子长得本来就有副邪性,这动作一出来更加痞气十足,让人忍不住想大拳头大巴掌的给他治治鼻炎。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几只鼻青脸肿的兔子还在被别人踩在脚下,我身边又一块铁皮也没有,只要先压压火气。
“请问这儿发生什么事了吗?”
“哈哈,原来什么也不知道就跳下来了,”斯拉夫**颇有野猪之风的淫笑起来,“很简单,这小子勾引老子女朋友,还想弄个伏击圈搞我,嘿嘿,也不打听打听,小爷在学院里可是身经百战,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几下三脚猫也配来找死
说到这里大概也明白了,简单来说就是猛男生拉硬扯来布洛尼娅引诱他跟过来,然后带着弟兄们想狠狠揍这个为非作歹的家伙一顿,但是没想到被人家设下套子反伏击了。大家面带愧色地低下头,看来也的确是这样没错。
“啊啊,那可真是抱歉了,麻烦放他们一码…。阿嚏,这儿蛮冷的。”
我歪歪斜斜地说完了话,中间还很不雅观地打了个大喷嚏,又冷又烦,我可以肯定我当时的口气肯定比这家伙正常不到哪里去。
流氓损别人的时候很开心没错,但是被别人用流氓口气调侃一通就很不爽了。
“他妈的,你当我是白痴吗?”
甘特罗夫目露凶光,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陈项,快跑!”
猛男抬起半边是血的大脸喊起来,但是很遗憾,我现在就在这倒霉的包围圈中间,大概有四把军官短剑,两把折刀还有五六根木棍牢牢锁定了我,除非我能内功爆涨克服地心引力,一跳跳回宿舍里,不然只能像关二爷学习,五关斩六将了。
我一踏地面抢先动了起来,抬腿一脚横扫向一个手持木棍的壮汉,那家伙显然是打架的老手,一甩手也用棍子扫向我的腿,要是被两股力道加在中间,我的腿骨非折了不可。
但是现在明显是2甚至是456大于1的关系。
“砰”
壮汉拖着两溜鼻血飞了起来,同时飞天的还有折成两段的木棍,一头摔进绿化带里没了动静。
娘的,早知道就先把军靴套上了,现在光脚踢过去杀伤力起码打了六折。
“上,给我上!”
甘特罗夫疯狂地吼叫起来,只听耳边一片脚步移动的噪音,我马上调整方向,攻向另两只提着棍子的毛熊。说实话我也压根儿没有检测过自己的踢力有多大最多只是当初在酒吧喝酒打架的时候毛糙地练了几下,既然以前巅峰时期踢一两根手臂粗的树枝没有问题,踹断几根肋骨胸骨大腿骨什么的,应该问题不大。
扫,踹,踏…。。都是踢技中最简洁的招式,只见一招放出去,就有一只毛熊惨叫着飞了出去,不出十秒钟,所有手持钝器的家伙就都被我踢飞了,
但是趁着这些家伙争取到的时间,六把利器已经把我围在了中间,像捕食的毒蛇一样不断探出毒牙作为试探。
对付锐器我并不擅长,因为我爷爷在教我武功的时候就评价我是“刚猛有余,变化不足”,这个缺陷让我对上兵刃容易被划伤。而且这种被全方位保卫的情况是最凶险的,因为人极难知道到底是哪一个人,哪一个角度先发起攻击,只能尽全力戒备,我感觉自己的整个感官都敏感到要断裂了。
吐出的废气化为了白色的凝霜,在空中袅来袅去,除了脚步和喘气现场几乎没什么其他杂音。
到底是哪一边先来,前面……。。还是后面。
突然,一股触电般的寒意从脊背上蔓延到整个头皮,我猛地俯下身,下一刻,一把寒光闪闪的军官短剑就从我的肩膀上擦了过去,将汗衫平滑地切开了一道口子。
好险!
劫后余生的恼怒,让我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同时一脚向刺出的长矛一样,猛地向上踹去正中这家伙的下巴,接触到的感觉就像我小时候不小心踩碎了一块方便面,那家伙哀嚎着倒了下去。
为了伏特加,为了五千马拉的薪水,为了自己不被老板打断腿,其他毛熊一声狂叫也一起冲了上来玩命。
我一脚踢起一团雪块,迷住了两把军官短剑主人的熊眼,一跃而起在空中连踢四记,把两个家伙全部踢飞了出去。
预计肋骨折断三根。
身后又上来一把军官短剑,我一撑地面,双腿在地上连续横扫,那个倒霉蛋先是被一脚踢弯了腿,然后又被一脚扫中了大脑袋,当即翻着白眼不省人事了。
预计腿部骨折外加脑震荡。
还有两把折刀,畏畏缩缩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种没有配合的组合最好办了,于是我毫不客气的上去一脚把其中一只迎面踏翻,同时飞起一脚,把最后一只踢过了绿化带直接飞到了路面上。
预计面颊骨粉碎性骨折。
形势片刻间发生了逆转,轮到毛熊们横七竖八的躺尸一地,因为太快,当时就有一种挺不真实的感觉。我这时才感觉胳膊上和脸上有些火辣辣的痛,肯定是刚才的打斗中被挂到了,不过相比之下,现在还有点小问题要处理。
“喂,还玩不玩。”
斯拉夫**目瞪口呆地看完了一场武打大片,连位置也没有挪一下,大概也不知道是上去挨一脚还是转身偷偷摸摸地跑路。一听到我说话,这家伙狠狠摸了把鼻子,眼睛里重新放出了邪性的凶光。
“妈的,玩,怎么不玩,小爷今天非玩死你们这些黄皮猴子不可。”
说着,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一手按住后背,慢慢拉出一条银光,原来他的背后还藏着一把大型猎刀,我在街上的工艺店看到过这玩意儿,据说是用最优质的钢材打造,连熊都能三两刀捅倒的大杀器。
我可不想被那么危险的玩意儿来一下,于是暗暗集中起戒备……
“砰”
突然响起的预料之外的声音,然后从腹部燃起一阵要命的炙痛。
巨大的痛楚钻入每一块肌肉,连忍耐都不太可能,全身的力气仿佛在一瞬间被抽走了,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周围的弟兄们在愤怒,惊恐的喊些什么,但是我一点也听不见。
痛,真他妈痛死了!
原来这家伙先用刀吸引我的注意力,然后神不知地拔出随身手枪。
到底是什么打中了我,9mm短弹,点22练习弹,7。62mm弹,9mm钢芯穿甲弹,或者是一枚大拇指粗的手枪弹?那我岂不是马上就要挂了?
“啪”
脸上重重挨了一脚,我被仰面朝天踢翻在了雪地上。这家伙穿地肯定是特种军靴,因为我感觉自己脸皮都要被一个极硬的物件撞裂了,鲜血直流。腹部的伤口被拉开,那感觉像是被捅了一刀拔出去再捅进来一下一样痛
灯光下,斯拉夫**一边挥舞着一枝冒烟的手枪,一边露出扭曲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蹭过来,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