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甲兵手记 作者:缺陷深度(起点vip2013-12-12完结)-第3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条约军大ACE深沉地看着我,我读不出他的眼底到底蕴含了什么样的情绪,良久,他突然以一名职业军人标准的姿态转身走开了,只在出去前给我丢下一句话。
“下个月我将会准备一次战场观摩,请及时处理完手边的事情,到时候不允许请假。”
铁门“咣当”一声关上,我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也发出被砸了一样的“咣当”声。
很奇特。
现在我是什么心情?
不敢相信?是有那么一点。
就在上午我还和李方洲一起吃了饭,甚至还说了几句话,但是现在他已经被我亲手变成了一堆再也无法区分的冰冷的肉碎,前后剧烈的跌宕,让人有一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后悔痛苦?那倒是一点也没有。
对我来说,虽然我的权限可以达到,但是我一直没有询问阿西莫夫买药人的信息,因为潜意识里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三十位生死与共的弟兄里竟然有人会做出这种下三滥勾当,或者说我害怕知道,因为那样我一直坚信的东西就会破灭。
作为我的朋友,我可以容忍你对我大吼大叫,可以容忍你倒向女人一边,甚至可以容忍你给我两刀,但是我绝对无法忍受你对我信任的背叛,因为那将是我经受的最大侮辱,对于这种侮辱,只能用你的血来洗刷!
那么再见了,我曾经的朋友。PS:今天撤回家喜迎中秋,跑长途码不及字了,先来一章再说
第六十六章 北方战局
公历084年四月十日,条约军第一百零三个建军日。
各大报纸上铺天盖地的满是条约军创立的辛苦,还有经历的种种艰难斗争,最终达到今天如何如何的规模,最后才若无其事般加上了所有官兵最关心的一条:除前线和战斗值班人员外,整个军事系统放假十天。
而第二重要的劳动节也才放假一周而已。
于是全国官兵欢天喜地,共迎这一伟大时刻的到来。
不过很遗憾,我照样没有休息日,因为就在前天,我从电视上不断窜升的报道中了解到,斯堪维尔的新一轮大战已经打响,交战的核心却不是公认的,最可能爆发冲突的斯堪维尔和布雷加登的分界线,而是位于条约边境线要塞,芬兰湾口的头号战略要地,维堡。
另一个让人吃惊的事实是,参与战斗的并非邦联军正规军,而是以十七个猎兵团为主的游击队。在开战初期经历了长达三周的残酷巷战,维堡原本强大的防御工事还处于重度损毁状态,再加上完全没料到邦联军竟然敢在这个方向上发起攻击,条约军还来不及做出像样的抵抗就失去了大片外围阵地。
虽然条约军一开始就表示了镇压的决心,但是要命的是北方集团军的主力部队都还聚集在遥远的图尔库一线,无法及时回援。事实上,在战况直到建军日那一天情况也没有好转,反而是就算以满口水话,胡话,废话和屁话闻名天下的官方媒体也罕见地露出了诸如“叛军攻势紧迫实力强大”,“增援迟滞”,“空袭效果很不理想”垂头丧气的说词,看起来并不乐观。
但是反抗军似乎也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据阿西莫夫和我商谈条件时曾经抱怨般向我提起,反抗军要求他们公司更多的提供“有经验机甲兵”的订单已经堆满了一整张办公桌,他们正考虑腾出第二张办公桌来摆放这些玩意儿,中间不少订单还提到了我能否参战的消息,并表示薪金可以翻倍。
对此我的回答很干脆:
“钱不是问题,只要尽量给我战斗的机会就行。”
说实话我本来就有提伏尔加公司那两个人情买单的意思,同时我觉得比起呆在压抑的军校里和狡猾的官僚,繁琐的考试做无休无止的斗争,我觉得自己还是喜欢战争要么干掉别人,要么被别人干掉的直接模式。
阿西莫夫当时就傻了眼,估计他一直是把我当个极端小气的守财奴看,不过以一个老牌办事员的效率,还是以最快速度给我安排了班机,时间就定在四月十日下午。
按照寒假打工的老习惯,我放下PCP就开始收拾行装,期间款爷过来喊我一起喝一杯,放松一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已经是这个礼拜第四次了,之前铁牛,疯子,甚至不善饮酒的道钉都破天荒地掏腰包请了。
我知道大家是怕我心理负担重过头,患上神经病什么的,可是没人懂心理学,只好用这种最土的法子帮忙。
对于这些人这些事我很感动,又有点愧疚。
应该说我愧对了大家的关心。
不过和平时一样我还是谢绝了款爷的邀请,指了指行李包表示自己正要出去旅游散散心,上飞机前还灌一肚子伏特加,黑方或者波罗的海六号什么的,非喷出来不可。
款爷看我说的也有理,奇怪地嘀咕了一句“吊丝也有吊丝的情调”,顺带祝我一路顺风后,就晃晃悠悠的哼着小调就走了
我背着预留了六成空间的双肩包急匆匆地跑下寝室,因为马上要前往战区,不知道那地方打成这样还会不会流通货币,于是我首先在学校超市里大肆采购罐头牛肉,腌鱼,饼干之类的应急干货,这一项补给差不多就用掉了我四百多块马拉,大婶以为我真的要出门旅游,特地把自己腌的白菜萝卜西红柿什么的硬塞给我,说长途旅行要补充营养什么的。
欺骗这么一个善良的人是件让人非常羞愧的事,于是我胡乱应和了几句就跑掉了。
这次我出来的稍微早了一些,这时,我突然看到就在几百米外有一个光头醉汉正在残暴地踢着一个什么“东西”,他踹的很凶,每一脚都把那个“东西”踢到一两米外,然后追上去又是一脚……。。边上还围着一群同样光着头的醉汉,一边举着酒瓶大呼小叫,一边灌酒。
他们好像是骂这个“东西”走路不长眼,踢碎了他们的一瓶酒之类的,我这才看清那个东西原来是一个看上去有点眼熟的小孩子,因为身上粘了太多的尘土,看上去和块脏抹布没什么两样了。
“你不去帮把手吗?好歹还算是熟人呐。”
身后传来我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声音,这让我的心情大坏。
“说得好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
“呵呵,当然,毕竟是我们当时专程派去陷害你的人呐,以前百试不爽的战术,没想到被你那么漂亮的解决了。”
穿着很“有料”的布洛尼娅出现在我身旁,像街头买肉的贱货一样妩媚地咯咯笑着。
不能不说她演技蛮好,角色更换毫无压力,非常有影后潜质。
“你们?看不出你也是有点城府的人。”
“呵呵,请别开玩笑,那只是一帮和我一样没钱没势的女孩,准确来说就是一群饥饿的野狗,只不过卡列妮还小,只好先当当跟屁虫赚点零钱,没想到没上几次场就出事了,脑袋变得有些不正常,眼睛也打坏了,没有利用价值只好被我们踢出来了。”
布洛尼娅轻轻笑起来,我感觉不少毛熊都使劲往这里看,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弄得我非常像给他们两巴掌,把他们脑袋里的精虫扇出来。
“你们就是靠这个捞钱?真是新鲜。”
我嘲讽道,感觉今天这家伙的话特别多,难道是人犯贱专门出来找骂?
“当然不是,只是赚零花而已,最大的赚头就是合伙傍上一个很有潜力男人,扶他上台顺便也让我们自己一步升天,”布洛尼娅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李方洲是个很有潜力的人,也是我遇见的男人里难得真心诚意,没有想过从我这里捞好处,甚至舍不得和我上床的好人,可惜死在你手里了。”
“那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做生意了。”
我冷笑,转头看向公路尽头,心想阿西莫夫这王八蛋平时来那么爽快,这么今天那么慢。但是布洛尼娅似乎并没有感觉到我的厌恶,依然继续着她的演讲。
“怎么,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怎么生气。”
“那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至少会拧断我的脖子,再一脚把我踢飞道二十码以外。”
布洛尼娅竟然愉快地笑着陈述一件非常血腥的事,于是我深切怀疑这家伙不是脑子有毛病,就是传说中的精神分裂。
“人有选择的权利,但是也有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的义务,李方洲的死就是他所要支付的代价,没有任何好愤怒的。”
我干脆地回答道。
“呵呵,听起来好像是你迫不及待的想弄死他一样,这样和死者的前女友说当真好吗?”
“抱歉,我可没有在聪明人面前秀智商下限的意思。”
我冷淡地说,别人或许会感觉是意外,但是我想以布洛尼娅的脑子和对内情的了解,她相信的可能性不高,不过一切证据都被抹去了,我也没什么顾忌。
“呵呵,我就当是对我的夸奖吧,其实今天我来的话是有件事……。”
“没兴趣,不好意思,我的车要来了。”
“真遗憾,本来还想说已经开好房间等你了呐。”
“在我拧断你的脖子,以及再一脚把你踢飞道二十码外之前,立刻马上立即从我眼前消失。”
我忍着快要吐出来的感觉冷冷地说,这时我已经看到豪华皇冠车夸张的身姿出现在了街道尽头,马上上前一步和她拉开距离。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摆脱边上这个垃圾人了。
差不多同一时间,发泄完暴力的光头流氓们灌着酒,哼着小调离开了,被揍得鼻青脸肿,满脸是血的小女孩挣扎着在地上爬着,试图穿越还亮着红灯的人行道爬向这边,于是悲剧发生了:皇冠车一个拐弯直接朝这边驶来,这种高级车辆普遍都搭载了高智能AI和电视摄像机,提供无驾驶员自动行车功能,判断准确度和反应也比人类驾驶员要高很多。
如果是平时这辆车肯定能以最快速度刹车,或者转弯,但是她现在的位置显然是在摄像机死角以内。
“咕”
丝毫不减速的车轮从她身上直接碾了过去,发出无数零件碎裂可怕的音节,周围瞬间尖叫成一片。
我觉得这帮人倒是有够吵的。
发觉出事了的阿西莫夫连忙跳下车,看到轮胎下躺着一个死人,满头大汗不住地骂倒霉,看到我就站在边上,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尴尬。
“没关系,陈项先生,请上车吧,请放心这点小问题我们很快就能解决掉……。。”
突然,他的视线停留在了我身后的布洛尼娅身上,一直保持职业化风度的脸色竟然微微变了一下,我扭过头,看见布洛尼娅的脸上也出现了类似的变换。
好吧,这样都能撞上一对奸情满满的,我还真是走运。
第六十七章 情况不妙
我在乘坐的破烂运输机冒雪在野战机场降落的时候,我根本没想到原先这帮穷得叮当响的家伙竟然能豪阔到这地步。
说实话,看到身着全套制式迷彩服,战术背心穿得整整齐齐的警备兵们急吼吼地跑上来的时候,我第一反应是坏了坏了,阿西莫夫那孙子又耍我,这次肯定是把我交给毛熊前线部队换赏钱刷业绩了,马上掏出小折刀堵在舱口,准备做垂死挣扎。
“项哥,还站在那边干什么,快下来啊!”
一个警备兵焦急地冲着我叫起来,我感觉这哥们有点眼熟。
“米…。。米克尔?”
我好不容易才换过神来,这土鳖小子军装一批感觉时髦值一下子上来了不少,怪不得国内包括有那么大片军迷。
“好了,叙旧就到此为止,快撤!”
哈伯特不知道什么时候窜上了机舱,把我连拖带拽地弄出来,其他人也跟着手忙脚乱地把两个驾驶员也弄了出来,一伙人带着三个呆瓜像炸窝的狗熊一样,在积雪上连滚带爬地狂奔,好像飞机上塞了枚炸弹。
【文】“靠,要来了!”
【人】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书】“尼玛,来不及跑避难所了,就地解决。”
【屋】是哈伯特的声音。
然后我还没搞清怎么回事就被人一脚踢进了一个雪窝子里,然后又猛扑进来几个人,差点没压死我。
“喂,你们到底在搞………”
话音未落,我就听见耳膜边传来一阵尖利的呼啸,这种声音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在斯堪维尔我体验过不少次,在军校里也接受过相应的识别训练,所以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是来自于重炮的炮击音。
可是等等,这个噪音是怎么回事?明显不是任何一种我已知的型号。
然后爆炸就开始了。
地面开始剧烈地震动,雪块如同暴风一般狂卷而来,猛砸在我身上,爆炸声,惨叫声,撞击声……。。一起混成一场槽糕之极的大合唱,我感觉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也差点被这种混乱的音调折磨地差点爆掉。
大约二十分钟后,炮击音才慢慢停止,我从一堆半死的人和雪块里挣扎着爬起来,当时就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原本整洁的雪地上被大口径重弹打出了一片数米见方的窟窿,像农村的土灶一样冒着热气,我座的那家老式运输机已经被数枚炮弹拆成了零件,只剩下一个老大的机屁股嵌在地上无奈地冒着烟,空气中散发着一种古怪的肉香味,我只能努力把它想象成战地烧烤。
“不好意思,运输机损失的钱就记在我们账上吧,我们会尽力给你们安排最安全的住所的。”
米克尔像两位驾驶员道歉,不过听他忐忑不安的口气,心里也对哪个地方最安全没底。连部队最重要的野战机场都随随便便被人轰个底朝天,估计这方圆百里之内已经没什么能称得上“安全”的地带了。
“这…。。这特么是什么东西?”
我目瞪口呆,倒是哈伯特拍着身上的雪快冻土,很淡定地回答了我。
“62型远洋战斗舰搭载的双联装180mm电热化学炮,别搞得那么大惊小怪,这玩意儿在芬兰湾口停了不下五艘,每天早六点,午一点,晚六点,各来一轮,习惯了就好。”
相比旧时代繁杂的舰种分类,这个世纪的水面战斗舰艇只剩下简单的三类:近海战斗舰,远洋战斗舰和重载舰,分别取代了护卫舰与驱逐舰,巡洋舰,航母和登陆舰的位置,而仅仅从火力而言远洋战斗舰无疑是最恐怖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每条62级远洋战斗舰都搭载有两座双联装180mm炮塔,五艘远洋战斗舰就是整整二十门180mm电热化学炮,同时还有装备有同样数量的24单元垂发系统,单舰每分钟可以砸出二十吨以上的弹药,合计每分钟可以往这里投掷一百多吨铁块!尼玛,这火力比三四个陆战集团军都要强了!
“呼,还好,还有四五个小时的睡觉时间。”
出于凡事往好处想的心态,我只好做下自我安慰,但是哈伯特拍拍我的肩膀,叹了口气打碎了我的幻想。
“你想太多了,少年,舰炮炸完就是航空机甲的轰炸时间,早八点,晚八点,凌晨时段还有不定时宵夜供应,中间还要陆战炮一起送温暖,你就死了好好睡觉的心吧。”
我去,这帮人还能活到现在真是人间奇迹。
虽然只是一通时间不长的炮击,但是我依然感受到了条约军反攻的气势之盛!
我晕头晕脑地和哈伯特走出被敲地一片狼藉的野战机场,走进城市里。
现在,维堡这座不大的小城以恬静,安详,还有古典风格的优雅闻名于世,但是我第一次走进这里的时候,首先的印象是:喂,走错路了吧,怎么进垃圾堆了;其次的印象是:我去,这垃圾堆就是维堡!
“别瞧了,高于地面三米的全炸完了,这帮王八蛋下手有够狠的。”
哈伯特在我前面骂道。
我注意到来往的人流里基本上四五个中就有一个裹着纱布的伤病,而随着更深入城市内部,这种比例就变得更小,甚至是两个人里就有一个伤员,就算是以现代医学特别是军事医学的先进,这种伤亡比对已一支作战军队来说,依然是一个相当沉重的负担。
我注意到的另外一件事就是猎兵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