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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解密403绝密军事档案特种部队-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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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显然就是任务中的蓝军其中一条比较重要的补给线。当再次有几辆装甲车呼啸而过的时候,我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奈何没有地图可参照,我身上没有炸药和地雷,也没有其他队员来协助完成破坏蓝军的运输线,否则我们就能先漂漂亮亮地吃掉一块大肉。我趴在那里想办法,最后我还是决定单凭个人来完成这项误打误撞得来的大便宜……

  我脱下衣服……抽出匕首向一棵小树走去……我一边小心地设置一边警觉地注意着周围,还好,这个时候没有车辆经过,终于我弄完了,我心满意足地看着眼前的“作品”,便跳到旁边的草丛里,后退到了一百多米,趴在那里准备验证一下自己的伏击成果,我耐心地等待猎物上勾。可是时间分秒地过去,眼前的马路仍是空荡荡,路边上干净得连根草棍都没有。心情开始焦躁不安,我看着失望的马路,多么盼望着有一队庞大的装甲部队通过,那样的成绩才那什么那什么呢。

  看看手表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我不能在此等下去,如果继续守株待兔,我想兔子没来,人已经挂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按照大家约定的集合时间剩下不到两个小时,我咬咬牙离开已经被胸口焐热的地面,一步一回头地离开了没准可以立上大功的阵地。我象一只孤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大雪已经下累了,逐渐减弱了下来,能见度也好了很多。我紧了紧腰带,弯下腰抓了一把地上的积雪,这个时候我从裤裆下看??,拿起望远镜注视着那边。

  苍天不负侥幸人,果然是蓝军的车队,每辆车上都有一面可爱的小蓝旗,前面是几辆坦克、装甲车,后面跟了一大队榴炮牵引车,车轮滚滚正向西边开进。能不能成功就看上帝是否眷顾我这个虎头小组长了。目标越来越近,从几百米到几十米……我心砰砰直跳,嘴里的雪水都忘了咽下去,从嘴里流出来。距离越来越近,我紧张地盯着前方,终于我看到前面的坦克停了下来,接着整个车队都停了下来。有几个士兵背着枪跑到我的“布雷”面前,指指点点,围着转了一圈,马上分散到马路两边,坦克的炮塔开始指向两边,做好了反击的战斗准备。我看见一位大校军官从后面的车上跳下来,跑到跟前看了半天,最后那名军官摘下树枝上用油彩写有“地雷、道路摧毁”并且印有“虎”字的黑背心,他们在那里研究了很久,冲着车队挥挥手,坦克原地转弯,冲下公路向回开去,而其他牵引车却仍然停在原地。OhYeah!任务完成,没想到我一个人居然阻击了一个装甲部队,我当时还不知道在演习中这种“破坏”怎么评估结果,但是我觉得可以跟1号汇报:已经成功完成阻击蓝军装甲部队,并且严重破坏蓝军的补给线。如果实战中,我想地面的地雷起码会把前几辆坦克报销,如果打伏击战的话,蓝军将会损失惨重。我内心狂喜,想着自己戴着功章……哎哟,高兴得差点没从地上蹦起来,脸上一阵疼痛,已经合口的伤口又被抻开了,血顺着脸就流了下来。我顾不上疼痛,稳定自己的情绪,继续注意蓝军的动向,从几辆装甲车上又下来几十名士兵,那名军官拿着望远镜向周边望着,我急忙埋下身。挡在他们面前的战术“杰作”,已经让蓝军意识到已经有部队进入他们的阵地,虽然这种破坏是无形的,但是对方能在自己家的路上设下这样的埋伏,换谁都会感觉紧张的。果然我看见军官在下达命令,那几十名士兵四散而去,其中有两组朝我这边包抄过来,我赶紧一个翻身滚进小沟里,顺着小沟迅速撤离。

  我猫着腰一路狂奔,绕了几个圈,才跃进一个小坑里,拿着望远镜回头看那两支搜索小队,视野里已经没了他们的踪影。我长出一口气看了一下表,距离集合的时间已经不到一个小时了,我整理了一下装备向目标方向跑去。为了不留下被跟踪的足迹,我每一步都必须准确地踩在枯草上,前面仍然是一片茫茫草原,只要方向没错我应该很快就到达集合地了。

  还好,没有再遇到什么情况,等我听到河水“哗哗”声的时候,距离集合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我顺着河流向上游走,我必须马上开始寻找其他队员,没走多久,我就发现了隐蔽在河对岸山谷下的几顶帐篷,有防御工事,有士兵在防守,我仔细地看了一下附近的情况,用脑袋复印着地形和周围的工事,我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对岸的情况,发现人员活动频繁,以军官居多,经常有车辆出入,不用问了肯定就是蓝军的指挥部。但是我奇怪一点,这所指挥部并没有蓝旗标志,除了几辆吉普车、卡车以外,负责警卫的士兵也不多,感觉上不象是大战在即的一个重要指挥所。我一边琢磨一边拿着望远镜观看着。突然,“当”的一声,一块小石头打在我的钢盔上,我急忙伸手去摸腰上的手枪。等我回过头一看,亲兄弟啊,是邵年和朱海。我向后退到他们身边,“你的脸怎么了?”邵年扳过我的脸惊讶地问。“草棍扎的,多长?”“得有三寸多长吧。”“啊,那不是毁容了吗。”“你清理一下我给你上点药。”我抓起地上的雪就往脸上抹,雪水和油彩混在一起,我用袖子擦干净。朱海拿出急救包,脸上一阵阵地灼痛。邵年给我上完药对我说:“完了,估计得留疤瘌。”“操的,一根小草就把我毁了。”“这里不安全,我们向后撤。”我们三个一点一点地向后面退去,一直退出了近三百米。“张振鹤和为子呢?”他俩摇摇头,我心里想,刚才风雪那么大,可千万别走丢了,这个责任我一个小组长可是承担不起的。

  此时天地一片沉静,距离与基地通话的时间越来越近,为子和张振鹤却始终没有出现。我焦急地看着手表,忐忑的心开始胡乱跳动。邵年把望远镜拿过去,向指挥部看着。“这个是指挥部吗?”“还用问,你看看那些当官的有多少。”“为什么守卫的士兵那么少呢……”“来了,来了。”朱海打断我们的话,指着后面。果然是为子,此时有为同志正充分运用侦察手段,左躲右闪,时而潜伏下去,时而露出小脑袋,非常谨慎地正向河边摸过去。我们几个看着为子在那“表演”都呵呵地笑。我伸手摸了一块石头向那边扔过去,石头没打到,但是为子感觉到异样,迅速地潜入在草丛中,不肯露头了。电台在为子身上,本来时间就快到了,而他就象消失了一样。“为子……为子。”我小声喊着,喊了几声,才又看见为子的小脑袋在草丛中立起来,“这边。”等他爬过来打开电台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分钟,没有通讯信号。正当为子准备关闭电台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连野他们组,不知道他们的战况如何,“你跟D7联络一下,看看能不能挂上。”“D7,D7,我是G4,收到请回答。”始终没有任何回应,为子说:“D7肯定在另一个频段上。”我无奈地关上电台,我有多少话想跟基地说啊,我伏击了蓝军的装甲部队,我破坏了蓝军的运输线,我们发现了指挥部……现在就差副组长张振鹤了。

  任务目标已经找到,而眼下迫在眉睫的问题却是队员的失踪。我把朱海的地图拿过来,校对我们目前的方位,按照地图上的坐标显示,我们目前处于蓝军的防线以内,而我“破坏”的公路也正是蓝军的后方补给线——3号公路。但是手里的地图不是专业的作战地图,虽然目标很明确,但是都只是用红蓝笔画的圈圈而已,地图的比例是600:1,如果需要我们去逐个探察每个目标究竟是什么,单凭几条小腿,那是根本无法完成的任务。

  天边开始黯淡下来,雾蒙蒙的开始向整个草原蔓延。北风又开始诈尸一般地渐渐活跃起来。气温骤降,很快呼出的热气就在鼻子上挂了一层白霜。为子把钢盔支在地上闭着眼睛,邵年和朱海也明显表现出困倦的状态。我抬起头看了一下周围,周围没有掩体,四面是风,这里不是一个可以休息调整的地方,在距离我们身后有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两座稍微凸起的小山包,中间有一个空隙,我便带着他们躲进这个小沟里。“大家休息一会,先在这等张振鹤。”风雪越来越大,吹得睁不开眼睛,脸上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脚丫子也跟着凑热闹,传来阵阵久违的痛痒——冻伤犯了。我让他们把鸭绒睡袋打开,人都钻到里面取暖。

  “指挥部就在对面,大家想想怎么端掉它?完成这个任务,我们就可以回家了。”在部队,战前鼓励动员是非常必要的。“白天不好动手吧?”朱海的想法跟我不谋而合,“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晚上干。”因为很早以前就听郎队说过:中国军队最擅长的就是夜间作战,这个是老一辈传下来的。“那张振鹤怎么办?”邵年把睡袋铺在我身边问。“还能怎么办,等呗。”风势越来越大,滚落的不是美丽完整的雪花,而是整团整团的雪粉,被风吹得四处乱飞,灌进领口睡袋,浑身都冻透了。我看着被风雪蹂躏的原野,多么希望张振鹤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但是一种紧张不安的预感越来越重。

  “那晚上,我们怎么过去呢?”没人回答,北风呼啸中,传来阵阵鼾声。



  第六十一章

  我盯着河边看着,渐渐地自己开始妥协疲倦,最后一次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睁开,世界一下安静了,什么也听不到。脑袋中尚存的那点意识完全被冻僵了……

  噩梦:我们莫名其妙地爬上了一座峡谷顶上,前面是一根长长的吊索,我对身后的战友们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可是他们却站在原地没动,面无表情地注视着我,我急了,一个人伸手抓住吊索,双手吃力地向前一点一点地挪着,可是身上的装备却越来越重,当我低头看胸前的时候,发现居然有很多步枪、手枪、火箭筒和弹夹,密密麻麻地挂满了一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装备?我回头想喊他们的时候,他们却同时把食指竖在嘴前“嘘!”并指指对面,我急忙转过头,发现1号和郎队铁青着脸站在对面的山上,郎队手里掐着一块秒表,而1号一只手拿着武装带,另一只手拿着我的黑背心。是训练吗?突然,手里的吊索开始结冰,越来越光滑,我急忙拼命向前移动,但是很快我的双手就被冻住了,我急忙用嘴呼气融化,可是无济于事。我回头看着我那些战友们,渴望他们帮我一下,但是我只看见邵年他们“咯嘣咯嘣”地嚼着压缩干粮,表情呆滞地看着我。我试图想通过摇晃挣脱那些武器,可是那些武器越晃越多。这个时候,我看见大兰突然出现,他推开1号和郎队,向我这边飞奔过来,一下子跃到吊索上,奋力地向我这边爬过来,大兰来救我了。他爬到我的面前冲我一笑,猛地抽出开山刀向吊索砍去,“不能砍,不能砍……”我拼命地制止他,可他就好象没听见一样,一下一下地剁着绳索,我想抬起脚去踹大兰,可是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我俯视下面的时候,我看到一群狼在我的脚下围着一圈,仰着头等着我。终于绳索断了,我摔了下去。四周是漆黑的山石,我试图想抓住什么,可是我的手什么也够不到,身体还在迅速地往下落着,我要死了,等待我的是生命尽头那一瞬间的触地。我闭上了眼睛,“组长,快拉伞啊!” 张振鹤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对我大喊。啊?我居然有降落伞?果然我胸前摆动着一个铁环,我急忙抓过来用力一拉,身上的武器都“哗啦”一声四散飞去,没有什么降落伞,我拉开的是手雷……我看见张振鹤冲我一笑,拉开伞包飘了上去。“你要害我……”

  “组长,组长,醒醒。”朱海在推我,我猛地坐起来,喘着粗气,两眼惊恐地看着周围。夜色早已经落幕了,风还在呼呼地刮着,睡袋上盖了厚厚的一层雪,他们几个早醒了。“做梦了吧?”邵年说着递给我一块压缩饼干,我盯着压缩干粮愣神,“想什么呢,赶紧吃点东西。”此时我看着他们几个在那里“咯嘣咯嘣”地咬着压缩干粮,让我回想起梦境中出现的那一幕,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为子抓了一把雪塞进嘴里,咬了一口压缩干粮,我问为子:“张振鹤身上有吃的吗?”“好象没有吧,他替我背着火箭筒呢,干粮都在我这儿呢。”我什么也不想说了,真不知道这一天张振鹤是怎么过的。我看了一下时间20:15,我试着动了一下双脚,结果我发现神经末梢已经失去了知觉,腿可以动,但是脚与鞋之间没有任何感觉。我脱下袜子,发现双脚已经变得青紫,靠近鞋帮两侧的皮肤已经红肿。邵年凑过来,“冻伤犯了。”我点点头,“我帮你搓搓吧。”“不用了,没事的。”邵年还是把我的脚拿了过去,抓起地上的雪开始用力在脚上揉搓着。我疼得浑身战抖,咬着牙忍着。搓了好一会,脚开始热起来,他把睡袋叠了几层,将我的脚放在里面。虽然有点痛痒,但是已经舒服多了。我把望远镜递给朱海:“去看看指挥部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他悄悄地爬了出去。过了一会回来说:“没什么动静啊,还是白天那样。”“对面就是指挥部,大家想想怎么拿下……”我话音刚落,在位于指挥部的东北方向的天空突然飞起一串耀眼的信号弹划过雪夜,紧接着传来阵阵低沉的炮声,连续不断迸发的火光红透了半边天,我注意到被炮火点亮夜空的共有三处,呈后三角阵型,显然这是一次有针对性的炮击。“打起来了。”为子他们兴奋地站起来向那边看去。“注意隐蔽。”我急忙制止他们。炮火足足持续了二十多分钟才瞬间停息一下来,按照地图上的显示,这阵炮火应该是蓝军的第一次有规模的炮击红军阵地,战役已经打响了。

  随着夜色浓重,气温降到零下25°C。风和雪就象一对偷情的男女,在荒原上翻滚着,纠缠在一起,始终不肯分开。当下首要的任务就是马上端掉指挥部,即使是演习,我想也许这一辈子也等不到真正的战争,那么我们只能把现在当成真实的战场。我把几个人叫到一起商量着如何在这冰天雪地完成如此艰巨任务。邵年主张单兵实施渗透,这样目标小,容易撤离。而朱海却坚持全部压上去,这样成功系数比较高。为子坐在一边始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搂着冲锋枪在那儿发呆。大家的意见不统一,但是统一了一点,那就是必须在午夜之后行动。最后在行动路线上出现最大的分歧,我指着河说:“我们不能靠一个人过去完成任务,必须互相配合,而且我们采取必要的突袭手段,涉水过河,这样可以大大缩短来回的距离。”他们听我说完,为子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大哥,你看看这是什么天啊,趟水过去?”几次辩论下来,我是组长,他们只好面无表情地接受。,他们现在的眼神在梦里出现过,不是冷漠是无奈。他们不说话了,用沉默来抵抗。而在我看来,涉水过去首先可以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其次就是如果找桥通过,无疑增加了时间和暴露的可能性。“就这么定了,行动时间午夜1:20,大家有意见吗?”没有回应,只听见几声微弱的叹息声。“怎么了?怕了?我们是特种兵,没那么多的方便条件。”“不是方便不方便……算了,就这样吧。”邵年想说什么却咽了回去。我抽出双脚,穿好靴子,拿起望远镜爬出土包。

  我偷偷地向河边摸过去,接近岸边的时候,我特意留心了一下河面的宽度,大概三十多米,河水有成片的波纹,说明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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