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小姐(一个坐台小姐和两个亿-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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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回公司的路上，在王皓禹开车时，燕子翩打听到了有关事情的经过。关于那天在夜巴黎的风流事，王皓禹并没有提，不过聪明如燕子翩这般阅尽千帆、有着与年龄极其不相称的世故的坐台小姐，自然会知道，泰德和菲曼合作的最初龌龊，也许就来自那天的夜巴黎，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很多事情，不会只有一个答案！答案越多，选择就越多。”燕子翩如是说。
王皓禹没有回头，“也许有很多答案，不过，林总只要最好的答案！”
然后，燕子翩就在互联网上寻找答案，可以提供车用钢铁技术的公司，也许不是第一好的选择，但至少，燕子翩这么安慰自己，可以找到第二好的选择。
想知道中国互联网有多烂？试试打开德国网站。打开网页的速度，让燕子翩一度觉得自己的电脑死机了。有什么办法可以让网速快一点吗？燕子翩自言自语。
“听说，网速的快慢跟带宽有关系，就是，带子越宽，网速越快！”迭婷如是说。
燕子翩看着自己电脑后面那跟细细的网线，有些疑惑：“换根宽点的带子就可以吗？”
“理论上是如此！”迭婷完全是不负责任的信口胡扯。
“比如，我用一根像签字笔那么粗的线换掉现有的网线，网速可以提高十倍以上？”燕子翩拿着那根网线比划着。“又或者，燕子翩继续说，”我如果去工地找块儿角铁连上了，那网速岂不是像飞一般。“
第一部分 15。妓女和流氓的孽缘（13）
“恩！”迭婷郑重地点点头，“如果你能弄到高速公路路边的围栏，网速可以像波音797一样快！”
“哦，”燕子翩继续说：“如果我把家里防盗门和窗子上的防护网一块儿安上，那连杀毒软件和防火墙都不用安了？”
“是……”迭婷说不下去了，她忍不住笑了出来。燕子翩没有笑，现在的她没空笑了，经过几天的查询，在她快绝望的时候，在她无意间打开的一个学术性网站上，有一篇德国论文吸引住了她的眼睛。她打开那篇论文，只看了第一页，她就把那篇论文完完整整地打印了出来，抓起那几页纸，“咦，王总监呢？”燕子翩看着空空的王皓禹办公室。
“刚出去！”迭婷说。
燕子翩冲了出去，在办公区拐角跟迎面走来的人撞了满怀，燕小姐就这样撞飞了自己的眼镜。“哦，糟了，”燕子翩低着头，“我的眼镜呢？”
那个人俯身把燕子翩的眼镜捡了起来，递给了燕子翩，燕子翩戴上眼镜，突然看到王总监正在前面走着。于是，就急急地追了过去。
刚才和燕子翩撞了满怀的那位帮助燕子翩捡起眼镜的帅哥，站在那里，看着燕子翩远去的背影，脸色慢慢变得苍白。夜巴黎的飘飘小姐给林梓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他28年的人生中，从没有哪位女性能够在一个晚上带给他那么丰富的……不舒服的感受，因此，当两人撞到一起时，失去了眼镜的保护的燕子翩，被林梓轩一眼就认出来了。这就样，当第一个1/3000的机率发生时，燕子翩在林梓轩心中，就已经变成了那个坐台小姐——飘飘。
林梓轩看着远去的燕子翩，轻轻哼了一声，很有风度的转过身，走回自己办公室，对秘书说：“让人事总监来我这里一趟，我要开除国际部的一个员工！”无论如何，自己雇员中居然有一位妓女，这个事实让林梓轩如坐针毡。
很快，敲门声响起来，走进来的却是王皓禹。
“有事？”林梓轩问。
“有个好消息。”王皓禹有些激动的上气不接下气。
敲门声再度响起，人事总监李晓走了进来，林梓轩示意她先坐下。
“德国有一家一流的军工企业，在升级远洋邮轮用钢铁技术时，一项研发成果出现了小的失误，导致这种钢铁技术并不适用于邮轮。但是，经过改良，这项技术可以应用于汽车业，可以说，这是目前世界上领先的车用钢铁技术。”
看得出来，王皓禹很兴奋。林梓轩问了一个问题：“这个技术，怎么之前我们在德国调研时，并没有人提起过？”
“这份论文发表于08年5月，当时还是一项全新科技成果，并没有应用于实践。”
林梓轩皱起了眉头，“我可不想把华予当成小白鼠。”
王皓禹笑了，“他们用这项技术，与一家德国汽车公司合作，生产出了一辆样车！”
“只有一辆？”林梓轩显然有点不满意，王皓禹一贯做事缜密，考虑周全，怎么今天会把这种不可靠的技术当成好消息向自己汇报呢？
“是，他们用这种技术只生产了一辆，就是德国总理现在用的专用防弹车！”
林梓轩的眉头舒展开了，“公司的名字？”
“GENC！”王皓禹笑着看着林梓轩，他太了解林梓轩了，他知道，这一定是林梓轩想知道的答案。“很多事情，不会只有一个答案！答案越多，选择就越多。”王皓禹盗版了燕子翩的话，这样对林梓轩说。
林梓轩笑笑，“这么感性的话，不太像老王的风格。”
王皓禹刚要说什么，林梓轩打断了他，“对了，跟你说件事情，关于你的属下燕子翩……”
王皓禹笑着说：“对呀，林总很厉害，这句话就是燕子翩说的。”
“关于燕子翩……”林梓轩继续说道。
“GENC公司，也是燕小姐找到的，我想，这件事情就由燕小姐继续负责好了！”王皓禹继续说到。
“哦？”林梓轩愣了愣，看着自己的爱将王皓禹，“好吧，随你。我只要一个完美答案！你去吧！”
“对了！”在王皓禹即将走出办公室时，林梓轩又补充了一句：“管好你手下的人，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有损公司形象的事情！”
“那么，林总，关于辞退国际部员工的问题？”李晓在王皓禹出去之后，问道。
“没事了，你去忙吧！”林梓轩看着窗外，早春二月，阳光明媚的有些刺眼。
当李晓走出总裁办公室时，看到王皓禹正在等自己。
“林总找你，什么事情？”
这有点不太像王皓禹的风格，李晓这么想着，笑了，“小事，一些有关人事调动的事情！”
第一部分 16。妓女和流氓的孽缘（14）
Croc坐在张庭临时帮他弄的那间办公室里，笑着看着韩凌给他弄的那叠厚厚的有关林梓轩的资料。韩凌认真地盯着Croc，观察着他的每一个表情。Croc飞速的将那叠资料从头看到尾，然后把资料重重地摔在桌子上，“金田一先生！”Croc看着韩凌。
“啊？”韩凌愣了愣，然后意识到Croc是在叫自己。
“你和你爷爷的调查能力真是太出乎我的意料了！”Croc指指那份资料，“只要上网，在百度或狗哥里输入林梓轩和泰德这两个词，我能找到比你给我的那份资料更多的信息。”Croc靠到椅背上，咄咄逼人的看着韩凌，一字一顿地说，“如果，你想从我这里拿到调查费的话，麻烦你和你爷爷去找些网上和报纸上没有的事情来，找些我感兴趣的事情来！”
就这样，韩凌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回头看着关闭的办公室大门，不由得骂了一句，“你爷爷的！”然后又补充了一句，“不对，应该是：你姥姥的！”
明天就是交租的日子，韩凌坐在一家路边小饭馆里，闷头不语。这种路边店，北京有很多，多数都在一些并不热闹的胡同里，有些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不过，物美价廉。北京是一个很包容的都市，即有像夜巴黎那种给Croc之流寻观作乐的高档拉皮条场所，也有给韩凌这种为房租犯愁的人解决温饱问题的路边小店。这时，小店的门又被拉开了，崔迪走了进来。如果你不幸忘了崔迪这个可怜虫，我可以提醒一下，他就是飘飘小姐坐台的夜巴黎夜总会的领班，同时，他还有另一个身份，就是私家侦探韩凌的好朋友。
“又没钱了？”崔迪开门见山。
“唉——”中国盗版金田一长叹一声，“没办法，明天就得交房租，还得要你帮帮忙。”
“你呀，”崔迪一边翻口袋一边说：“赶紧找个正经工作得了！”
“其实这次真的不怪我，我接了一个大单子，本来可以赚不少钱，全怪他！”说着，韩凌掏出林梓轩的照片，指着林梓轩的鼻子，“林梓轩这个王八蛋，我查了好多天，什么都没查出来！”
崔迪直勾勾地看着林梓轩的照片，“这个王八蛋我认识，这个王八蛋，想用六万块买我的飘飘出台！”
“什么？”韩凌瞪大了眼睛，“你再说一遍！”
“你知道，我的飘飘，我跟你提过的，那个从不出台的坐台小姐。有一次，这个王八蛋仗着他有几个臭钱，想用六万钱买飘飘出台。你知道吗，我的飘飘简直酷死了，当场就拒绝了，然后还对他说：你的臭钱，不会让你比我高贵多少！”
“那个飘飘，就是你暗恋的那个，你曾经偷偷跟踪过，发现她是首都大学在校大学生的那个燕子翩？”韩凌再次确认到。
崔迪点点头。韩凌抓起外套就冲了出去，崔迪追了出去，“韩凌，你不借钱了？”
“不用了，这次我能赚一大笔钱！”韩凌头也不回。
接下来的工作，就算是盗版金田一也能很简单地做好，韩凌去了首都大学，然后，他知道了这个世界真的有太多的巧合，燕子翩进了林梓轩的泰德集团工作。在韩凌这个外人看来，真是别有深意。
这几天的燕子翩有点心神不宁，她总觉得有一个鬼鬼祟祟、神情畏琐的男人跟踪自己。这天傍晚，她和迭婷一块儿走出泰德大厦，燕子翩突然停住，回头向后看去，“迭婷，你感觉到没有，好像有人在跟踪我呢！”
迭婷回头看看，不以为然，“是啊，好多人跟踪你呢。”
“啊，你也感觉到了？”燕子翩抓住迭婷的手，很激动。
“神经病！”迭婷甩开燕子翩的手，她指着自己的手表：“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6：10分，正是CBD下班高峰期，如果在你身后的人都算跟踪你的话……”迭婷摇摇头，指着如潮的人流，郑重其事地问燕子翩，“你，和上一个男朋友分手多久了？”
燕子翩不知道迭婷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她想了很久，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顺口说了句：“很多年！”
迭婷点点头，“恩，跟我猜的差不多，一个正值发春期的女孩，太久没有男朋友，会认为所有在自己身后的男人都在跟踪自己！”
“啊？”燕子翩愣了愣，半信半疑，“真的？”
迭婷刚要说话，突然看到57路公交车像个拄着拐杖的老头一样颠了过来，迭婷来不及回答燕子翩的问题，只扔下一句88就冲进了涌向57路的人潮。
第一部分 17。妓女和流氓的孽缘（15）
“还有，应该是青春期吧？”燕子翩冲着迭婷的背影喊，然后低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发春期啊，真难听！”
“一把年纪了，还青春期呢……”人流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燕子翩顺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人潮涌动。
北京时间晚上6：10分，韩凌正自我感觉良好的从燕子翩身边大踏步走过去。此刻，他不再是那个经常拖欠房租的九手侦探，而是把自己意淫成那个风度翩翩的英伦绅士福尔摩斯。当躲开已经来不及时，韩凌这么想，机智如福尔摩斯的自己当然就是大踏步的迎上去。这个经常向夜巴黎的领班借钱以解燃眉之急的小人物，为了这个新大陆般的发现而春风得意——林梓轩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对夜总会的坐台小姐一见钟情，然后想办法把坐台小姐弄到自己公司弄了个正当工作。这种天大的秘密，这种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恶俗桥段，现在正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上演。现在，那个偏僻而缺乏想象力的岛国侦探金田一和他的爷爷，已经无法满足韩凌飞速膨胀的意淫需要，于是，他像福尔摩斯那样掏出烟斗，咬着烟斗嘴。然后，很不幸，事实上，他没有烟斗，咬在嘴里的，其实是一支都宝香烟，烟的过滤嘴被他咬开了，咬在嘴里……呃，烟嘴的味道，品尝起来，韩凌想，真不怎么样。
除了经常会觉得自己被一个猥琐男跟踪，燕大小姐现在感觉好极了。事实上，王皓禹交给燕子翩的工作越来越多了，工作越多，燕子翩感觉越好，她似乎看到了一个金光灿灿的未来在向她招手。大公司待遇好，试用期的燕子翩每个月可以拿到3000多块钱，转正了之后，至少应该有4000块吧，还有午餐补助、话费补助和交通补助。自己每个月只花不超过500元，剩下的全部存起来，加上年终双薪，万一王皓禹哪天心情好，给自己升个一级半级的……这样，坐在马桶上的燕子翩像个米糕一样笑开了花。是的，如果出现点上述燕子翩幻想的甜美的意外，那么，燕子翩一年之内就能凑足六万块钱。燕大小姐站了越来，打开门，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今天的洗手间跟往天不太一样，怎么多了一排小便池？
“啊！天呐，自己刚才只顾着低头幻想多久可以存够六万块钱，居然进了男洗手间！”如果你能看到燕子翩此时的表情，你就会对作者深表同情，因为以作者这么可怜的文字功底，实在难以形容她此时五味杂陈的丰富表情，又像哭又像笑、又哭又笑、哭笑不得、不哭不笑，“不管怎么样，”燕子翩对自己说，“冷静下来，现在洗手间里没人，镇静点走出去，就OK！”
于是，燕子翩故做镇静地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帅哥，天，是林总裁！燕子翩这下彻底囧了，她用手指着林梓轩，“你，你，你……”
不管多帅的帅哥也要如厕，林梓轩一边想着心事一边走向洗手间，猛地抬头，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的燕子翩，他的脸当时就红了，只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低着头转身冲进了女厕所。
燕子翩绝望地伸出手，想拉住冲向女厕所的林总裁，看着林梓轩消失在女厕所中，她摇摇头，基本等于哭出来了，“这次我真的死定了！”
当一个人受了过度刺激，最有效的安抚手段就是拼命工作。虽然把自己电脑的网线换成角铁的愿望未遂，不过现在的燕子翩已经对网络速度不那么在意了。她一边手忙脚乱地在网上查找自己需要的资料，一边念念有词，如果凑近了仔细听，会听到她正在重复一句话：“对不起，林总裁，我不是故意的，请您原谅我！”
林梓轩现在脸红的就像发高烧的螃蟹，他怒气冲冲地向国际部走来。远远地看到那个几次害他吃鳖的燕子翩，恨的咬牙切齿。透过玻璃，王皓禹看到了林梓轩，他迎了出来，“林总，什么时候去天津？”
林梓轩狠狠地盯着燕子翩，头也不回，说了句：“马上就走！”燕子翩屏住了呼吸。
“正好，”王皓禹笑着，“我要去开阳桥（北京到天津的城际特快在北京南站发车，北京南站在开阳桥附近）办事，顺路送送您吧！”
看着林梓轩愤愤远去的身影，燕子翩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说，今天算是安全渡过！
据不可靠调研的数据显示，一个人在受了重大刺激之后，工作效率至少是平时的两倍。因此，第二天一大早，燕子翩便将自己这两天关于GENC公司的调查结果给了王皓禹，并对王皓禹说，根据她的调查，GENC公司目前急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