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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邪性-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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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帮我的。”  “那么自信?”  “是。”易军很坚定地回答。  “我可以替你做工作,但没有把握呀。”干妈担心地说,“毕竟万事开头难,懂不懂,儿子?”  易军很有把握地说:“您的关系面子占百分之五十;做场面要气派,要从气势上压倒对方,这占百分之二十五;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五,就是投其所好,要什么给什么,这年头,人把物质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干妈说:“你办事,我最放心,有根有据,有始有终,方法得当,抓得住重点,成功率高。我想问问你,年纪轻轻怎么会有那么超前意识呢?”  易军答:“很简单,我做什么事都不给自己留后路,只有向前看,不能给自己留回头的机会。再有,多交朋友,你有一个群体,你朋友有一个群体,你的朋友的朋友还有一个群体,他们生活在社会不同的阶层中,有着不同的职业、工作、地位,立体交叉,以此循环无限大,三人行,必有我师,虚心点,别在别人面前牛×哄哄不分贵贱,以诚相待,剩下的就是朋友,真正的财富。”  干妈被易军的一番处世哲学震撼了,发自内心地说:“儿子,你长大了,成熟了,这事,只能师傅领进门……”  海南省,海口市。  海口公园位于市中心,干妈和易军在海南解放纪念碑前合影留念。这座纪念碑是为纪念长期坚持琼岛革命和渡海作战而英勇牺牲的烈士而立的,邓小平题词“冯白驹将军”的雕像在十三块用花岗石砌成的五座山峰最高一座上,雕像神态是那么庄严刚毅,五座山峰象征五指山,代表琼崖、三个亭与一个长廊组成的纪念亭,为公园增添了肃穆雄壮的景观。  而后,易军随干妈到了不可不去的五公祠。五公祠由苏公祠、观禄堂、学堂、五公精舍、琼园构成,始建于明代万历年间。五公祠为该建筑群的主体,两层木结构,楼高九米,面积五百六十平方米,人称“海南第一楼”,为纪念唐宋两代被贬谪来海南的李德裕、李纲、李光、赵鼎、胡铨五位历史名臣而立。  干妈和易军仔细欣赏着祠内栩栩如生的五公石雕及楼上高悬“海南第一楼”金字牌匾,而那副评价五名臣的清代长联,被干妈拍照留念。  只知有国,不知有身,任凭千般折磨,益坚其志;先其所忧,后其所乐,但愿群才奋起,莫负斯楼。  于东坡外,有此五贤,自唐宋迄今,公道千秋垂定论;处南海中,别为一郡,朝烟云所聚辞,天涯万里见孤忠。  唐嗟未造,宋恨偏安,天地几人才置诸海外;道契前贤,教兴后学,乾坤有正气在此楼中。  激动不已的干妈,又随易军参观了海瑞墓。  明朝派官员许子伟专程监督修建南包公海青天的墓,据说当时海瑞灵柩运至此下,棺绳突断,人们以为海瑞自选风水,就将海瑞灵柩安葬于此。陵园庄重古朴,柳树、松柏、绿竹四季常青;正门有一座高耸的牌坊,横书“粤东正气”四个阴刻丹红大字,两侧有石羊、石马、石狮、石龟;墓用花岗石砌成,圆顶、六角形墓座,高四米的石碑由海瑞同乡、墓督造许子伟写。  干妈参观完毕,内心一番感慨,很快又平静下来了。  易军上前搀住干妈,一起走了出去。  海南文华大酒店,是五星级酒店,门前的门童是见过世面的,也不禁对眼前的景象称奇:十几辆高级警车上走下来的人,都佩着很高警衔,齐齐地向一位端庄、满头银发的老太太敬礼,并异口同声地喊道:“向老师致敬。”  “谢谢,谢谢同学们。”老者细声慢语地答谢。同时,特殊职业的警官们看到了老师旁,站着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  意识到一切的干妈,赶紧介绍道:“这是老师的干儿子,一个很优秀的让老师骄傲的孩子。”  易军走上前:“各位前辈,幸会,易军,请多多关照,前辈们请。”说完伸出手臂,彬彬有礼地谦让着。  中餐厅,宾主落座,警官们各自问候着自己的恩师,营造了很好的气氛,菜已陆续上桌。干妈举起杯,颇动感情地说:“同学们,老师祝你们在各自岗位上奋发图强,并祝你们家人合家快乐,万事如意,干杯。”  一位级别很高的警官带头道:“祝老师身体健康。”  易军站了起来:“各位,除暴安良,保一方水土平安的是你们,牺牲个人忙忙碌碌不能与家人团聚的是你们,警界的精英是你们,干妈有你们这些优秀的学生而感到自豪,我敬你们各位,一起干杯。”  如此煽情的话,感动得警官们对易军有了很好的印象。  “你们辛苦了一年,不要客气,请随意。”易军趁热打铁地招呼道。  “干妈,这是文昌鸡,在海南有‘没有文昌鸡不成席’之说,您尝尝,它食榕树仔肥,放养八到九个月后,笼养在安静避光的地方,再用花生饼、椰肉丝、番茨、热米饭催肥它,咱们吃的这道是白切,还有椰汁乳鸡、炸子鸡的做法,鸡皮黄而脆,骨酥而鲜,肉细而嫩,您感觉一下。这还有一个传说,国民党财政部长宋子文回乡探亲,各地选送佳肴,赶上‘西安事变’,召开全岛会没开成,宋子文将部分美食带回广州,请众官员品尝。这文昌鸡由此传遍东南亚。这是和乐蟹,它和咱们内地河蟹不一样,一是膏满肉肥,您看,它几乎整个覆盖于后盖,特硬。内地的呢,烂软。二是肉质优而量大,您看跟咸鸭蛋的蛋黄似的,看看就喜庆。”易军示意服务员端上一盘海鲜,接着介绍道:“这是鲍鱼。干妈,它不是鱼、贝类,是一种海产软体动物,还有什么羊鲍、杂色鲍。咱们吃的是半纹鲍,这玩意晚上才出来呢,抓它可不容易,白天,它紧贴在水深的石块和石洞壁上,贼着呢,人得潜到海底,瞅准了,用小铁钩一钩,它脱下来,用网袋一接,必须准,不准钩得四分五裂,它也不会脱开岩壁。七八月是繁殖期,它性腺发达,肉又厚又肥。来,前辈们,别听我说,多品尝,多吃多喝,都是自己人,请,大家请。”


第一章第17节 沙发上的玉女

易军又发挥了一道,拿起茅台酒,让服务员小姐跟在后面,走到刚才带头的警官前,说:“见面就是缘分,我干了,您随意,敬您。”一饮而尽,而后走向另一位,都敬到了,整整十八杯,走过一圈,回到干妈身边,又叫服务员拿了三个酒杯,倒满举起,对干妈说:“您有这么多优秀弟子,敬您三杯,身子骨结结实实的,活到一百岁,跟我们一起过好日子,您呷一口,我全干。”  席间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干妈乐在心里,笑在脸上。  这时,服务员端上一超大瓷盆,后面跟着一位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服务员介绍道:“这是我们餐饮部的侯部长。”  侯部长说:“欢迎贵宾光临本酒店,并向北京来的尊贵客人致敬,谢谢大家。”打完招呼、致完意便走了出去。  女服务员走上前介绍道:“请品尝‘海参三王’。”  在海南生活的众警官吃惊地看着约有十一二公斤、一米多长的梅花参蜷曲在盆内。  易军给干妈倒了一碗鸡汤清炖的梅花参汤,轻描淡写地说:“干妈喝点,防衰老治病抗癌。诸位,请喝一些,滋补滋补。”  警官们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纷纷拿起汤勺向汤盆伸出手去。  易军又指着桌上的临高乳猪、万泉鲤鱼、加积鸭、海胆,热心地请警官们品尝。  过了一会儿,易军看看差不多了,举起杯中酒,敬道:“来,祝师生情、朋友情,日久天长,有忙大家帮,有钱大家赚,都过幸福生活,干杯。”  “干杯!”满屋子的呼叫声。  干妈站了起来,说:“感谢同学们还认我这个老太婆,你们都来了,我真高兴,看着你们这么有出息,老师高兴极了。”  有人插上了一句:“您永远是我们的老师。”  全体鼓起掌来。  “谢谢,谢谢,你们的工作我非常清楚,既危险又劳累,但是,没有你们,咱们的社会就乱了,我向你们致意。”又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干妈摆摆手,说,“易军很懂事,论辈分得叫你们大哥大姐的,孩子很好,理解我的心,给你们每人买了一份大卅燕窝,易军说是东方珍品,不管是什么,你们都收下,没有条件,必须收下,老师的心意,让你们这些日夜操劳的孩子们,补补身体,老师高兴,真的高兴。”  老人流下了激动的泪水,在场的警官无不为之动容。  干妈接过易军递过的礼品袋,正要发送,一声威严的喊声:“敬礼。”齐刷刷地,所有的警官都庄重地向干妈致以崇高的敬礼。  干妈欣然地笑了。  易军与警官们热烈握手,送上礼品之后,相互告别,互留通信地址,一一离席而去。  在干妈的客房,干妈对易军说:“儿子,我就想一个问题,这世界上还有你干不成的事吗?”  易军淡淡一笑。  “有一点,你必须清醒,任何事情不是绝对的,而是相对的,共产党最讲认真,你要早动手……”  “早收手。”  “但愿你说的和做的一样,我担心你收不住车,这非常危险,切记!”  一个月后,国道上行驶着一支浩浩荡荡的轿车车队,清一色的进口汽车,新的车辆,恰似一条钢铁长城。而车队的前头,一辆高级警车,打着警笛,作为开道车,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易军。等到新华社播发中央联合调查组调查报告之时前七个月,已收手的易军再次站在文华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大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城市,开始他的游玩,他的消遣,在休闲中策划着新的行动。  今天是看她的日子,不想动的易军没有飞回北京,只是像以往一样,按时寄出了老数字的款:人民币两千元。他看着手里的寄款单,愣愣地呆坐了一下午,满脸的惆怅,更多的是复杂的心绪,心里很乱的他,走出酒店,向一个高级俱乐部走去。凭着手中的俱乐部金卡,服务生将他领进了一个豪华套房、桑拿间,意大利进口的双人浴盆、按摩床、彩电、冰箱、吧台、宽大的沙发床、港式软皮沙发,应有尽有。  易军脱掉衣服,冲了一下身体,进入到桑拿房。又加了点水泼了上去,热气上升了,随着温度的升高,皮肤渐渐发红,汗水从体内缓缓地蒸发出来,他感到越来越轻松。随着温度的上升,空气越稀薄而呼吸越困难。易军将冰巾放到鼻孔上,享受着阵阵凉气,头上的汗珠滴答在皮肤上,三十多分钟后,他从疲乏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一身轻松地走出桑拿房,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个玉女。  她长长的披肩发,半掩着那张美丽的脸,含情带羞,一双晶亮的大眼睛,射出来的光是那么水灵。  一声轻轻的甜美的声音传出:“先生,我可以吗?”  易军点点头,上前一步说:“买了全部的钟。”  “谢谢。”玉女转身打电话报钟。  在宽大的浴盆内,小姐把海飞丝发乳浇在易军的头顶,温馨的香味传出,然后用她那细长的手指轻轻揉搓,黑色头发上慢慢泛起了更多的泡沫,继续地揉搓,继续膨胀,小姐用手一抹收在掌中,甩到盆外。  她开始用浴液在易军胸上涂抹,用柔柔的手均匀开来,手伸向各个部位,也包括敏感的地方,而且,在那儿很着意地多揉搓了几下。易军感到了对方的颤抖。然后开始了头部按摩,手指在变化着,时而坚硬,时而柔软,时而展开,时而收拢,在他的太阳穴、人中、印堂,耳朵、头发间按摩之后,便是冲洗,用大浴巾擦拭着。


第一章第18节 最不后悔的事

“来,辛苦了,吃点水果,喝什么饮料?”易军指着堆放着很多时令水果的茶几道,“吧台上有各种饮料、洋酒。”  “可乐。”  “加冰吗?”  “唔。”  喝完饮料,小姐问易军:“先生,现在做吗?”  易军道:“你也不问问价钱。”  “您懂规矩的。”  “拿咱哥们儿挤对上了,有份儿。”  “您是北京人?”  “是呀。”  “我也是。”  “啊?真的,抬起头来看看。”易军命令道。  “再看也是。”很倔的回答。  “别做了,咱们聊聊吧。哎,别担心,钱照付。”易军有点急了,问,“你家哪的?怎么干上这个了?来多长时间了?再怎么也不能干这个呀,给咱北京多丢份呀,快说,你他妈的快说呀。”  小姐一行热泪夺眶而出,她的身体随着激动而抖动着,很伤心,很委屈:“大哥,我能叫您大哥吗?”  “行,叫什么都行,说实话,老老实实地说,再难,也不能走这道呀,糊涂,知道不?糊涂,天大的白痴,白痴,说呀,说!”  “您别逼我,喝口水行吗?”  易军赶紧将饮料端来,道:“妹妹,哥哥的错,别急,慢慢来说,先擦擦眼泪。”他起身从西服口袋内拿出自己洁白的真丝手帕,上面绣着自己英文名字。  “谢谢大哥。我的家在海淀区清河镇。十五岁的时候,一场天上掉下的大祸,夺去了妈妈的生命,爸爸高位截瘫,家里一下子生活紧张起来,年迈的姥姥在大街上卖冰棍,而姥爷却要去拾破烂,这些微薄的收入,支撑着这个支离破碎的家。”  “你没上学吗?”  “上着呢。”  “那你的学费怎么解决?”  “您知道火柴盒吗?我每天放学回家,做完功课,就糊火柴盒,每个月可以挣十多块钱,反正就是辛苦些,每天少睡些觉,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  “你的功课怎么样?”  “大哥,不瞒您说,咱们家是普通人家。家里老的老,病的病,我自己再不努点力,真对不起老家儿。从高一到高三,我在班里都是前三名,去年高考,文科海淀区第二,我第一志愿是政法大学,录取通知书都拿到了,后来,后来……没有去。”  “是没有学费?”易军问。  玉女点了点头。  易军说:“我就闹不明白,你给我回答两个问题。一、为什么要报考政法大学;二、学上不了可以工作打工呀,为什么偏偏要干这一行,你知道你才多大呀,这样会毁了你的。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他妈的想不通的是你,你给我说。”  玉女道:“爸妈的车祸很冤,车主据说是一个头儿,他买通了交通队,最后判定是我爸妈的责任,找谁说理去呀,咱们一个老百姓,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认了。打那时候,我就给自己定了目标,就是上政法大学,将来当法官,给咱老百姓伸张正义。”  “这还差不多。”  “至于您问的第二个问题。也该着我命苦,今年上半年,我爸病情恶化,一直反复,借了四千多,这个月,又复发了,医院大夫说不能再等了,必须作手术,手术费要三万块。您说,他是我爸,我是他女儿,我不救他,谁救他?我们有个街坊叫徐丽,她来海南两年了,给我点的这个道。我就想,为了我爸,下三滥的事干就干吧。救人要紧,我刚来一星期,我也有自己的准则,跟客人说,只管按摩,其他不做。不合适就换人,我还想留下一点我自己宝贵的东西。至于您问我干吗非得干这个,我能干什么?找工作,我没关系;做生意,我没本钱;上学,我没有学费。我只有这个身子,是我惟一的本钱,只有它,才能救我爸。”玉女平静了,管易军要了一棵烟,不熟练地抽着,她只会往外吐,不会吸。易军沉默了,无言以对,能说善辩的他,头一次不情愿地低下头。许久,才问:“那个徐丽是不是也在这里?”  玉女点点头。  “我点她的钟。”易军边说边对迷惑的玉女眨眼睛。  长相很一般,但骚气十足的徐丽上来了,易军将她叫到一旁,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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