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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少女杜拉的故事-第8章

小说: 少女杜拉的故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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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她,而在我回答之前,她又将此归咎于她的父亲。    
    这个理由并不是从她的潜意识中,而是来自于她现有的知识。令我吃惊的是,这女孩知道她父亲的病的性质。她在大人的谈话中曾听到该病的名称。在此之前,她父亲患视网膜脱离症时,应诊的眼科医师一定曾暗示过那是因梅毒所引起。而这个敏感多愁的女孩曾听到她一个老姑母对她母亲说:“你知道他是在结婚以前得病的。”并且还说了些她不懂的事,但这些后来在她的心灵中和不当的东西联系起来。    
    她的父亲因生活作风而得病,而她认为他的病已遗传给她了。我小心地避免告诉她,像前面已说过的,我认为梅毒患者的后代特别容易得到严重的神经性——精神病(neuropsychoses)。    
    她归罪于父亲的想法延伸到她的潜意识中。正是这种原因,后来,有几天她曾模仿她的母亲生病时的轻微症状及特异举动,而表现一些令人无法忍受的行为。后来她坦白说她正想起她和母亲曾去过的,一个叫做费兰兹贝德(Franzensbad)的地方(我忘了她们是在哪一年去的)。她的母亲那时为腹痛和白带所苦,需在费兰兹贝德接受治疗。    
    杜拉认为(也许她的想法是对的)这个病是从她父亲那里得来的,因为他的性病传给了母亲。很自然地,因为无法分清什么是感染的,什么是遗传的。她在得出这种结论时,一定像大多数外行人一样,把淋病和梅毒搞混了。她不断地把自己与她母亲混为一谈的行为,使我几乎就要问她是否也得了性病。后来,我才知道她得的是白带,至于何时有的,她已记不得了。    
    于是我明白在她归咎于父亲的想法背后,隐藏了自责的念头。我对她说,年轻女子白带的产生主要和手淫有关。我还说,只要她承认自己早年有手    
    淫的习惯,她就可明白为什么偏偏是她患病而不是别人患病了。但是,杜拉干脆地否认这种说法。    
    不过,几天之后,她做了一些使我不得不认为是她潜意识想要表示忏悔的事情。那天,她在腰上别了一件她从未在其他场合戴的,刚刚流行的新式小荷包;当她躺在沙发上谈话的时候,她一直玩弄着它。她打开它,放一支手指进去,然后又关起,如此反复不已。我在旁边观看良久,然后向她解释“象征性动作”的意义。    
    “象征性动作”是我对人们不由自主的。潜意识的、不经大脑的或漫不经心的动作所做的一种归纳性指称。但这些动作的任何意义人们总是断然否认。并且,如果追问的话,他们会说那是无聊的、意外的动作。不过,仔细观察的结果将证明,这些动作事实上就是潜意识的念头或冲动的表现,因而最具有价值也最富有意识。它们是潜意识反应到动作上的具体表现。    
    对这些象征性的动作,意识上可能有两种态度。如果我们能为自己所做的象征性动作找到明显的动机,我们会承认它们的存在;但如果找不到什么明显的相关性,则我们将完全忽略它们的出现。杜拉很容易地找到一个理由:“为什么我不可以戴一个这样的小荷包?现在正流行嘛?”可是,这种理由并不能替代那些深具潜意识动机的可能性。虽然另一方面,我们也无法确切地证明这种动机的存在,以及她戴小荷包这一动作所具有的象征意义。我们应承认,整体来说,很合乎我们所做的判断,而且也很合乎潜意识作用的时机。    
    杜拉的小荷包只不过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罢了。她玩耍它,打开,然后又将手指放进去,纯粹是一个她喜欢做的不害臊的一种手淫的行为体现。    
    不久以前,曾发生过一个有趣的类似情形。一位并不年轻的女士,在进行分析治疗的时候,取出一个小象牙盒子,故作想吃一块糖状。她吃力地想打开它。后来,交给我以便向我证明盒子是多么难开。我怀疑那盒子一定有什么特殊意义,因为它的主人虽已来我这里看病一年多,我却是第一次看到它。女士回答说:“不管我到那里,我总是随身带着这盒子。”我笑着说她的话正合乎另一种意义,这时,她才冷静下来。那盒子,像那小荷包或珠宝盒一样,只是女性生殖器的象征罢了。    
    在人的生活中,有许许多多这类的象征。然而,通常都被我们忽略了。当我决定从事于探索人类在这些象征里所隐含的象征时——不是以催眠术的强迫性力量,而是以观察他们的言行表现——我觉得这工作比它想像得困难。但凡手足齐全的人将没有人能保有秘密。如果人的嘴保持沉默的话,他的手指也将动个不停;其实,他所做出的任何一个动作都有可能泄露他心中的秘密。因此,致力把心灵深处最隐秘之处让意识了解,这种工作是可能成功的。    
    杜拉玩弄小荷包的象征性动作并不是紧接着那个梦发生的。她在开始叙述那个梦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另一个象征性动作。当我进入她候诊的房间时,她赶紧把正在阅读的信藏起来。我自然地问她是谁来的信,起初她不讲,后来告诉我那是与治疗完全无关的东西。那是她祖母的来信,信中要她多写信。我相信杜拉只是要和我玩“秘密游戏”,但这种举动暗示着她潜意识深处担心泄露秘密给一位医生。    
    此时,我认为这种行为所表示的是她对任何陌生医师的强烈反感,她唯恐医生会探知她的病根,或检查她,然后发现她有白带,或是询问她,然后得到她耽于尿床的事实,更重要的是,唯恐医生会猜测她手淫。起初,她显然忽视了医师的精明,在我了解到她的秘密后,她则轻蔑地说医生的坏话。    
    显而易见,怪罪于她的父亲使她得病,加上些许自责,那白带、玩弄小荷包、6岁以后的尿床,以及她不愿医师揭穿的秘密,这些都暗示出她小时候有手淫的习惯。其实,关于此病例,早在她告诉我她堂妹的胃痛,并抱怨她,而自己也患类似胃痛之前,我便怀疑到她的手淫之事。    
    特别为大家熟悉的是手淫者常会胃痛。根据弗里斯(W。Fliess)给我的私人意见,这种胃痛可能由于可卡因(cocain)敷于鼻子上的“胃点”而产生的,并且它可在该点经烧灼后治愈。杜拉曾告诉我两个事实(这证明了我的怀疑):一是她自己常为胃痛所苦,二是她有确信她堂妹是个手淫者。    
    有病的人,虽然由于自身情绪的抗拒作用而无法觉察自己的病,可是,要看出别人身上的病却很容易。后来,杜拉虽仍一点也不记得,可是她不再否认我的推测。即使她说的尿床时期一直延续到“神经性气喘发作前不久”,对我而言,仍然具有临床上的意义。歇斯底里症状在孩子手淫时不容易出现,只有在经过一段禁戒时期后才可能出现;对成人来说,这个原则同样适用。不过在成年人中,手淫相对地减少,而不必是绝对禁戒,就使歇斯底里出现的成为可能,因此,如果性原欲非常强烈,歇斯底里和手淫可能同时存在。歇斯底里可能变成手淫的替代表现。手淫的欲望在潜意识里持续着,一直到另一种比较正常的发泄方式出现。因为欲求是否可以满足,决定歇斯底里是否可通过结婚或正常的性关系来治愈。如果结婚仍不能带来满足,譬如阳痿,或心理上的隔离感,或其他原因,那么,“利比多”(性本能)(Libido)又流回到它原来的河道上,就会再度出现歇斯底里的症状。


三、第一个梦性的另一证据

    性的另一证据:呼吸困难或神经性气喘    
    ——杜拉想起那天晚上,父亲和母亲做爱时多么劳累,她担心那会不会对他有害;另外,她也想到她是否会因自慰过度而劳累的问题,因为自慰和其他性满足方式 ,在达到一种性高潮时,会伴随着轻度的呼吸困难——到最后,呼吸困难加剧,成为一种症状。    
    本来,我准备详细地说明一下,杜拉是在何时,并且在何种特殊的影响力之下而戒掉手淫习惯的,但由于我对她所做的分析工作还不深入,我只能提供一些零散的资料。    
    我已知道她尿床的症状一直持续到她开始患呼吸困难的病前不久。她只记得该病发作的当时,正是她父亲在健康转好之后首次离家外出。    
    在这隐微的记忆中,一定蕴含着呼吸困难病因的线索。杜拉的象征性动作及其他症状使我相信,既然她的寝室紧挨着她双亲的卧室,那么夜里她一定偷听到她父亲和母亲在房里做爱时发出的呼吸急促的声音(因为她父亲肺部不甚健康)。在这种情况下的小孩们便会想像他们所听到的神秘声音背后的性行为。    
    的确,他们很容易联想到这种事情,因为人的性冲动与生俱来。几年前,我就认为歇斯底里和焦虑心理症者的呼吸困难与心悸只不过是性交行为的插曲罢了;而在许多病例中,例如杜拉,我已能从呼吸困难或神经性气喘的症状逐步得出致病原因,即病人曾偷听到双亲的性交。杜拉在这种情况中所激起的冲动,很可能使她对性的欲望从手淫的倾向转而为一种病态的焦虑。    
    当她父亲不在家,而热爱着父亲的她盼望他回来时,她一定通过气喘发作的方式来重新感受那种性行为的印象。她还记得第一次症状发作时的有关事件,而我们则可由此推测她带有焦虑并伴随发作而来的一系列想法的由来。    
    第一次发作发生在她一次劳累的爬山旅行之后,当时,她确是有点气喘,这使人联想到她的父亲既不能爬山,也不能做剧烈活动,因为他患了气喘病;同时,她想起那天晚上,他和她母亲做爱时多么劳累,她担心那会不会对他有害;另外,她也想到她是否会因手淫过度而劳累的问题,因手淫和其他性满足方式一样,在达到一种性高潮时,会伴随着轻度的呼吸困难——到最后呼吸困难加剧变成一种症状。    
    从分析中,我可直接得到部分资料,不过,其他部分则需要补充。而且,我们用以证实杜拉手淫的方法表明:属于单一题目的资料只能零零碎碎地,在各种不同的时期,把重点资料收集起来。在其他病例中,要证明孩童时期有无手淫的方式也是如此。证据的性质也大同小异:白带、尿床、手的习惯(强迫性洁癖)等诸如此类。从症状的特性,我们通常可以知道孩子的家长是否觉察他的习惯,或者是否那种性的活动已因孩子长久的努力禁戒或因为突发事件而中止。在杜拉的情形中,手淫未曾被发觉,但因一个突然的打击而停止(参照她的守密举动,害怕看医生,以及呼吸困难)。病人总是否认这类的证据,甚至即使他们意识到曾有过白带或记得母亲的警告(例如:“那会使人愚蠢;那是危险的。”)但不久之后,那被潜抑好久的有关孩童时期性活动的记忆又浮现出来,我所接触的病例无一例外。我记得有一个患强迫性行为的病人,她的强迫行为直接从孩童时期的手淫演变而来。她的怪异处如自我禁止和自我惩罚,那种认为做了这个就不准做那个的感觉,那种不准被人打岔的念头,以及以手做事时,两个步骤之间的选择,和洗手的习惯等等,这些都是她的家长努力戒除她的手淫习惯的零碎证明。那唯一永久保留在她的记忆中的东西就是这警句:“哦!那是危险的!”    
    现在,有关歇斯底里病源最重要的一系列问题出现了:杜拉的病例在病源论上是否属于典型?它是否只代表某一种类型?等等……然而,我确信只有研究和比较更多的病例后,才能提出这个问题的正确答案。何况,我首先该对这些问题的成因加以考察,并暂时不答本病例的病源是否应追溯到她的孩童时期的手淫,我想先讨论应用到心理症部分的病源论观念。    
    如此一来,就能证明上述问题,以及我对它的解答,然而,这和直接回答该问题的出发点很不一致。不过,只要我们能证实在本病例中,孩童时期确实有进手淫,并且也不是偶然的,也不是与病情无关紧要的就够了    
    需要说明的是,杜拉的哥哥和她的手淫习惯的养成一定有关:因为关于这一点,她以一种露出“遮隐性记忆”的强调语气说,她的哥哥总是把传染病传给她,而她的病总来得比他的凶。在梦中她的哥哥和她自己从“毁灭”中被拯救出来。他也尿床,但在她之前戒除。她声称她在开始生病以前,功课一直能跟得上她哥哥,但此后,她就赶不上他了。这说法在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遮隐性记忆(Scren memory)。那好比说她一直是一个男孩子,直到那一刻才首次变得像女孩子了。事实上她的个性很野,可是,在“气喘症”过后,她变得乖了。那场病成为她的性生活的两个时期的分界线,第一个时期属于男性的,而第二个属于女性的。    
    


三、第一个梦罪恶式爱情而受到疾病的惩罚

     “我对他罪恶式的爱情而受到疾病的惩罚”    
    ——当杜拉被拥抱的时候,她感受到男人身体对她身体的压力。天下的男人都是轻薄而不可靠的,对杜拉来说,这一定意味着天下的男人就像她父亲。    
    杜拉承认她有白带,这件事所具有的意义将使我们对她病情症状有个更好的了解。她和她母亲因为相似的疾病到    
    费兰兹贝德(Franzensbad)去看医生时,她学会了用“卡它”(catarrh)(卡它意指病菌的感染)来称呼那种感染。而“卡它”这两个字再次成为一个关键字眼,使她那以为她父亲必须对她的病负责的念头,在咳嗽症状中表现。    
    她的咳嗽起初无疑是感染自一种轻微的细菌,后来,却成为对她父亲(他患有肺结核)的模仿。因此,这种行为可说是她对她父亲的同情与关心的流露。但是,除此以外,还具有一些她当时所没意识的意义:“我是父亲的女儿,和他一样我得了‘卡它’。他使我病倒了,就像他使我妈妈病倒一样。我对他的具有乱伦意味的爱情而受到了疾病的惩罚“卡它”这字在另一个13岁女孩的病例中,也具有同样的意义。这孩子住在公寓里,有一位聪明的女士为我看雇她。女士报告说那小女孩在就寝的时候不能忍受她在房里,并且当孩子在床上时,有很厉害的咳嗽,白天并没有这种情形。询问小女孩的结果,只知道她的祖母也这样咳嗽,而人家说她得了“卡它”。由此可见,那孩子自己也得了“卡它”,而她不愿在她洗澡的时候,给别人看见这个“卡它”, 这个名词文雅些,在此也显现别种意义。。”    
    现在,我们将把导致杜拉咳嗽和嘶哑的各种不同的因素综合起来。在最底层,我们必须假定有一个真实的器官由刺激作用于喉咙,好像牡蛎养珍珠时所用的那颗砂粒一般。这个刺激不容易消除,因它和杜拉身体情欲作用区有关。    
    因此,这刺激十分适于显现性本能的激动状态。它因心理上的可能存在的种种联系而挥之不去,她对父亲的同情式的模仿,以及她因自己的“卡它”而自责,这些都是产生执著的原因。同样的症状也可说明她与K先生的关系,暗示她失陪于他的遗憾,也表示她愿成为他的一个好妻子。    
    在她的性本能的一部分欲望再度转向她父亲时,症状便具有可能是终极的意义:    
    它借着与K女士的仿同作用,表示自己与父亲性交的意思。    
    当然,这样的一系列分析是不够完全的。    
    不幸的是,一个不完全的分析使我们不能改变追踪病症的多意解释的时间顺序,也不能完全显示各种不同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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