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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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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实施起来也容易,陈冰爱她爱的入骨,只怕全京城都知道,那个单纯的孩子相信着她所说的每一句话,对她的每一个提议都表示赞同,假如她对他提出要保下春生的孩子,他一定会答应。
  但是她不能这么做。
  
  就是因为那个孩子单纯,就是因为那个孩子爱她,就是因为那个孩子视她为天,视她为神,就是因为那个孩子把她看的比他自己还重,她才更不能这么做。她不能这么自私,只想到自己,而忽略了他的感受。一旦他应允春生生下孩子,那他势必要遭人耻笑,认为他被一个侍宠给欺负了去,九月胎满,生下的要是儿子,或许还能相安无事,要是女儿,那他将如何自处?到时全京城的人怕不都嘲笑他被个侍郎比了下去,他的颜面何存?
  她不能只为自己和春生着想,也要为无辜的陈冰着想,她不可以为了自己的私利去伤害一个爱她相信她的人。打胎会伤害春生的心,可是孩子也是她的,她也伤心、难过,然而这伤害的只是两个人而已,不打胎,伤害的是陈冰,伤害的更是皇室,这就不仅仅是一两个人的问题了。
  还有,就算陈冰答应了,凤后也不会答应,那个难缠传统的男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让春生流产,她防范的再严密,总有疏忽的时候,到那时,估计是一尸两命的结果,她还没有办法去申诉。与其遭致那样的结果,不如一开始就打胎来的好。
  她握住林未央的手,称赞他,“央儿果然好头脑,真不愧是林相最出色的儿子。”林未央被她夸的脸颊泛红,羞赧难当,“只是这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林未央惊讶的抬起头,艾希丝温柔的亲吻他洁白修长的手指,笑道:“谢谢央儿为我殚精竭虑,我主意已定,央儿无需再费神。”
  他的主意不好么?她为什么依然忧虑不已?他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可是他不敢问,他们之间始终是她在主动,他被动接受,一旦她闭上心门,他不知该如何和她交谈。看着她愁眉不展的样子他心疼不已,然而习惯了被动的他根本不知该如何去做,林未央陷入前所未有的惶惑之中。
  晚饭之前,确定春生的身体已无大碍,艾希丝在正堂开始处理今天发生的事情,林未央和飞燕亦列席。
  先带上几个协助钱氏的人,一个个浑身颤抖,涕泗横流,皆说是钱氏屡次对他们说看春生不过眼,等今天的机会要教训他。
  然后带上钱氏。他衣衫些微凌乱,满面泪痕。进得堂来,见到自家少爷正焦虑的望着他,钱氏顿时满腹委屈,手脚并用爬行到林未央脚边,抓住他的衣角大声嚎哭起来:“少爷,少爷!老奴是被人挑拨的,少爷要为老奴做主啊!”
  这便证实了林未央的猜测,气得他恨不得立时将那里那个矫揉造作的下三滥的狐狸精咬死,面上却还要波澜不兴,公正严明,他轻轻拉下钱氏的手,不留痕迹的捏了一下,说道:“乳公,你要将你知道的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的讲出来,丝主是明事明理的人,是你的过错,她自然会处罚你,不是你的过错,他也决不会不分黑白的处置。”
  钱氏心领神会,对着艾希丝哭天抢地的喊起了撞天屈:“官人,官人哪,这件事委实不是我处心积虑的要这么做的,是他们,是软玉温香两位爷们,他们在背后鼓动我这么做的,连今天的日子都是他们替我选的!我冤枉啊!”然后就把软玉温香几次在他面前怎么说的春生飞燕的不是,怎么暗示他今天是动手的好日子等等等等和盘托出。
  艾希丝微微拧起眉,本以为这事是钱氏自作主张的结果,没想到还牵扯上那两个人。他们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在艾府待着不好吗,非要闹天闹地。不是不理解他们想要力争上游的心情,可是她不是那种哪个男人最出色就爱哪个男人的女人,只要进了艾府,就都是她艾希丝喜欢疼爱的对象,而且终她一生也不会改变,他们那么聪明的孩子,怎么就不懂呢?非要吃了亏,受了伤,才会明白吗?
  
  林未央欠欠身,说道:“丝主,既然钱公公提到了软玉温香两位爷们,若是不找他们来当面对质一番,恐有栽赃嫁祸的嫌疑。依郎身之见,还是请两位爷们来说清楚的好。”
  飞燕也道:“既然事情扯到两位爷们头上,那就请爷们来的好。”他几乎要咬碎银牙,软语温香,这两个烂蹄子居然敢暗中耍手腕,简直是不想活了!
  艾希丝同意,叫甄凤儿着人去请软玉温香。
  不一会儿,两人就来了。他们先假装什么都不清楚,恭敬的给艾希丝和林未央行礼,软语用奇怪的口气问道:“不知丝主叫软玉温香来有什么事情么?”
  艾希丝叹了一口气,说道:“钱公公说今天他之所以对春生无礼,是你们在背后挑唆的。”
  软玉温香表现的如有雷击,仿佛受到重大侮辱般指责钱氏:“钱公公,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呢?我们两个向来安分守己,怎么会调唆你去伤害春生哥哥呢?春生哥哥是丝主的心肝宝贝,我们就是自己死了,也不敢动他的坏脑筋啊!”
  然后两个人立刻哭的如梨花带雨,他们没有化妆,素净的脸膛的倒也清丽,哭的时候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软玉哭得趴到在地,“丝主,请您相信我们,我和弟弟身份卑贱,好容易被丝主看中,从那肮脏的地方出来,我们珍惜现在的生活都来不及,又如何会去亲手破坏呢?说我们挑拨钱公公和春生飞燕两位小哥的关系,这怎么可能呢?飞燕是丝主的一侍,春生是丝主执意要纳的侍宠,我们对他们只有仰视尊敬的份,哪里敢说他们的不是?更别说要鼓动钱公公去伤害春生小哥了,这不是授人以柄,落人口实吗?一旦事情没办好,像今天这样,钱公公不就把我们供出来了吗?我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啊。”
  温香同样哭得喘不上气,声音都有些喑哑:“丝主,这件事我们真不知情。当初是钱公公找上我们的,在阿夏阿亮闹了厨房后,他就对我们说他非常厌恶春生飞燕两位小哥,认为我们被他们欺负的很可怜,给我和哥哥送糖送酪,给阿夏阿亮送了安神丸和天王散,对我们特别好。我和哥哥是实心人,人家对我们好,我们就对人家加倍的好,所以我们就和钱公公走的逐渐近起来。每次他来到我们院子里,就说他不喜欢飞燕和春生小哥,我和哥哥都劝他,说飞燕和春生小哥是主子爱护的人,对央郎主也是恭敬尊重,您老就别总是揪着他们的错处不放了。除了这,我们可什么都没说啊。”
  软玉转头怒瞪钱氏,厉声责问:“钱公公,你怎么能指黑为白,颠倒是非呢?明明是你一心要寻飞燕春生小哥的不是,我们次次开导你你都不听,如今你犯了错误,却把所有的过错都往我们头上推,你,你,你还是老公公呢,怎么这么心狠呢?”
  温香也跟上,抖着手指指着钱氏,“钱公公,你就这么欺负我们兄弟老实,表面上对我们好,让我们对你死心塌地,把你当成亲爹爹似的,原来一直想打算把我们当成你事情失败后的替罪羊,我们真错看你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非但没有承认钱氏所指控的一切,还把罪过统统归在钱氏身上,他们唱做俱佳,俨然就是两个情谊被辜负信任被背叛的冤枉男子。
  钱氏也火了,指着他们就骂:“你们这两个千人枕万人压的下三滥,当初是你们先一口一个亲爹的喊,现在到成了我追着你们要你们喊了,你们是什么东西,就是看府的狗都比你们高贵!”
  
  软玉温香这下更得了理,异口同声的哭喊:“我们是下三滥,可是我们是丝主纳进来的,你不见待我们也就算了,还这么侮辱我们,你把丝主置于何地?你就是再讨厌我们,也不能说丝主的不是啊!”
  钱氏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想改口已经来不及了,只得求救的望向林未央,希望他能为自己解围,林未央当然不能让自己的乳公吃亏,于是对艾希丝道:“丝主,这么吵下去于事无补,请丝主早做决断。”
  决断?艾希丝好笑,现在这个结果能决断什么?“钱公公,你说软玉温香指使你伤害春生,可有证据?”
  钱氏一下愣了,他哪有证据,软玉温香又没有写下字条书信,而且他也没有人证,当时三个人商议时周围都是软玉温香的人,人证物证都没有,他哪来的证据?
  见钱氏拿不出证据,软玉温香更是哀哀哭泣,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未央也没了主意,是啊,说别人指使总要拿出证据,不然就可以说是诬陷。
  飞燕这时在边上冷冷来了一句:“我看这事不可能和软玉温香两位爷们相关,我和春生哥哥一直和两位爷们相处的不错,爷们们断不会平白无故的要对付我们的,否则就应该有证据了。我相信两位爷们。”
  所有人都惊讶的看他,包括软玉温香,飞燕神态坚定,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
  然连和春生最好的飞燕都发了话,又实在没有证据,林未央也打消了要软玉温香当场承认背后指使钱氏的想法,决定先让钱氏安然度过一劫,算账的事以后再说。“丝主,是央儿御下不严,才发生这种事情,要责怪,就责怪央儿无能,要惩罚,也请惩罚央儿吧。”他忍不住拭泪,道:“乳公年事已高,不堪棒捶板打,央儿愿意替他受罚,只求丝主饶过乳公!”说完就要下跪。
  艾希丝拦了下来,平静的告诉他:“任何人犯错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就算有人要代替,他也不可以免去应得的惩诫。这是我艾希丝的规矩。”吩咐下人,“钱氏无视家规,擅作主张,肆意妄为,棒打二十。”
  林未央失声惊叫:“丝主!”
  艾希丝又接着说:“念在他年老体弱,减去十杖。”
  林未央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十杖对一个老人来说已经是很严厉的惩罚,钱氏受了十杖后鲜血淋漓,皮开肉绽,林未央叫下人抬了春凳,把他用春凳抬回丹珠园,请大夫看伤医治。
  其他的从属人员一律杖责十下,命下人抬去养伤。
  软玉温香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指使钱氏,艾希丝命人把他们送回薰园。
  最后是……他看向飞燕,他坐在位子上一动不动,仿佛在思考什么问题,“飞燕,你……”她不知要说什么,索性什么也不说,看飞燕的反应。
  飞燕直直仰望她,问:“主子,你当初说过,你不拦着我们,该怎么做就让我们怎么做,不让我们吃亏,这话现在还有效用吗?”
  “有效用,当然有效用。”
  艾希丝这才弄清楚几炷香之前飞燕为何要维护软玉温香,在没有证据证明他们是背后谋害春生的主使人,但是大家又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暗地里进行报复时最好的办法。软玉温香这次作的委实过分,摆明了要将春生往死里整,无论事成事败都还能让林未央也脱不得身。可惜今日事败,别说飞燕春生饶不得他们,就是林未央,看着视如亲父的乳公被打的鲜血直流的凄惨模样,也断断不会放过他们,他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难过了。

  第 45 章

  思虑及此,她先点一下飞燕,要他做事有分寸,“不过春生此次安然无恙,你们也不可做些过激的举动。令人致残或者致死,不是一个好男孩该做的事。”
  “主子放心吧,飞燕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做事没轻没重,飞燕心里有杆秤,不会过火的。”
  艾希丝偷偷叹气,飞燕说的很宽容,可是他的性子她不是不知道,没有吃亏还要占上三分,当初春生被他折腾的不可谓不惨,更何况这次吃了大亏,他要是不过火,猪都能飞上天了。她不想软玉温香出事,就暗地里多注意点,帮衬着点吧,这次也是一个好机会,让双胞胎多吃些小苦头,煞煞他们争强好胜的性子,死了争名夺利的心思,以后能安心顺意在艾府收心收性的过日子,不再看一个就想踩一个,艾府不是温柔乡,他们不需要整日里竖着满身的刺,看着是扎到别人,实则是刺的自己遍体鳞伤。
  “那,你去看一下春生吧,我晚上去他房里。”毕竟有了孩子,艾希丝想在春生的房间里好好安慰安慰他,而不是自己的房里。
  飞燕转身离开,嘴角漾起一丝狠戾的笑容,晓得他家主子对软玉温香仍然心存怜惜,软玉温香背后又有上官珊瑚做背景,他不会让软玉温香致残或没命的,他会用软刀子折腾得他们自动离开!先前还想,出身妓院不是他们的过错,虽然看不起他们,大家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不妨碍我,我也不去招惹你,相安无事的过日子也就罢了,谁知道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软玉温香竟然得寸进尺,异想天开的要除去他和春生,既然他们率先挑起战争,就别怪他和春生心狠手辣了。
  飞燕轻轻敲门,唤道:“哥哥,你睡了吗?”
  春生挣扎着坐起,应道:“没有呢,你进来吧。”
  飞燕关上门进来,先对春生嘘寒问暖一番,方谈到正题,半个时辰前的审问。
  “我原以为是央郎主主使的,想不到是他们两个。”飞燕原原本本的说完,下了结论。
  春生歪在靠枕上,抚摸着肚子上几乎看不出的隆起。他不想让孩子听到这些腌臜丑陋的事情,想象爹爹狰狞扭曲的面孔是多么的可怕,可是他又必须要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不仅为了这个差点丧生在水里的孩子,更为了以后那些能够见到天日的孩子。“是啊,我们不去招惹他们,他们却看我们碍眼。真不识好歹,也不看看站在谁的地盘上。如此想死,我就成全你们!”他攥紧了拳头,鲜红的指甲刺入了柔嫩的掌心。
  当然了,还有个问题。“主子有说什么吗?”他问道。
  飞燕一愣,“什么?”
  春生冷笑,“主子要是不喜欢那两个狐媚子,把他们接进府后就不会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要瞧低他们了。一天到晚,薰园里又是补品又是赏赐的,没有这个心,她耐得住性子做这样的戏么!咱们主子什么都好,就这怜香惜玉的心肠让人受不了。今天是我受了委屈,她自是多疼我,明儿那两个狐媚子受了委屈,她的心也酸的很呢。晓得这次事情那两个人有份,她能不多叮嘱一下?免得到时候来不及施救,哭死了呢!”
  飞燕佩服的五体投地,“哥哥啊,你真是水晶心肝玻璃人啊,把主子的心思猜的透透的!主子是说了,不要弄残或弄死,其他的,倒是随我们。”
  “我说什么来着?不要弄残或弄死,其他的,随我们。随我们什么?顶上天去也就是个皮肉伤,养个几天就好了,能出什么气?我差点连命都没了!”春生越说越气,因为艾希丝要打胎的不满和怨恨全都涌上心头,委屈的几乎掉下泪来,心里想,“我怀的是你的孩子,我也知道要打掉,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那么直接的说出打胎这个词,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把我放心上?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我为你生孩子?差点害死我的凶手你不追究,还要我放他们一马,他们害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放我一马?是不是你对我的感情不如对他们的感情深?”
  
  飞燕赶忙劝他:“哥哥莫要生气,谁说皮肉伤出不了气?我们天天让他们有皮肉伤,天天要他们受苦,旧伤还没好就添新伤,打不死他们也受死他们!哥哥你说好不好?”
  春生握住飞燕的手;潸然泪下;哽咽着说:“飞燕;飞燕;我的好弟弟;哥哥只有你了!”
  以前春生从来没有什么大喜大悲,素来淡定闲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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