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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第34章

小说: 有花堪折直须折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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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生握住飞燕的手;潸然泪下;哽咽着说:“飞燕;飞燕;我的好弟弟;哥哥只有你了!”
  以前春生从来没有什么大喜大悲,素来淡定闲适,今日却珠泪滂沱,飞燕被他哭的手忙脚乱,眼圈竟也不由自主的红了,陪着他哭了起来。
  直到周顺和马鸣送来晚饭,两人方才收起泪水,默默用饭。
  饭都是好的,尤其是春生,什么燕窝、人参、雪蛤,应有尽有,全是最上等的,可春生心里哀怨,食不知味。草草用了几筷子,他便停箸,飞燕见状,当然不肯,直要他再吃几口。
  “哥哥身体弱,多吃些,不为自己,也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才是。”
  “着想什么,反正是要打掉的,养那么好干什么!”春生恨恨的抛出一句,堵的飞燕说不出话来。
  “那,那也要多吃几口啊,身体太弱,打掉孩子的同时怕不就连大人的命也一起打掉了。”
  春生拉起被子,将自己裹的紧紧,闷声道:“死了也好,反正也没人心疼。”想起那个负心的女人他就止不住落泪。
  “谁说没人心疼,我心疼的很呢。”艾希丝从外面进来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就应声嚷了一句。
  飞燕起身行礼,春生也吓了一跳,真是想谁来谁,翻身坐起,脸上泪痕犹湿。
  艾希丝刚从林未央处过来,林未央因为乳公被打,哭的眼睛都肿了,娇生惯养的他不顾钱氏伤口吓人,坚持要自己给钱氏上药,她好说歹说方住了他的想法。但是娇贵的牡丹花还是哭得嗓子都哑了,如果不是她细细劝慰,八成现在他都需要人照顾了。照顾好林未央,她再回到春生这里,说好了今天在他房中过夜,好生抚慰,她不可不来,结果还没进门就听到春生自暴自弃的话,明白春生心里委屈,便马上回了一句,进的屋来,就看到春生红着一双小白兔似的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她,颊上犹挂泪珠,如雾笼芍药,桃花沾雨,再看飞燕,眼皮微肿,眼睛水灵灵的,一定也哭过。
  心里念叨着男人果然都是水做的,她上前搂住发愣的春生,对飞燕说:“今晚我在这过夜,没有你的事了,去休息吧。回头叫马鸣过来侍候。”飞燕走了几步她又叫住,“我叫人送了一斤清凉糖块给你,你多吃点,别哑了嗓子。”
  等飞燕离开,她从怀里摸许多软软的糖块,这些清凉糖块又软又甜,有一种清凉之感,对喉咙很有保养作用,她见林未央哭的哑了嗓子于是叫金钏买了几斤回来,放林未央那二斤,给飞燕送一斤,自己揣了一斤准备讨春生欢喜,还有几斤分了软玉温香一些后全分了下人。
  她捧起糖块,向春生献宝,“春生,你尝尝看,很好吃的,又凉又甜,你保证喜欢!”
  “春生不用尝也知道味道极好,这种东西春生很早就吃过了。”春生别过脸,没好气的说。
  艾希丝不放弃,挑了一颗比较饱满的糖块,剥下糖纸,递到春生嘴边,奉上大大的笑容,“我这颗比你以前吃的更好吃哦,尝尝嘛。”
  春生瞥她一眼,道:“主子不用这么奉承献媚的,春生不是央郎主,值得您这么讨好;也不是软玉温香两位爷们,为主子憔悴,惹得主子爱怜,春生就是春生,一个鳏夫命的讨人嫌的家伙罢了。”
  
  艾希丝依旧谄媚的笑:“哎呀,春生在我心里和他们一样好,哪里就不值得了。来,吃一颗。”
  春生扭身转向一边,看也不看。
  艾希丝见春生没有回转的意思,放下糖块,重重的叹口气,艰涩的说道:“我知道,你怨……不,确切的说,你是恨我。”
  春生闻言身子不禁一颤。
  “你从清醒时就开始恨我,现在就更恨我了。”
  “春生没有恨主子。”春生硬硬的否认。
  “你有,当然有。”艾希丝看着春生微微发抖的背,说出两人心知肚明的原因,“你恨我说要你打胎,更恨我放过软玉温香。你认为我根本不心疼你,根本不喜欢你,所以你恨、你怨。”
  “我没有!”春生转身对着艾希丝怒吼,可是泪水却像泉水般涌出,对上艾希丝洞悉一切的眸子,他不由得低下头,深深地捂住脸,拼命否认:“没有,没有,我没有,没有……”
  艾希丝冷酷的追问他,“真的没有吗?那你为什么哭?为什么没心情吃饭?为什么现在像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尖叫?”
  春生被逼问的难以承受,猛然抬起头,一双暖如春阳的眼睛竟怨毒如厉鬼,美丽的脸庞扭曲的不成样子,嘶声道:“是!我恨你,我恨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我恨你不追究软玉温香那两个要害死我们孩子的人,我恨你从来没有像讨好林未央那样来讨好我,我恨你从来没有像怜爱软玉温香那般柔语抚慰,甚至对飞燕你也是极尽宠爱,对我呢?对我呢?你总是说我懂事,说我平和,可我也想要你疼我爱我,也想要你像哄飞燕那般哄哄我,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好容易我怀了孩子,我知道要打掉它,我知道它不该来这个世界上,我知道,我不是任性的人,我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你就不能,不能安慰安慰我,不能骗我说一句,‘我想要这个孩子。’为什么你连骗我都不肯?”说到最后,他已是嚎啕大哭。
  艾希丝觉得眼睛有些湿润,她警告自己,不能哭,她必须和春生讲道理,让他明白她的苦衷,她是顶天立地的女儿,不能为了小事而流泪。她伸手去抱春生,春生不肯,拼命挣扎,她用力抱住他,春生一边哭一边扭动想逃离,没一会就累的满身是汗,没力气再继续,恨的紧闭双眼,不去看那张令他又恨又爱的面孔,默默流泪。
  艾希丝将春生紧紧箍在怀中,聆听着他的心跳,恍惚间还听到一个细小的柔弱的心跳声,心中一阵酸楚,声音都有些抖,“春生,我对你们五个都是一样的,也许你认为我没有像对央儿那样对你,像对软玉温香那样对你,像对飞燕那样对你,可是,我对你的好你视而不见吗?你喜欢小动物,每天都去照顾流浪的小动物,就是下雨下雪你也没有间断过,平常时我让下人跟着你,帮助你,遇到坏天气我就是请假不去上班也要陪你一起去,因为我怕下人们顾虑不周让你受到伤害;你希望帮助那些困难的人,我每半个月要帐房支你一百两银子,随你怎么花;你喜欢研究菜谱,我就请朋友全西梁洲找优秀食谱给你,你每次做菜,我都陪你下厨,给你打下手,你偶尔失手做菜失败,不管你把菜做成什么样子我都不皱眉头咽下去,哪怕我会因此跑肚三天三夜。你真的不明白我的心吗?”
  春生仍然流泪,但是不像刚开始那样凶了。
  “孩子的事情,我无可奈何。为了皇室,也为了你,我必须要你打胎。说是为了你,你大概不相信,可确实如此。”艾希丝又一次抱紧因为听到她说打胎是为了他好而不断挣扎的春生。
  春生咬牙道:“你骗谁呢,十七皇子那么爱你,你求求他他就会答应把孩子留下来,你当我是白痴么?”
  
  艾希丝为他抚去因为汗水而粘在脸上的发丝,“你说的对,我可以去求十七皇子要他答应,而且我有十成把握他会答应。可是春生,那样皇室里就没人要对付你了吗?什么情况对皇室最好难道她们不明白吗?我只是一个人,而她们是几百个人,我防不胜防。坦白的说,在那样的情况下,我保护不了你。如果到时候她们偷偷加害孩子,有可能你同样保不住。我是很想要这个孩子,可是孩子与大人之间,我会选择大人。”
  春生被说的垂下头,他不是不明白艾希丝为难的处境,可是他就是不甘心,这是他第一个孩子啊,他也老大不小,盼孩子想孩子都很长时间了,好容易怀上了,虽然是意外,但也是老天的恩赐,结果他却要把它扼杀,而孩子的娘更是好似对孩子没感觉似的。他能够接受打胎的命运,不然从一开始他就不会抱定了打胎的心思,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让他郁闷窝火甚至难以忍受的是孩子的娘的态度。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你少说漂亮话,你不就是不想要这个孩子么,我也没想过要把它生下来,你放心好了!”
  艾希丝张大眼睛,她怎么也没想到春生会说出这种话。说她不想要孩子,她怎么会不想要孩子呢?她那么喜欢孩子,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不管是女是男。她想亲亲孩子娇嫩的额头,想摸摸孩子柔软的小手小脚,想拥抱孩子软绵绵的小身子,想看孩子甜甜糯糯的笑容,想孩子含混不清的叫她娘亲,她怎么会不喜欢孩子呢?!只是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不合时宜,她不得已只能放弃。春生伤心难过,难道她就无动于衷了吗?想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无名无份的离开自己,连个坟墓也没有,她的心就疼的像针扎的一般,她就恨不得死的那个是自己。然而这些她不可以形于外,女儿流血不流泪,再大的痛苦也只能闷在肚子里,何况这种对于其他女人来说是不值一提的小事情,她若为此哭泣徒惹人笑话。可是春生竟然因此说她不想要孩子,她真不知该如何反应,想打他一顿,心里又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脑筋没转过弯才说出这么伤人的话,可是她也无法原谅他,在他的心里,她和那些视男人如草芥的女人是一样的吗?
  她想开口,又抿上嘴,在现在的情况下,她若开口必是伤人至极的话,她不能在春生已经饱受压力痛苦的心灵上再狠狠划上一刀,她松开手臂,步履沉重的走到窗户前,直直的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努力平复翻腾纠结的心情。
  那句话刚说出口春生就后悔了,艾希丝难以置信的受伤表情让他万分懊恼自己说的话,明知道她是个忠心国家的臣子,明知道她是为了他好,明知道她是不得已,他却还是说出赌气的话语,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孩子,她当时就可以要他喝打胎药,根本不会考虑以后他还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如果她真的不在乎孩子,就不会心绪不宁的出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她只是因为是女人,不能像男人似的把委屈化为眼泪,而是把所有情绪都深深压制在心底,他却不经思考的说出伤人恶语,看着那个哀伤寂寥的背影,春生后悔莫及。
  他穿鞋下床,轻轻走至艾希丝身后,伸出双臂揽住她紧实的腰,脸埋入她的背,声如蚊蚋:“对不起,主子,对不起。”
  艾希丝拉下他的手,回转身,大力抱住春生,将脸埋入他的肩窝,痛哭失声。

  番外

  从睡眠中醒来时,发现阳光已经射进床帘,照在丝主的脸上。我看看尚在熟睡的弟弟,又戳戳他,没动静,太好了,我小心的坐起来,凝视丝主的睡颜。
  丝主是纯血统的辰国人,头发又直又黑,她不像男人似的宝贝它护养它,可丝主的头发依然亮泽顺滑,打理起来非常方便。其实我很希望自己可以亲手替丝主打理头发,可是不行,我只是个没有名分的侍宠,尽管丝主给了承诺,还希望我和弟弟能生下他的孩子,我们在府里依然没有贴身服侍她的资格,那是她的两个贴身小厮的特权。央郎主如果想服侍丝主当然也可以,但是他老人家是不屑这么做的,而我和弟弟想做却没有资格。可是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我可以拿象牙梳亲手为丝主梳头,将她因为激情和睡眠而散乱的头发打理的整整齐齐,为她梳个最流行的发髻,再亲手为她带上我选的冠帽,然后她会低头对我微笑。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被自己妆扮的英姿挺拔,风流倜傥,这是所有男人的最终梦想,飞燕和春生天天都可以这样,而我,却只能远远的看着,嫉妒着,痛恨着,心里像有一千只蚂蚁在咬噬,真希望十七皇子殿下能早日嫁过来,这样我和弟弟就能拥有正式的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为丝主妆扮,感受那以前以为只能在戏里看到的甜蜜。
  丝主的眉毛弯如新月,眉梢微微上挑,几乎飞进鬓发里,人家说有这样的眉毛的女人是很有主见的,只要她拿定了主意,任何人都动摇不了。可不是,她在赵婷事件上的表现完全验证了这个观点,我和弟弟以为她已经被我们说服了,可是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她决定的事情,没有人能改变。
  丝主的眼睛长长的,通常眼睛长长的人眼睛都是细长的,可是丝主的眼睛却是大大的,非常有神,又黑又深的眼眸定定的看人的时候,简直要把人吸进去似的,有多少回我沉醉在她的眼眸里,梦里全是她柔情似水的目光。丝主的睫毛也比平常女人长,像男人般,每次都弄的我心痒痒的,很想在她的睫毛上排牙签,看究竟能排多少根。
  丝主的鼻梁很高,显得特别坚定,这样的女人是难以攻克的,为了自己的信念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自己的信仰自己决定要保护的人,她不会对任何人妥协,她有自己行事的理念,她不需要别人理解,她只需要服从。
  丝主的嘴唇很薄,薄薄的嘴唇总会让人感到极为水嫩,总想亲一口,我总是在回味当她粉色的双唇因为我的亲吻而变得艳红时的景致,美丽,挑逗,沉醉。可是人都说薄唇的人同样薄情,冷情,会另爱上她的男人心碎,泪流成河,我现在透彻了解了这一点。府里五个男人,她对每一个都一样的好,对谁都是宠爱的不得了,有求必应,但是从另一个侧面来说,这份分明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无法在她心目中占有一个特殊的地位,我们和她之间,隔着一层永远跨不过的鸿沟。很想看到她为我痴狂神魂颠倒的样子,因为我就是被她迷的神魂颠倒,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感情,她能不能也对我付出一些?使我不致于感到我是自作多情,是个随时可以被丢弃的宠物,就像朝阳和中月一样。
  丝主的身体强健有力,却不像其他的武人,过于强横野蛮,她的身体修长,也没有特别夸张的肌肉,那些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力量居然隐藏在比起其他武人看似瘦弱的身体里,到了该爆发的时刻足以令所有对手肝碎胆裂,而这样的身体到了床上,就连我和弟弟这样阅尽千帆风流惯了的男人,都被她征服的身软如绵。
  
  她是个完美的女人,有着完美的外表完美的身体完美的个性,没有丝毫的弱点。然而完美的性格意味着没有一个男人令她深爱到可以成为她的弱点,以现在的情况,央郎主不行,飞燕春生不行,我和弟弟也不行。那是否将来那三个人中会有一个男人能够成为她的弱点呢?还有未过门的十七皇子殿下,他天真善良的品性为人称颂,等他过了门,是不是一样会虏获丝主的心,成为她心头的那根肉,成为她的唯一?还是无限知的未来中的某个男人?到那时,她可会还将我们放在眼里?她可还会对我们百依百顺?她可还会帮我们在尴尬时解围有不懂的事情时不留痕迹的指点,可还会对我们温存对我们微笑给我们买小玩意讨我们开心?可还会在薰园留宿还会不会希望我和弟弟这样卑贱的肮脏的身体为她生孩子?甚至,我和弟弟还能不能被允许留在薰园这个充满她的回忆的地方?
  如果她真的不再想看到我和弟弟,那我能否承受这样的打击?能放下一切美好的记忆毫无留恋的离开薰园离开艾府离开她的身边吗?我能吗?
  答案是:不!
  我绝不!我绝不要离开她的身边,我绝不要除了我和弟弟之外有一个人能占领她的心,我宁愿她对我们每个人一样也绝不要她独宠除去我和弟弟之外的某一个人,我宁愿她让我们每一个人都心碎也不要除了我和弟弟之外的人中有一个可以欢笑,我绝不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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