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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一人天下by 悠雨-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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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昭静静坐在角落,没有答话。
裴子乔一剑斩下,只听『当』的一声,铁锁已被锐利的刀锋剖成两半。
碎铁铿锵坠地的瞬间,锁链也在一阵『哗啦』的响声中,顺著铁栏滑下,落在裴子乔脚边。
薛昭微吃一惊,瞪眼抬头。他看见裴子乔推开牢门走了进来,门外的宣离尘张了张嘴,似乎想出口喊住裴子乔,但终究还是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默默立在门外,用不安又担心的目光注视著裴子乔的背影和坐在角落中的自己。
但薛昭不知道宣离尘眼中的担心,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裴子乔。
他没有时间多想,裴子乔已经走到他身旁。苍劫剑锋锐的剑尖,直指薛昭喉咙。
裴子乔居高临下地问道:「薛昭,如果你得到苍劫剑,下一步打算做什麽?」
薛昭笑了笑,答道:「传说苍劫剑是云其宝藏的钥匙,得到苍劫剑的下一步,当然是去寻宝。」
「那你知道宝藏的位置吗?」
「不知道。」薛昭叹了声气,「本来渺儿身上的胎记是寻宝的最後线索,但现在渺儿已死,云其宝藏的位置将变成一个永远的谜。」
「渺儿身上没有胎记。」c
「有。」薛昭非常肯定地说,「不过我们不知道究竟在什麽地方,也许只有渺儿自己才知道。」
薛昭的话令裴子乔微微怔住,他想起渺儿留下的那张人皮。一定是渺儿发现自己身上的胎记後,才剥下那块人皮。地图一定在那块皮上,但是为什麽。。。。。。什麽也看不见呢?
裴子乔思索著这个迷题,不禁蹙紧双眉。
这时薛昭低声道:「自从五年前从渺儿母亲的房间中找出云其国的珠宝、怀疑渺儿就是云其皇族後,父亲一心想寻渺儿回来,他企图利用渺儿得到宝藏,但我的想法却不仅止於此。我不仅想得到宝藏,更想利用这笔财富帮助渺儿复国。」
「帮助渺儿?」裴子乔嗤笑一声,「你为什麽帮他?你们薛家不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吗?」
「为什麽帮他?」薛昭也笑了起来,像嘲笑般非常狂妄,但是笑著笑著,声音却低了下去,变得有些哽咽,布满血丝的眼珠瞪著裴子乔反问道,「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呀,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难道还需要其它理由吗?我们体内相同的血,难道这还不够吗?」
裴子乔被他的话语震慑,他从未想到,薛昭对渺儿竟真有感情。
薛昭续道:「十年前,渺儿母亲重病,她临死前希望听我爹叫渺儿一声孩子,希望我爹恢复渺儿的地位。但当时,我爹可能没听懂她话中的含义,我想。。。。。。其实她是想让我爹帮渺儿恢复原本皇子的身份。。。。。。她是想让我爹当云其新帝。但是我爹不懂,而且也没有那个野心。」
裴子乔和宣离尘都不作声,静静听薛昭说著。
「我说过,我帮渺儿复国不是为了称王,而是为了赎罪。。。。。。什麽罪?就是薛家逼死渺儿母亲的罪。如果恢复渺儿皇子的地位是她最後的心愿,如果那个心愿我爹不能替她实现,那麽就由我来完成她最後的心愿,由我来。。。。。。恢复渺儿皇族的地位。」
「如果是这样,」裴子乔的目光渐渐暗淡,身体颤抖,连声音也变得断断续续,他觉得这一切都像一个滑稽的玩笑,「如果你想帮渺儿复国。。。。。。我们又为什麽会成为敌人?如果你能够早点让我知道渺儿的身份,如果你能够早点对我说出这些话。。。。。。我们就是盟友呀。」
「盟友?」薛昭不屑地笑了起来,狠狠道,「我们盛天门不需要一个杀手组织当盟友。我不希望渺儿恢复身份後,被人在背後指指点点说他是靠一个邪教支持才能复国。」
「哼,」裴子乔冷笑,「这就是原因?」
薛昭点头道:「现在我已经没有任何隐瞒,没有任何秘密,」说著突然抬头,望著门外的宣离尘问道,「你可以原谅我吗?」
没想到他突然把视线移过来,宣离尘下意识别开头去。
裴子乔一剑刺入薛昭身後的墙壁,怒道:「现在和你说话的人是我。你口口声声说帮渺儿复国,但你做出的每一件事都将他推向无底深渊。如果没有你提出的两次换剑,渺儿也就不会产生轻生的念头。」
「渺儿是自杀的?」薛昭惊讶。
「不,」裴子乔终於不再回避这个问题,清清楚楚地答道,「他是我杀的。」
「你杀了他?!」
薛昭蓦然站起,和裴子乔四目相对道,已经分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究竟是震惊还是愤怒,他一把揪住裴子乔的衣领,将裴子乔推到墙壁上死死按住,低吼道:「你为什麽杀他!」
裴子乔没有反抗,只冷笑道:「虽然他最後的确是死在我的手上,但将他一步一步逼向绝望、逼向死路的人,却是薛昭你自己!杀死渺儿的人不是我,是你,薛昭──你才是真正的凶手!」

薛昭和裴子乔在地牢中发生争执,裴子乔被薛昭推到墙上,他手中明明握著苍劫剑,但却没有挥动的欲望。也许他需要一个人来责骂他,让他清楚意识到自己误杀渺儿是一项多麽不可原谅的罪孽。但现在这个大声斥责他的人却是薛昭,这又令他从心底产生厌恶,忍不住反驳。
「薛昭,你让我为渺儿报仇,但你自己却是杀害渺儿的真凶,你有什麽资格来责问我?」
裴子乔丢下了剑,揪住薛昭的领口,将他反摔在地。
两个在江湖上还算有头有脸的人物,就像孩子似的扭打在一起。
渺儿究竟是谁杀的?c
现在谁心中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渺儿的死,薛昭和裴子乔两人都有无法推卸的责任。
他们的後悔与憎恨在这一刻完全爆发出来,他们恨对方,但却更恨自己。他们不能原谅对方,但却更不能原谅自己。
宣离尘站在牢门之外,完全无法介入薛昭和裴子乔的空间。
那两个男人好像疯了似的,一拳一拳地向对方挥去。不一会儿双方的脸上都多出很多肿块,青色和红色伤痕让他们的理智完全崩溃。他们揪住对方的衣服,毫不留情地向对方脸上打去,他们拧在一起的身体在牢房中不停翻滚。
但是突然,只听『当』的一声脆响,什麽东西从草屑中露了出来。
这时薛昭正被裴子乔按在身下,他从裴子乔蓦然僵硬的表情中看到一丝惊愕。
裴子乔盯著薛昭头边的什麽东西怔住。
突然,薛昭意识到裴子乔看见了什麽──他看见了钥匙!
「钥匙。。。。。。」
裴子乔发出低低的沈吟,他突然明白过来。脸色凛冽,目光清醒,一扭头,瞥向地上的苍劫剑。
他伸手抓剑!
眼看就要握住剑柄的瞬间,薛昭却快他一步,掀开压在身上的裴子乔,向苍劫剑滚去。
一个翻身,苍劫剑已被薛昭握住手中。他手腕一抖,剑锋就横架在裴子乔的喉咙上。
裴子乔的一切动作蓦然停止,因为被剑指住而令他的身体变得僵硬。
他紧紧咬牙,瞪著薛昭,目光中仿佛能迸出火花。
这一切,只发生在眨眼之间。
眨眼之後,薛昭已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手中紧紧握住千钧一发之际抢到的苍劫剑,以绝对胜利者的口气对裴子乔狂笑道:「裴子乔,你没有想到吧?这地牢中所有牢房的铁锁都已被打开,从你进入地牢的那一刻起,你就走近了我们盛天门的包围。」
裴子乔的脸色越来越青,他听见身後陆续传来牢门打开的声音。
那些本应被囚禁在地牢之中的盛天门徒,此时全都从牢房中走了出来,聚集在薛昭身边。
裴子乔慢慢站了起来,薛昭的宝剑一直紧紧贴著他的喉咙。他的脸色虽然铁青,但目光却渐渐由惊愕恢复冷静,他和薛昭对视著,用自嘲般的口气问道:「薛昭,这又是你的诡计吗?你假装投降,其实是想潜入盛天门内部,集合旧部,趁机反扑?」
裴子乔想不到自己又输在薛昭手上。
然而薛昭却摇头道:「不,裴子乔,这是天意。是上天让我来这里惩罚你的罪恶,让我为渺儿报仇。」
说到这里,目光骤然阴冷,握剑之手再次缩紧,剑刃深深刺入裴子乔喉中。
薛昭愤怒地咆哮道:「裴子乔,你死期已到!去地狱忏悔你犯下的错吧!」
「不──」
一声嘶吼,宣离尘冲过来抱住薛昭的手。
「不要杀他。。。。。。我求你不要杀他。。。。。。」
薛昭没有扭头看宣离尘,但他坚定的决心却因宣离尘的求情而动摇。
他的手轻轻颤抖,努力控制自己,让自己保持冷静。
剑锋尖端已经刺入裴子乔的喉咙,一行鲜血顺著裴子乔的脖子流下。裴子乔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但由於宣离尘的突然阻拦,才把他从鬼门关外拉了回来。他的胸口不停起伏,呼吸没有丝毫节律,但唯独那炯炯的目光在阴暗的地牢中,显得分外夺目。
裴子乔对薛昭道:「杀了我吧,不然你以後会後悔。」
「不。。。。。。」宣离尘死死拉住薛昭的手,两行泪水顺著脸颊滑落,不停摇头,努力控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说,「你不能杀他,他是为了救我,才失手杀了渺儿。如果你要为渺儿报仇,就杀了我吧。。。。。。杀了我,才是渺儿最後的心愿。」
薛昭一动不动地站著,尽量不看宣离尘悲泣的脸。
宣离尘已经没有站立的力气,他双膝变软,身体慢慢滑下,坐在地上,长发披散在他脸庞,让他样子看上去格外凄凉,空洞的目光中折射出内心无限的痛苦,他深深吸气,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渺儿的死。。。。。。我们三人都有责任。与其一定要杀死谁为渺儿报仇。。。。。。不如,让我们三人都活著。。。。。。接受惩罚吧。」

活著。。。。。。接受惩罚。
宣离尘的话在薛昭和裴子乔心中都激起层层回音。
与其一定要杀死谁为渺儿报仇,不如活著。。。。。。接受惩罚,不如活著。。。。。。慢慢赎罪。
薛昭手腕一抖,收回了剑。
裴子乔喉咙上那被剑锋刺出的伤口,仍在不停淌血。他咽了咽口水,好像刚死过一次又活过来了。抬手拭去喉咙上的血迹,他静静站著。
薛昭没有看他一看,只拉起坐在地上的宣离尘,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
薛昭一走,其余盛天门的手下急忙拿来铁锁,将裴子乔锁在地牢之中。
只要抓住裴子乔,风云寨群龙无首,不过只是一盘散沙。况且现在大部分风云寨徒都在熟睡之中,盛天门突然反扑,重新夺回盛天门也是必然的结局。
正因为知道这点,裴子乔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他承认自己又败在薛昭手上,他太疏忽大意,也太小瞧了盛天门的力量。
这次失败使他失去苍劫剑,失去风云寨,甚至失去宣离尘。即使这几日,他强行把宣离尘禁锢在自己身边,但是他明白,宣离尘的心仍然在薛昭身上。
他恨薛昭,那是因为他还爱他;他不能原谅薛昭,也是因为他还爱他;他和自己回到风云寨、设计攻占盛天门、一切复仇行为的原因,也不过只因为那一个原因,他还爱著薛昭,还无法忘记薛昭,甚至企图通过对薛昭的伤害和复仇,破坏夺走盛天门,来迫使他自己去恨薛昭。
但结果。。。。。。不过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裴子乔旁观者清,他看宣离尘看得很清楚。
他突然想起宣离尘曾经对他说过的话:『我们是同一种人,所有犯著同一种愚蠢的错。』
是,他们明明无法忘记最爱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去忘记;无法憎恨最爱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去憎恨;无法伤害最爱的人,却要强迫自己去伤害。
既然宣离尘知道这是愚蠢的错,又为什麽一犯再犯?
裴子乔背靠墙壁,望著脚边的地板,发出一阵苦笑。如果自己和宣离尘都是聪明人该多好?知错就改,就不用受这麽多折磨。但只可惜,他们都不是。
※※※※※※※※※※※※
囚禁裴子乔後,盛天门徒冲出地牢,重新从风云寨手中夺回属於自己的地盘。速度极快,天还未亮,盛天门就重新回到薛昭的控制之中。而盛天门的地牢中,关满风云寨的入侵者。形势倏忽逆转,前不久薛昭还是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败者,但眨眼又恢复本来尊贵的身份。
他把宣离尘锁在房间中,整个晚上,宣离尘都只听到耳边轰响不绝的厮杀。
临近黎明之际,他终於听到了薛昭的脚步声。
薛昭打开门,走了进来。宣离尘低头坐在房间中,根本不想看他。
「离尘,」薛昭在宣离尘身边坐下,「我又让你受苦了。」
宣离尘摇头道:「裴子乔对我很好,比你好,我宁愿和他在一起,也不愿再看见你的脸。」
「你还没有原谅我?」
「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你应该知道,当日我提出用你换剑,只为逼裴子乔下山,也为激渺儿回到盛天门来。我没有想到这会伤害你,更没有想到你会走。」裴子乔拉住宣离尘的手。
宣离尘甩开他道:「薛昭。。。。。。你该笑,你赢得很漂亮。下面你想干什麽?带著苍劫剑去寻找云其的宝藏?」
薛昭摇头道:「渺儿死了,我得到宝藏又有何用?我现在只想得到你的原谅,只想你回到我身边。」
「已经不可能了。」宣离尘望著薛昭的眼睛说,「如果你还怜悯我,就放了我,让我永远也看不见你。。。。。。这样就不会受到更深、更痛苦的折磨。」
「不行。」薛昭轻轻地说。
「那你就杀了我吧。」
「也不行。」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得到你的原谅。离尘,你告诉我,我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我。」
「已经晚了,薛昭。。。。。。你问我这个问题,就像问我如何把一个死人救活一样。我的心早已被你逼死,我不知道怎样才能让它复活。你会怎样对待一个死人?你会忘了他。。。。。。所以薛昭,你就忘了我吧。」
「忘了你?」薛昭一声冷笑,将宣离尘拉入怀中,「你以为可以这麽简单?」
「任何事情对你来说都很简单,不是吗?」宣离尘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出他的痛苦,他用接近讽刺的口气反问道,「薛昭,就像你当初承诺不会再欺骗我,承诺永远在我身边时一样,你不是很简单就说出那些你根本做不到的誓言吗?让你忘掉我,也应该是同样简单的一件事。」
薛昭摇头,「离尘,为什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宣离尘冷冷一笑,「因为我不想再被你伤害一次。」
「我发誓我不会。」薛昭抬起宣离尘的下巴,指尖轻轻摩挲著他紧绷的面颊。
「你以前也发过这样的誓。」宣离尘厌恶地挥开他的手,起身向门外走去。
但刚迈出一步,就被薛昭从身後抱住。
「这次不一样了。」薛昭在他耳边低喃。
「这次我也已经不信了。」宣离尘僵硬地站著,闭上眼睛。他很生气,但不知为什麽,被薛昭抱住以後,再硬的心仿佛都会瞬间软化。他开始明白,他已经摆脱不了薛昭。即使只是听他说话,感受到他炙热的呼吸,心口都会传来一阵不一样的悸动。
「离尘,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也知道你心里还有我。。。。。。」薛昭一边说,一边解开宣离尘的衣服,手掌从衣缝滑入,抚摸怀中人冰冷而又僵硬的肌肤,「为什麽你一定要欺骗自己?为什麽你一定要强迫自己恨我?为什麽你不能原谅我,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明明就是非常恩爱的一对。」
「这些话你留著对别人说吧。」宣离尘一把抓住他的手,愤然转身,圆睁双目瞪著薛昭。
「除了你,不会爱上其他人。」薛昭也被激怒似的,抓住宣离尘,将他摔到床上。
「放开我!」宣离尘意识到薛昭的危险,想推他,但却怎麽也推不开。
薛昭撕开宣离尘的衣服,把他死死压在身下,一手顺著大腿摸入,滑向宣离尘腿间的分身。
宣离尘挣扎不脱,反抗不了,眼睁睁看著自己的衣服被他撕成碎片,这比当初裴子乔带给他的恐怖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做梦也想不到薛昭也会对他做出同样的事情。他甚至还清楚记得,不久前他还对裴子乔说过,即使薛昭会欺骗他,但却绝不会强迫他。
呵呵。。。。。。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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