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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洗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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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好像是十月中旬,降落时间在午夜,荷枪实弹的战略跳伞。不知怎么搞的我一直心不在焉,全没有新兵们跳伞前那种紧张的心情,只是机械化地重复着自己已经做过无数次的事情,在半梦半醒间跳出了飞机。    
    一切都顺利,直到落地前的那一刹那,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着陆姿势不正确,应该是脚跟伸向地面,而我是用脚尖去找地面,没等多想,“砰” 的一声就重重地撞在地上,一阵钻心的痛从左脚尖传了上来。我躺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脚尖的剧痛使我冷汗直流,一直就那么一动不动地躺了三分钟才疼痛稍减。    
    我咬牙爬起来,一瘸一拐的把所有装备都收回,再背起那九十五磅重的背包,走了一英里回到集合点,左脚尖已经不能碰地面。    
    医务兵远远看见我神色不对,过来问:“怎么样,摔伤了?”    
    能怎么样?!只能咬牙坚持。我谢绝了他的帮助,期待着过一夜就会恢复。    
    第二天早晨发现左脚尖淤紫了一大块,因为这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也就没太当回事,还是一瘸一拐的上了一天班。    
    第三天早晨终于疼得受不了,只好去看医生。等X光照片出来才知道,左脚大脚趾骨折了。我苦笑起来,这个军队医院骨伤科我太熟悉了,亲自送过三个手下士兵来治疗骨折,看医生上石膏夹板都看成熟手了,没想到现在就轮到我自己来接受治疗。    
    医生指着X光照片说:“你以前也骨裂过,也是因为跳伞导致的强烈冲击。”我才回想起来一年前的一次跳伞,也是因为落地姿势不标准,撞得两只脚都肿得像馒头一样,不过那次我没去医院,自己硬撑了两个星期就恢复训练了,虽然脚一直疼,但都没当回事,慢慢骨裂的地方自己长好了,我也不知道。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骨折(2)

    这一次就惨了,被医生抓个正着,根本不听我恳求,一定立刻给上夹板。不幸中的万幸是,因为脚趾的骨头太小,不可能开刀往里面钉钉子,只能用夹板把它固定起来,让断裂的地方自己慢慢愈合。回想起以前那些腿部骨折,不得不开刀钉钉子的战友们,我也就心平气和了。    
    我坐在病床上,看着医生拿出医疗设备,开始往我腿上贴石膏布,不由得着急了:“等一等,骨折的地方不是脚趾吗?你怎么把整个小腿都包起来了?”    
    医生解释说:“因为石膏的重量太大,不可能只包住脚尖部份,一定要用整个小腿来支撑,免得你有任何剧烈运动使伤口破裂。”    
    这倒霉劲的!我几乎可以肯定,只要自己慢慢恢复,甚至不需要上石膏板都可以。现在倒好,整个小腿都被包得像个木乃伊,走路必须要用双拐,从小到大从来没这么狼狈过。尤其现在刚被分配到新连队,人生地不熟,一个朋友都没有,这不是找着让人笑话吗,在那些新兵面前我还怎么混?想为此同医生争执,看看他的少校军衔又不太敢,只好认了。    
    不出所料,从医院拄着双拐回到连队不久,大家就都以非常奇怪的眼光看着我,很多人好奇的过来问:“为什么脚尖骨折要把小腿都包起来?”我只好不厌其烦的向他们解释医生的话,希望得到理解,而他们多半是嘲笑的噢一声就走掉了。    
    士官长也看着我满脸不高兴,估计他心里在想,要这么个残废干什么?    
    每天早晨六点半集合出早操的时候,士官长都要命令我们这些病号退出早操队列,回自己房间整理内务。那一阵子也巧,一个连一百多人,拄双拐的居然有四个,都是跳伞受伤,有别人做伴也算减轻了些心理压力。    
    从那以后的将近三个月中,我不得不每天拄着双拐去上班,那些还不熟悉的同连队战友们在背后指指点点,我猜他们在说:我们八十二师,还是要凭能力说话,你的军衔根本不代表任何东西。    
    我能怎么办?总不能揪过每一个人告诉他们我曾经跳伞多少次,也不能把所有军功章拿出来告诉他们我是一个多么专业的军人。现在这样的情况,只有好汉不提当年勇了。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损坏联邦政府财产

    那个石膏板我包了一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回医院复查,骗医生说我已经包了它三个月了,好说歹说把它拆了下来,但医生还是写了病历,严禁我有任何程度的体能训练。    
    医生的诊断不是闹着玩的,违反军队医生开的病假条会受到惩罚。因为只要当了兵,我的身体就不属于自己,而是联邦政府的所有物,不顾军医的禁令擅自锻炼身体,等于威胁到联邦政府所有物的安全,如有任何意外发生将受军法处罚。    
    我管你那么多?!一到晚上就换成运动鞋偷偷的出去跑步,上健身房锻炼身体,以图尽快的恢复体能状况。现在想想多可笑啊,为了不受别人歧视,我要像小偷一样在深夜鬼鬼祟祟的锻炼身体。    
    总算还好,到2001年1月3号,我的病假截止那天,终于有资格参加久违了的早操,那天早晨跑了大约五英里。    
    我轻松自如的跑完全程,而那些新兵们有将近十人掉队。我很解气的告诉他们:“如果我已经三个月不跑步,还能轻松跑完全程,你们实在没有任何借口掉队。”    
    他们哪知道我为了这扬眉吐气的一刻,偷偷的锻炼了多久呢。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最惨的一次训练(1)

    有一次野外训练,主要训练项目是如何只用地图和指南针找到目的地。    
    可能有很多人认为以美国军队的财大气粗,早就可以做到人手一个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像电影里面演的那样,大兵们随时可以拿出一个电子装置,准确的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也可以很轻松的找到最佳路径达到最终目的地。    
    实际上这种高科技产品最多装备到排级单位,像是排长们的玩具一样,绝大多数士兵还是更相信传统的地图和指南针,也只有这两样不需要电池,不需要小心呵护的简单装备才永远不会失灵,值得信赖。    
    我们背着大约六十磅重的装备,走在北卡罗莱纳州半沙漠化的土地上,必须按照训练要求,在四小时之内赶到各自相距约三公里的六个记录点,并在各个记录点完成不同的军事训练项目。虽然行军总里程不到二十公里,但是它的运动强度远远超过美国陆军士兵每半年必须达标一次的二十公里急行军。    
    最大的困难就是天气状况,正是下午酷热的时候,那天的气温大约是华氏九十五度,相当于摄氏三十五度左右吧,阳光直射下的地方温度肯定不只是这样。    
    按照军队统一的要求,除头部和手部,所有皮肤都不得暴露在外,必须由衣物遮挡起来,那身衣服等于是一层密不透气的棉被一样糊在身上,很快就会被汗水浸透。而二十公里越野达标通常都是在春秋两季的凌晨四点开始,七点多就结束了。    
    另外在每个记录点所必须完成的军事训练项目也要消耗很多体力,比方说设定野外有线电台,并安装若干个分机;或者快速穿戴上所有防化服装防毒面具,并坚持十分钟才解除警报。这样大强度的训练通常不会被安排在夏季,但是那一次不知怎么就赶上了。    
    体力的极度透支肯定会影响人的思维反应速度,在当时的情况下,大家真的是大脑几乎一片空白的拖着自己没什么知觉的双腿,感觉着自己身体各部位不断的出汗,然后走神,然后忽然意识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出汗了,赶快拿出水壶,顶着恶心灌下去半壶水,这种感觉非常类似老舍先生笔下的骆驼祥子。    
    走到一片空地上,按照地图上显示应该距离下一个记录点不足二百米,我们组的训练指导士官柯特上士命令我们原地设下临时防御工事,他自己到前方探察记录点是否已经准备好接受我们。我们十几个人分散成大约直径二十米的圆形,卧倒在地,瞄准自己的正前方。    
    我趴在地上,左右都看不到几米外的战友,耳边只有单调的风声。忽然烟瘾犯了起来,疲惫的时候真的是很难抵抗烟草的诱惑,反正柯特上士又不在,我索性就燃起一支,趴在地上偷偷抽起来。    
    没抽几口,柯特上士忽然悄没声息的回来了,通知我们前面记录点已经准备好接待我们去受防化训练。他的话音没落,目光就盯上了我手里来不及隐藏的烟头,脸上那严肃的表情让我心里一沉。    
    果然,他命令其他人继续前进,单独把我留了下来。“谁让你抽烟的?!我说过你可以抽烟吗?!”    
    “我错了”。    
    “你当然错了!”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最惨的一次训练(2)

    我还能说什么?乖乖的把烟丢在脚下,正准备踩灭,柯特上士目露凶光的大吼起来:“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你是不是在给敌人留下追踪我们的线索?!就是这个倒霉的烟头,我们就可能被敌人全部歼灭!”。    
    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犯了野外生存的大戒,赶快蹲下把那烟头拣起来,正要站起来,柯特上士又大吼道:“别起来!匍匐前进!”。    
    我靠!这一匍匐前进就是二百来米,途中还要提防着柯特上士发出的各种警报,“正前方三十米,狙击手!”,“迫击炮!”,“全速前进!”,一路这么摸爬滚打的下来,等我终于爬到记录点,一定已经超越了自己体能的极限,之所以还站在那里不停艰难的喘气,全仗那点意志的支撑。    
    更倒霉的是,这个记录点进行的是防化训练,要求我们在九秒钟之内戴好防毒面具,二十秒之内戴好面具上的塑料披肩,三分钟之内穿戴好包括防化手套防化靴在内的所有装备。这一套装备的重量大约是十五磅,简单的说就是外面包装着迷彩布料的橡胶服装,完全不透气,并且非常保温,冬天可以拿来当棉被盖,夏天,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根本没有办法停止急促的呼吸,但又显然不能要求人家稍等片刻再进行训练,只能咬牙坚持下去,戴上防毒面具。面具的空气过滤装置使得使用者的空气获取量锐减起码五成,正常情况下还会感觉呼吸困难,更不要说我现在这样近乎窒息的状态。很快我就眼前发黑,肺部徒劳地拼命摄取尽可能多的氧气,感觉全世界充斥着唯一的声音,自己的喘息声。    
    终于熬过那似乎永无尽头的十分钟,可以休息一下了,我坐在背包上,全身尽量放松,不愿让任何一块肌肉错过休息的机会,因为还有两个记录点的训练任务要完成,还有大约五公里的路要走。    
    不记得后来是如何完成的那次训练,只记得每迈出一步都要压榨出肌肉或者是骨髓中最后一点能量,咬紧牙关不能掉队,水是再也喝不下去了,内脏似乎已经失去了消化水的能力,喉咙也不再吞咽。唯一的信念是,我比别人军龄长,受训练的时间长,所以绝对不能第一个倒下去。    
    每个人都有一个崩溃点,再坚强再强壮也会有承受不了的时候,我们训练的目的就是尽量把这个崩溃点推后。其实体力的差距不会太大,可能刚刚走出两公里大家就都累了,关键就在于看谁能坚持得更久,看谁能最后幸存下来。    
    那一天我找到了自己体能的极限并且超越了这个极限,不太确定那是否也是我心理的极限,但是肯定不愿意再来一次了。    
    黄昏的时候,我们终于赶到野外驻地,当天的训练结束了。我勉强脱掉外衣,一头扎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柯特上士扫了我一眼,叫了医务兵过来给我注射葡萄糖。我躺在地上只想昏睡过去,医务兵不断地拍我的脸,翻眼皮,不许我合上眼睛,那不是睡觉,而是昏迷,一旦昏过去就麻烦了。我倒是无所谓,因为眼皮一旦睁开,就没有力气再把它们合在一起了,眼珠也不能转动,直勾勾地瞪着天空,偶尔有一点余光看到身边人们在跑来跑去。    
    耳边是蚊子嗡嗡的叫声,赤裸的上身不断的刺痛着,我知道那是蚊子们在我身上开晚餐呢,可是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力气驱赶它们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千毫升的葡萄糖输入我体内,医务兵立刻又接上一袋。我听到他说,我的身体就像海绵一样,贪婪的吸收着这些救命的营养。医疗方面的知识我不太了解,但是能吸收一千五百毫升以上的葡萄糖,这个数字肯定是值得夸耀的。    
    关于那天所有的回忆到此为止,只记得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一切又从头开始,很幸运,没有任何后遗症。


第二部分:心会跟爱一起走我们就是酷就是不穿内裤

    GOING COMMANDO这句美国俗语最近好像流行起来了,意思是不穿内裤。因为这个特殊的意思,或者说另类的生活习惯导致了另类的思维方式,流行起来就像当年的手抄本,在各个领域贼忒兮兮的越传越广。    
    问题是,好像没有谁真的知道这话的出处。    
    这话一点不夸张的描写了美国特种兵在军事行动当中的一个习惯,不知道中国军人是否也是在进行艰难的军事训练中不穿内裤,有待交流。    
    常在路上跋涉的人都知道,走路时间长了,大腿窝里也会大量排汗,裤裆里湿腻腻的特别难受。紧身内裤不消说了,肯定会强烈的磨擦相对细嫩的皮肤;即使是宽松的拳王内裤也会最终浸满汗水,窝窝囊囊地团在腿窝里一大团。所以有很多美国士兵在强化训练的时候从来不穿内裤,充分享受宽松的迷彩裤子所能带来的空气流通。    
    有一次我们跳伞,飞机在降落区上空经过了三次,每次我们都要按部就班的完成起立,勾挂牵引绳,检查装备,准备跳伞等等这些工作,可是每一次又都因为地面指挥报告风速超过十五节,在最后一分钟取消跳伞,大家只好取回牵引绳,坐回去待命,烦得满头大汗。    
    终于第四次经过降落区的时候,跳伞大师宣布地面的报告:“风速十节!”,大家开心坏了,飕飕的下饺子一样冲了出去,宁可摔死也不愿意在那飞机里再待下去了。    
    我至今不知道风速多大算安全,因为跳伞这事根本就跟安全没什么关系。但是至少我知道风速越小越安全。那天的跳伞很不幸,我们这些人刚冲出舱门,风就凛冽起来了。等我自己摔得七荤八素的爬起来,看到远处都是在咬牙呻吟着的战友,不一会儿就看见医务车全速从树林里冲出来,直奔我身边不远处一个躺着一动不动的家伙。    
    那天的野外总指挥是个女的,德尔中尉,二十五六岁,长得巨丑,好在脾气还很跟我们投缘,尽管大家在背后老拿她开玩笑,但总体来讲,在营里她还能得到应得的尊重。    
    我远远看见她丢掉自己的全部装备,穿过宽阔的降落区一路跑过来,同那两个医务兵配合着抢救昏迷过去的伞兵。    
    没过几分钟,整个降落区上空就忽然回荡起德尔中尉兴奋而又被装饰成娇羞的大叫声:HE IS GOING COMMANDO!!!(他没穿内裤!)    
    我们开心坏了,回程路上一直讨论几件事:    
    第一, 德尔中尉为什么脱人家裤子?    
    第二, 可不可以告她性骚扰?    
    第三, 她为什么喊那么大声?是第一次见到吗?    
    第四, 那些总有机会见到这些东西的平民百姓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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