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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商河奔流-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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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屁兜的绰号原本山里人不知道,都是他自己对‘红’字太敏感,刚来的那天,师爷家门口的池塘里,一位中年妇女急匆匆到边上洗青菜,她女儿在远处喊:“红了啦!”红屁兜听到后很生气,在学校里穿红短裤,被同学取乐说‘照红了’一片,为了防止同学的挑衅,有人说‘红啦’什么的,都会和别人干仗,今天初到这里,被别人喊自己的忌讳,他拳也不练了,跑出门外指着女孩子说:“你怎么不文明,喊别人外号很有意思吗?”
十来岁的小女孩被说的一脸懵懂,回话道:“我妈来洗菜,叫我烧火,现在锅烧红了,我来叫一声,碍着你什么了?”原来是这样的啊?红屁兜脸红到了脖子根,尴尬地转身,回到屋里后,引得一帮人哄堂大笑,从此‘红啦啦’就这样叫开了。
大饼和番薯,他们的名字也很有来头,大饼真名叫王东,长得人高马大,因为脸圆得像个大饼,大家叫多了也就变成了习惯。
番薯的真名起的很伟憾,据说他父亲很爱看戏,出生的那一天,村里请得戏班正在演宇宙峰,他父亲就把新生儿的名字起成李宇峰,可这个名字总让人感觉和他本人不相符,也就很少有人把他叫全了,小时候大伙儿都喊他‘老八弟’,稍一长大又叫他‘弟弟哥’,直到有一天他在生产队里地里干活,意外地挖到了一个大番薯,而那个番薯凹凸的形状却是一个笑眯眯的脸谱,和他平时的神态很相似,从此大家都叫他‘番薯’了。
大饼身材魁梧,为人憨厚,他摆过好几个师傅,最后找到‘破风炉’是因为人家是郎昆的徒弟,他一开始也认为‘破风炉’教的拳路不错,学了后和别人打架过招很管用,师爷身边的徒弟取笑‘破风炉’时,他还想为师傅抱不平。
师爷看出了大饼心思,告诉他说:“你天生结实,那招数用出去能起一定的作用,但你如果照那样练下去,碰上真正习武人,还是花拳绣腿,不信我叫小个子和你练几招!”
师爷想让他口服心服,立刻使唤一个小个头。
大饼一直缺乏武德灌输,他很好斗,眼看着小不点打着拱手礼上来,他也亮出了抱拳礼,两个人搭手一交合,没几招就把大饼掀翻在地,他终于老实了。
番薯年龄比较大,他向去‘破风炉’学的那一年都已经结婚了,师爷是看在他有武学天赋才让他留了下来。在师爷家里其他人都是徒弟辈的,可他们三人却是徒孙辈,所以他们经常被人开玩笑,公社电影队来他们村放映‘孙悟空三打白骨精’的电影,第二天就把机灵的红屁兜说成是‘孙悟空’,番薯是猪八戒,大饼是沙僧,三个小字辈没办法和他们杠,该忍受的都忍了。
红屁兜近八年的暑假、寒假、农忙假都在师爷那里过。他的人缘还算不错,当然,别人给面子肯定有父亲当小官的成分,但也有他自己对武学的超然理解,每一次他的到来,都会对那里带去一点活跃的气氛。今天也一样,他风尘仆仆赶到时,在那练武的几个人看到他装扮,立刻打趣说:“哎呦,红啦啦同志,你是过大水来来的?要不然裤腿卷这么高干什么?”
红哪那么容易被涮,他把自行车停好,不紧不慢地转过身子说:“都是为了你们,很久没有下雨了,我裤脚里这么高就是一种期盼,希望天上下来的水积到地上,我需要这样卷裤子才能走!”
眼瞧着被红屁兜反涮,他们中的一位赶紧用讥讽语气说:“这样就求得雨来,你比山神庙还灵了!”红一本正经地反讥说:“我只是表达一种愿望,证明我的心很好,为师经常对我们说,武功再好,好要心好!”
郎昆师拿着烟袋锅坐在堂前吸烟,听到这位徒孙在耍贫嘴,也被逗乐了。
红屁兜暂时撇开师叔,来到堂前对师爷说:“爷!刚毕业又要上学去了!”
郎昆吸了一口烟说:“没听说你高中啊?”
红挠了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说:“我去上技校,学开汽车的。”
“是这样啊,也好,学成了让师爷我长长见识!”一袋烟抽完了,郎昆师在凳边角上敲了敲,接着说:“找个师叔过几招吧,以后的机会不多了!”
红点头说:“哎,我这就去!”他转过身子走向屋外喊了一声:“师叔们,今天我摆擂台了,谁先上!”  
   第七十二章 '本章字数:2388 最新更新时间:2009…10…01 13:30:41。0'
 
 
那一天,红屁兜悄无声息地带着铺盖到省城汽车技校报到,他只是到校的那几天有点兴奋度,因为崭新的钢筋混泥土校舍和幽静的校园环境,让人感觉省汽车技校绝对有大学环境的氛围,可熟悉后再往里走,那份兴奋也就不翼而飞了,因为一幢教学楼的花草后面是一堵围墙,围墙里面高大的建筑是省运输大队的雄姿,真正汽车技校的实际面积不大。听老师说,汽车技校前身就是运输大队的培训科,后来变成独立部门,再后来变成了一所对外招生的技校。
不过,能学开车他也没有计较学校的大小,看到那个规范的练车场,还大大地感慨了一番,可到了第三天就叫苦不跌了,那一天上午还在搞军训,下午突然宣布一个班分成六个人一组,去分解拉进来破解放车。几个小时下来,那灰尘整得人像个小老头似得,头发眉毛都沾上了厚厚得一层,两手更惨,尽沾满难以除去的黑机油,一个下午连上个厕所都很麻烦。
学校说,为了把被‘四人帮’破坏的时间夺回来,举国上下都在高歌猛进,我们这所技校也不例外,也要不遗余力开展理论和实践活动,校领导在开学典礼上高调地说了,要为本世纪内实现‘四化’的宏图添砖加瓦,我们要把一天当作两天用。
红屁兜终于明白,上半天军训,下半天收拾破汽车,这就是一天当两天用了,就是‘多快好省’地向社会主义现代化挺进了。他有苦说不出,咬紧牙关地干,几天下来把汽车大卸了八块,以为总算干完了,可以安心地去完成一个月的军训了。没想到过了一个星期天,教务处公示黑板上写到:所有新生天晴军训,下雨在室内继续分解汽车。
红屁兜自认倒霉,到这样一个所谓的汽车技校里来干杂活。也弄不懂为什么别人淘汰下来的车要拿到这里来分解?直到后来才知道,学校刚创办不久,他们分解这些破车,是为了积累一些教学实物模型,这就苦了第一届学生了,他们化了两个月时间才把汽车的每一个部件拆下来、洗干净后存放在实验教室里。
还好老师的话安慰得到位,光面堂皇地说,学开车熟悉汽车构造是最基本的课程,你们这一拆一卸,实践中就会加深了理论的知识,这样有事倍功半作用。红屁兜一脸无语,两只手黑糊糊的一个月以后还没有洗清爽,家里带来的两套衣服也被染成花黑色,还好学校里发了一套工作服,一个学期的穿着就这样对付过去了。
到新的环境里来也有让你偷着乐的事,这里人都不知道你有‘红字头’系列绰号,他们都用真名称呼,开始的那段时间反而有些别扭,家里一直叫乳名,在学校里只有老师会用真名,同学们全部是带‘红’的叫,叫着叫着就成自然了。
徐岩的长相还算端正,从小就是四四方方的,在发育的那几年里,身体是上下左右同时暴长,所以长大后的样和小时候只是大小的变化,没有牵涉形状的走样。
在家时,大家都说他是大高个,其实只有一米七二多一点,就为了多一点,到技校后,同寝室的和他抬杠,认为那是量体高时手势的误差,大家都不承认一米七二以外的。也不知为什么,那个岁数很在乎自己的身高,他为了争这点高度,学校熄灯铃声都打了一会儿了还在力争,直到决定起床后拿卷尺量,寝室内才静下来。
第二天起床铃刚打响,寝室同睡的七个人都把昨晚的话题忘了,只有他还死死地盯住,见几位洗唰回来,就把钢卷尺往共用的桌上一丢,说:“量我的高度吧!”
同寝室的一位看到这么叫真,干脆把他推到墙边,随手拿起一本书顶在墙上捅成一个直角,重重地压在他的头上,另一个拿着卷尺一量,好家伙得出的高度是一米七六,去掉皮鞋两公分,还有一米七四,他得意地拿着洗脸盆,向几位地打了个流氓惯用的‘响指’说:“我说的一点点,是谦虚的说法!”
同寝室的一位是班干部对这种无聊的事很感冒,认为也只有姓徐的这种乡下人才会这样叫真,为了那么一点高度至于吗?然而,让这位班干部没想到的是,叫真的不只是他一个,拿钢卷尺量的那位,昨晚也就是他抬杠,此时被别人证实了很不情愿,一个人坐在床上琢磨,是不是在量的时候这小子做了手脚,是不是在鞋里垫脚跟了?他的疑问得到另一个人的赞同,两个人比划着到墙边量自己的高度。一量傻眼了,自己的高度没做假也高了两公分。其实他们叫真的是人体生理上的问题,人的身高在睡觉后脊椎和骨骼间隙松弛,早上量身高会高出两公分。
可他们不知道这个茬,七个人都很好奇地量了一边,大家都在一夜间长了两公分,好事的就认为,既然这样同时长高了,姓徐的那‘一点点’可以照样不承认。还好徐岩有‘精神胜利法’,认为自己的高度是客观存在的,你们同时长高了,也改变不了我那‘一点点’的事实。
徐天生个性张扬而好胜,练就了一身功夫后,一直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还好师爷经常念道的武德他没敢怠慢,然而,他很为自己喊冤,自从跟师爷学武后就从来也没有和别人打过架,每一次过招都是和师兄或者师叔较量,他都担心同门中习武对练,可能会有‘近亲’交手的忧患。
父母一开始就不同意上这个技校,一切的促成都是红自己的主张,他很是无语,这一个学期下来连方向盘都没有摸到过,除了干杂活就是学习交通规则,寒假回来,父亲问学校怎么样?他还不能向父亲诉苦,撇去在校时的一切不自在,回话说:“很好啊,学校是新建的,教学器材也是新的,不错,很好!”
老徐没有深问,上不了大学好像脸上有点无光,但儿子长大了,一切也非做大人的都能去主宰,自己尽力了也就算对得起祖宗。
这个学校大多是本城的学生,凭着大城市的优越感,他们根本看不上小县城里来的学生,有时候还会合在一起起哄,敲他的竹杠,很多次他都被无端地要求请客。寒假返校后,家里带回的一点好吃的东西,一到寝室就被七八个人分享了,他心里当然恼火,都有要教训一下这帮人的想法,还好最终没有那样做,还用开怀一笑来为自己解烦,认为都吃了也没有什么,下回也吃他们一次。
人表现的很随和,也会招来强势人的欺压,班里有那么一个臭小子,回学校上学连铺盖也没有带,和别人将就了两夜后,逮上了徐岩,要他一起到家里去拿。
徐岩也愿意去,但要求管晚饭。那一位爽快地答应了,认为在家里吃饭只是多了一双筷子而已,上完下午课双双就请假离校了。  
   第七十三章 '本章字数:2273 最新更新时间:2009…09…26 08:35:45。0'
 
 这个愣小子姓贾,叫贾亮,瘦的高个头,硕长的脖子,特别是那张‘鞋底脸’,一眼望去立刻会认为那是尖嘴猴腮的一类,可在大城市里长大,人的气质总透出有那么一点‘洋气’,平时爱穿镶有两杠白条的运动裤,上身兜着一件涤盖棉拉链衫,走路时嘴里吹着口哨,最可怜的就是宿舍旁边的两排冬青树,每天路过都被它跳跃抓拉几次,每一次都会被拽下一些小树枝来。
人的长相特殊,行为上也是出奇的好事,碰到上体育课,好像那个时候就是他特长发挥最佳状态,为了炫耀他鼓鼓囊囊的肌肉,天转凉了还穿着背心满操场跑。这个愣小子,全然没有去顾及别人的讨厌,经常在课余时间去损不太擅长运动人,有一天终于被几个诙谐的同学嘲弄说:“我们是学开车的,这里不是体育学院!你跑得再快,也比不了汽车轮子!”
大活人就是嘴巴笨拙,别人损你了不知道该怎么给人家顶回去,只会动手动脚,有时候甚至会像打闹似的把你撂倒在地,这样的人在班里绝对是个‘见人嫌’。更出奇的是,新学年来来报到连铺盖也不带,每天晚上都厚着脸皮挤上别人的床里,直到老师提醒了才准备回家拿。
徐岩被他缠上了自认倒霉,他没想和他对决,因为师爷挂嘴边一句话经常提醒,说什么‘小不忍则乱大谋’,这次点上你了,也就赔他走一趟,何况还有一顿晚饭。
公交车很便宜,五分开启,七分到底,转了两趟也差不多到点了。看到老旧稠密的居民小区,贾亮不失时机地炫耀:“已经到了我的势力范围,在这个地方我是‘大打三六九,小打天天有’,目前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摆谱!”
徐岩是练武的人,对他这样的话心里当然不服,还好师爷武德灌输的很到位,对他的逞能只是一笑带过。可贾亮对徐岩的这一笑难以接受,为了证明自己能耐,他暂不去家里拿铺盖,转了一个向,指着不远处一个小绿化带说:“不信?那个地方就我的‘王位’,我这就让你去见识见识!”
他往前面走了,徐不得不跟上去。
那小绿化带看似近,其实足有五六百米,走近树林后里面一片开阔,这是小区居民晨练休闲的地方,整体设计中,有个水泥砖块砌成的大花坛,由于疏于管理,里面的花草少了一大半,而且还长期叠放了五六节水泥涵管。贾亮爬上去往水泥管上一坐,神气地说:“碰上个星期天,我就在坐着,一群人我叫东,他们就不敢往西!”
徐岩看到他的德行,很为自己有师爷教诲而感欣慰,过去的几年里已经为十多岁时候干的那些蠢事而汗颜,但现在看来,和他比觉得自己还算懂事的比较早。
说话间,不经意地发现不远处有流里流气的小子在纠缠一个漂亮女孩,贾亮还算是有正义感,他立马走过去制止,蛮横地说:“耍流氓怎么着?那也得看老爷我顺不顺眼,识相的话赶快给我混蛋!”
没想到那个人没卖他的帐,回敬了一句:“管你的屁事!”
在徐岩面前刚刚吹完牛的贾亮有些下不了台,他冲上去就是一巴掌,那人一看,觉得自己对付不了两个人,快速亮拳回击了一下扭头就跑。
贾亮像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向女孩摆摆手,意思快走吧!徐岩插口说:“女孩又没有向你求救,也许,她只是和那个人假正经呢?”贾亮瞪着眼睛回道:“怎么可能,那个臭小子我知道,他一直在这一带逞能,不服气叫他放马过来!”
两个人刚回走一百多米,树林里突然冲出三个手拿钢管的人,其中一个气势汹汹地用钢管指着说:“就是他俩!”
贾亮见势一愣,丢下一句话说:“我去叫几个人来!”话音没落人就跑没影了。徐岩立在那里跑也不是、躲也不是,犹豫之间三个人已经围了上来。这些年练就的功夫被师爷的武德戒律弄得横也不能用、竖也不能使,他认为今天这样的场合能不能用,那就是这几年功夫白费了。
持铁棍的没有这么多道德桎梏,见人就把钢管举到头顶乘势挥舞下来。徐岩见他凶狠地下手,心里反而一亮,认为这可不是和师叔师兄的‘近亲交手’对练,而是充满杀气的对决,他立刻下蹲站稳马步,闪电般地往前挪移一脚,双手立掌,铁棍还没有来得及下来,人已经缩到他的腋窝下,徐胳膊肘又不是很重的力量在他心窝处一捅,只听“啊”的一声,人痛的倒翻在地。
另一个上来,他不用从上往下打,而是用它往你身上直捣。徐岩此时对付完一个,身子都没有立直,这样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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