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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逼婚狂 作者:百川鱼海(晋江vip2014-07-23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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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椒椒送到了?”方阅执看了看表,也不关心他这个疑似感冒的人,第一句开口就是问的田丝葵,把色字都写在脸上了。

    简颂临冷哼一声,正要斥责他这种行为,不料又打了一个喷嚏,方阅执连忙开口,只可惜是让简颂临心碎的话:“外面很冷吗?椒椒没有感冒吧?”

    简颂临几次深呼吸才压住打一架的冲动:“人家去医院里照顾小白脸了,不生气?”打算幸灾乐祸一把。

    沙发上的人突然诈尸:“打喷嚏不能轻点啊,让不让人睡觉了?!”说完狠狠翻了个身。简颂临把抓起桌上的甜品就朝他丢过去:“赵数理,得了神经病还不好好在家睡觉。”

    方阅执看着那边扭打成一团的两人,有些无奈的笑,也该感谢赵数理帮他转移了话题,想起简颂临刚刚的问题,只摸出一根雪茄,最最毁喉咙的那种,深吸了一口,却感觉不出呛人的味道。

    谢长斐苏醒的痕迹越来越明显,只是都已经这样了,他依旧不想让田丝葵知道,明明瞒不了她,可就是抱着能拖一天是一天的颓废念头。

    “那个…田小姐,你到底是病人的亲眷还是女朋友?”小护士善意地再次提起。“我是病人的女朋友。”田丝葵郑重表示,小护士立刻有了笑脸:“那最好了,到时候由你来做就没那么尴尬了。”

    田丝葵嘴角一抽:“为什么要我来做?这是你们的职责范畴。”说着还瞟了她一眼,不怎么友善的模样,径自出了门。靠着走廊的墙壁,她才恍然,竟然这样抗拒触碰谢长斐的身体。

    这边厢小护士离开后去找了邹琴:“邹医生,我都按照你吩咐的说了。”邹琴难得好心情,面上也有了笑,只是有些虚:“嗯,你明后天的假没问题。”

    “那个…邹医生,病人真的快醒了吗?”小护士追了一句,邹琴的面色微变:“这不是你需要知道的。”小护士朝着邹琴的背影吐了吐舌头,这位邹医生真是只有三分钟的热度。

    田丝葵打算找邹琴算账,刚走到办公室门口,正好撞见小护士出来,小护士躲闪的表情让她会心一笑。

    邹琴靠在窗口,绯红的蔻丹夹着香烟,与她平日里的良家形象相去胜远。

    听到动静,邹琴回头,见是田丝葵,一时竟然犹豫着要不要把手里的烟灭了,倒是田丝葵嗤笑:“我又不是方阅执,在我面前有什么好装的?”

    邹琴被她激得一笑,继续吸了一口,就摁灭在栏杆上,留下漆黑的一点。

    “邹琴,你的手段就不能高明一点吗?”田丝葵脚下踩过邹琴刚刚丢弃的烟头,朝她走近,清凉的薄荷气是女士香烟的味道,竟然不很难闻。

    邹琴还是有点忌惮田丝葵的靠近,往后退了一步,发现身后是半人高的窗台,越发有些恐惧,可回头发现田丝葵已经近在咫尺。

    “护士不去通知长斐的母亲而来试探我这个所谓的女朋友?”田丝葵压着围栏,把邹琴全在里面,两人身高差不太明显,邹琴被她逼得后仰。“你们医院的护士可真蠢的不着边际,还是说是被你这样的医生教得这么蠢?”

    邹琴有些意外,她印象里的田丝葵是最好骗的急性子,不分青红皂白的愚蠢。田丝葵也从她的眼里看出了她的惊讶,笑了起来,难得发自内心:“从前我很好骗吧?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被人骗过,才会对你说的一切信以为真。而现在我被无数次地欺骗,我长进了,而你没有任何的进步。”

    田丝葵哪里还会怕被欺骗,从前她那无数个男朋友早就教会她什么是谎言,明明爱着她的钱爱着她的权,却非要说爱着她的人,最高明的骗术一贯是披着爱情的皮。

    邹琴自嘲地翘了翘嘴角:“在你眼里我是很蠢,可是女人为了爱情本来就高明不起来,我爱方阅执所以我显得很愚蠢,而你仍旧这么清醒,只能说明你根本就不爱方阅执。”

    田丝葵被她说得一噎,原本准备好的嘲笑愚弄一下子吞了回去。邹琴见状,立刻又道:“椒椒,谢长斐马上就要醒了,你马上能重新获得幸福了,为什么还要抓着方阅执不放?”

    “我没有抓着他!”田丝葵脱口辩驳。“那就把他让给我,好不好椒椒?”邹琴的声音这样凄楚哀伤,就算是女人都会心软的柔度。

    田丝葵猛地眨了眨眼,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你喜不喜欢他和我没有关系,他喜不喜欢你我也管不着!不要再来问我!”说着转身出去,脚步快得生风,一下子走出老远,捂着额头才能平复突突直跳的青筋,她生气,这样生气。

    喜欢方阅执吗?脑子里忽然蹦出这样一个念头,接着嗤笑出声,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她是不是疯了,被邹琴一遍一遍的强调逼疯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谢长斐的母亲已经来了,田丝葵看了一下外头发白的天空,竟然已经天亮了。

    “你就是这么照顾阿斐的?把他一个人丢在病房里?”谢女士一连串的质问让田丝葵无力反驳,方才的刚硬一下子柔软了:“对不起啊谢阿姨,我刚刚…”

    谢女士厉声打断她:“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你刚刚去做什么了,你也没有必要向我汇报。但是你如果你没有办法专心地照顾阿斐,就不要腆着脸说大话。”

    田丝葵抿着唇,忽然觉得羞耻,长这么大她一贯是被呵护备至的,不要说是外人,就连父母也嫌少责怪她,而谢长斐的母亲,从她与谢长斐相识开始,便一次一次地厌弃她,羞辱她,而她竟然这样的忍气吞声。

    可是,到底是她的错,如果她没有和谢长斐争吵,他也不好躺在这里,那么着六年必是不一样的结果,即使两人并没有修成正果,也绝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惨状。

    “我先回去了。”田丝葵垂了一下头,轻轻地开口,拿起床沿上的手机,悄无声息地离开,连谢女士都对她的干脆感到惊讶。

    凌晨五点的城市竟然还有些热闹,酒吧街正好是散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是满身的酒气,将空气都染上了酒精度。

    田丝葵觉得饿极了,才发现已经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突然放松的神经让疲惫感扑面而来,摸了摸口袋,才想起来自己是身无分文的。

    虽然努力避开人群,可是一些喝多了的酒鬼并不看路,亢奋得横冲直撞,田丝葵被人一下子从背后撞来,重心不稳摔在了地上,然后…就没有了意识。

    田丝葵的到底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围观,纷纷猜测只是一个喝多了的酒鬼。撞人的女子还咯咯笑:“喂,别装死啊,你是纸糊的啊,撞一下就倒地不起了?”说着还想用尖细的鞋头去踢她的肚子。

    忽然有人焦急地从人群中穿过:“椒椒!”是正好从木宁出来的方阅执,他就在远处,看着田丝葵倒下,那一刻田丝葵拽倒的还有他的心。

    好一会儿也没能把人喊醒,方阅执一下子紧张起来,侧头仰脸,与撞人的那位女子对视,明明温润如玉的面孔,可一双眼让人觉得心凉,女子纠结了一会儿:“我就是撞了她一下。”庆幸还好那一脚没踢出去。

    方阅执双唇紧闭,表情异常严肃,一副立刻要发火的样子,气氛意外紧张。简颂临连忙蹲下来检查了一下,发现田丝葵呼吸平稳:“好像就是睡着了。”才让他松了口气。

    将人小心翼翼地抱在手里,那种肉麻兮兮的气氛让简颂临忍不住想要吐槽:“椒椒这种丢到路边都没人捡好不好,你紧张什么呀?”

    方阅执一个飞刀,简颂临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一把扯掉了边上带着两定连帽衫帽子的宋乔鹿:“你别整得跟死神一样好不好。”宋乔鹿面无表情地又把帽子带回去。

    田丝葵醒来的地方不是某条街边的长凳,也不是某处派出所的门口,而是方家专属于她的房间,熟悉的紫色墙纸和贴花,她的第一感觉并不是惊慌,而是狠狠地吐了口气,竟然觉得心安。

    眯着眼,发现方阅执端着早饭走进来,多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小的时候,只要她生病了,就会被方阅执接到方家。彼时他就会端着盘子,放着她爱吃的点心,

    “椒椒,就连吃放都会忘记,你说我怎么能放你一个人出去。”方阅执笑得无奈,将摸了果酱的面包撕成一块一块,递到她嘴边。

    田丝葵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指,忽然觉得眼眶酸涩,一下咬住了面包,连他的手指也咬进了嘴里。

    她咬得并不用力,方阅执也不觉得疼,只任由她这样,竟然还笑了。

☆、第33章 田丝葵哎妥协?

    田丝葵难得这样安静又听话;方阅执喂一块,她就嚼一块,有那么片刻的错觉让方阅执以为她真是只乖顺的兔子。

    原本温馨的环境因为兔子眼方阅声的出现而终结;小伙子眼眶绯红,这么一比较;方阅声倒是个更像兔子。

    小家伙靠着门框,心情十分不好的样子,还学会了蹙小眉头。“方阅声;在幼儿园挨打了?”田丝葵笑眯眯地问。

    “我已经上初中了!”方阅声梗着脖子辩解。“好好好,谁欺负你了;姐姐给你报仇好不好?”

    方阅声撅着嘴;一副欲哭不哭的小表情:“就让我开看看你醒了没有。”“文妈妈呢?”田丝葵奇怪,放在平时;方母肯定是比方阅执来得还早的那一位。

    “她躺着呢,爬不起来。”方阅声说着就要哭了出来,还抹了抹眼泪。“文妈妈怎么了?”田丝葵吃饱喝足,就有力气跳下了床,朝着方母的房间直奔而去。

    方母的房间里灯光昏暗,床铺上躺着一个人,偶尔还传来几声咳嗽,虚弱无比的样子。田丝葵扑了过去:“文妈妈,你怎么了?”

    “椒椒醒了呀。”即使病得再重,方母对她永远这样耐心温柔,“妈妈没事,就是摔了一跤。”田丝葵眼眶一热。

    “椒椒啊,你是不是和老大吵架了?”方母明知故问,“一晚上没回来,可急死妈妈了。”说着一把拉住了田丝葵的手。

    田丝葵思量片刻才勉强笑道:“我们经常吵架,没事的。”“那你这算是原谅我了?”方阅执出现得恰到好处,田丝葵咋舌,直在心里暗道这人卑鄙!可在方母面前又不能继续苛责,咬咬牙,嗯了一声。

    方阅执乐了,没脸没皮地挨着她坐下,两人靠得很近,甚至连手臂都贴在了一起,田丝葵往边上移一分,他就跟着追一寸,弄得两人越挨越近,她也不敢再动。

    “椒椒啊,今天老大也在,有些话妈妈就直说了。”方母目光流转,微微含笑,“妈妈的身体自己最清楚,等了二十多年,就是盼着你成为我的媳妇,椒椒啊,你再不成全妈妈,妈妈怕是要看不到了。”

    田丝葵的手一下子握紧了方母的:“文妈妈,你好着呢,别胡思乱想。”她觉得脑袋有点乱。

    方阅执沉默不语,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田丝葵心软,却又无法开口妥协,特别是其实两人已然领了证的事实叫她更加难以启齿。

    方母微微叹了口气,其中的心酸田丝葵听得一清二楚。“先拍婚纱照吧,总是要按照顺序来的。”方阅执忽然开口便是语出惊人。

    “你说什么呀!”田丝葵惊愕,推了他一把以示不满。而方母面有喜色,一脸的不敢相信。

    方阅执贴近田丝葵的耳边,小声道:“总要做点什么安抚我妈,也能拖一拖时间。”田丝葵虽然觉得有点道理,但还是不太能接受的不满模样,方阅执继续,“总比说去领证好,是不是?虽然我们已经领了。”多少有些调侃。

    田丝葵嘴唇一扯,显然是很无奈,再次像刚刚那样,闷闷地嗯了一声。“好好好。”方母大概意识到自己中气太足,连忙又轻下来,“妈妈真是太高兴了。”

    田丝葵脑子里一团乱麻,方阅执则是奸计得逞的模样,眼里暗藏光点。“老大,去楼下给我把药端上来。”田丝葵一听,连忙将活计揽下来,也好给自己一个喘气的空荡。

    确定她走远了,方母才刷地一下坐直了,高兴道:“椒椒怎么这么好骗啊?”“是您演技好。”方阅执这话不知是损是赞,方母照单全收:“没用的家伙,娶媳妇都还要靠老娘帮忙,光遗传到你们爹的死皮赖皮有什么用?娘的智慧一点都没分去!”

    一直蹲在床边的方阅声撒娇般开口:“妈妈,我演得是不是很好?”方母满意地点头,小儿子是随她的演技派。

    “那乐器课的事情…”方阅声急不可耐地与他母亲讨价还价,方母立刻摇头:“要上要上,你老和椒椒作对,在家里闲晃多容易惹她生气啊。”

    方阅声如五雷轰顶:“你们两个骗子!我要去告诉田丝葵!”他决定鱼死网破,谁让他妈和他哥都是不守承诺的人!

    “看来老幺还想上舞蹈课,老大,你说是民族呢还是国标啊?”方母老神在在,“民族么骨头软,国标么屁股翘。”

    方阅声吓得一个哆嗦,连忙保证:“我才不是那种把秘密说出去的人呢!”方母满意地点头,大方地表示零用钱翻一翻,才总算让他又有了笑脸。

    田丝葵跑下楼梯的脚步都乱了,直到跨下最后一级,才靠着墙壁大口喘气,理智上告诉自己是绝对不能答应的,她已经有谢长斐了,可情感上她竟然不能逼自己说出一个不字,她到底是怎么了。

    对方母的事情,田丝葵还算是亲力亲为,不假佣人们的手,打算亲自将砂锅里的药汁滤出来,只是导热的手柄滚烫,田丝葵险些将整个壶丢出去,幸好伸出一只大手将东西接住,稳稳地放下。

    “烫伤了没有?”方阅执翻过她的手心,之间传给她的温度竟然比她还要烫,指尖也是绯红。田丝葵瞧他淡定自若的模样不禁好奇:“你不怕烫吗?”方阅执将手指捏住她的耳垂:笑道:“不怕。”这个动作的亲昵程度叫田丝葵不仅面色微红,伸手把他推开。

    方阅执不挣扎,任由她把自己推出去一臂之遥:“椒椒,谢谢你没有拒绝。”那么真挚坦诚的语气,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田丝葵忍不住去打量他的脸,唇畔是淡淡的笑容,并没有不怀好意,也没有捉弄调侃,是认认真真的。

    “我是为了文妈妈。”天丝强辩,目光躲闪,望向了别处,“医生说长斐就要醒了,我们不能再一直这样,总是…要把婚离了的。”

    方阅执愣了片刻,眼底一闪而过的光亮显出凉意:“椒椒,如果哪一天我妈她…我就成全你们,好不好?”

    尽管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可田丝葵根本没有办法开口说不,犹豫了片刻,轻轻颔首,这样矛盾的心里,希望谢长斐快点苏醒,更不希望方母离开。

    楼上吃着水果的方母连打两个喷嚏,一边揉鼻子一边猜测:“一定是老幺这臭小子在骂我!”可怜的方阅声此时正在被窝里哭呢。

    第二天早上,因为半宿的辗转难眠,田丝葵根本就起不来,被方阅执拖来拽去,连脸都是他帮忙洗的,甚至连方阅执帮她收拾衣物,她都瞌睡朦胧的看着。

    一路睡过去,等田丝葵醒的时候,已经是长许的大门口,而门口聚着不少同事,有的背着偌大的登山包,有的更夸张,拉着旅行箱。

    田丝葵茫然地望向方阅执,那边笑了笑:“拍婚纱照顺便和员工们交流感情。”田丝葵惊讶地合不拢嘴,直觉要钻回车里,就被身后的前台小陈喊住。

    “丝丝姐!你终于出现了!我想死你了!”一个熊抱将田丝葵的逃跑计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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