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爱 by 风流涕 (虐心+郁闷+虐到变成精神病~)-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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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变得这么脆弱，他现在什么都不要，只要铁栏再回来抱住他就好！紧紧的，却是那么温柔的双手，充满自己四周的温暖气息……铁栏……你在哪儿？
“漂夜！”一个熟悉的轻唤却让漂夜整个人几乎跳起来。
漂夜飞快的从床上下来迫不急待的抱住了铁栏，眼泪就是不停的往下落，一边紧紧的抱着不放一边大声的哭叫着，“混蛋！你去哪了？为什么把我一个留在这？你怎么可以这样？混蛋！混蛋……”
哭够了，熟悉的气味和体温让他几乎崩溃的神志渐渐清醒，却发现原本熟悉的手臂并没有抱住自己，漂夜疑惑的抬头，却看见铁栏被打得面目全飞的脸，“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想去拉他的双手，却被铁栏快一步的退开。
“别碰我好吗？很痛！”铁栏笑着，就像对个陌生人。
漂夜这才发现铁栏的双手正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垂在身体两边……“你的手……”
“少爷来接你了！”铁栏却淡淡的退开一边。
璃尘……？迟缓的看见那张熟悉的笑脸，漂夜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场恶梦……
“抱歉漂夜，吓到你了！”璃尘轻轻的抱着他，暖暖的，只属于璃尘的温柔怀抱……
漂夜麻木的让他抱着，看见铁栏别开了头，然后让两个黑衣的男人带走了。
“铁栏！”漂夜猛得推开璃尘追了上去，一把抓住铁栏的外衣红着眼问他，“他们要带你去哪？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为什么铁栏不看他？为什么什么也不说？
铁栏看着别处的脸终于转回了漂夜脸上，闭了闭眼，低声说，“对不起，夜，我没办法带你走了！”
“这是为什么？”漂夜抓着他哭吼，“你告诉我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不能带我走？为什么？”
“漂夜？”璃尘疑惑的叫着他，“你怎么又哭了？”
漂夜却用力抱住了铁栏，埋在他怀里不停的哭，总是在以为会幸福的时候突然清醒，以为会幸福时失去依靠，璃尘是这样，铁栏也是这样，为什么总在他最幸福的时候推他一把？
“夜，你别这样，别哭了，以后少爷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保护你，别哭了，笑一下，也好让我走的安心一点！”依然是那样，轻轻柔柔的，带着说不尽的眷恋、不舍。
漂夜浑身一颤，不可思议的抬起头，会死？铁栏会死？那张已经快认不出的脸让漂夜害怕，躺在病床上母亲那张死灰的脸让他浑身发冷，铁栏也会死……就像那个听说是他母亲的人一样……不要！他不要！
“漂夜？”发觉他有点不太对，璃尘担心的叫着，想抱他却被他用尽全力推开。
“我不准你死！”霸道的吻住铁栏的唇，漂夜喃喃着，“不准……我不准……不准死……不准死……”
一开始铁栏也依依不舍的回应着，渐渐的，渐渐的回避着，逃开了漂夜的唇，“对不起，请您放开我，我该走了！”
“栏，告诉我！告诉我出什么事了？”漂夜抬着头泪眼迷蒙的哀求着，他好恨，恨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没办法救铁样。
“背叛少爷，死是唯一的结果！”铁栏别开头，不忍看漂夜哀求的泪眼。
“璃尘？”漂夜脑中浮起璃尘冰冷的脸，想起奇叶那张才20不到的脸，记起璃尘那句无情的话，他们这些人的命在璃尘眼里跟条狗“是没什么区别……”
完全忘了璃尘是怎么宠他纵他，漂夜一头跪倒在璃尘脚边，抬着头迎上璃尘因惊讶而睁大的眼哭着哀求着，“璃尘，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杀他，璃尘！求求你了……”再也不出声，漂夜跪在那低着头，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哭泣声。
所有人都让他惊呆了，铁栏看着为了他而下跪求人的漂夜，心头酸涩的别开了头。
“漂夜！”璃尘也让他吓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想去扶他起来，“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啊！”
漂夜却死抱着璃尘的双脚不肯放手，断断续续的低喃伴着抽泣一声声传进所有人耳中，“求求你……求你……”
求什么？漂夜已经不知道了，看到让他担心了这么多天的铁栏带着满身的伤回来已经让他乱了心神，璃尘突然冒出来，要杀铁栏，他几乎是本能的就跪到了璃尘面前，哭求着不要杀铁栏，可是跟那句哀求同时浮现在心中的，却是一句自己已经在脑中重复了无数遍的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你爱我！”
璃尘无奈的叹口气，“带铁栏去治伤！”挥退了几个男仆和保镖，璃尘轻柔的把漂夜抱了起来，“别哭了！你也真是够傻的，不想让他死告诉我不就得了，只要我能做到的，什么不依你？”
轻轻柔柔的语气带着宠溺，漂夜知道那是璃尘一惯的风格，抬起头看着那张温柔的笑脸，模糊的记忆瞬时清明，包括正抱着自己的胸怀，那身与铁栏完全不同的气息，他爱的男人，让他爱到发狂的男人。
决定了不再爱他，爱他太难太苦，所以不爱了，再爱他也不爱了！坚决的推开那双让他的决心几乎崩落的双手，漂夜退开几步，“让我走吧！”
璃尘疑惑的看着他，“还生什么气？我不是已经放了铁栏了吗？”
无力的摇摇头，漂夜重复着，“让我走吧！”好像断了一切情缘一样再退开两步，漂夜强忍着又要流出来的眼流，“让我走吧！爱你太累太难太苦，我不爱了！所以，让我走吧！”
听到爱字，璃尘的疑惑更深了，苦恼的看着漂夜，“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漂夜痛苦的摇摇头，“不，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逃避的眼终于真视着璃尘不解的脸，“我爱错了！该放弃的时候却不肯放弃，我错了！我最大的错是爱上一个不懂爱的你！爱到麻木了，我已经太累了，如果不是铁栏陪着我，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希望被人爱，所以够了！如果只能在我爱的和爱我的人之中选一个，我希望我是被爱的那个！”
璃尘看着他，最后似乎有点失落的点点头，“这样啊！难怪铁栏一开始死都不肯说，结果一听你会哭就立刻把我带过来了。”
什么？漂夜一愣，突然发现他还没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到底怎么了？铁栏怎么会伤成这样？”
璃尘似乎有点犹豫，停了停才说，“一开始你失踪了，我只当铁栏一时疏乎没保护好你，所以限他五天里把你找回来，结果到了期限连他也失踪了，妈那边又逼着我跟晶玉结婚，我怕她们伤害你，所以答应下来了，可是几天前晶玉拿来许多你跟铁栏做爱的照片，铁栏也正好出现，说他是跟妈合谋，本来背叛的人是要当场杀了，可是没有找到你就不能杀了他，所以就逼供，我本来是想找到你就杀了他的，所以下手狠了点，可是他一点也不肯透露，是一个保镖说留你一个人一定会哭会难过之类的，而且他死了就只有妈和晶玉知道你在哪了，所以他就不定带我过来了！”
是璃尘打的？漂夜眯细了眼看着他，那张温和的笑脸、苦恼的像孩子一样的表情……难道真的是璃尘在自己面前掩饰的太成功太完美？就连听他亲口诚认都觉得不真实……
如果可以替代就不能称为唯一吗？
如果能够改变就不能算是执着吗？
那如果不是唯一的东西却无可替代，
不是执着的感情却无法改变呢？
璃尘说我可以走，可以带铁栏走，可以带走生活所需要的钱，可以带走为铁栏治伤的医生，可以带走保护我和铁栏的保镖，可以带走任何我想要的东西……
璃尘说只要我决定了去哪，任何地方他都可以送我走……
我知道这些不是我想听的，我静静的看着璃尘，告诉他我不想带着那么多人像游行一样离开，所以我会待到铁栏的伤好为止，等到伤好……铁栏的……我的……
铁栏也变了，他看着我的眼神好像爱到发疯却又痛苦到死，我看不见自己看着璃尘的眼神，但是我知道跟铁栏现在的眼神是一样的。
“漂夜，你还是爱着少爷吗？”铁栏不愿躺在床上，他说他能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总是坐在吹着风的窗口。
漂夜轻轻把脸贴在铁栏的双腿上，跪坐在地毯上，不愧是璃尘的房间，就连地毯都这么舒服，漂夜不回答，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回少爷身边吧！”铁栏突然肯定的说。
医生说铁栏的手没救了，就算接回去以后也只能提些很轻的东西，漂夜轻抚着粗糙的白色石膏，“我需要你！等你伤好了我们就走，你说过要带我走的！”
“可是你爱的人不是我！”泣血般的低诉，铁栏就像在指控漂夜的不忠。
“只要你爱的人是我就好！”爱我就好……漂夜用脸颊磨蹭着铁栏，“只要你爱我，我就跟你走，去任何地方……”人就是自私，得不到爱的人，所以就伤害爱自己的人。
一滴不温不热的液体滴在漂夜的脸上，然后两滴、三滴……漂夜抬起头，抱住铁栏吻掉他脸上的泪，吻掉他满眼的哀伤，吻住他漫热的唇，“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爱的是你。”为什么就是忘不了璃尘？无可取代的东西就是唯一不是吗？可是璃尘不是唯一，却是无可取代的，那该叫什么呢？
“我希望少爷能杀了我！” 铁栏麻木的低语，“我没想到少爷会这么迷恋你，我没想到……少爷一脚踩断了我的左手骨，然后是手轴，少爷说只要找到你我就可以死了，所以断了接不回去也无所谓，我也知道该死了……死了好……可是我没想到你一句话就让我活了，漂夜，”铁栏又露出那种生不如死的眼神，“你不该救我的。”
不该？那什么又是该？“因为你想死，所以我救你就是不该吗？那璃尘就该救我吗？”凭什么我爱的人不让我死，爱我的人又不该活着？他漂夜就该活的如此痛苦吗？
“我活着只为了满足你的欲望，是少爷为你留养的玩具，你说我会想活着吗？”铁栏木然的眼神却依然带着掩不住的爱意，该爱的，还是爱着。
你想不想已经不重要了！漂夜笑得绝艳，只要我想你活着就够了，为我活着！
起身走出了卧室，漂夜在客厅看见了璃尘，璃尘让出自己的卧室给他和铁栏，自己窝在小客房，平日就在书房不知干什么，偶尔也会到客厅坐坐。
“漂夜？”璃尘柔和的笑着，过去一把抱住了漂夜。
自己在依依不舍什么？漂夜苦笑，已经决定了不再爱他了不是吗？决定变了，所以不再执着了，可是不执着，却还是念念不忘，自己到底要爱多久？
“放开我！”漂夜轻声，却绝然的。
璃尘停了停，然后放开了漂夜，“坐会吧，我听医生说了，真的很报歉，你要不要带几个佣人？”
少爷一脚踩断了我的左手骨，然后是手轴……漂夜看着璃尘黑这的皮鞋神色晃忽，被踩断手有多痛？而且右手也断了……抬头看璃尘那张完全无害的笑容……“你真的会杀人吗？”
璃尘犹豫着，还是没有回答。
“回答我！”毫不犹豫的把刀刺进自己身体的人却害怕对他坦白吗？
璃尘皱眉看着漂夜，“为什么一定要问呢？你不喜欢我杀人不是吗？”
等于肯定的回答，漂夜笑了，却笑的凄惨，“为什么没杀了我？你可以杀了奇叶踩断铁栏的手，为什么不杀了我？”
“我不想让你死，也不会让你死的。”璃尘带着疑惑却肯定的说。
“叭！”漂夜一巴掌打在璃尘脸上，吓傻了想进来打扫房间的女仆。
哼！铁栏怎么没打他一巴掌？漂夜真想谁过来替铁栏打自己一巴掌，他跟璃尘一样不是吗？不爱，却任性的折磨着对方，折磨，只凭一句——不是不爱……
璃尘挥退了不知所措的女仆，无奈的苦笑，“我长这么大，挨的三巴掌全是你打的。”
“你可以杀了我！”无惧的看着璃尘，漂夜知道自己跟铁栏说着类似的话，可是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如果谁这么打你，我会杀了他的。”璃尘轻柔的语气就像吹过脸颊却无知无觉的风。
漂夜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他不想任何人死，更不想看见任何人是被璃尘杀死，就算是他最讨厌的晶玉……“晶玉呢？怎么一直没看见她？”算算还有十几天就该是婚礼了，可是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不会再来了，婚约已经解除了！”璃尘傻傻的笑着，庆幸的松口气。
“解除了？”漂夜疑惑的出声，他不会蠢到以为就像璃尘说的那么简单。
“我妈一句解除就这样了！”璃尘理所当然的说。
虽然怀疑，但漂夜不想再问，因为他知道他不会喜欢那个答案的。
也许是渐渐平静了，也许是渐渐麻木了，铁栏会对着漂夜淡淡的笑了，温柔的吻他，轻声的说爱他……
石膏都拆了，每天都会有人来帮铁栏的双手做复健，他们笑着进来，对漂夜和铁栏都很客气，然后笑着出去，笑容中不见一丝一毫的真心……就像在这的每个人……
那天，自从璃尘把房间让出来后第一次进来，看见铁栏和漂夜躺在大床上，拥吻着，赤裸着身体……
“少爷！”铁栏第一个发现了璃尘，慌忙套上了地上散乱一地的衣服。
漂夜却赤条条的坐在床上叉开着双腿挑衅的看着璃尘。
铁栏看看漂夜，一把揭起床单把他整个人盖了起来。
“你的手怎么样？”璃尘淡淡的问铁栏。
“没事！”铁栏受宠若惊般的低头应着。
漂夜好不容易把脑袋弄出了被单外面，头发弄的乱糟糟。
璃尘溺爱的笑着，把他一头乱发用手指梳平，“你头发长了很多！”
又细又长的手指，好轻好柔……漂夜微微扬起头，他一直很喜欢璃尘的手，总是给他一种温暖的感觉。
在这个家里待久了，漂夜觉得自己的某些东西正在渐渐的被抹杀，他变了，变成自己也不知道的样子。
眯细的眼角看到铁栏黯然的转开了头，半侧的身线让他有点晃忽……曾经那么英挺的男人却突然让人觉得懦弱到感到心痛，也许跟璃尘处久了，他对感情也变得麻木了……
“璃尘，你先出去，我一会儿就出来！”静静的推开璃尘的手，漂夜很安份的用被单把自己裹得严严的。
“好！我在客厅等你！”璃尘温柔的轻笑后便走出了房间。
“快穿上衣服吧！”铁栏捡起漂夜散落一地的衣服扔给他。
“铁栏！”拦腰抱住铁栏，漂夜抬头对他甜笑着，“我跟璃尘已经完了！”
铁栏的眼神根本就不相信漂夜的话，却用柔暖的爱意冲淡了眼中的伤痛，麻木的回抱着漂夜，铁栏暗暗的叹口气，什么也不愿多说了。
“对我有点信心好吗？”漂夜有点无力的低语，自从跟铁栏在一起，他没办法想像如果铁栏不在了会是什么样子，他需要人爱，非常……非常需要！
铁栏不语，只是拉出漂夜雪白的手臂，泣血般的轻触着上面纠结着的皮肉。
漂夜就像被烫到的猫一样抽回自己的手臂，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伤口，也不喜欢别人提起他手上的伤，不管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要一提到他手上的伤他都会下意识的逃避，心情异常浮躁。
“少爷等着你呢！”铁栏已经习惯了，那些伤痕就像漂夜的禁忌一样，永远不让他碰的地方，就像一道高墙，明明白白的把他抗拒在墙外。
看着铁栏离开的背影，漂夜下意识的轻抚手上的伤痕，这已经是他的习惯动作了，已经两年多了，可是那些伤痕却还是常常的会痛，就好像永远不会好了……
穿上衣服到客厅，璃尘坐在一张长沙发上，从容的样子仿如一个王者，而铁栏还是跟着以前的习惯站在一边。
“漂夜！”璃尘对他露出个微笑。
“什么事？”漂夜只是冷淡的回应着，暗暗注意着铁栏木然的表情。
“坐下再说！”璃尘拿过身边的几本文件对漂夜说着。
眼神扫过铁栏，漂夜冷冷的开口，“铁栏是你的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