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痒难耐+番外 作者:仍琅(晋江vip2013.05.09完结,婚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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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曼训斥:“夏夏,别乱说——”
“我没有乱说,反正你最近总是和麦叔叔吵架——”
“顾夏——”
顾夏回头,撅着嘴,手推着付曼:“妈妈,我在和爸爸聊天,你不要总过来看着我,你去睡觉吧,别管我了!”
付曼拿倔强的女儿没辙,母女两个争论完,顾夏似乎变得更兴奋了:“爸爸,我回去之后,你和妈妈害要带我去游乐天地玩,好不好?”
顾语声保持着笑容,点头:“好。”
“还要带我去吃冰激凌,还有……”顾夏苦恼地翻翻眼睛,掰手指头,“诶,我之前想好了的,好多好多,还有什么来的?”
“夏夏,还有很多天,你慢慢想,想多少都行,不过,现在……你
看,时间不早了,去洗澡睡觉吧。”
顾夏不情愿地点点头:“嗯,那爸爸你答应我,明天要早点给我打电话。”
顾语声没有理由拒绝女儿:“嗯。”
门外,白纯的头垂得越来越低,最后浑身脱力一样,坐到地板上。
因为付曼和顾夏还有半个月就回来了,所以这个房子再没有适合她的位置了吗?
同样是回家啊,为什么她得不到半点像顾夏那样的快乐。
父女俩简单告了个别,顾语声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从书房走出准备回卧室休息,进门之前,折回到白纯的房外,轻轻推开,门没有上锁,而白纯还背对着门的方向乖乖侧身躺着,但愿她已经消气了。
关掉床头灯,整个房间暗了下来,顾语声站在她身后一会儿,俯身拨开她鬓角的头发,想吻她,却在半路停住,放开手,黯然离开。
如果他真的吻了她,或者离得她再近一点,也许就可以发现其实她的脸上满是冰凉的泪。
作者有话要说:今年过年。。。。比较复杂。。。。。。面对了生命中一个巨大的转变。。。。有些措手不及,实在没有精力去写文了,对不起。。。
理由不再多说了,从今天开始《心痒》恢复更新吧,作者会继续认真填坑的,绝对不会烂尾啊啥的,这点放心。。。。
对肯跟下来的童鞋们鞠躬了哈。。啵啵~~~
☆、36
叶东霖在得知白纯答应回吉隆坡的消息自然欣喜万分;为了与女儿通路,叶东霖不得已将公司的决策会议推迟一天,等待白纯能够及时取到出国用的证件和证明。
白纯一整天闷闷不乐,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露出点牵强的笑脸,原来顾语声什么都安排好了,前几天岑力行带着自己和叶东霖在市里转悠;还去了好几个怪怪的地方,美名其曰是参观;其实是为了办理她的签证和护照还有出国探亲证明……这种被欺骗和隐瞒的感觉真的很糟。
一天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加之昨晚在书房门口偷听到的;让白纯的情绪越来越低落。
行李箱里的衣物寥寥可数;白纯收拾到一半;门被敲响。
“谁,谁啊……”
她问的有些犹豫,门外的人似乎更犹豫,最终应了声:“是我。”
白纯攥了攥拳,动作懒懒地打开,躲避来人的视线,继续跪在床边整理衣物。
“用不用……我帮忙?或者,陈姨?”
白纯回头看一眼,顾语声穿着运动衫,双手插兜,额前的发松散,表情居然出奇的别扭,有点像舞蹈室里那些故意跟她搭讪的害羞少年。
她还以为他一张嘴就要吐出什么教训她的话呢?怎么了这是?顾叔叔是轻易就能转变性格的人吗?
真奇怪。
白纯满腹狐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结论,嘟起下唇:“不用。也没有什么好带的,我自己能行。”她面无表情地说完,就马不停蹄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忙自己的事情。
顾语声重重叹口气,眼神追随她的背影,忽而开口:“明天——”
男人才说了两个字,白纯半蹲着拉好行李箱的拉链,抽了抽鼻子:“明天也不麻烦你特意抽时间送我到机场,吃完晚饭的时候小岑岑已经全都告诉我了,你放心吧,我会老老实实地跟着叶伯伯走的。”
半年了,他们是那么亲密而熟悉彼此的,可此情此情却有种极其怪异的尴尬,比他们当初刚刚相识时发生过的种种场景都尴尬。
顾语声把手轻放在她的肩膀上:“白纯,别恨我,好吗?”
白纯无意识地侧过身子躲了一下,从地上站起,脸低得像要快沁到胸口了似的:“顾叔叔,我没有办法恨你,一点办法都没有。”
白纯有时也很困惑,为什么对于顾语声,她怎样生气、怎样怨念、都谈不上“恨”这一步?这和对残留在记忆中的锦生的恨意全然不一样。
无论自己是否认同顾语声的决定,无论顾语声的爱是否能够全给她,那种强烈的感情所带来的悸动和温度仍然在如熊熊烈火般烧着,似要将她剩余的生命全都燃烧殆尽。
第二天九点钟整,白纯有气无力地拖着行李箱,与顾语声在二楼的楼梯边擦肩而过,然而她却么有对他没有招呼,只下楼之后跟陈姨和岑力行恹恹地说了“再见”便扣上墨镜和棒球帽走进车里。
叶东霖不得已说:“小纯,真的不和语声道个别吗?”
白纯木讷地摇头:“反正我又不是永远再见不到他,不是吗?”虽然顾语声说过“人生中,离别每天都在发生”这种话,但她还是非常非常不喜欢道别的滋味。
叶东霖一愣,过后,微微一笑,在心里又感慨一番——白纯虽然失忆了,但是她固执而坦率的性格倒是一点都没有变,而且,他也越发觉得女儿的这点完全是遗传了自己。
拍几下她的肩膀,叶东霖爽快说:“当然。”
顾语声十点钟在“华逸”有个必须出席的董事会,所以他只能这样目送着她离开这个他们一同生活了半年的地方。
车子启动,恍恍惚惚地在顾语声的视野里变小。
陈姨和岑力行站在顾语声身后,一起伤感地叹了口气。
“唉。虽然白小姐有许多折磨人的习惯,嘴巴有时也毒了点,还祸害过我不少皮鞋,但……还是有点舍不得。”岑力行难得这么感性,语气无不哀伤。
陈姨擦擦眼角,递给他一张纸巾:“其实白小姐很善良很乖的,总夸我做的东西好吃,从来不挑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回来,好给我做个伴。”
“唉——”
“唉——”
后边的两人又不约而同叹息起来,而顾语声还是定定站着,似乎没有什么离愁别绪流露出来。
“顾先生,您真的舍得白小姐吗?可怜的孩子,在外面受苦了两年才安定下来,现在……她胆子那么小,一个人刚到那边肯定不习惯……”陈姨摇摇头,不忍心说下去。
顾语声轻描淡写地:“她不是小孩子,需要学会适应身边的环境,我们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她身边保护她,何况,那里才是她真正的家。”
至于舍得吗?顾语声面上不动声色,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有多么舍不得白纯。
陈姨无奈地点点头,岑力行则扶着下
巴,叹道:“真希望白小姐能理解您的苦心啊。”
说着话,前方传来刹车声,他们乘坐的车子忽然停下,顾语声亲眼看见白纯从车子里走出,然后往他的方向跑了回来。
他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幻觉,方才,他刚刚想着,如果白纯再坚持不肯离开的话,他一定不会再勉强她、擅自替她做决定了。
不会,一定不会,那些大道理都他妈见鬼去吧。
当她喘息着,唇畔被一团团的白气围绕着,仰头看着他,说:“我有样东西想还给你。”
顾语声楞了一下,虽然不是幻觉,但……也不值得高兴,甚至可以说是失望。
白纯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缓缓放在他的手上,是音乐盒。
“这只音乐盒是属于你和锦生的,我不能带走。”她的眼睛红红的,却满是虔诚,“还有,我想说……谢谢你……如果不是你那天晚上好心收留了我,我爸爸不可能找到我的。”
顾语声看着手里的音乐盒,攥紧,忽然有点不知所措,苦苦一笑:“不客气。”
白纯牵强地也回了个笑,戴上墨镜,转身走回去,每走一步,都异常缓慢而沉重。
不能否认,她还在有所期待,期待听见他喊出她的名字。
为了不让自己最后那点任性的期待继续作祟,她大步地跑,直到自己的呼吸能够混淆听觉。
这是顾先生第十五次看表。
趁着年度汇报会议到了最让人疲惫的阶段,梁非如向后仰了一下,视线越过坐在会议桌正坐位置的顾语声背后,瞟向另一端的岑力行。
岑力行会意地点点头,见怪不怪的样子,好像在说“我也数着呢。”
梁非如长吐口气,耸耸肩。
她正转回注意力的时候,对上了顾语声的眼睛,脸色一白:“顾、顾先生。对不起……”
梁非如很少在开会的时候走神,被逮正着的时候更少,连忙战战兢兢地起身去续咖啡,路过岑力行的时候,被鄙视了一番。
顾语声疲倦地捏了捏眉心,他哪有资格责备他的秘书呢,他自己都是频频走神。
不好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太久,顾语声是那种比较容易集中注意力的人,会议进行到中段,他看表的频率明显已经将了下来。
直到晚上回到家,准备吃晚饭,看见白纯的位置空空荡荡
的,那种黯然和不安才又涌了上来。
餐后,顾语声在客厅里看新闻,陈姨端上来一叠甜点,里面掺着两只个头很大比较显眼的芒果派。
芒果啊?——令人无法忘记的芒果味亲吻……
顾语声含着笑拿起一只,心情十分复杂地尝一口,微微皱眉:“陈姨,芒果派怎么变味道了?”
陈姨赶过来,恍然大悟说:“啊——这个,这个是白小姐跟我学着做的,她还没太学会,味道可能有点……我这就拿下去。”
顾语声:“……等等,还有吗?”
陈姨答道:“好像还有几个不小心混在我做的里面了。”
“都找出来,放到我书房里吧。”
大概到了八点钟,顾语声回到楼上,打开电脑,手边是一盘大大的丑丑的芒果派,虽然味道有点怪,但还算入得了口,大概是食材的比例出了问题。
看了看手机,还是没有声响,这个时间白纯应该已经到吉隆坡的家中了,怎么也得抱个平安吧。
他正想着,顾夏这边的视频电话进来。
“爸爸,你今天好准时,提出表扬!”
顾语声无奈地微笑。
“唔,爸爸,你在吃什么呢?”
“这个?芒果派。”
“芒果派?妈妈从来不吃芒果,也不让我吃。我好想吃的,是陈姨做的吗?”
顾语声犹豫了一下,坦承道:“不是,是白纯做的。”
“小白姐姐?”顾夏吃惊地张大嘴,随即小小的脸上划过忧伤的影子,“小白姐姐还住在我们家里吗?”
顾语声放下芒果派:“没有,她……回家了。”
顾夏听罢,立刻神采熠熠:“真的?”
顾夏的反应估计是受了付曼的影响,这点毋庸置疑,父女两个像每天一样聊了会儿,顾语声回卧室休息。
这晚,他难以入眠。
因为白纯那边依然没有动静,只有叶东霖的一通寥寥数语的电话问候,他和她便如此天各一方。
喝了半杯红酒,才得意入睡,然而,一清早,他却又被一串急促的铃音唤醒。
通话的内容让人不可置信——白纯……竟然又留书出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来也~~~~小白童鞋能去哪里捏。。。嗷嗷~~~小修下下
☆、37
据叶东霖转述;白纯是一早留书出走的,信件的内容大概是她为骗了叶东霖感到抱歉,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跟着他“回家”,那里虽然很美,气候温暖,叶家人对她也很友好;但她还是无法真正高兴起来……她的行李箱里的东西全都留在叶家的“犯罪现场”,只有一些证件和钱包不见了;叶东霖推测;白纯十成九是又返回了中国。
叶东霖的助理查遍了今天会到达市里的所有航班;将资料传了过来;顾语声交代岑力行接收;随即联系段景修,问他是否可以在吉隆坡动用点特殊人力找寻白纯。
这是白纯第一次出国,可能没有人在她身边帮她,她连怎么坐飞机都不知道,更别提如何从一个陌生的国度自己回来。
顾语声在办公间里来回踱步,甚少抽烟的他在抽屉拿出一包,点了颗,狠狠吸起来。
他再多联想下去,无力感便侵袭而来,在他身上蔓延开。
“失去”只在瞬间发生,然而那所带来的痛苦和恐慌却会伴随人的一辈子。
他自己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这一天过得极为忐忑不安,顾语声一方面等着叶东霖的消息,另一方面,为防止白纯发生意外,段景修已经启程赶往吉隆坡。
心如放在炭火上烧烤,放进油锅里煎炒烹炸,直到傍晚,叶东霖的助理终于告诉他说,叶家的人已经查到白纯的出境记录,飞机大概在凌晨二点抵达A市最大的机场,顾语声这边的所有人才跟着松了口气。
还好有惊无险。
午夜的机场,寥寥几人,忙了、慌了一整天,梁非如和岑力行等得已是哈欠连天,可顾先生的精神明显的非常好,甚至有些兴奋,比平时的他还要有魅力。
白纯美滋滋地拉着背包的包带,一颠一颠地蹦跳着出来,终于又呼吸到熟悉的空气了,唉,吉隆坡好是好,美是美,可再好、再美,也没有这片土地踩着踏实,也没有这里的空气清新醉人,带着甜蜜回忆的味道。
“顾叔叔——”
当她看见顾语声,脚步僵住,完全傻掉了,再看见他哭笑不得似的向她缓缓伸出手臂,白纯的眼泪刷地一下涌出来,沾湿了脸庞,大步迎上去,直挺挺地撞进他的怀里大哭起来。
“呜呜,顾叔叔,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怎么办啊?我努力去做爸爸听话的女儿,可我真的做不到……呜呜,那个‘家’很好,可我在‘家’里真的一秒钟都待不下去,好痛苦,好想回来,我、我
想你,从离开你的时候就开始想……”她忽然胆战心惊起来,“你、你不会又把我送回去吧?”
怀里的白纯扬起泪水模糊的脸颊,乞求地看着他,他用拇指一点点揩掉,为什么呢?他明知道白纯和普通人不一样,为什么还用一个标准来约束她?她受过伤害,无论心灵还是身上的,她比普通人脆弱敏感很多,比普通人更缺乏安全感,更需要他的保护,这些他明知道,为什么还那么残忍地把她推离身边?她是那么依赖自己。
他应该感到羞愧。
他的话,白纯一直谨记在心,甚至虔诚地、严格地克己坚守,可反过来看看自己,轻易说出那些,是不是真的想过对她伤害有多大?
顾语声环抱住她的腰,拇指摸到她的唇,轻而小心地摩挲几下,然后压着她的后颈,热切的吻便重重落了下来。
白纯被迫仰着头,先是愕然地瞪大眼,但她的身体很快便接受了这个带着歉意还有……感激的吻,她委屈地回应着,嘴唇和舌尖都快被吸允的麻了,眼泪还是一个劲地向外涌。
余光瞟到身旁十分尴尬的岑力行和梁非如,白纯的脸更红,别扭地躲了下。
滑腻的唇舌离开了自己,顾语声顺着白纯的视线回过头,目光透着不耐,那两人连忙识相地找个借口遁逃。
他重新捧着她的脸,不让她分心,鼻息离得很近很近,一下下轻啄她着那被自己吻得红肿的嘴唇。
白纯闭眼睛享受着,仿佛这一刻周围的一切声响都化作一首温柔缠绵的歌,在她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