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星野樱-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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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急吗?”
“是。”他很急;急到狠不得明日就能讨还对那俩人的全部狠意。
白龙马抿唇饮下清茶; “他的事不劳你操心;我自有打算;你只需抱好咱们的小皇帝便是。”
梁幸书低首看了一眼已然在自己怀里睡着的小皇帝;手臂一抬;将他托得更高了几份。
“万岁好象很中意信任你;这小家伙可很难得对人放下戒备。”
“圣上聪慧;书本里的东西稍加点拨一二他便能通晓。”
谈到自己的小徒儿;梁幸书收起了眉间的阴郁。这表情让白龙马出声调侃道; “小鬼难缠;这活换了白某可是做不来;不过;我倒是没想到;梁太辅这么喜欢小娃儿;既是这么喜欢;那便自己生一个来抱不是更好?”
“……”
“媳妇都娶了;再下来便是生子;传宗接代;你不是一直这样想的吗?天天待在宫里;你媳妇的肚子可不会大。”
“……不劳白大人操心我的家务事;麻烦你派人送四小姐回府;我先走一步送圣上还宫。”
一见他被戳中心事;抱着龙娃儿起身要走;白龙马挑眉出声;“你该不是还惦记着三姑娘;至今尚未跟娘子圆房吧?”叫自己的老婆四小姐?怎么听怎么奇怪.
一道冷瞪不偏不移地射向白龙公子;他不躲不闪加深了笑意欣然承受下来;“我只是想;若是有一天三姑娘出现在你床榻之上;你会是如何表情。君子之性淡薄依旧;还是…露出一些食人间烟火的表情来。”
“白大人;这话以后莫名在圣上跟前胡言;免得浸污了圣上;还有;我劝你还是少与齐天笙接触;臭味相投小心近墨者黑。”
“欢迎你加入我们啊。”
“无稽之谈。”
“记着你今日之言;保持君子风度。”
梁幸书抱住小龙尊;拂袖离去;等在厢房里的唐四甜终于发飚了。
男人谈政事女人得回避;她忍了;把她撂在厢房里;她也忍了。可如今是怎样;随便派个丫头跑来通知她;自己夫君要送那儿皇帝回宫;没功夫管她。
一巴掌拍上木桌案;她捏拳咬唇的模样吓坏了来传话的丫头。
哼;才刚见完三表姐;他就一直怪怪的;平时闷声不啃也就罢了;可现在还摆出一副痛心疾首;心神不宁的表情。心痛什么?心痛她被齐大圣掳走了吗?不安什么?不安她被别人怎么样了吗?
瞧她和齐大圣公子那副熟捻样;指不准在西余就丢了清白吧。他还傻不愣瞪地为个残花败柳在这穷担心!
齐公子如此风姿霸气;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看上一块无盐豆腐;这里头一定有文章;不过;最奇怪的便在这里;三表姐明明是上京来投奔唐双彩的;怎会和齐公子混在一起;还出现在白龙公子府邸附近呢?
“喂!我问你!”她吆喝着小丫头朝自己靠近些; “今日可有一位扎团髻的姑娘来拜会过白大人?”
“您是说唐三小姐吗?”
“对!就是她;她和白大人是…”
“哦;她是齐南王府双夫人的妹妹;主爷和齐南王爷交情甚好;所以唐三小姐才会过府拜会。”
“齐南王府?”
唐双彩嫁的人竟是齐南王爷?!
若是她还没嫁给梁幸书;她定要怒得咬指头;不过如今…哼;不过是个王爷的妾;那又有何惧?
想到此间;她轻轻一笑;“妹妹和妹夫到姐姐的府上拜会拜会;孝敬长辈;合符礼数;理所应当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来修理口口哒
又多更了些,大家米看的自己补充下哒~~~
更上满满一章~~~呼~~
咳,因为最近虐的身新疲惫,所以放点糖给大家吃吃
中场休息,下场接着虐,提前预告...
= =妹夫和妹妹要上齐南王府拜访哒...
场面混乱~~
喵哈哈哈
第三十章
姐夫高深莫测地过问了几句白龙公子府上的情况;还差她无事可以经常拜访;对自家犬子只字未提。
姐姐因为得知下人线报;以为齐世子把自家妹子抓回房间再次宠幸了一番;把她叫进房间夸奖了几句。
白天里;唐双彩带着她走访京城里的贵太太团;说是在京城里多结识人才能显示身份特别;可每每听到有人提到梁太辅的娇妻;她都手心握拳;淡笑不语;害她好生害怕会在太太团中撞上四甜;毕竟官太太的圈子并不算大。
好在老天有眼;并未开眼让这对冤家相遇。
回到府里;刚跨进屋子;门口就有人丢石头;打开房门必见到两只猴崽子。
侍剑竖起大拇哥向后一指;顽劣道; “九千岁的小姨娘;咱们主子有请;跟咱们走一趟吧。”
奉鞭很没耐性地嘟着唇咕哝;“他到底在摆什么臭架子啊;要约女人干吗总差我们来;我都是自己约小翠玩儿的;世子爷很没种耶。”
自从知道她也怀疑白公子和自家主子的关系;他们的交情突然飞驰十万八千里;于是他们没大没小的对象从齐世子自然跨越到她这位唐三姨身上;还饶有兴致地同她讨论他们主子爷若有似无的情趣暧昧。
“我早说什么来着;白大人就是惦记咱们九千岁。别看咱们九千岁平时吊尔郎当的德行;可举手投足间魅态十足;我早就觉得白大人每次看到咱们九千岁都要停下来多瞅上几眼;那眼神根本就是不对不对;心里有鬼;奉鞭还不肯相信;这下好了吧;白大人亲口跟三小姐说的;他垂涎咱们九千岁。”
“可他们不是斗得你死我活;眼里根本容不下对方么?怎么可能会有情愫暧昧?”
“你懂什么呀;这叫牵制对方对自己的注意。非要让对方的视线停在自己身上才罢休。八成白大人看不惯咱们九千岁也开始流连女人堆了;所以痛定思痛下的狠招;想把咱们九千岁的注意力给拉回来吧。”
“做为一个身心健全的男人;我还是不能理解男人怎么会垂涎男人;侍剑;你不会看上我吧?我警告你哦;我有小翠了!”
“谁要看上你这种把鸳鸯穿在裤衩上;还每次输给我的男人啊;嗤!”
“…你们是不是偏离主题哒;我在说白公子和你家主子;不是你们两个哒。”
“三小姐;你来评理嘛;你觉得奉鞭配的上我吗?”
“……”能不能别老让她评价两个男人配不配。
躲过下人的眼线;小姨娘不成体统地钻进了俊外甥的房里;大家庭的伦理戏码家家都有;多他们一个不多。
推开他的房间门;他坐在椅子上皱眉写褶子;一边写还要一边漫骂。
“说什么我字写的难看;写的难看就不要看啊;也不想想是谁在京城帮她看着烂摊子;臭老太婆;每次回我褶子都要加一句‘字甚丑;多练字’;我就不信姓白的混蛋字有多好;他知不知道死字怎么写!改天小爷写个最漂亮的死字给他看!”
看吧!
‘
他还死不承认他对白公子的心思;明明什么都要跟人家比;什么都要比人家强;这么在意这么上心;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她挪步子靠近他的书桌;想看看他的字究竟难看到什么境地。她在白府有看过白公子的字体;笔峰苍劲;笔笔有力;她虽然看不懂到底何为真正的好字;可见字如见人;白公子的字体可不辱没了他的一番风姿;难道齐天大圣的字儿像猴子挠过一般吗?
她探过头去;还没看清他褶子上的字就被他轻佻地搂起;顺理成章地往自己腿上一搁。
“今儿晚了。上哪了?”
她不自在地挪了挪臀;还不能习惯他理所应当地靠近; “姐姐带我出去应酬了。”
“又是应酬。到底你们是朝廷官员还是富商显贵啊;成天跟她瞎转悠什么;啐!两个后院里的女人天天到处瞎逛。今天又见了谁?”
“还说哩;都怪你哒;你说每天给我报备第二天要见的大人家的家眷哒;你都没说刘大人的老婆那么小呀。”
“啐;你只问他有几房;小爷能记住全京官员和家里人口就不错了;我哪知道他老婆该是多大。”
“结果我弄错了呀!看起来比我还小的姑娘呀;我以为是他女儿;还一口一个令千金好漂亮的夸。呜;被姐姐骂到咩稀巴烂。”
“噗哈哈哈哈哈;你这豆腐脑;把人家老婆当千金叫。人都叫你给得罪惨了。”
“我哪会知道嘛;那怎么办;刘大人会不会很气我;会不会因为这样借故对你不好;故意刁难你?”
她在为他着想;担心自己的小纰漏会拖累他;怕他被刁难为难。
这不安的猜测让他眸色转浓;忍不住想要多亲近她些。
“你不要一直搓我的脸哒;会不会?”
他轻笑出声;“会什么?刁难我?”
她点头点头;模样认真无比。
他捏起她颊边的肉;哼笑道;“如果你觉得他今日让你不爽了;我可以帮你刁难回来。要吗?”
“咦咦咦?”
“罚他什么好呢?惹到我女人发配边疆?还是抄家收监?你选。”十官九贪;打个贪污受贿准没错。
“你…你确定他…不会刁难你哦?”口气这么大;还要把别人整回来哩。
“傻瓜;这天下除了一个不在京城的老太婆;能刁难小爷的人还不存在。包括那个姓白的。”
她翻了翻白眼;还说不喜欢白龙公子;分明三句话离不开他。
可她不再打算好心肠地解除这两位贵公子心头的重重误会。最好他们的误会就一直缠绵延续纠扯吧;她只能保证自己不当坏心女角儿在他们中间搞风搞雨;可要她把自己心上人心甘情愿地让给别的男人;这太高尚了;她做不来。眼珠儿一转;她昧着良心转开了话题; “我跟你说哦;今天回来时在马车上看到京城的枫叶都红了;好漂亮哒。”
“枫叶红了有什么好惊奇;等红叶疯了你再叫也不迟。”他兴趣缺缺地翻开手边的一本褶子;一边扫阅着;一边还颠儿脚像戏耍娃娃似得逗弄她。
她坐在颠颠麻麻的腿上;险些要摔下地去;只好一边揪紧他胸口的衣襟一边抖抖地抗议;“什么红叶疯了;是枫叶红了;你怎么这样哒;你从小住在京城年年都看得到;我是第一次看到真的枫叶;当然会惊奇哒!”
他从没试过像这般同一个女人贴靠得近到胸口;什么也不做;只是闲话八卦拉着家常;侧目斜睨她;舒适暖洋的滋味让他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头;“得了得了;闹什么;明日陪你去看就是;不就是红叶疯了嘛。”
“是枫叶红了枫叶红了枫叶红了!”她坚持地纠正;转念想起姐姐回府后交代的话;“明日我恐怕不能出门;姐姐吩咐哒。”
没想到自己的疼宠会被断然拒绝;某世子不爽地拍下褶子;“你现在是怎样;比小爷还忙是吧?我抽时间陪你去看红叶发疯;你跟我说你没时间?”
“明天真的不行哒;姐姐说有很重要的人要来府里;我得帮着照应;改天;就改一天;后天…后天怎样?”
“后天你一个人去看红叶抓狂裸奔发神经吧;啐!”不识好歹的臭豆腐。
第二天;齐世子闹别扭带着手下出门了;唐三姨看不成枫叶;待在府里听候姐姐的差遣。
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要来拜访王爷姐夫;白龙公子到王府拜会也没见过姐姐这么卖力过;不仅亲自过问菜色;摆设厅堂;还嘱咐丫头拆了她头上的团子;特别为她挽了别致的发髻。
玉簪银饰金步摇;锦缎罗袖垂流苏。
挂着全身叮叮当当;她溜到府门口想看看那只生闷气的猴子有没有回家。一辆官家马车却在这时停在齐南王府。
小厮翻身跳下车;把怀里的给主子下车落脚的小板凳儿搁在地上;低首朝车内恭敬道;“梁大人;齐南王府到了。”
指节修长的手撩开车帘;墨色朝靴轻踏在矮板凳上;玄黑的朝服倾泄垂下;一身肃然官服的梁幸书站在齐南王府大门前。
他一脸心思低垂眼帘;眉心微蹙在王府门口踌躇了片刻;终是一咬牙;快步走上府门阶梯;再抬眸;他被掉进眼眸里的人硬生生地怔在原地;再挪不动半步。
三小姐……
明知道会不可避免地见到她;明知道会尴尬得无法自处;明知道会牵起他的不甘和妄想;可他还是答应陪同四小姐来拜访唐双彩。
连他自己都奇怪;他到底为何那么记挂她。自那日她被那纨绔子弟拖上马;他几乎夜不能寐;脑子里尽窜出些不干不净的想法;他怕她被满脑邪念的那家伙怎么样了;他想管可又没有立场去插手介入;只能辗转反侧。
可如今看来;他又多虑了;她一身华服;蝉袖绫罗荷边裙;墨发粉腮桃暖妆;显然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宠。
他从未见过她此番打扮; 就连那日她身着大红嫁衣也不曾;雪肌嫩臂透过蝉衣在他眼前招摇;娇俏妩媚得让他再难用正人君子心无旁骛地打量她;心猿意马钻进了脑脑袋。惊恐自己竟会有扑倒良家女子的兽欲念头;他喉头干涩;手心也跟着冒出几丝薄汗。
她也是打扮成这模样在那无赖面前走来过往吗?若这锦衣玉食就是她要的生活;他不是给不起;他也可以给……
该死;他又在想什么;还没受够她的假意戏弄和市侩现实吗?她分明已在他的心头划了一道深不见底的口子;他还在奢望什么期待什么?
他到底中意她哪里?为何她一出现;他就焦躁得失了所有气度。
梁幸书脸上的表情一变再变;惊讶;深幽;不自在;气恼;唐三好尴尬地看在眼里;她怎么也没料想姐姐今日要宴请的人竟会是梁幸书;顾不上礼数转头就要离开。
“看到我就让三小姐这么厌烦吗?”见她不说只言片语抬脚就走;他心下一刺;还没多想;想留下她的话就溜出了口。
她脸色一白;不得不掉转回头福身低应; “梁…公子。”
有多久没听到这轻飘飘的三个字;他餍足得叹息一声;连自己都觉得好笑又可怜。
不想被他人发现窘态;他抬步往府内走去;她隔着几步跟在后头;不敢冒进也不敢落后。
“梁公子;你怎么会来这里?”
若说想见她;会不合礼数吗?若说忘不掉她;会被嘲笑吗?若说想带她走;会被嫌弃吗?
他压住几乎送到唇边的话;默然不语。
见他想与自己多言;唐三好只有自己化解气氛里的冷冻的尴尬; “连你和甜儿都到京城来了;那爹娘在西余一定寂寞了;听说京城冬天比家里冷很多;姐姐说这里每年都下雪;呃;正厅就在前面右转过了湖心就到了;我还有别的事先回房间哒…”
没话找话说的抢白配上脱身的借口;他顿下脚步听着;却半点回应没有;她以为他默认允许自己金蝉脱壳;转身想溜。
“我有准许你离开吗?”
手肘被人大力地拉回;她回头对上妹夫寒潭般的眼眸;凉意扑面;凌厉逼人;满是让人猜不透的念头。
他抬手试探地触上她难得垂下的乌丝;指节轻动缠如其中;顺着发丝一梳到底;鞠起一簇;拉向自己;开口低问。
“你和他在一起也是这样不耐烦的吗?还是只有对着我才让你一刻也待不下去?”
太过贴近的接触让她想起在西余时;他一时冲动咬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