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游记-星野樱-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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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那豆腐可没有“好朋友”到可以出生入死的程度;严格来说;她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在乎;死了那就让和尚再找一个任务给他好了;说不定还能降低点难度;啐!
何乐不为?小爷走了!
“番狗不准跑!臭女人!休要拽住我的靴子;放开!”
“砰砰”两声踹脚声让齐天笙回头张望;瞬间心头漏跳一拍;不受控制地纠结起来。
只见那刺客正抬脚狠力地踹向那块绵豆腐;豆腐被踢的甚是可怜却死都不肯放开手;死命地拽住那刺客的黑靴;拖住他追杀的脚步。
被他砍到真的好痛;痛得她都麻掉了;为了不让他逃脱去砍齐公子;她拼了!
想罢;她亮出虎牙;张嘴朝那人腿上咬去。
“该死的臭丫头竟然咬人!”
那刺客举起短利刃就要往她背脊上刺去;一阵疾风呼啸而来;他只觉手上一刀狠插下去;脚下一空;本赖在他脚边的唐家豆腐不知何时被捞回那番狗的怀里;那番狗的右手臂上还插着他的短利刃;脉搏被刺破后;渗渗地往外飚着红血。
“番狗;你还狡辩她不是你女人?”
“该死的;你有必要一直跟小爷纠结这个很不重要的问题吗?”这么热爱挖宫廷官家绯闻;是打算要办什么流行造反书刊啊?番狗喷的不一定就是狗血!搞清楚!
不过这次真是洒狗血丢人了;竟然为个女人被划了一刀还喷出一缸血!啐!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昏?干吗突然泛起恻隐心;身体不受控制地闪回来?莫非他是中了自己的招?方才他心口猛跳;迷了心智;越看她脏兮兮的脸就越顺眼;越瞅她拼命保护他的模样就越怜惜;根本来不及理智思考就已经把她救下了!
看来这吊桥效应委实厉害;连混迹情场多年的他都无法敌过。不过…说到底;这只是错觉而已;他可不会像那呆书生一样没定力。
错觉就是错觉;过了就没有的破烂感觉根本不真实;他不用介意不用在乎;他跟这个女人依旧只是“好朋友”而已。
齐天笙正在懊恼不已;见那刺客又要卷土重来;抽刀霍霍向齐唐;他二话不说单手扛起女人就往外逃;巡逻的衙门铺头一见有人竟当街玩砍人;摆明不将他们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还打扰他们“连续安全值勤100天”的奖金计划;立刻抽出铺快刀朝这边冲来;那刺客一见暴露行迹;穷寇不追;扔下一句很没品的“番狗;等着瞧;终有一天将你碎尸万段”;随即旋身逃跑。
铺快们抽出刀;往刺客奔逃的方向追。齐天笙却耗尽了能量;将肩上的血泊豆腐往街角一搁;自己手撑墙边大喘气。
最近生活过余太平了;很久没有逃命锻炼;扛个女人跑两步竟然让他气喘如牛;果然纨绔当太久了身心俱残啊。
“齐公子师傅…你没事吧?”唐三好从晕旋中转醒;迷梦地睁眼第一句话就软绵绵的关心。
他不领情;没好气地哼道;“被人当叉烧给刺了;能没事吗?”
“呀呀呀!你的手臂被人插了一把刀呀!”
“是啊!也不想想是因为谁!”真是块后知后觉的臭豆腐; “你说你没事冲出来捣什么乱?”
“所以…是齐公子师傅救了我么?”她心口染上一抹甜意;压根忽视了他没好气的白眼。
“要不然呢?你以为你真是什么活佛转世的唐三藏;有金钟罩给你护体吗?”他摆弄着自己手上的匕首;不敢自己擅自拔出;只想赶紧找个大夫给看看;身旁突然射出的热烈视线让他诧异地撇了撇头;这一撇头不要紧;只见一双快要冒出星星的大眼瞳正朝他无限异彩地放射出璀璨爱心之光。顷刻间;他觉得毛骨悚然。
“喂!你这样看着小爷干吗?”
她心跳好快;脸庞好热;好象说些什么;“我…齐全公子师傅我…那个你…”
“闭嘴;现在不论你对小爷有什么感觉;那都是吊桥效应的错觉!错觉你懂不懂?假的;不是真的!马上就会消失了!”对;这心肝儿颤颤的感觉是错觉!假的!不要装无辜扑扇眼睛;把这没用的废感觉传染给他!快给他消失;统统消失!
“唔…这是错觉吗?”这种被人保护后胸口满满;有什么东西在频频抖动的感觉;只是紧张过后的吊桥效应吗?
“没错。就是错觉!小爷警告你哦;我们可是有约法三章的;不准喜欢我!”
“唔…可是…”
“不准可是!给小爷念三遍!不准喜欢我!”
“不准喜欢我不准喜欢我不准喜欢我!”
“谁让你提醒小爷了!小爷当然不会喜欢你!该死的;小爷是让你提醒你自己;不准喜欢上小爷!”
“…唔唔唔…不不不准喜欢你不准喜欢你不准喜欢你!”真的很难很难很难耶!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明明想好了这章标题的,结果跑来发的时候忘记了
不爽~~~待我吃完回来改一改~~~
咳~你们那些猜中我心思的家伙小心了,竟然猜到我要让猴子动心...
一个个都比我还猥琐呀!
第十章
“喂;你们两个挨人砍的;过来衙门做一下笔录。”为首的差大哥官强官调地哼道;被破坏了安全100天美好计划;他还憋着一股子怨气呢。
唐三好点头如捣蒜跟着就要走;可齐天笙可不喜欢有人在他面前摆官架;拎起她往身后一藏; 冷言道;“你说谁是挨人砍的?”
“手上插着刀;不是挨人砍是什么?不喜欢?那你们两个挨千刀的过来做笔录。”
“你!”齐天笙本就被刀劈得阴火在心;被这呆铺快一煽;无名火更是越烧越旺; “区区一个城管;竟敢这样跟小爷说话?你哪个单位的;报上名来!”
“想问我哪个单位?你小子是谁啊?在我们的地盘上横什么东西?城管怎么了?以暴治暴懂不懂?为了要治住流氓;我们就得比流氓更流氓!带走带走!”
身为被害人却像犯人似的被押解回衙门;他齐天笙这辈子可没这么倒霉过;这块臭豆腐是和他犯冲吗?怎么碰上她后他就像滚进了煤窑似的一路倒霉(捣煤)!
好在衙门的福利还不错;有专门的医检;老郎中细心地帮唐三好处理完手上的深血口子;这才着手替齐天笙拔刀子。
老郎中摸了摸刀臂;回头对唐三好体贴道;“三姑娘;你还是别看了;这拔刀子喷血怪吓人的。”
“那齐公子是不是会很痛?要不是我;他也不会……”
“唐家豆腐;把你那张嘴脸收回去;不准感动;小爷只是没事找倒霉而已;没有多余的慈悲仁爱浪费给你!”齐天笙从袖袋中摸出一瓶药递给那老郎中吩咐道; “把这个药给我淋上。”
“这是?”
“解毒的!谁知道那贼人的刀上有没有投毒。”
老郎中接过药瓶;打开盖轻轻一嗅;淡香四溢。这定是一瓶价值连城的好药;这说明他该是碰上过很厉害的毒药;这才带在身上防身的;“公子究竟招惹了什么仇家?如此凶狠?”
“哼;一言难尽;反正你给我淋上就没事了。”
“成;老朽为你抹上;你匕首周围肌肉已硬;我先替你活络了肌肉再帮你取出匕首。”
“成。若有毒素未消;削些碎肉也没碍。”
“还要割肉哦?大夫;那会不会很痛?”
“老朽会看着办;那…让三姑娘先陪你说说话;分散些注意力可好?”
“陪齐公子说话?好好好!我想想…呃…那个这个……你有特别喜欢的话题吗?”
齐天笙吊着一手手臂;另一手支着下巴;只看见面前有一只苍蝇似的东西在眼前走来晃去想话题;翻了个白眼;他从不指望她能想出什么有深度有水准的共同话题与他探讨; “你就说你火急火燎地跑来找小爷我是要干嘛?”
“哎哟!对对对;我来找你是有事的!”她严肃地看住他;正色道; “你不用再帮我追梁公子了。”
“哦;然后呢?”他显得意兴阑珊;对她想追什么男人并没兴趣。
“因为;我暂时不打算嫁人了。”
“哦;然…你说什么!?”她追不追姓梁的他不在乎;可她要是不肯嫁人他就不能不在乎了; “你是突然开慧根要去当尼姑了吗?做什么突然不想嫁人?”
“因为我不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
她颇有正义感地说辞却换来齐天笙嗤之以鼻的哼哼声; “不喜欢玩弄别人的感情?哈…那也要你先学会怎么玩才能讨厌吧?你要能玩弄别人的感情;小爷也就摊不上你这件倒霉事了。喂;谁告诉你这是玩弄别人感情了?”
“这不就是吗!不喜欢别人却……勾勾勾引别人…”
“等等;你说你不喜欢那姓梁的呆子?”他不可置信地放大的灰瞳;她那日分明对相亲未果很失望;看着那书生的表情也是痴痴呆呆的;还难得有出息地发誓要把他抢过来;怎么会是不喜欢他?
等等等等…他干吗要用好象很惊喜的情绪去怀疑这个问题?
咳;这大概是男人的劣根性。只要听到女人在自己面前鄙视另一个男人;就会产生莫名其妙的优越自大感。
“我是不讨厌梁公子啦;可是说到喜欢的话…唔。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问。”
“到底喜欢是…什么感觉啊?”
“噗”生动的刀片磨肉声突得响起;惹得齐天笙嘶牙抽气;“痛痛痛!”
“咦咦咦?喜欢就是痛的感觉?”
谁说喜欢就是痛的感觉了?齐天笙斜眼没神经的唐豆腐;转眸向手术完毕的大夫大吼出声; “老头大夫;你拔刀好歹通知我一声吧;小爷又不像这块豆腐是个木头疙瘩;连喜欢是什么感觉都不知道!你这辈子就没看上过谁;喜欢过谁吗?”
“我没有啊。”唐豆腐无辜地回应; “喜欢的就没有;看上的都被抢走了。”
“……”那个唐四甜真是个该死的存在;要不是她;这块豆腐就不会又硬又难搞了; “那你也从来没有被别人喜欢过吗?”
“好象也没有耶。”
“……”真是空白惨淡该去立刻上吊自杀的人生。
“那齐公子你有喜欢过别人的经验吗?”
这问题配上唐三好期待的牛瞳让齐天笙撇了撇唇;他别开眼故意看向别处闷闷回道; “没有! 喜欢这种事太麻烦了。小爷只会玩弄别人感情;而且越是小爷不能碰的女人我越爱招惹。”
“咦咦咦?”听起来好象内有玄机绯闻; “齐公子;你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
“都跟你说没有了;还咦什么咦!你是要从唐三好变成唐三姨吗?”这女人突然声东击西地打探他的私人感情生活是何企图;定是有什么企图;女人啊;果然个个都阴险!
“我是有在当小阿姨啊。我姐姐嫁进京城后;听说多了个小儿子;论辈分是该叫我阿姨吧?”
“你姐姐嫁的定是有钱人吧?”他不屑地哼道。
“咦;你怎么知道的?”
“女人肯远嫁他方;还能有什么企图?贪恋虚荣为了钱做妾做丫头做奴婢都成;我老爹新娶的妾就是从这西余城嫁进京城的。”
“我姐姐又不是这种人。”
“嗤。”他摆明不愿相信的表情;别过头去看自己脓血渗渗的伤口。
“我姐姐只是被甜儿欺负了才不得不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什么都不知道乱下什么评价!”他的不冷不热的态度让她冒上几根万年不热的火苗。
“那你姐姐是喜欢了京城里那位见都没见过的男人才嫁过去的?笑话!”
“……”姐姐当然不喜欢那位素未谋面的姐夫;嫁人也是为了赌气;可这种话说出口;齐公子只会笑话她; “可我姐夫肯定是喜欢我姐姐才娶她的!”
“是嘛?所以;只要有个蠢货死气白赖地喜欢你;你就会看上那个家伙了?”
“对啊!”
“哼!”
“你哼什么哼!被人喜欢本来就是很高兴的事啊!”她还从来没试过呢;想也知道会很快乐吧!
“天真!”路边的乞丐喜欢她;她也会跟着他走吗?一起要饭到天涯海角?
“我哪里天真了!”
“你现在是翅膀硬了;对谁都’好好好’的家伙竟然敢跟小爷我耍狠吵架?”
她一窒;脖子被他吼得向后缩缩;一脸委屈地朝他鼓眼睛;一副有冤难申有口难言的表情。
“你那副被欺负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小爷欺负你了吗?”敢跟他呛声却没种承认的孬种;啐!女人耍无辜装可怜就让她去;他才没功夫去哄去理去宠。
“反正!要是有人肯喜欢我;我就会喜欢他;跟他走.我就要证明给你看;我姐姐不是那种人;我才不要你帮忙呢!”
她撂下狠话转身就跑出衙门口;完全没在怕笔录有没有做完。
这臭丫头到底是真胆小还是粗神经?莫名其妙跟他赌什么气?他管她姐姐是什么鬼!啐;她姐姐又不是那企图染指他齐家家产的小妾!他才不在乎她姐姐如何;他在乎的是她
别真的随便逮着个阿猫阿狗就随便嫁了!
什么叫有人喜欢她;她就喜欢人家?她当是在玩过家家;找个人随便就能过一辈子吗?
等等;她只是他的棋子和任务;她嫁的好不好与他无关;他干吗多余的为她担心。
她要莫名其妙的嫁人就让她嫁好了;反正任务完成;大家老死不相往来!再说了…
她想要随便找个喜欢她的男人嫁?啐;容易吗?
没有他的操作帮助;谁会没眼睛地看上一块唐家豆腐?
梁幸书心不在焉地站在摊贩边;他正陪着兴致勃勃的唐四甜挑选耳环首饰。
四小姐左试右戴地挂着耳坠;他却兴趣缺缺地看着别处出神。
过去俯案夜读也从未走神的他第一次尝试挨时间的滋味。
唐四甜挂上一对粉珠成串的耳环;抿着唇回头朝他晃了晃脑袋; “梁哥哥;甜儿带这对耳珠好看么?”
“恩。”他应声点点头。
“恩是好看还是不好看啊?”
“……好看。”
“那是刚才的纯银垂链式好看;还是这对好看?”
“……都好看。”
“你都没看甜儿一眼;怎么知道好看不好看?”唐四甜抱怨道。
他听罢;这才移了黑瞳。他完全不懂与如何女人相处;更别提什么世故讨巧;黑瞳单纯直接就事论事地盯住了那对耳珠;完全忽略掉了先打量一番唐四甜。
圆润的粉珠被串成数株;跳脱又不古板;可爱又不张扬。
三小姐会适合戴这种粉色的小珠吧?
晃起脑袋来的话;会沙沙作响吧?
想到此间;他唇不自觉地含起笑意;抬手摸上那粉珠;幽幽地吐语; “粉珠好看;我喜欢这对。”
唐四甜忿忿地咬住唇捏紧拳儿;这不会讨好女人的呆子;只瞅着那对耳环;哪管她的存在?他根本没看她一眼还敢这么敷衍她?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他杵在那是在想什么想得出神。
眼儿一眯;她决定故意试探他。
“呀!三表姐。你怎么在这?”唐四甜突得踮起脚尖;越过梁幸书的肩膀;朝他身后挥了挥手。
梁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