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之隐+7番外 作者:李暮夕(晋江vip2013-12-01正文完结)-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什么。”
“真?那家伙我知道,表面对谁都笑眯眯,其实一肚子坏水。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信,知道吗?我会一直陪着你。”白潜一手搂着她腰,帮她一起切着菜。
这顿吃地索然无味,连饭粒都是一粒一粒扒进嘴里。禾蓝极力想忘记白东楼说过话,但是,它们就她脑海里盘桓,像浓稠烟雾一样散不去。禾蓝很清楚,其实不是白东楼原因,是她愧疚感作祟。
这个晚上,她怎么也睡不着。唯一一次,白潜都入眠了,她还没有睡着。
窗外月色很亮,今晚月亮却是残缺。白潜睡得很安静,呼吸均匀,脸颊月光里泛着柔和光泽。禾蓝撑他身边,用指尖抚摸着他眉眼,一遍一遍地擦拭过去,心里苦涩却越来越大。
窗外又下起了雪,她心里也是一片冰冷,平平淡淡就把她心房给填满了。这种无声无息侵袭,虽然并不猛烈,却让她四肢百骸都被冻结起来。
之后几天,这个小镇都下雪。白东楼没有再来,禾蓝心情却一点也不得舒展。中午切菜时候,还差点切到自己手指。
白潜夺过她手里刀,细心地帮她包扎好,“这几天你魂都像丢了一样。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那家伙话,不会对你产生那么大影响吧?”
禾蓝看着他,伸手慢慢摸上他面颊。
白潜诧异了,右手抬起,盖她手上,让她手紧紧贴自己脸上,“怎么了?你今天很反常。”
禾蓝忽然抱住了他,颤抖着嘴唇,对上他有些干燥唇瓣。白潜明显怔了一下,这是禾蓝第一次主动吻他。
她唇还是那么柔软,很就勾起了他**。抱住她吻了会儿,白潜把她压倒沙发里,褪去了她底裤,压着她一条腿,拉开一条架肩膀上,慢慢地深入进去。禾蓝抱住他,忘情地叫着。
白潜从来没见她这么放纵,眉梢都带着春意和妩媚,像慵懒猫咪一样。他心里**越来越盛,兴奋地抱住她,不断地进去。
禾蓝紧紧地抱住她,送上自己火热唇,良久之后,和他一起到达了云端。两人都是汗涔涔,仿佛打过一架一样,全身都是湿漉漉。
白潜从她眉眼吻到她脚踝,冷不防,禾蓝一口咬他肩膀上,留下了一个深深压印。
“好疼,姐姐真够狠,这是给我烙印吗?”白潜笑得很开心,懒懒地摸着她头发,趁她不备,也一口咬她肩膀上。
“好了,礼尚往来,我也给你个印记。”这一刻,他像个孩子一样靠她身上,蹭着她脖子,禾蓝抱住他,心里甜甜,多是一种无奈酸涩。
有些事情,必须去做,不然,一辈子也不会平静。不过那时候,一切还一往如初吗?白潜还是白潜,禾蓝还是禾蓝吗?
她摸了一下眼睛,忍着不发出声音,默默地把眼泪擦去。
早晨,天色还未开朗时候,晨曦已经透过云层,白潜从朦朦胧胧中醒过来。习惯性地一摸身边被窝,空荡荡。
禾蓝一直都是起得比他晚,白潜心里有种不祥预感。接下来事情应征了他猜测,把整个房子都找了一遍,他也没有看到禾蓝,直到看到放桌子上那封信。
白潜拆开信封,默默把信读完,纸从手里滑落地。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禾蓝会离开他,还是以这种方式。
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茫然地屋里转着圈。冷静下来后,接到了卓宁电话。他正好要找白东楼,应了几句,通过卓宁和他这位四叔又见了一面。
这是小镇边陲处一个咖啡馆。两人靠窗位置,面对面坐着,高于地面露台外摆着几盆绿色狭叶白兰,遮住外面不怎么刺眼阳光,室内就显得很昏暗了。
白潜阴影里举了咖啡杯,定定地看着他,“你对她说了什么?”
“你觉得是我逼走她。”
“不然呢,难道是我逼走她?”
白潜冰冷目光,像刀子一样锋利,白东楼忍不住松了松领口,笑容也有些维持不住了,“我没有逼她,只是告诉她一个事实。回到白家,对你也是一件好事。你现能力,根本就不能保护她。难道要她跟着你过这种朝不保夕日子?姓叶不会放过你,就像她当年怎么害死你母亲上位一样。”
白潜怒气终于有所收敛,认真地凝视他。他有些预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和他认知背道而驰。
白东楼把自己早就想说话出了口,“当年她把你丢那个地方,是为了保护你。一个女人被人逼着灌下几斤海洛因水,你觉得她以后日子会怎么样?叶华浓从来没有放过她,也没有放过你。你父亲已经去世了,我必须她找到你之前找到你,你明白我苦心吗?”
终,白潜他声音里沉默下来。
窗外风还刮,吹起了小镇上久积沙尘。
☆、第35章
5年时间匆匆而过。
这是西南部与清莱交界一个边陲小镇;四周环绕着郁郁青山;重峦叠嶂;交通非常闭塞,几乎与外界隔绝。
每天清晨,阳光没穿透晨雾时;小镇上方弥漫着一层氤氲雾霭;这样夏季;山谷里大多是湿热雨季,泥泞湿滑;穿越十分麻烦。再加上交通不便;挎着篮子去几里外地方购物是一件非常为难事情。
所以;除了小镇上摊头买不到东西;这里人大多不愿意出行;禾蓝也一样。家里还有些菜,她就只买了些葱和蒜末。昨晚时候,隔壁照例传来打杂声音。闹了一阵,有人门外“砰砰砰砰”使劲拍着她家门。
禾蓝只当做没有听过。过了好一会儿,拍门声还继续,禾蓝才转身去开了门。
看到她开门,门口女人一脸希冀地望着她,死死扒着门,生怕她关上,“大妹子,你得救救我啊,你要是不救我,他们就要杀我了!你救救我,救救我!”说到后,她已经涕泪纵流,抱着禾蓝大腿滑到地上,身上蓝紫色丝绵筒裙沾满了黑泥和鼻涕。
禾蓝鲜少这么厌恶一个人,这个叫周静女人算一个。
“我已经给过你了,事实证明,一个赌徒话是不可信。我不会再给你一分钱,就算那些人要宰了你,也是你自作自受。”
“不!不要啊!你忘了吗?我老公以前帮过你,他现死了,你不能放任他妻儿不管啊!”周静吓得瘫软地,死死拖着她裤脚。
禾蓝看着她,说不出失望,“你还有脸提谢叔叔?他一世英雄,却娶了你这样一个妻子,背离他、欺骗他,带走他孩子却不好好照顾,还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我要不是看他和他孩子面子上,你觉得我会管你吗?我可以给你钱,后一次。”
“真吗?”周静像打了鸡血一样,抱着她腿撑起来,急急地伸出手,“我要……”她说了一个数字。
“我没有那么多钱,只给你这个数。”禾蓝伸出两根手指。
周静大叫,“这也太少了吧!他们会宰了我!”
“别把我当傻子。”禾蓝道,“我给你这笔钱,你要把小谢交给我,从此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们。”
“不行不行啊,真不行。这个数怎么够啊……”周静还不停地和她说自己难处,禾蓝却加厌恶,一口咬定,“爱要不要。”
“要要要。”周静看她脸色实不对,只好松口,顺手牵了她窗台上晒干一些南瓜子,攒手里嬉笑着,“这个也给我吧。”
禾蓝无奈地摇着头,“砰”地一声把门关上。
谢岭是她父母世时同事,因为一些事情退出了情报局,后来做了雇佣兵,遇到周静以后,他就做了一个普通人。他是个性子很好男人,想不到遇到那么一个女人,不但骗光他钱,给他留了大把赌债,还带走了他们儿子。谢岭死前,应该也是后悔吧?
禾蓝一边换衣服,一边想着。
这么多年过去,根据白东楼给线索和她调查,那些事情也渐渐浮出了水面。只是,她现还没有能力报仇,只能隐忍。蛰居这个小镇已经有半年了,恍惚间,她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日子,仿佛白潜还她身边。
想起白潜,她眼眶不由自主地湿了,忙抬手抹去。
换了条青绿色纱笼后,她给自己露出肌肤上抹上了青草膏以防蚊虫叮咬,才敢出门。
沿着小路向小镇东南部走去,禾蓝到了一处山谷,这里种植地是各族各家私属,也有一些雇佣土地。
自从上个世纪中叶开始,中、缅、泰政府联合缉毒,罂粟种植地就渐渐萎缩,到了小镇,这一带地区已经很难看见罂粟花了,而是被各种谷物和咖啡等植物替代。
不过,禾蓝很清楚,这地方地形复杂、民族纷乱,暗处还有不少毒源,被一些军阀和特区首脑所掌控。
山谷里气候加湿热,阳光毒辣,穿着纱笼可以好地透风,身上擦一些防晒药膏就可以了。
禾蓝负责是谷中东南部一块小麦种植地。从山谷入口狭隘小道慢慢走进去,两旁是茂密草木,静谧中传来潺潺水声,像风铃谷中空旷回鸣。
远处视野可及地方,飘来奇怪香味,带着一种特殊甜腻。禾蓝知道,那是深处罂粟田,名义上是小镇东区黑帮掌控,实际上就是特来区首脑军阀杜洋暗中操纵。他们虽然臣服于中央政府,毒品贩卖方面,却一点也不含糊,甚至还因此得到了很多便利。
走了会儿,绕过一条清澈小溪,禾蓝到了山谷东南边缘,脚边慢慢出现色彩纷乱罂粟花,随风而摆,风里甜腻味道加深了些。远地方是另一片种植地,漫山遍野都遍布着罂粟田。
“来了。”面前灰绿色藤屋高楼里走出个围着红色纱笼老妇人,沿着竹制木梯缓缓走下,递给她一杯大麦茶,“渴了吧?”
老妇人笑着,脸上皱纹挤一起,勾出了丘壑。
禾蓝对她行了个合十字礼,双手捧过杯子,喝了几口,干燥舌头才缓解一些。
老妇人领着她上了高楼,一边窗子开着,有微风徐徐吹进,卷进罂粟香气。另一边窗子也被老妇人支开,给了她一个藤条编制垫子。她们面对面跪下来,喝着杯茶。佳种植时候还没到,禾蓝也乐得休息一下。
“近气候不是很好。”老妇人重重叹了口气。
禾蓝道,“这是为何?”
“降水过多,太过湿热,根茎会坏死,这一次收成,恐怕不能向上面交代了。”老妇人说道。
这块小麦地也是特来区政府下辖,他们既做正当种植作掩护,也种植罂粟贩卖毒品。不过,这样谷物地盈利自然比不上罂粟地,想必过不了多久,这片土地就会被重征用,用作罂粟种植。到时候,就会像和这里接壤其他种植地一样,弥漫着那种罂粟花气息,甜腻地让人作呕。
两人聊了会儿,话题有些沉重,渐渐冷了场。
禾蓝叹着气,等茶杯温度手里慢慢冷却,楼下传来了车子行驶声音。到窗口一看,几辆军绿色越野车从远处茂密热带森林中穿出,泥地里驰了会儿,纷纷停楼下。
车门打开,几个穿着迷彩服士兵训练有素地跳下来,持枪把住了这里。
禾蓝还没有从这种变故中反应过来,“咚咚咚咚”脚步声就上了楼,为首是个俊朗男人,高大挺拔,大约三十多岁年纪,脸上带着恰当笑容。
他用泰语说了句什么,对老妇人行了个合十字礼。
老妇人脸色很冷,根本就不想理他。
杜枫也不意,继续用泰语和她说着,态度和善,似乎是劝诱什么,周围士兵却全副武装地提着枪,表情威严。
禾蓝能听懂一些,却不能全部听懂。
大抵是谈得不太愉,杜枫对她告了别,说了句什么,转身就要离开。禾蓝安抚了老妇人几句,提着纱笼裙摆走下楼梯,用泰语远远唤了句。
杜枫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略微有些诧异。刚才和老妇人说话时候,他并没有注意禾蓝,现近距离一看,才发现她是一副好模样,这样白皙肌肤,至少本地女人是没有。
“你好。”他说了句中文,声调怪怪,禾蓝心里嗤笑,正了神色,佯装问起了他来意。
杜枫没有遮掩,把他们想回收小麦田事情告诉了禾蓝。
禾蓝道,“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杜枫目光变得有些奇异,欣然答应下来。
山谷里像这样竹制高楼很多,有一些是宴客用,禾蓝和他一同上了其中一座闲置竹楼,里面翻找了几下,也没有找到茶杯。
杜枫跪坐垫子上,目光一直停留她身上。纱笼她腰间扣着,直直垂下来,正好勾出曼妙身段。等她回过身来,他对她友好地笑了笑。
禾蓝他对面跪下来。
杜枫告诉了她自己名字,也问了她名字,状似不经意地问起,“禾蓝小姐是中国人?”
禾蓝点点头,“我来自南江。”
“那是个好地方。”他声音很低沉,静寂山谷里和水声混一起,还是很动听。如果忽略掉他肆无忌惮目光,禾蓝会舒服一点。
她量无视他侵略性目光,缓缓说道,“从上个世纪中叶开始,中央政府就颁布了各种法律,目就是为了杜绝毒品。罂粟是江河日下产业,也许能获得一时利润,却不利于长远发展,人们想要还是粮食。”
禾蓝还有一点没说,毒品赚取钱财大多流入高层首脑手中,生活这地方人却会越来越贫困,社会矛盾只会越来越尖锐。
“禾蓝小姐是为了劝我放弃这片天地?”杜枫低头摩挲着竹制藤桌,让人看不出情绪。
禾蓝平静地说,“我是为了大家好。”
杜枫沉默了会儿,忽然仰头大笑起来,大力拍着自己膝盖。他“腾”地一声从座椅中起来,几步踱到了她面前,伸手就扣住了她脖子“你我第一次见面,禾蓝小姐凭什么以为能说动我?三言两语我就会信你,难道我看起来那么好说服吗?”
他微笑也带上了几分不屑,禾蓝平静地看着她,感到扣住自己脖子手越收越紧,静寂中,她脸慢慢涨红,神色越来越无力,忽然,对着他阴冷面颊拼命挤出一丝微笑。
杜枫怔了一下,手不自觉地松了一松。
忽然,耳边擦过一道劲风,杜枫连忙避开,还是被伤到了。一柄三棱军刀堪堪贴着他面颊擦过,“夺”一声插入地面,劲力之大,刀身不动时,刀鞘还狠狠颤动。
杜枫抬手一摸,指尖沾了血迹,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狠起来,死死盯住门口。
有个身形高挑年轻人懒洋洋地靠门口,伸手打了个哈欠,“小蓝,这人是谁啊?”
这一次,禾蓝是真笑出来了。这家伙说话,一直这么不客气。她忍着笑,介绍道,“如果我猜得没错,他是特来区司令大公子,杜枫先生。”
“来头还不小。”宋善宁笑了两声,信步走到房间中央,俯身一拔,那刀又入了鞘。
到了室内,逆光消去了些,杜枫才看清眼前人。很少能见到好模样,眉清目秀,皮肤白地没有一丝杂色,嘴唇却是很自然嫣红。她剪了个不算长也不算短中分头,发梢向里,蜷曲着贴着面颊,眼睛微微眯着时候,就像猫一样随性。
如果不仔细看话,他几乎要以为这个穿着白衬衫、迷彩裤和军靴年轻人是男人,仔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个二十多岁女子——她没有喉结,耳朵上还穿了三个银环和一片孔雀翎图案耳坠饰物。
被一个女人给吓住了,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当下冷了脸。
宋善宁他身边踱了几步,清咳了两声,“杜先生,好久不见啊。”
杜枫怔住,怒气反而退了些,“我们见过?”
宋善宁笑道,刀子慢慢拍掌心,“杜先生真是健忘,你忘了去年腾邦运那批货吗?如果没有你弟弟拦截下来,恐怕早被缅甸当局给抓进牢房了。你不谢谢我吗?”
“你是杜别人?”杜枫回忆起来,恨得咬牙切齿。
宋善宁笑容还是很放松,“你不感激我,反而这样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