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伦by净然(父子年下,受瘫痪.深情攻,虐攻心be 有第二部好像坑了)-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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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还在跳动吗?
为什麽我觉得这麽冷?
世界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静,灵魂彷佛被抽离身体,空空的,什麽也不剩下。
父亲……
时间失去作用,我忘了自己失神地呆站多久。
啊!倏地我醒觉要赶快洗澡,然後预备晚饭……有很多事等待我处理,洗衣、打扫、抹地……
开了满满一缸水,我自然地坐进去,让水浸到颈项,随意地洗洗便起来。
走到浴室门口看见地上拖著一条长长的水痕,才想起刚才忘了脱衣服,也忘了开热水,难怪会这样冷。
啊,要多洗一遍吗?
不好了。
没时间。
要准备晚饭。
不可以让他饿肚子……
51
不好了。
没时间。
要准备晚饭。
不可以让他饿肚子……
我解下手上的表,在看到原本隐藏於手腕处狰狞的长长疤痕,本已拉紧的神经被不经意地拨动。
擦——
在瞬间响起清脆的断裂声,我忍不住发出自耻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做这些有什麽用?
还有谁值得我这样?
林默啊,父亲已经离开你了。
他不会饿著,他作出最明智的决定,那就是逃离你这禽兽的身边!
环视空荡荡的地方,到最後,走剩下我一人吗?
这个家……所谓的家。
从来说不上是完整的家,终於落得支离破碎的地步。是因为把我们联系在一起的都是不正常的情感吗?
母亲的爱,父亲的爱,我的爱。
笑声不绝於耳。
我的,林戒的,街边陌路人的,学校同学们的,隔壁夫妇的……手上的疤痕似有生命,就像死去的人在耻笑我的脸,它睁大一双流出红色血水的眼睛,张开歪曲的乾枯惨白嘴唇,露出里面零落不齐的黑黄牙齿,发出漏风的沙沙声,喉咙用力地撕喊恐怖地尖叫厉笑,宛如存在於深渊地狱的恶鬼对我得意地狞笑……
别、别过来!
不不不!不要迫我!
谁来救我?为什麽你们都要丢下我?
它们伸出丑陋的利爪向我探过来……
我发疯地冲进厨房,想找一个安身之处躲藏。
没有……
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什麽都没有。
它在追我,追著,活活地缠在我身上,寄居於我身体内血液中,是靠吃恶念欲火为生的怪物。
走开!走开!
看到摆放在架上闪著亮光的小刀,我混沌的脑袋倏然清醒,是它了。
我赶紧抓过来狠狠地向恶鬼挥刀一割……
它惨烈地尖叫一声,泛红的眼珠露出哀恸可怜的神色,在地上几番挣扎才不甘心地缓缓後退。
暗淡的世界没有因它的彻离而恢复光明,我失去气力靠著墙壁跌坐在地上喘息。
“嘎、嘎嘎……”
微温的血液顺沿地版小砖块之间的坑纹缓缓延伸,愈流愈远,彷佛我和父亲的关系正一点一点地拉开,直到体内乾涸得半点不剩,那仅如的血缘牵绊也将终断。
是早该割舍的扭曲爱情,是早应被否定的诡异欲望。
父亲……
小默好冷啊,为什麽你不为我盖被子?
父亲……
小默好痛啊,为什麽你不来安慰我?
父亲……
小默跑得好累啊,为什麽你不回身看我一眼?
父亲……
小默要死了,你会挂念我吗?
嗡—————————
伴随强烈的耳呜,我感到气温愈来愈低,身体愈来愈冷。
是因为刚才洗了冷水的关系吗?
好累。好累啊。
“傻瓜……”
忽地,我听到父亲熟悉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
低低的语音奇迹似地划过巨大呜响,就像是在我耳边小声呢喃细语,闯入我冷清冰寒的孤陋世界。
我惊讶地抬头,竟看见父亲静静地立於我眼前,身影宛如小时候那样修长笔挺,他脸上正露出温柔的神态宠溺地凝望我。
我不禁眯起眼,尽力将渐渐变得散涣的视线聚瞧。
是他!
父亲微微勾起嘴角,在沉静的容颜上绽放出一抹清雅淡然的笑意,唇边泛出浅浅迷人酒窝,没有病後虚弱的苍白,两颊浮现醉人嫣红。
他就那样站在我身前数步之遥,用清澈的眼瞳深深地凝视我,埋藏其中的爱意直直撞进我的双眸。
我失神地呆呆与他对看。
只见父亲轻轻向我招手,嘴边笑容更深,彷佛连眉毛发梢也在微笑。
父亲……
你回来了麽?
身体止不住颤动,眼泪夺眶而出,一涌而上,顷刻泪流满脸。
父亲,小默就知道,你绝不会丢弃我,你不会忍心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
我知道!我就知道!父亲怎可能不顾我而去?
你是爱我的,不是吗?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一时之间,手上的伤口再也没有感觉,任那刺眼鲜红随意地流下。
父亲……
你真漂亮……你是来接我的,对不对?
我不由自主地向他走,尝试举起无力的双手向他探去。
两脚好像踩在白白软软的云层,浮浮沉沉的,眼看如此短的距离竟然像走不完似的。我内心愈发焦急,脚下浮云更是徐徐地飘渺散开,害我和父亲离得更远。
近了……父亲就站在云端等待我。
我不顾一切,努力地提起精神踏著一深一浅的步伐蹒跚地前进。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沉沦在我们二人的世界。
再也再也,不分离。
父亲,我爱您。
我爱你。
律……
—t本篇。林默篇。完。—
结後语∶
(撒花~) 这篇文终於完成了 。。》。。《
不过本来打算写一篇,结果发现有很多很多东西都没交代 (汗
所以应该还会有第二篇吧 (炸 ) 真的会有吗?
如果有那将会是从父亲视角出发的全新篇章 而且按照发展很大机会变成HE(笑
希望……会有写这篇的一天 (囧)
(小声)最大愿望是把两篇合成一篇,变成真真正正的一篇文 (喂 不会有人看了吧?
请大家接著看外篇容楠 m(_ _)m
希望是HE的亲们,也许会有点小小的惊喜呢~
(正文完)
孽伦外篇——容楠篇 (一)
我从来没想过,竟然可以和他同班。
高中入学第一天,我便留意到他。正确一点,不是我留意到,而是他的光芒太强烈,自然地吸引身旁人的目光。
出色的外表,笔挺的身材,冷淡的表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出自信和傲气。在同年的学生群中,他显得异常耀眼,独树一帜。
当他踏著优雅的脚步走上讲台,代表我们这一届新生发表演说,我更是彻底佩服。
神态自然,语气平淡,吐字清晰,他像是天生习惯受人注视,浑然不觉害怕,立於台上镇定地把早己准备的讲词说完。
开学後,我闻知他不但加入学校泳队,同时也被田径队的老师亲自招揽,听说篮球队的队长也有意让他进队。
代表学校夺得无数奖牌,带领球队走到前所未有的位置。
听说,他在初中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
真是一个满身光芒的人。
彷佛两个世界,距离很远,很远。
那年年尾学校音的乐会,再一次让我震撼。
清明亮丽的琴音从他修长的指间连绵流出,双手灵活地於黑白键编织而成的舞台跳跃旋舞。时而温柔,时而狂怒,音色清澈细腻,回盪於音乐厅之中的琴声彷佛自心灵响起。
全场只剩下那一抹自信而优雅的身影。
也是同一天,我得知他已经向学校伸请跳级,来年直接念高三。
悠长的暑期在难熬的漫长等待中过去。
我带著期待回到熟识的学校,却找不到那耀眼的源头。偷偷跑到各高三班的门外守候,只见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师兄进进出出。
偶尔听到原本和他一班的同学谈起他,好像他上年的大考也没考……
他,到哪儿去了?
是转学吗?
还是发生什麽事?
为什麽无声无色地消失了?
“喂!容楠!”郭定崴粗糙的嗓音自身後响起,随之来是重重的推撞,我一下子被推倒在地上。
“你在发什麽呆?看不到我正和你说话吗?”他粗大的手掌大力拍打我的脸颊。
“对、对不起。”我惊慌地道歉。他怎麽又出现了?郭定崴是班中恶霸,上年开学不久我便被他盯上,老是在我身上找碴。只是後来不知怎样他忽然放过我,不再纠缠。
“看看你的脸色!都怕得发青了!嘿嘿,你真的是男生吗?”郭定崴突然扑上来抓起我的衣领。此时已放学,同学早便离开课室回家,在我没回神的时候空盪的课室只剩我们二人。
我害怕得发抖却又不敢挣扎,深恐再次激起他的怒气。
钮扣弹开,衣服被狠狠扯烂。
“不!”我被郭定崴的举动吓一跳。
他想干什麽?
“来,让我检验看看你是不是真的男人……”他露出一抹邪笑,使原本狰狞的脸更加阴深。
孽伦外篇——容楠 (二)
星期五下课後的校园显得特别冷清,老师同学也赶著回家,准备迎接两日的假期。
课室内天花板上的破旧风扇没生气地转动,发出吱吱的声音。
“不要!你、你想干什麽!快放手!”我已无心情留意身外事物,只觉得眼前人忽然变得陌生。他往日虽然曾经欺负我,但从没露出如此诡异,令人心寒的笑容。
“容楠,你逃不了……”郭定崴将我按在桌上,脸靠得极近,说话时黑黄的牙齿一张一合,“嘿嘿,没有他,我看还有谁要救你!”他嘴巴喷出的唾液溅到我的脸上,恐怖的颤栗从心底涌出遍布全身。
不!不!不要!
我用力挣扎,使劲地挥动双手。
无奈他手劲之大根本不是我能推开。
放开我!放开我!
求求你……不要……不要!
“嘿嘿,多麽可怜的表情啊,不过……”他邪邪一笑,“这更让我兴奋!”
我开始感到绝望。
那排满满污积的黑黄牙齿彷佛要将我呑噬。
上半身传来凉意,像沙纸一样粗糙的手掌摸上来。
为什麽都是这样……
被欲望支配的丑陋脸容渐渐和另一张脸重叠……
我放弃了无用的挣扎,折腾人的命运总是不断重覆,就像冥冥之中有一只黑手……
“唷,爽够了没?”
倏地,一把低沉却透著慵懒的声音自後方响起。
压在我身上的人一怔,缓缓地站起来。
郭定崴语气不善地说∶“左思华,你少管閒事……”
“哦?老实说我也没心情管……”声音顿一顿,带点挑衅意味,“不过你的脸太丑,害我很不爽。”
“什麽!”郭定崴怒不可遏地推开我,失去重心的我立时重重跌落地上,他看也不看只顾向前走去。“左、思、华!你找打是不是!”
“很呕心。”左思华眯起闪过一抹精光的眼睛,慢慢地说∶“你要干什麽我不管,但别在我面前用这种野蛮的手法,很呕心。”
“去死!”郭定崴握紧拳头粗暴地向他挥出,却被左思华往後一退轻轻躲开。他左脚为中心,右脚一抬重重踢向郭定崴的胸口,足足一米八的高大身躯竟被踢得撞向旁边的书桌。
当郭定崴挣扎著站起,左思华上前抓起他的衣领,腰臀齐发力,一个漂亮的过肩摔把还没回过神的人狠狠摔落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他拍拍手,笑嘻嘻地对痛得五官扭曲的人问道∶“还要再来吗?”
郭定崴脸色一变再变,咬牙切齿,怒目相向却死死忍住不敢妄动。
“你!很!好!”从牙缝间挤出三个字後,他转头怒瞪我一眼,“想不到没有林默那家伙,还有人会为你出头!哼!哼!”他彷佛想搁下狠话,但看到微笑的某人即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我感到身体被人轻轻踢动的时候,我仍旧陷於极大的震惊之中。
他……说什麽?
谁、谁为我出头?
郭定崴是什麽意思?
是他吗?
“喂,你要躺在地上多久?”
他半蹲下来,俯前身望住我。
看到突如其来放大的脸蛋,我被吓一大跳。
“我、我……”
“别我我我的,不用道谢啦!嘻嘻,我只是看不惯你的哭脸。”他轻挑地笑说∶“很丑!”
“啊!”我双手糊乱地抹去脸上明显的液痕。
“可以站起来吧?”左思华脱下外套盖在我的身上,掩住因校服被撕开而裸露出的肌肤。
“谢、谢谢你!”
“是郭定崴那小子太不长眼了!”他挑起眉,眼中闪过几分凶悍,“竟然欺负到我班的同学,根本是在刮我脸一巴!”
“那……”其实我很想问,如果我们不是同班,你就不会救我吗?但这种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最终还是小声地说∶“怎样也好,谢谢你,左同学。”
孽伦外篇——容楠 (三)
他,休学了。
这是我一个月後,努力从老师那儿打听回来的消息。
大考也没有考便休学了。我尝试从他以往的同班同学或校队队员口中探取蛛丝马迹,半天下来却一无所获。
突然发现,他虽然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光芒四射,极受欢迎,却从无一人可以靠近,就像立於高山上的孤傲清松。
他的离开除了换来声声叹息和遗憾,剩下还有什麽?
没有。
如此耀眼的人在校园内竟然没有一个交心的朋友。
我不敢相信。
当以为他从此消失於我的生命之中,上天却送给我一个大惊喜。
高三开学的第一天,我竟然看见他!而且是和我在同一个班上!那一刻,我直觉自己毕生运气皆已耗尽。
除了瘦了一点,他没有多大改变。
身形依然笔挺,脸上永远是那淡漠的表情。彷佛没有事情能难倒他,眼中流露的光芒未曾退减半分。
同学关心他过去休学一年的原因,他只淡淡地说一句∶“有点事。”便不再提及。我虽然也好奇,但能够再次见到他的喜悦已经掩盖过一切。这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令我自己也好生不解。
也许他和我是正好是两种极端的人,所以他身上的光华让我羡慕。
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被他吸引。
那笔挺充满自信的身影……
“砰!”随著巨大的声响,我狠狠地和大地拥抱,做了最亲密的接触。
呜……看著看著竟然忘了抬脚,被学校的门槛绊住,以极度难看的姿势摔一大跤。
在旁人窃笑的眼神下,我赶忙狼狈地爬起来。
“同学还好吗?”校门当值的老师走过来,“可以站起来吧?”
正当我为他的关心而想感激一番,他忍不住补充地说∶“同学,你没搞错了吧?我们学校没有宗教信仰,更不是佛教学校,你下次上学就不要五体头地朝拜。”我听到他话语方落下,周遭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