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茗春系列1天下无双(古代 虐心 帝王)作者:想.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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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双听完眼光暗了下去,又恢复一脸漠然的表情,他挣脱风桀的怀抱,冷冷地看著他。
“你没有错,你是皇帝,做任何事都是天经地义的。”风无双连一眼也懒得看他,望著窗外说:“错的只是我,只是我一个人而已。”
经过了白天的惊吓,和一整夜的担忧,风桀本来就是硬打起精神来哄他,可风无双反复无常的样子让他难以接受,像拿著热脸贴著别人的冷屁股,风桀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风无双!你说!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想要朕怎麽做?”风桀恼怒地吼起来。
“没想到原来你也知道人死不能复生这句话。”风无双忍不住嘲讽。
“你……”风桀高涨的气焰一下软了下来,他知道风无双嘴里虽然没有责怪他,但其实还是在乎阿良的,他放柔了声音问:“出了这样的事,我也不愿意看到,你到底要我怎麽办呢?
风无双抬起头,冷冷地说:“我不想再看到你。”
风桀身为高高在上的帝王,哪受得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脸,於是愤恨地摔门而去。
接下来的几日,风桀埋头处理国事,每天一刻也不肯停下来歇息,让王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御书房中批阅奏折,偶尔总会抬起头到几眼那道门,王福便知道他是在想念那个总是摔门而进的人。
而风无双则把自己关在屋里,谁也不让进去,连饭菜也只能送到门口。春意阁宁静中带著点冷清,下人们也变得拘谨起来,看著变了一个人似的风无双,他们都在怀念之前常常闹腾得鸡飞狗跳的瑞王爷。
两人明明生活在同一个宫里,却相互不理不睬,形同陌路。
可今早上朝时,风桀看著殿上寥寥几人,恼怒得脸色铁青。
“怎麽回事?”风桀沈著脸问。
良久,只有拓拔月一人站出来说:“回皇上,其他大臣都告了病假。”
“好!很好!”风桀怒极反笑道:“你回去跟他们说,爱病多久病多久,朕也懒得上朝了。”
说完便拂袖而去,剩下拓拔月和几个大臣面面相觑。
这一事原本也只是让风桀黑了张脸,但并未大肆发作,最让他怒火一发不可收拾的是风无双。
因为他见面第一句话便是:“我要见炎王。”
别了多日,风桀原本是打算让双方都冷静下,换来的却是这麽一句话。
他气得把喜爱的砚台砸到了地上,吼:“你爱见谁就见谁,朕管不著!”
“那谢谢皇上了。”风无双说完转身就走。
风桀从未如此生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他从帝王变成了奴隶,人人都能逼迫他。仿佛看什麽也不顺眼,他大肆的破坏起来,见东西就砸,几乎把御书房拆了才罢手。
发泄完後看著遍布疮痍的御书房,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风桀冷静下来想了又想,才感觉後怕起来。
如果让风无双见了景煞天後,说出自愿出嫁到炎国的话,那他即使再想阻拦也难。想到这,风桀懊悔不已,怨自己一时气愤之下口不择言。
可君无戏言,他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风桀只能细细的盘算对策。
第二天晚上,风桀以私人名义宴请了景煞天到宫中做客,举办一场只有三个人的宴席。
“承蒙圣上的美意,孤在此谢过。”景煞天一到便寒暄。
“炎王无须多礼,想见您是另有其人,朕不过是成人之美。”风桀客气地回。
“哦?请问是何人想见孤。”景煞天问。
风桀徐徐坐下,笑著说:“当然是炎王的心上人。”
听到这话,即使再冷静沈稳的景煞天也面露喜色,心想风桀必是已经被压力逼得妥协,不得不作出让步。
风无双姗姗来迟时,两人都楞楞的看住他。因为他打扮得格外妖豔,涂得丹红的唇,描得细长的凤眼,还有那涂著黑色丹蔻的指甲。
用妖精两个字来形容他都觉得不够恰当,得用到妖孽。
“见过皇上,见过炎王。”风无双绽开笑脸,跪拜下去。
景煞天痴痴的看著,眼里满是沈醉,连话也忘了说。
“起来,入座吧。”倒是风桀淡淡的应。
可风无双并没有起身,而是看著炎王,脸上的妩媚更加撩人:“殿下,你之前说过,只要我跪著求你,你就会带我走对吗?”
当深爱之人回心转意,景煞天竟有种恍如梦中的感觉。
“那我现在求您,带我走吧。”风无双说完低低地拜了下去。
景煞天连忙起身,一把扶起他,满脸柔情地说:“我之前说的是气话,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哪怕是让我求你也行。”
“殿下…”风无双笑著别过眼,一抹娇羞恰到好处。
每个人都在笑著,包括风桀,只是他的笑容格外阴鸷而已。
“啪!啪!”一阵掌声响起,风无双和景煞天同时回过了头。
只见风桀放下手,笑吟吟地说:“好一对深情的鸳鸯,要不要朕立刻帮你们举行婚礼,今晚就送你们进洞房?”
听得出他话里没有好意,景煞天冷下脸说:“不用圣上操心,等回到炎国,该有的礼数孤绝对不会少办。”
“是吗?”风桀站起身来,慢慢地走到景煞天身前,笑容收敛下去,冷冽的眼里浮现出杀意:“那也得要你有命回到炎国才行。”
“哈哈!”景煞天环住风无双的腰,狂妄地笑了出来:“难道你敢杀了孤?就不怕引起天下人共愤,其他三国一起攻打冰国?”
景煞天所说的,是沙之国还有水之国,四国鼎立的天下,向来相安无事,若风无双先违反道义,定会引起其他国家讨伐。
“来人。”风桀大喝一声,不再做口舌之争,
他打算好神不知鬼不觉地除掉了景煞天,再想方法推卸掉责任,只要没人知道他是在冰国出的事就行。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拔出了刀剑,把风无双和炎王团团围住。
“你真的敢…”景煞天双眼怒瞪著,一边握紧风无双的手。
“朕没什麽不敢的,只是想不想去做而已。”风桀面如寒霜的看著风无双道:“拿下他们!”
在这要紧的关头,风无双却抽回了自己的手,面无惧色的踏前一步:“住手!”
也许是他的容貌太美丽,也许是他的气势太惊人,那脸妖媚的笑容让人联想起夜晚从鬼门关爬出来的鬼魅,於是都停住了动作。
“风桀。”风无双唤著。
虽然没再像之前那般只叫一个单字,可风桀还是心动了下:“嗯?”
风无双轻轻地说:“风桀,你输了,炎国三十万大军已经压境,只要炎王出了什麽事,立刻就会挥兵进犯。”
脸上带著淡笑,语气无关要紧,却在述说这一件惊天的事。
“不可能!”风桀一口推断。
他也是昨天经过了一晚上的反复思量,才下定决心铲除炎王,而且没告诉过任何人,炎国那边根本不可能有所准备。
“你还是一样的天真。”风无双鄙夷地说。
风桀整个人怔住,死死地看著风无双,莫非……
“臣等恳请皇上三思!”突然许多大臣涌了进来,在殿里跪了一地。
“皇上,为了冰国的千秋大业,您千万不能冲动啊。”为首的左丞相心痛疾首地高呼。
风桀顿时傻了眼,感觉自己像一个小丑般站在这殿上。每个人都嘲笑著他。
“是你!”他指著风无双,恨恨地说。
他每一步都计算了,唯一没有防备的,是这个足不出户的瑞王爷。
风无双却无视他的存在,朝炎王微微俯首:“让殿下受惊了,无双向您赔不是,希望殿下不要计较我们皇上一时冲动的行为。”
风桀气红了眼,额上的青筋突起,他几乎把牙齿咬碎,才能忍得住自己不冲上去掐死风无双。
被爱蒙了眼,一心只想著如何留下他,却忘记了风无双曾经是个怎麽样的人。忘了他曾经如何的歹毒阴险,忘了他最擅长使用计谋和布局。
若风无双真像这几个月这般天真懵懂,现在坐在这个皇位上根本不是他,若风无双有心背叛,十个风桀都未必是他的对手。
可惜,风桀觉悟得太晚。
“皇上,我和炎王先回行宫了,明日签完契约便起程回炎国。”风无双倒做足告退的礼仪。
“你……”风桀像被掐住了咽喉,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皇宫的侍卫只听命於帝王一人,只要他一声令下,就可以留住风无双。可他开口之後,冰国将爆发有史以来最大的战争,原本安宁的国土将被敌人践踏,让无数的百姓流离失所。
从此,他便是冰国的千古罪人。
可这个罪,风桀背不起,也不愿意去背。他心里还是爱著这个国家,想要它繁荣昌盛,永远和平安定。
仿佛猜到风桀心中所想,风无双挽著炎王离去前,抛出了一句话:“谢谢皇上今晚的款待。”
而景煞天虽然没有奚落,但完全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大摇大摆地在风桀眼前扬长而去。
“滚!全都给我滚出去!”风桀掀翻了满是佳瑶的桌子,失态地大吼起来!
所有人不敢再多言,都纷纷退了下去,殿中只剩下风桀一个人和满地的狼藉。
“哈哈哈哈……”风桀像个疯子般的大笑起来,一阵气血涌上心口,他竟按捺不住吐了口血。
“无双…无双…你好狠…。。”擦掉嘴角的血迹,他失魂落魄地叨念著。
原来被所爱之人出卖和背叛,心是会那麽的痛,仿佛有千万把刀在胸口刺著,痛得让人想死,可连死了也无法安息。
第十六章
“无双,没想到你会帮我,若不是你提前通知,我现在已经死在风桀的毒手下了。”景煞天感动地说。
风无双只是淡笑著,并没有言语。
景煞天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无双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喜欢我,是不是心里还有我?”
“当然。”风无双魅惑地看著他。
“无双…”景煞天把他搂进胸膛,贪婪地嗅著他的发香:“谢谢你…谢谢你还肯给我机会…”
风无双也环住他的腰,低下头倾听著那怦然有力的心跳声。
头上的银钗被拔,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泻了下来,柔顺而狂野地贴著面脸膀。衣袍一件件地宽松,剥落,当炽热的唇贴在他细长的脖子上时,风无双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你还是一样的敏感。”景煞天用因为情欲而变得低沈的声音呢喃。
风无双脸上带著羞涩的笑,手指却穿过发丝,插入他的鬓间。
情事像一张网紧紧裹著两人,在行宫缈缈的烛光中,影子暧昧地缠才一起,各种淫秽的姿态从床上一直延伸在墙上。
恍然中,风无双看向床边的烛火,有一只小小的飞蛾扑向烛光,然後变成一团火花坠落,白色的羊毛地毯上,留下了一点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灰烬。
言无瑕拿著酒樽,痴迷地看著身旁狂饮的男人,清澈的酒沿著嘴角流淌,那双深邃而迷离的眼睛如此动人。
倒尽最後一杯,言无暇用手势示意宫女再端一壶酒来,对於今日宫里发生的事她略有耳闻,所以并不想开口打扰到狂灌酒的风桀。
“爱妃…”风桀醉眼朦胧地看著她道:“还是你好…还是你好…”
言无瑕脸上带著忧伤,若是她好,为何风桀两个月来才第一次踏进西宫。
风桀却不满起来,勾起她的下颚说:“爱妃,来给朕笑一笑。”
言无瑕嫣然一笑,甜美的笑靥便绽开在脸上,连准备的功夫也不用。
看著眼前说笑便笑的人,风桀郁郁寡欢地问:“为什麽你们能如此轻易便笑得出来,不管在任何时候,只要想笑都可以立即笑得出来。”
接过宫女递上的酒,言无瑕为自己倒满了杯,然後一饮而尽。
她的眼里带著苦涩和凄楚:“皇上,您永远不会懂的,像妾身这种人,心里越是苦脸上越是要笑的欢。”
风桀真的不懂,带著醉意的眼睛困惑地看著她。
言无瑕眷恋地抚摩著他的脸说:“皇上您生下来便是尊贵之人,虽然可能也有不得意之事,但绝没有试过长期呆在绝望而无助的环境中,如果当您日日夜夜都要经历那种无法逃脱的噩梦,只能选择一直笑下去,因为就算再怎麽哭也不会有任何用。”
“只能一直笑吗?”风桀蹙起眉重复她的话。
言无瑕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若是不笑,早就活不下去了。”
风桀怜惜地把她抱入怀中,眼前却浮现另外一个人时候带笑的模样,淡淡的笑,冷冷的笑,妩媚的笑,甚至是凄楚的笑。
心里越苦便笑得越欢,他也是这样麽?
风桀心中鄙夷地看著大殿上的人们,真是称职的臣子,都像集体失忆般,神情如此自然大方,仿佛昨夜逼宫一事并没有发生。
他忍不住自嘲的想,还好昨夜他们并没有逼他退位,不然现在坐在这里的也许另有其人。
景煞天同风无双一起走进殿来,他刚硬的脸柔和起来,比起之前少了许多煞气。风无双穿著红衣,头发高高的挽起,任一缕青丝随意地在耳後垂下,如此已是美得不可方物。
大臣们惊豔过後,更多的是不屑,只是暗暗放在眼里没表露出来。
“承蒙圣上的招待,孤十分感谢,希望若有来日,圣上也能到炎国来,让孤尽下地主之谊。”景煞天签完契约,客套地说。
“炎王无须客气,朕也希望能有机会亲自到炎国参观。”风桀淡淡地说。
一切已水到渠成,皆大欢喜。
可风桀偏偏走下来,对景煞天道:“瑞王爷以後就拜托殿下多多照顾了,朕还有些事想要交代,可否把人借给朕一会?”
如此堂正的态度让景煞天如何能拒绝,他笑著说:“圣上请便就是。”
风桀点点头,转身而去,而风无双便跟在他的身後,两人一前一後地消失在众人眼前。
直到穿过宫门走出殿外,风桀在池塘边停下脚步,然後转过身来定定地看著他。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开口,风无双只能询问:“皇上可是有话要说?”
他想问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为何要出卖他,为何要……
可是因为想说的太多,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久久才叹了口气:“朕很後悔。”
风无双不解地问:“後悔什麽?”
风桀的目光变得冷冽,一点恨意从眉心渗了出来:“後悔没有听从左丞相之言,在当时赐死你。”
他宁愿杀了风无双,也不愿意拱手让人。
听完风无双笑了,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你该庆幸自己没那麽做,不然冰国也许会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