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理的爱-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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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衣裤和便当、茶。在这一去一回的期间，他一直想着才刚刚被提出分手的恋人。千博原本是那么美丽而充满魅力，但是当爱情的魔法解开的那一瞬间，他变成了一个任性、习惯性外遇而且自视甚高的骄傲男人。他知道自己心中的“喜欢”成份已经变淡甚至消失，而且也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原谅以前一直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计较的事情。譬如他曾经有意无意地轻蔑大宫的工作……
从便利商店回来时，他发现书店后面站着一个人。一开始他以为是千博，但是仔细想想，一个自视甚高又怕麻烦的男人是不可能特地跑来找他的。在阴暗的路灯底下就可以看到北泽一脸的不悦，他可能是在送荻原回去之后又回到这里来了。
“忘了什么东西吗？”
他问了这个颇有可能性的问题，却被他吊着眼睛瞪了一眼。
“我有话跟你说。”
好低沉好不屑的声音。
“我送获原小姐回到家之后，她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所以我就跟着她进屋里去，结果她跟我说她喜欢我。”
胸口一阵刺痛。从获原的态度就知道有这种可能性，偏偏今天却完全把此事给忘了。
“那不是很好吗？”
他说出了这句违心之论，而他也只能这样说。
“你是明知道会这样才要我送她回去的吗？”
北泽生气了，大官不知道理由何在。获原已经那么明显而主动了，他不可能没有发现到她的心意。
“我要你送她回去纯粹是因为之前发生那么可怕的事情，又担心她一个人回去会害怕，根本无意做什么安排。为什么要跟我发牢骚？她虽然比你年长，但是做事很踏实，人也长得很可爱。如果你不反对，不妨交往看看。”
他冷冷地哼笑着。
“明明喜欢我，竟然还说得出那种话？”
就算事实如此，现在也没有理由要听他讲这种话。
“你回去吧！”
大宫一把推开站在门前的他，打开后门的锁。原以为他会就此回去了，没想到他好像还有什么话没说完似的．跟着大宫进到店里来。毫不留情的声音从后面追了上来。
“你的视线明明总是一直追着我跑，明明总是一直盯着我看，看得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了。就因为被我说中，所以才恼羞成怒，对不对？”
大宫将刚从便利商店买来的东西用力地丢到桌上。刚刚才跟千博吵过架，现在在这种忧郁的状况下，他根本不想跟任何人讲话。大宫没有回答，难掩焦躁地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之后，他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轰炸。
“连车子也是……朋友都讨厌我开车，可是你却一直耐着性子陪我。我相信就算我撞车，你也不会生气，对不对？”
“住口！”
大宫粗着嗓子怒吼了一声，他终于安静下来了。大宫用两手压着额头。
“你为什么会气成那样？因为是我制造出让她对你告白的状况？或者只是因为我一直看你，我的视线让你感到不快？那可真是抱歉了，下次我会小心地提醒自己不去看你。如果你还是无法接受的话，我也不在乎你立刻辞掉这里的打工工作。”
大宫慢慢地低下头去。
“难道你没发现自己讲的话很可笑吗？你所讲的话就好像我现在没像以前那样喜欢你是不对的事情一样。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确实是很喜欢你，要说现在不喜欢你那也是骗人的，可是，那是理所当然的吧？如果有人看到以前喜欢过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而完全不在意的话，请你找来给我看看。”
沉默过后，他以充满挑战色彩的眼神瞪着大宫。
“你是以没有爱情的心情“意识”我的存在。”
“因为我知道就算我对你还有感情也于事无补。”
尖锋相对之际，大宫说出了真心话，他没有发现到话题已经逼近核心了。
“反正你没有那种心。”
北泽突然噤了口。
“你之所以接近我也只是因为想开车，对不对？其实那也无所谓。因为让你开开车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就算不是你，换成其他人来要求我帮忙，我想我也会把车子借出去，你最好不要误认为只有自己是特别的。”
说着说着，大宫突然觉得所有事情的元凶好像就是自己的车子一样。大宫从钥匙包里拿出口rive的钥匙，递到北泽面前。
“如果你那么喜欢口rive，那就送你吧！因为明年要进行车检．我也正好想买辆新车。只要有车，你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打工了，那不是刚好吗？那辆车就算是我气盯着你看”的赔偿费吧。”
“那种破车谁要啊！”
他的右手用力一挥，钥匙便飞了出去，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一股麻痹似的痛感使得大宫不由自主地紧咬住嘴唇。说车子破烂未免太过分了，他甚至连大宫“至少让我下得了台”的自尊都不肯给，这种态度让大宫觉得自己好像完全被击倒了一样。明明不想说的，北泽却直言指出，还质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北泽慢慢地走上前，从办公室沙发底下将被打落的DdVe的钥匙捡起来，大宫轻声地说道“还给我……”可是他却还是用力地握住右手上的钥匙。
“你不是不要那样的破车吗？那就还我啊。”
“谁叫你用那种态度说话？”
一副错全都在大宫的样子。
“那我该用什么态度讲话才对？难道我就得恭恭敬敬地奉上给你吗？”
即便被北泽伤得体无完肤，大宫的语气中仍然夹杂着嘲讽的味道。
“谁叫你说得那么难听……”
“因为你老是说一些惹火我的话。”
只要一说话，就会受到伤害，所以大宫选择闭上嘴巴。北泽也不再多说什么，四周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大宫听到一声“喀喳！”的声音，抬起头一看，他正在点烟。房间里面顿时充满了香烟的味道。在捻熄了第二根烟之后，他喃喃地说道。
“我不是利用你。我想开车，可是也不只是如此。”
“难道还有其它的理由吗？”
“……不知道。”
北泽淡淡地说道。
“我在乎你，可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感情。昨天一直到你发脾气之前，我觉得好快乐。就连今天，当你庇护我不受那些恶客伤害时，我也好高兴，所以本想事后好好谢谢你的……”
大宫因为充满困惑，手指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之前的经验使得他阻止自己去做一些有利于自己的解释。想一脚陷进去的脚步自然变得慎重许多。
“念国中时，你总是肆无忌惮地摆出卖弄挑逗的态度，将我要得团团转的。”
“那是因为……”
北泽支支吾吾地嘟哝道。
“因为那时候我觉得这样做比较好……”
“我一直在等你联络，可是你连一通电话都没打。”
那些一直想讲却又讲不出口的满含着恨意的话终于脱口而出了。
“因为那时候你不是一直想跟我做吗？亲吻倒还好，可是我不喜欢做爱啊。总感觉好像很脏……很腥擅。”
“喜欢一个人，自然就会想触摸对方啊。”
北泽粗暴地搓揉着头发。
“你脑袋清醒一点想想好不好？我那时可是个国中生耶！身高只到你的胸口高度，可是身为大人的你却突然那样对我，我当然会怕啊。就在那个时候，我的父母好像也离婚了，双方都说不要我，让我觉得跟大人做爱是一件很肮脏的事情……当时脑袋里面一团混乱。所以……可是我并不讨厌你。否则我怎么可能到你的书店来打工？”
第一次听到他说出的真心话，大宫只有不停眨眼的份。
“那时候我需要你，很庆幸有你在我身边。因为当时一直觉得连父母亲都不要我了……听到你说喜欢我，我有一种获得救喷的感觉。”
或许是说着说着就激动了起来吧，北泽踩着慌乱的步伐在办公室里来回走着。
“所以，我……”
北泽不知道如何表达，只是急促地咋着舌。过了一会儿，他大吼一声“算了！”
作势要离开办公室。大宫赶忙追了上去，一把抓住他的右手。可是仍然止不住他离开的态势．大宫只好从背后抱住他。在大宫手臂当中的身体像石头一样僵硬，然而，大宫想更明确地感受他的存在，便在两只手臂上使了更强的力道。
“你是说至少，至少有一点喜欢我？”
“所以……我说我不知道嘛……”
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好一会儿。他抱怨道“我快窒息了。”大宫这才想要放松手臂的力气，但是两手也紧张地僵硬了。
“转过来看着我。”
2005…09…10 16：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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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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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泽仍然背对着房门，不肯听大宫的话。大宫强行拉住他的肩膀，终于使得他转过身来和大宫面对面，可是北泽却仍是低垂着头。大宫的手指头顺着他的脸颊线条滑动，心中却仍然害怕会被他一把打掉。大宫慢慢地抬起北泽的下巴，让他抬起头来。
那双大眼睛仍然垂视着下方，不愿与大宫正眼相对。大宫轻轻地把脸贴上去，感觉到他背部倏地一颤。可是那无力垂放着的双手并没有将大宫推开。
大宫拨开北泽那落在额头上的头发，在他额头上亲吻着。他终于抬起头来和大宫四目相对。那是一双又似恐惧又似畏缩，又似泫然欲泣的眼神，可是却又定定地看着大宫，专注到让人难以置信地凝视着大宫·希望不要被他所排拒……当大宫怀着祈愿的心情吻上去时，北泽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大宫不敢冒然地深吻，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轻轻触着他的唇。
“我想去你家里。”
大宫知道自己这样的要求太大胆，但是他再也无法遏止自己的感情。大宫紧抱着他，在他耳边恳求着，他小声地问道“去了想干什么？”
“我想多跟你聊聊……”
“真的、真的只是聊聊？”
老实的大宫不敢回答“是的。”北泽露出沉思了一下的样子，然后喃喃地说道，“我房子很脏。”
因为北泽说他的公寓那边没有地方停车，因此大宫便把Dri《 e停在书店的停车场，以步行的方式前往北泽的公寓。从大马路转到岔路上，在设有自动贩卖机的角落转弯，来到三层楼建筑的小建筑物之前，两个人一语不发。在进人北泽房间之前，大宫做好万全的心理准备，万一他突然又丢过来拒绝的言词也无所谓。可是，时间过了那么久，那一瞬间始终没有到来，大宫被允许进入北泽的房间里面。
长条形的房间里，最前方是厨房，里面是宽六叠左右的地板房间。除了一张钢管床铺和小桌子之外，没有其它显眼的家俱，可是却依然显得杂乱无章，可能是东西散放一地的关系。北泽用脚将四处脱放的衣服踢到旁边，指着桌子四周说“那边随便找个地方坐。”
大宫依言坐到桌子前面。北泽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宝特瓶装的茶，随便往大宫面前一放，“谢谢……”大宫道了声谢之后喝了一口。坐姿移动时突然觉得腰部一带有奇怪的感觉，伸手一摸，摸出了一件皱巴巴的黑色T恤。北泽很不悦地从大宫手中一把抢过那件T恤，用力地塞到床铺底下。大宫想起他一直不懂得整理，以前到大宫的房间时，也总是把整个房间弄得乱七八糟，而且还像没事人似地睡在一堆混乱当畔。
两人相对而坐，但是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大宫下定决心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去，他惊慌失措地赶紧坐到床上去：“你、你不是说有话要说吗？”
“你怕我？”
“也不是怕，只是……”
大宫坐到北泽的旁边去。他的肩膀倏地一颤，但是并没有逃开。“你怕我？”或许是因为大宫这样问的关系。他低着头无措地摩搓着手指头，过了一会儿，他拾起头来看着大宫。
“你想跟我做爱吗？”
他问得好直接。
“嗯，可是如果你不喜欢的话，我就马上回家。”
他再度低下了头。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我在考虑这样做好不好。”
“你觉得做了会后悔？”
“也不是这个意思……”
他带着困惑的表情叹了一口气，大宫觉得他这个样子好可爱。他说并不讨厌……
大宫相信他所说的话，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又轻又软，感觉像在抚摸一只小狗一样。在抚摸他的过程中，大宫发现他在颤抖，但是大宫假装不知道地亲吻了他。一边亲吻着一边慢慢地将他推倒在床上，压着他，把他那线条美好的腰身拉向自己……
“等、等一下。”
他一把推开已经开始兴奋起来的大宫。大宫拼命地忍住想一步一步拥抱他的冲动，如他所愿地保持了距离。
“我需要考虑的时间。”
“要多久？”
大宫将他耳边的头发往上拢。
“五分钟？十分钟？一个小时？还是一天？我已经不能再等了。”
他露出困惑的表情说“你先去洗个澡。”又说了一句“我利用这段时间好好想想……”大宫乖乖听他的话，到他那狭窄而简单的浴室里去洗澡。光是想到北泽每天晚上都在这里洗澡就让大宫兴奋了起来，甚至勃起了。这是他脱离学生生活之后第一次单单只因为气氛的关系就勃起。
一边洗着头时，大宫心里想着，待会儿出去之后，或许他人已经不见了。说要考虑或许只是个理由，其实不过是想赚取一点逃跑的时间吧？想尽快触摸他的激情和不想面对他人不见了的现实的矛盾想法使得大宫心里发闷，结果他足足花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时间才从浴室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