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宫挽歌 药引皇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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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眼一翻,屏气道, “继续放箭! ”
一时箭雨纷飞,司宸墨脚上的麻痛在提醒他,剑有毒,他试着运气,御轻功飞走,竟然使下出半点力气,唯有挥动月神剑挡开飞箭,然越来越模糊的视线表明中毒尴越来越深,不知道道这样的情形还能支撑多久。
大越御林军早有小队军马奔过来救驾,均被城楼的箭雨挡住。
曹子瑜实在忍不住,被部下死死拉住, “将军,你再去的话全军士兵谁末指挥?”
曹子瑜挥开他的手,大怒, “滚开 ! 护驾重要 !”
“二哥哥 ”千钧一发之际,城楼上跳下一个人来,扑在司宸墨身上,一时所有的毒箭全部射入她的背。
“紫画 !”目宸墨甩甩头,总算看情眼前的人。
此时的紧画满身是箭,几乎已成剌猬,可她依然固执地替司宸墨挡剑, “二哥哥,对下起,紫画从未没想过害
你,只是想得到你,可是,紫画错了,真的错了。。。。。。 ”
一句话还没说完,紧画便一头倒在司宸墨身上,停止了呼吸,脸色乌青,显而易见是中毒的症状。
而司宸墨也终因不支,昏迷过去。
他如何不知道两军对垒,主帅不可轻易离开中军,可是,芥儿坠地,他又如何能坐视不理?什么理由也没有,这,只是一种本能做父亲的本能。。。。。。
主帅倒地,也不知他到底是生是死,但军中已军心渐乱。
曹子瑜仗剑一挥, “兄弟们,攻城救驾,冲啊 ! ”
原来的攻城计划均因司宸墨躺在城楼下而不能使用,谁也下不可能从目宸墨身上踏过,亦不可能采取火攻,只怕会伤到司宸墨。
而殷雪翼这一方,只高居城楼,以守为攻,竟明显占了上风。
混乱中,白影一晃,救走了地上的司宸墨,赶过来救驾的曹子瑜晚了一步
大雨飘泼,满地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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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战大越御林军败北,退出数十里。
入夜,白衣人将司宸墨送回了军营,此人竟是夏侯铭。
“箭尖喂毒,一时找不到解药,我把他的毒全部控制在左腿,但是若时间耽搁久了,只怕左腿会废掉,得解毒。”夏侯铭的表情颇为凝重。
“现在风师兄不在,怎么解毒啊?”曹子瑜在帐中踱来踱去,忽眼前一亮, “有了,不是有过宫换血的法子吗?
把皇上的毒转给我吧 ! ”
夏侯铭瞪了他一眼, “什么换血?我第一次听说,你会吗?若你会转给我也无所谓 ”
曹子瑜语结, “不会。。。。。。 ”
“如今只能边打边等你们那个师兄来了 可惜我琼池虽然富足,在兵力上却欠缺得很,不然可以叫我王兄发兵相助。”夏侯铭对大越眼下的情形也颇为担忧。
夏侯铭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行军打仗,原本主帅便是核心骨,更何况,司宸墨还是一国之君,他一倒,大越军已是一盘散沙,不断便有士兵开溜,虽然曹子瑜多次军法处决了几个逃兵,但反而加重了军队里的恐慌,皇上即将不治身亡的流言越传越离谱。
而楚州叛军却反而越战越勇,几次偷袭之后,大越军死伤无数,加之皇家御林军长途出征,无论人力物力,还是士兵体力,耗损都十分之大,蛳失利几次后,锐气大挫,曹子瑜竭尽全力,终不能力挽狂澜。
屋漏偏逢连夜雨,因洪灾过后,瘟疫流行,不少士兵也染上恶疾,这病传染又极快,士兵中因病而死的人数与日俱增,大越御林军竟成一派狼藉之相。
在此种状况下,殷雪翼的叛军反攻之势,势如破竹,同样在楚州城,御林军大败,士兵降的降,死的死,殷雪翼带人直攻主帅营,里面空空如也,没有司宸墨的踪迹。
有手下回:数百名黑衣人,俱是武功卓绝的高手,在山后隐没,殷雪翼再去迫寻时,已无半点踪影。
“穷寇莫追!直捣玉京 ”殷雪翼传令。
除西南王外,几个藩王见殷雪翼重振雄风,重又投靠,不到月佘的时间玉京便被攻破。
殷雪翼带人直奔皇宫,宫女太监纷纷逃窜,逃慢了的便被斩杀,一时血流成河。
在某处冷宫,发现一名妃嫔,估计是司宸墨的弃妇,她身边还有一个病怏怏的孩子,当时,士兵便问东方止该怎么处置,东方止只说了一个词:斩草除根
自此,殷雪翼终于达成梦想,当他坐上金銮殿那把龙椅,享受群臣朝拜的时候,仰声大笑,却无人敢附和,得意之处,忽感曲高和寡。
下得朝来,他径直去了太和宫一一历代皇帝的寝宫,雪漓对窗而坐。
“漓儿!”他从身后拥住她。
他一生的追求便是皇位和雪漓,如今江山美人在怀,他的梦想终于实现,并且是完完整整的实现,因为雪漓,在城楼上晕过去之后再一次醒来,竟然失忆了。。。。。。
起初他为雪漓难过,之后却为之欣喜,雪漓失忆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的恨也随风悄散,那么,他们就可以重新来过,否则,雪漓怎么可能心甘情愿成为他的女人?
雪漓正站在窗口发呆,依稀觉得这个地方很熟,一连想了好几天,可她都想不起何时来过,自己与这里又有什么关系,想到后来,便头疼难耐。
“漓儿,在想什么?”他在她耳边轻言细语。曾经许诺过,给她万千荣宠,他如今定会做到。
雪漓摇摇头。
她自醒过来以后,犹如经历了一次大劫,从身到心都是脱胎换骨般的疼痛,并且一切都记不起来了,甚至记不得自己是谁。
她的身边只有这一个男人,他告诉她,她叫儿,是他最爱的人,亦是他将来的皇后。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相信他。而他却对她无微不至,在她体弱期间,喂饭端药,俱亲力亲为,那小心翼翼把滚烫的药吹冷的动作那么娴熟,仿似做成了习惯,而事实上,殷雪翼对照顾雪漓的事确实做成了习惯,从她四岁开始就是他照顾她,不是吗?
最让雪漓感到温暖的是,这个男人居然还会像抱小孩一样把自己抱在怀里哄她睡觉,一边还唱着歌谣:
今夕何夕兮,搴州中梳。
今夕何夕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下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首歌,很熟悉,很熟悉,苍白的记忆中似有人这样唱过多年。。。。。。
至少,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真实,觉得这样的片段确属于她人生中的过去,心中便下那么惶惑。
殷雪翼也发现了这一点,只要提起雪漓的童年或者重复雪漓童年常做的事,雪漓便会面带微笑,似在静静回味,这时候的她,是不排斥他的,会乖乖倚在他怀里,就像童年时一样。
或许这是固为他和她的童年时期算是彼此人生中比较珍贵的记忆吧,那时没有利用,没有欺骗,有的只是互相珍惜,相依为命,感觉世界只有彼此,活着也只为了彼此。如果雪漓的记忆之停留在那个时期,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件幸事,那时的他可是她认定长大了要嫁的人啊!”
所以,殷雪翼有意无意便常常帮她温习童年,谈起她的调皮,谈起她对他的依赖,谈起他如何疼她。
这一招果然管用,雪漓竟然渐渐相信了他,原本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充满恐惧的她又回到了童年,只要翼哥哥的身影出现,她就不会害怕。。。。。。
只是,进了这皇宫,雪漓便开始迷茫,这里的环境那么熟悉,她闭着眼睛也不会走错,只是,翼哥哥原来并不住在皇宫啊!
殷雪翼见她始终皱着眉头,便捏了捏她的鼻子, “漓儿,今天好像不高兴?”
雪漓终忍不住,问道, “翼哥哥,我怎么觉得自己好像来过这里似的?”
殷雪翼脸色微微一变,马上笑道, “漓儿当然来过,翼哥哥从前是大将军,经常出入皇宫,漓儿也常常随翼哥哥
进宫,漓儿长得漂亮,人也可爱,宫里的妃嫔个个喜欢你,太后更是常常把你留在宫中居住,你自然对这儿熟悉了! ”
雪漓笑了笑,释然“我说呢 !我闭着眼睛也不会迷路。可是 。。。。。。”她蹙了蹙眉, “既然宫里的人这么好,翼哥哥为什么还要和她们打仗,夺她们的皇宫呢?”
殷雪翼怕说得过多而提醒她那些忘却的记忆,便敷衍道, “漓儿,这是男人之间的事,小女孩不要插嘴!你啊,只要记住,翼哥哥最疼的人便是你,就行了,漓儿有什么要求,翼哥哥都会满足的,说吧,今天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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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想要什么?”殷雪翼每天都会问这句话,可是雪漓空白的记忆里真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去花园走走! ”雪漓希冀能在这熟悉的环境里找到一些让自己恢复记忆的蛛丝马迹。
“好!我陪你去!”殷雪翼轻轻拉起雪漓的手。
雪漓脸色微红,垂下头。
自雪漓吐血晕倒以来,身体一直比较弱,加之月佘马背上的生活,身体更加不堪负荷,是以进宫以后便以调养为
主,殷雪翼虽日日精心照顾,但是看着她羸弱样子,亦不忍碰她。
此时见她面若桃花,心中顿起涟漪。
“漓儿! ”他低低呼唤一声,便拥住了她,想要她的冲动如烈焰焚烧,低头便吻住了粹不及防的她。
雪漓遭袭击,起初有些惶惑,努力想推开殷雪翼,怎奈殷雪翼臂膀如铁,她被压迫得无法动弹,而渐渐被他灼热的呼吸感染,迷离之际,莫名低喃, “宸,宸。。。。。。。”
这一声呼唤使二人同时僵硬。
殷雪翼满身热情消退得一干二净,松开雪漓,表隋尴尬而难堪。
雪漓捂住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吐出这个名宇,脑子里迅速被这个名宇所充斥,她努力去回想关于这个名宇的回忆,却开始头疼,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箍着她的头,越来越紧,越来越紧,似乎陷进了头皮里面。
她捧住头痛苦不堪,殷雪翼见状扶住了她,让她躺下。
良久,雪漓才恢复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 “宸是谁?”
殷雪翼心中失落仇恨参半,勉强一笑, 既然一想便会头疼,就不要再去想了。 ”
雪漓似乎从殷雪翼表隋中看出些什么,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殷雪翼握紧她的手, “漓儿,翼哥哥只是想隐藏那些对你不利的事情,希望你开心地活着,你要相信翼哥哥,这天下,翼哥哥是最疼你的 ! 过段时间翼哥哥就会举行封后大典,封你为后,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
这话听在耳里,原本应是极其温暖感动的,只是雪漓却感到莫名的虚无,内心还有点点恐慌,她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越是这样,她越想找回从前的记忆,还有无意中念出来的名宇一一“宸”,这一定是与她息息相关的一个名宇,否则不会在苍白的记忆里唯独会出现它。
她看来殷雪翼是不会告诉她这一切的,她决定自己前去寻找,就从这最熟悉的皇宫开始寻找记忆,想到这儿她起身下床。
“漓儿,你不舒服下躺着休息下来干嘛?”殷雪翼扶住她。
“我不累,我想出去走走 ! ”雪漓撑着桌面缓慢行走。
殷雪翼无奈,只有陪着她在御花园散步。
远远的,一名女子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在亭子中小憩,见他二人走来,便令人把孩子带下去,自己迎上来。
“臣妾”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很谦卑的行礼,眼角的佘光却在扫过雪漓时泄露一缕幽怨。
“平身吧!”殷雪翼似乎很满意这样的状态,把他和雪漓放在同样的高度来敬仰,虽然正式的封后大典还没举行,但是圣旨已颁,诏书也在起草,只是还有些阻力,不过他会克服的。。。。。。
在征战的生活中,殷雪翼役让她见任何人,雪漓此时自然也下记得眼前这人,微偏着头问, “你是。。。。。。。 ”
“娘娘记不得了?目妾是微络啊!就在将军府的!”微络笑着解释, “从前娘娘在宫里的时候,臣妾还。。。。。。”
“微络 你回宫去看看潋儿”殷雪翼果断地阻止了微络的话。
雪漓微微皱眉,望着微络退下去的身影,或许这个人会告诉她一些事情?
“走吧,漓儿!”殷雪翼搀扶着雪漓继续漫步御花园,却因雪漓的表情而忧虑,他害怕雪漓去找微络,害怕雪漓恢复记忆,害怕自己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人儿再次与他背离。
他承认自己过去所做的一切只会让漓儿恨他,所以他才一次次对自己发誓,一定会还她万千荣宠,如今时候到了,也是他兑现自己诺言的时刻,他不能让漓儿再离开他。
“那是什么地方?”雪漓忽指着一处正在新建的宫殿。
“哦 !”殷雪翼笑道, “那是为漓儿专门新修的宫殿,叫漓宫,觉得用漓儿的名宇命名挺好!”
其实这儿本就是漓宫,只是被雪漓烧了以后便废弃了,雪漓目睹这断垣残壁,亦只是觉得熟悉,却联想不到半点与之有关的记忆。
“皇上,丞相求见 !”太监前来回禀。
殷雪翼点点头, “带娘娘回去,小心着,娘娘不认识路。 ”
“是!”小太监答应着,雪漓跟着小太监的同时,心里多了个心眼。
殷雪翼便在亭中见了丞相一一东方止。
东方止如今断了一臂,宽大的官府一直袖子空荡荡的, “皇上,臣得密报,前皇帝司宸墨最近在江南出没。 ”
殷雪翼手一抖,手中茶碗和碗盖发出轻微碰撞之声。
“能除掉他吗?”殷雪翼低沉了噪音问。
“难!月神教虽然势力大不如前,但人数精简,更加神出鬼没。 ”东方止面露难色。
两人陷入沉默。
稍后东方止又道, “皇上,还有一事,似乎群臣对于立前朝皇后为后之事颇有微词,皇上是不是。。。。。。。”
“够了!”殷雪翼一摆手, “此事朕已下定决心,不必再议。 ”
“可是皇上。。。。。。”东方止还欲坚持。
殷雪翼脸上立现不悦之色, “东方先生,似乎干涉得太多了,从将军府开始就对朕的行为横加干涉,如今仍然陋习不改吗?”
东方止脸色灰白,即刻跪在地上, “皇上恕罪,臣不敢!臣只是有他事相求。 ”
“何事?”殷雪翼脸色稍稍柔和。
“皇上,臣原本只是一落魄书生,蒙皇上不弃,收至麾下,并待臣如西席,臣惶恐之佘,唯有竭尽全力辅助皇上
夺得天下,如今皇上大事已成,臣亦江郎才尽,是以请求卸下丞相这一要职回乡做一闲云野鹤,望皇上成全。 ”东方止颇为动容,眼眶竟自渐渐湿润。
殷雪翼不动声色,淡淡地说了句, “丞相过谦了,朕知道你才高八斗,担任这丞相一职绰绰有佘。 ”
东方止深深叩头,末了,伏在地上不敢抬起身子, “皇上,即便臣有几分小才情,也乃阴损之道,上不得正席,何况,这几斤几两也在历年来消耗殆尽,臣实无法再担当如此重任,而且,臣如今乃独臂,于朝堂之上实在不雅。”
殷雪翼轻抿一口手中的茶,不经意道出一句, “丞相在怨恨朕砍掉你一只手臂吗?”
“臣不敢 臣这条命都是皇上给的,皇上何时要,随时可以收回,何况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