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世纪--都做情人,谁做妻子 金琳-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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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个月前,在市文联举办的春节联欢舞会上,她正在入神地欣赏音乐,忽见阿静领着一位中年男子向她走来。阿静是文联有名的美女,三十刚过,一头披肩发,令人心醉的一双明亮美丽的大眼睛,含哎带笑,能把人迷死。她属于那种现代女郎,曾说过要作单身贵族,至今仍未论婚嫁。
“丽姐,给你介绍一位朋友。这是刘刚先生,大画家,还是吧级舞星呢!你们跳一曲吧?”
周丽被阿静从中一怂恿,只好站了起来。他们跳得很合拍,一曲下来,彼此都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刘先生虽已年近四十,但看上去很年轻,艺术家的风度与谈吐令周丽不无好感。在幽暗的灯光下,他们边休息边聊。刘先生对周丽的作品很熟悉,有些甚至能背诵出来。这使得周丽心里又惊又喜,尽管她经常得到人们的称赞,但象刘先生这样对她的作品耳熟能详的读者却是不多。
打这以后,他们的交往多起来了。刘刚把自己的绘画赠给周丽,周丽也常把自己的书签上名赠给刘刚。
有一天,刘刚邀请女作家到他家去做客。不知为什么,坐在刘刚的对面,她突然感到血流加快,心里忐忑不安,而这种心情,她还是在初恋时才有过。
刘刚的居室收拾得很干净,充满着书卷气,似乎不象是一个人住“夫人不在家?
周丽随意问了一句。
“怎么?阿静没跟你讲过?我早就离婚了,独身一人。”
“为什么离婚?”周丽有些惊讶,脱口而问,竟忘了应有的礼貌。
“唉,”他叹了口气说,“她是个女工,和我没有共同语言,也不理解我的艺术,她带着女儿走了好几年了。”
这么出色的一个男人,却形只影单,不知怎的,周丽突然生出一种爱怜之意。
“周丽,我自从认识你以来,一直有句话想跟你讲,但又不敢讲。”
“我有那么可怕吗?”周丽笑笑说。她表面上很镇定,其实内心很是紧张。
“我是想说,咱们俩同病相怜,我很孤独,你也很孤独。你丈夫不理解你,你们之间没有爱情。”
“准是阿静这丫头向你胡说了些什么,别听她的。”
“不,阿静什么也没说。周丽,我喜欢你。聪明、能干、漂亮,你这样的女人真不多见。从认识你那天,我就觉得咱们的缘份。真是相见恨晚……”周丽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这一说,这样的男人油得很,滑得很,小心上当,也不同意我跟他多接触。我可越来越不信他们的话,刘刚对我可好了,一片深情,好得让你不得不去爱他。这半年我们关系发展很快,我们好到什么程度,您怎么猜都不过份!”
“怎么会有这伴事,难道你们已经……”阿静羞红了脸说:“丽姐,别说出来,真不好意思。这几个星期,每星期二他都让我去他家。我还在他家住了几夜呢!丽姐,我想我应该嫁人了。”
真是一个晴天霹雳,周丽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昏了过去。她强咬住嘴唇,不让屈侮的眼泪流下来。
“丽姐,怎么了?您不舒服?”
“没什么,昨晚可能没睡好。”
“那您快回家休息,咱们以后再聊吧!”
“阿静,我劝你要慎重些。你冷静观察一下,刘丽是真的爱你,还是只想占有你,玩弄你。你一定要慎重呵!”
阿静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从周丽的脸上似乎悟出了些什么。
她点了点头。
在极度痛苦中,周丽糊里糊涂地熬了半个月,她只有默默地忍受这一切。阿静终于来了,她面色苍白,眼圈发黑,目光呆滞,美丽的秀发也散乱着,没有梳理,就像是大病了一常“丽姐,我全弄清了,他欺骗了我的感情”阿静悲痛欲绝地说:
“他暗中还和别的女人来往,我这半个月来观察了一下,他经常带些女孩子去家里过夜。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流氓,一个玩弄女性的老手。”
“丽姐,我完了,”我的命怎么这么舍呀?”说哭,两个女人紧紧抱在了一起,爱情难道是个专门捉弄女人的魔鬼吗?
阿静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倾泻在周丽的后背上,周丽的泪切又都是实实在在的。或许,他是在开玩笑?想到这里,她故意说:“您别逗我了,我都快成老太婆了,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
“你怎么会是老太婆?30多岁的妇女是最有韵味的,如果说是徐娘半老,那你也是风韵犹存的呢!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说着,刘刚一把把周丽拉到床边,两人并排而坐。周丽没有拒绝,不知为什么,她相信刘先生的话都是真的。
“周丽,我知道你不爱你丈夫,你对他只是感恩、报恩,你为什么不勇敢些,去爱别人呢?”
“你让我去爱谁?”
“还有谁?我呀!难道你真的看不出我爱你吗?”
“我知道,可我有丈夫,有孩子。”周丽嗫嚅着说,“你要真跟我有缘,咱们下辈子见。”
“什么?你真相信有下辈子?就算有下辈子,你上哪儿找我呢?
像你这样一位女作家,竟然如此没有勇气?”他叹了口气,身子却与周丽靠得更近了。
“我理解你的心,我也爱你。我一直想离婚,但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我儿子已经初三了,怎么也得等他考完高中再说。”
“那好,一言为定。”
“谢谢你,我爱你。”周丽第一次如此动情地说。
他们紧紧地依偎在一起。一瞬间,天地好像都消失了,时空也不复存在。整个宇宙里,仿佛只有这两颗跳动的心。
就这样,他们暗中来往着,从彼此那里得到心灵的慰籍和肉体的欢愉。她成了他的情妇,他成了她的情夫。
一个偶然的机会,周丽和阿静在文联办公室里聊了一半天,不知怎的,话题谈到了刘刚的身上。
“丽姐,你觉得刘刚这个人怎么样?靠得住吗?我认识他好几年了,也很喜欢他,但爸爸说他年龄太大,叫我别理他。妈妈则水也如涌泉般洒落在阿静的披肩黑发上……
(四)
这几年,都市的情感生活里流行一个“傍”字。最通常的现象是“傍”大款,也就是给有钱人当情妇,或者换一种说法,找有钱人作情夫。
“傍”大款的方式形形色色,具体的感情结构也各有不同,有的只是想从大款那里捞一些钱,使自己早日过上豪华的生活,享受高档的生活用品;有的以“傍”
为第一步,进而达到结婚的目的。还没成家的大款,当然是这些女人的首眩自由恋爱,未婚同居,先作一段时间的情人,进而结婚,虽不能视为天经地义,亦可看过现代思想,无可厚非。既没伤害到别人,又符合道德规范,这一类的“傍”大款,或许能演绎出“灰姑娘”与王于的美丽爱情故事,亦未可知。退一步说,即使成家的大款,那亦无妨,本小姐憋力四射,磁力过人,不怕他不把妻子离掉,乖乖地投入我的怀抱,反正现在离婚也容易,只要财产上不出纠纷,就是感情不和,不离也得离。如此作法,虽然有些不利的舆论,但现代社会已是司空见惯,人们早已麻木不仁,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影响,故效尤者甚多;有的或许志向更为远大,以“傍”
大款为拓展事业的依托,君不见,多少时装店、美容院、酒吧的女老板后面都有其大款情夫的支撑,更成功音能成立自己的公司,虽属凤毛鳞角,但这种成功者的神话却让多少女人为之向往和奋斗。或许这也是人生的一种成功途径吧,虽然手段不足为人道也,但成功的光环一旦降临时,会使人变得更加美丽,甚至能掩饰往往日的污垢。不过只有一点不太确切,那就是今后的婚姻生活。
虽然有很多“傍”大款的女人衣着高档时装,出入豪华的舞厅。夜总会,往在高级住宅楼里,享受着现代社会的物质文明,但她们的心里是痛苦多一些,还是幸福多一些呢?在那些还生活在有困之中的女人的羡慕下,他们又能感受到几分自豪呢?下面谈几位“傍”大款的女人,或许能使我们体会到她们的辛酸,体会到她们内心的隐痛。
故事一:
当任蓉服下30多粒安眠药,被医院的急诊室抢救苏醒后,面对救命医生和关切的家人,她不是感激道谢,而是嚎陶大哭:“你们不该救我哇,我实在不想活了!
我的命好苦哇!”凄凉悲惨的哭声震破宁静的医院,使人毛骨悚然。
她生得漂亮妩媚,身段小巧玲现,但对学习却没有多大兴趣,所以高中毕业后就进厂当了工人。厂里有一位技术员,是刚分来的大学毕业生,小伙子眉清目秀,对她一见钟情。他不但在技术上给她耐心的辅导,而且在生活上也处处关心着她。
有一次,任蓉感冒发着低烧,而那时又刚轮到她守夜班,他得知后,晚上代她去值班,白天又要上班,一个人承担着两个人的工作量。在相处一年中,任蓉觉得他为人忠厚,心地善良,是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于是他成了任蓉的第一个丈夫。
婚后,他们夫妻俩的收入虽然每用不到800元,但在精伸生活中却是幸福的。
他处处对她关怀备至,别人都夸她有眼光,找了一个不错的丈夫。但时间久了,她似乎又有些不满足,“贫贱夫妻百事哀”,对拮拮据据地过日子,她开始感到心烦,憋气。
3年前的一个夏夜,几个姐妹约她去舞厅消遣,在舞厅里她邂逅了一位中年男子。那人风度翩翩,出手大方,舞步娴熟。曲舞终,那男人主动过来与她搭讪,并邀请她和同去的女友们共进夜宵。在交谈中得知他是做个体皮装生意的老板,任蓉半开玩笑半当真地试探着问他,“你能便宜点卖给我们几件皮大衣吗?”
“没问题,我们有缘相遇,今后就是朋友,只要您一句话,没得说。”这就应承?眼光却久久地停留在她的身上。
后来她常来他的店里,他果不失言,不但以半价卖给她高档皮大衣,而且还送给她一条裙子,一来二往,她看上了他的阔绰,俩人从金钱上的交往发展到感情上的交往。再后来,他非要娶她为妻不可,并把他那上百万的存款单拿给她看,说有足够的钱供她享用。
在巨额的金钱面前,她的心开始动摇,想想前半生那么苦,后半生有了靠山过好日子,于是就一狠心与前夫离了婚。与那位大款结婚后;任蓉才发现他不但为人刁蛮,性格粗暴,而且还对她实行性虐待,简直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而且他还经常在外面花天酒地,玩女人,但是却绝不许她一人去舞厅。还动不动打她,骂她,时不时拿她离婚的事来污辱她,骂她是“烂货”,“破鞋”。这样的日子,她再也过不下去了,于是就有了开头的一幕。
她终于明白,金钱不等于爱情。可是,已经迟了。
故事二:
唐婉,是一位公司的文秘,由于天生丽质又是大学本科毕业生,英文流利。因而常常陪总经理出席一宴会的场合。总经理是一位怕老婆的男人,对她虽艳羡已久,却也还相安无事。
但唐婉是个有野心的女孩,虽然她现在薪水很高,已属白领丽人,她却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那样感到满足,她所希望得到的,要比现在得到的多得多。她觉得为别人做事没什么意思,她要拥有自己的事业。而她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人家庭,既无社会根底,又无政治背景,又从哪里得到启动资金呢?如果光凭她的薪水,恐怕是一辈子也不够作本钱。
有一天,在生意场上,她认识了杨总经理,杨总50来岁,是一位颇有学者风度的矮胖男人。他似乎对唐婉一见钟情,常约唐婉出去一块儿玩。唐婉并不太推辞,多个朋友多条路,何况是财势势大的杨总经理。
在唐婉生日那天,杨总送给她一只首饰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条价值万元的金手链。唐婉从来没有接过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只觉得心中怦怦乱跳。她凭什么接受这礼物呢?如果杨总送一套时装或一盒化妆品,她兴许会心安理得地收下。但杨总拍拍她的手说,我喜欢你,然后就很有风度地走了。
一周后的一个下午,杨总在她走出公司时又与她巧遇,他俩一道走着。杨总依旧是一副学者风度,关心地问她:“你气质这么好,为什么不到大公司去做事?”
这很有诱惑力,她的确嫌现在的公司太小难以施展拳脚。见她动心,杨总故意沉吟了一会,很果断地说:“这样吧,明天下午你不是没班吗?你下午1:00准时赶到丽都假日大酒店,我在那里等你,给你引荐几个朗友,帮你调动工作。”临别时,又意味深长地说:“你还年青,不趁这时候多嫌些钱,还等到什么时候?”
听这话,唐婉想起当初大学毕业时是怎样一种情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啊!
万般无奈跑到这里做了文秘,户口问题没解决,学的专业全都荒废了。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去大公司,赚更多的钱,父亲喝酒,抽烟,母亲有钱看病,还有自己的发展前途会更好。但转念一想,杨总经理为什么对她这么好,无亲无故的还不是想占她便宜。
她的心里犹豫着,但那天下午,她还是准时来到了大酒店,酒店里豪华而嘈杂。杨老总已静静地守候在一个角落,别人桌上却杯盘狼藉,杨总桌上只有一瓶美丽的“玫瑰花”。
唐婉见他只身一人,已怦怦乱跳,有一种不祥的预兆:“您为我引荐的人呢?”
杨总若有所思地喝着咖啡,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很久,他缓缓地说:“唐小姐,我为你引荐的人在这里。它肯定会吸引你!”
说完从桌上拎起一个精致的皮箱,动作优雅而娴熟地打开箱盖推到唐婉的面前。
整整一满箱百元人民币!她惊呆了,满脑子里轰轰作响,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么多钱,会不会是假钞?他究竟要什么?
她的手被轻轻抚摸着,一个低低的男音仿佛从遥远的天边传来:“唐小姐,我喜欢你,如果你同意,明晚5点半到香格里拉大饭店905房来找我,陪我一个晚上。
你考虑考虑,没人会强迫你,这可是30万元啊!”
唐婉的血一下子涌上来,她很愤怒,但没能愤怒起来。她想抓起钞票掼向眼前那张丑陋的胖脸,然后转身走人,该有多么潇洒,多么让人钦佩。但是,她无力抬起那只手,无法迈动那双脚。
眼前是钱啊,这么多的钱,一下子就归她所有,这是多么大的诱惑。有了饯,一切会变得那么明朗,她可以去开公司,自己当老板,再也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家人可以过得富裕,弟妹有钱上学、成家,而这一切只需要她献出宝贵的贞洁,金钱的魔力是多么巨大,正如莎士比亚的名言:“可以使卑鄙变得高贵,使老人变成风度翩翩的青年。”她的内心挣扎着,忍受着他的污辱和金钱的诱惑。当她抬起头时,杨总已起身,他加重语气:“我等你来!”
这一夜她失眠了,那满箱的金钱,杨总那充满淫欲的眼睛,病歪歪的母亲,贫困的家庭在她脑海中交替着。她该怎么办呢?原来那些她素来不屑的丑陋的事情,一旦真正地降临在她头上时,竟是这么难以抗拒。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但她终于向前迈了一步。
天在下雪,沉重又寒冷,大地白茫茫一片真干干净净。
她恍恍惚惚地来到香格里拉大饭店门前。身边一对对情侣匆匆而过,唐婉看到有的老头比杨总还糟糕还老态,而身边足以做女儿甚至孙女的女郎却比她漂亮十倍、百倍。这种情形让她心里稍稍好过了一些。她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