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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苏苏霖-夜泉,第三十五章后续(修改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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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泉学长。”小石在我面前叫了声。的 
  “嗯?”我抬头看向他。 
  “有件东西,我想拿给你。”他说,“那次,董明学长说永远不让你再看到的。。。。。。” 
  “是什么?。。。。。。啊!”我的眼皮一跳,下意识地抿了抿干涩的双唇,两眼凝滞在脑中的景象里,然后确认似地眨了眨眼。 
  “你记得的吧?就是,这个。”小石的身子侧了侧,露出他身后的一个盒子,黑暗,破败,沉重的木制盒子。我瞪大眼看着它,此时它已由一张雪白的棉布包裹着。 
  当初除了残酷的现实,其他什么也没有了的黑色盒子。现在,却有一块柔软,洁净,像是从白云上摘下的一块雪羽般的棉布,轻盈地托着它。 
  这块棉布也是董明包上去的?我伸过手去,将盒子小心翼翼地托在手里。 
  果然,不再有那种感觉了。不会再发疯了,也不会再崩溃了,是因为我知道它们已经有了一层保护吗?。。。。。 
  听到小石轻轻的呼吸声,我才又低声问,“对了。那次,董明为什么要你把它收起来?” 
  “原因,大概是他要替泉学长抵御所有将要降临的伤害吧?他知道你很在乎自己的父母,却不知道你也同样在乎他。”小石轻巧地说着,并耸了耸肩。 
  “不知道我也同样在乎他。。。。。。?”我轻声重复着,眼底沉下一块灰暗不明的东西,头低了低。 
  “刚刚只是猜测,现在我已经确认了,刚才你去找了聂白,对吗,泉学长?”小石又说。 
  被他的言语击中的我,没有发觉从小石朦胧如淡雾的黑眸里,又闪现出了一些尖锐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你为什么都知道?”我惊异地开口。 
  小石看了看我,又像松了口气般走了开去,两手抓着窗前的横木,低低地说,“你因为担心他而去找聂白,他却在用全力保护着你,你们俩这个样子,可真傻。。。。。。” 
  “小石,你。。。。。。”我迅速地将手中的盒子放了下来,尽量吸收小石的话中的意思,然后,腾地站起身。 
  “小石!”我陡然伸手扣住小石的双肩,用力将他低垂的视线拉向我,眼睛一转也不转地盯住他,坚决地说,“告诉我,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你,想听什么?”小石定定地望着我,露出了一丝淡淡忧伤的笑。 
  我一愣,眼神在他的眼神里迟疑了一下,才说,“小石,董明回来以后,你就变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从来不说自己的事?它们需要对我保密吗?” 
  如果是朋友,我不希望我对他的了解只有一片空白。那天听到他说他无父无母,虽然是不可能的,可是,却提醒了我,因为董明也是从来不说自己的事情。为什么?他们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我的过去,什么也没有。”小石轻轻吁出了口气,再抬起头时,柔和的脸蛋上又重新露出了轻松的笑容,“我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你,不过,这些也是董明学长想要藏起来的消息。。。。。。你也许不知道,自己早已被夹在聂白与莫非天之间了吧。”说完,他的笑容已经变得很淡,又有点忧伤。 
  “什么?”聂白与莫非天?我不明白!我皱了皱眉,又望向小石。 
  “暑假时,聂白派过几个人去莫非天那里,却都丧命,而泉学长,你似乎都在场,说起来,那似乎太巧了,不是吗。。。。。。”小石望了望我,轻缓地说着让我两眼圆睁的事情。 
  那两个月里丧命的人,是有聂白的人?是太巧了,因为杀死他们的人,是我! 
  此时的我,早已无暇顾及小石为什么能知道这么多,脑筋也来不及慌慌张地逃避,就与记忆的齿轮喀嚓的一声,冰冷地相紧扣住了。逃避,我为什么要逃避。 
  是因为那些场景里有我不堪负荷的罪孽,对么? 
  聂白,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某个场景里过。 
  我却始终在回避记忆里的这个名字。 
  因为,我曾经为了存活下来,成为一个用来杀人的玩具。 
  “泉学长,我担心,聂白早已经知道这些事,而他现在对你的温柔,只是他所惯用的手法而已,他总是先获取对方的笑容,再将之毁灭,因为他不屑于让人畏惧自己。”小石静静地望着我,说,“也许这种个性是来源于他的身份,他虽不是孟尹家族的亲生子,却早已获得了继承这个庞大家族的能力和地位。” 
  “孟尹家族?” 
  “是的,也是莫氏财阀的一大劲敌,泉学长听过吗?如果听过,就不可能忘的。” 
  孟尹,这个名字,我听过,原来当时被我斩断手臂的方清,也是与聂白相关的一个人。我似乎快要忘了,你为什么要提醒我。 
  莫非天散布开来的阴霾,都深植在了我的体内,成为令我挥散不去的罪恶。 
  元承正,楚契,方清,试图用死亡和鲜血掩盖我的记忆,从而让自己生活在自欺欺人里。 
  但其实我再怎么想忘,也忘不了。因为杀人,可以让自己成功活下来,却不是解脱。 
  只是我不相信。聂白既然知道我是莫非天对付他的工具,又怎么会对我那样友善?真是他的惯用手法吗?像他这样身份尊贵的人会为了我这样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而设下重重陷阱,我不相信。 
  “这些事,董明都知道?”我深吸了口气,低声问。 
  “嗯,因为武连威都知道。而我,是因为金炬也是一个白金校徽的手下,很不巧地,他跟随的卡旭也是聂白的天敌。”小石略带嘲讽地说,“如果说聂白的手下都与他一样是温和面具下的暴君,卡旭手下的金炬就单纯多了,他把这些都告诉给了我。” 
  我的眼皮震了震,脑中浮现出更多的人,又相继挥舞了开去,全部搅乱,只剩下一个个血糊糊的暗影。 
  牙关紧咬了起来,别再说了,我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得更多,快停止! 
  “因为你在暑假的经历,早已在学校里传开了,他们都以为你已经是莫非天的人,也就不再敢靠近你。” 
  原来,那些人都远远躲着我,是因为这个。 
  我现在,是灾星了吧? 
  “泉学长,你现在很危险,要脱离这个危险的境地,只有一个办法——永远将真实的自己埋藏起来,就像,董明学长一直在为你做的一样。” 
  “什么意思?” 
  “不让他们找到你,不是就永远安全了吗?” 
  永远把自己埋起来,不让他们找到自己,就能获得安全??呵呵,才怪! 
  全身上下都是伪装,不再以自己的方式说话、走路、生活,和行尸走肉是没区别的! 
  我记得那时董情告诉我:必要的时候,最真实的自己,会是我的救生符。我虽然没有忘记,却一直没明白它的意思。 
  现在,我却必须要面对了。 
  安稳地活下去,和真实地活下去,哪个更重要? 
  我的脚抬了抬,离开小石身侧,走到床边,微微弯下腰,拿起了那个盒子。揭开盒盖,看着苍白憔悴的菊花籽,却丝毫不避讳那些爸爸留下的粉末,伸手将菊花籽一粒一粒拣到了手里。这样,盒子里就只剩下,爸爸的骨灰了。很残忍的吧,虽然我仍不愿意接受,但是,这就是他的最后的栖身之所。 
  我把菊花籽收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小心地合拢盒盖,重新用那块雪白棉布包住。 
  “小石,你放心,我会好好收着的。”我转了转身对静默在一旁的小石说。 
  “泉学长。。。。。。” 
  “我可以看清眼前的现实,爸爸已经不在了,我却不能继续消沉下去,这样的话,董明会不会就能放心了呢,你说得对,我总是在让他为我操心。” 
  “学长。。。。。。” 
  我露出一个笑容,真心的,然后轻松地说,“你们也不希望我成为一个懦夫,对吧?” 
  “泉学长!”小石突然叫了一声,朝我扑了过来,紧紧搂住我的双臂,微微发着颤。 
  他那纤细细的声音颤抖地说着,“太好了,刚才,我还在担心你会被现实击倒,又觉得只有把话说清楚,才可以减轻你的压力,果然是没错的,你们,决不能有事。。。。。。” 
  “小石?”我慢慢反应过来,惊讶地望着他。他也在为我担心吗?他也很害怕现实,却要担负告诉我的责任,为了让我能够觉悟。 
  惊异的眼神,逐渐湿润了,转为感动和了然于心。我笑了笑,抚了抚他细细的发丝,目光坚定地点了下头说,“对,没事了。” 
  转过身将盒子锁入自己的柜子底层,刚关上锁,就听到一个开门的声音,小石唤了一声:“董明学长回来啦。”随后又是噔噔的几个脚步交叠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我连忙回过头,小石走出了门,董明走了进来,关上门走到我的身前。 
  “夜泉。”董明看着我,似要问我什么,又强忍着,后来,只是轻唤了一声,令人忧心地微笑着。 
  “明,你去哪了?”我问。 
  “没去哪,在学校里。”他随手拂了拂我肩上的发丝,淡然地说。 
  “真的?”我露出狐疑的神情。 
  董明轻撇唇瓣,绽开来一抹艳丽的笑容,眨了眨眼说,“夜泉,你的头发现在很长了。” 
  “啊?对啊,很久没理了。”那时的平头,竟已经长过了耳朵,我低头瞧了瞧,不知道现在我是什么样子,要不要再去减短?突然一抬头,望向董明,他的秀丽温顺的长长发丝,竟然变短了,只到肩头而已。“你怎么剪掉头发了?!”我惊呼了声。 
  “只是剪短一些而已,太长的头发我不喜欢,会热。”他不太在乎地回答。 
  会热?才怪。现在是深秋,应该要嫌冷才对吧?我又低头望了望他缠绕着我的发丝的细白手指,轻声说,“明,你不会有事情瞒着我的,对么?” 
  “嗯,怎么这么问?” 
  “没什么。”我撇了撇唇,暗自叹了口气,我还埋怨他不该要瞒我那些事呢,我又何尝对他开得了口?我已经又去见了一次聂白,而且知道自己差点就成为一只死蚂蚁,这些我能告诉董明吗? 
  不过,他会不会已经知道了?我侧过头看向他,他也定定地看着我,黑亮的眸子,闪动着熟悉的温柔,却同时也让我看不太清楚,他真的知道了吗? 
  “明,我想去找找罗勇。”我突然开口说。 
  “找他?为什么?” 
  董明听到我的话,似乎略有些讶异,因为我在告诉他我接下来要去做什么。现在,我想试着这样,每做一件事,都告诉他。不再让他为我操心。 
  “他已经是宿舍长了,不知道当得习不习惯。” 
  “即使不习惯,你也帮不到他呀。” 
  “不,我想至少要去看看。。。。。。” 
  不,我想去看的其实是罗勇他到底过得好不好,虽然那时候看到他似乎是笑着的,但是在我知道了那些事后,不得不心有疑惑,聂白的手下都是温和面具之下的暴君,这是真的吗?如果齐津也是这一种人,那我就不能不提醒罗勇了。这个原因,却不能告诉董明。 
  董明沉静了一会儿,才说,“刚刚我在楼梯看到罗勇回来,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嗯!”我与他相视一笑,随后一同走出门去。 
  “明。。。。。。”沉默了很久,我才又在他身后轻声开口问,“武连威待你好吗?” 
  低垂的目光注视着他僵硬的双臂,却不敢上前触碰,害怕知道那里真有伤口,我带给他的伤口。 
  “。。。。。。好啊。”董明的背脊僵了一下,空灵的声音低而缓地说。 
  好?是吗。那就好了。我相信。如果连你的话都不能相信,我还能去相信别人吗? 
  罗勇的房间在四楼,过去我也常去,那时住着的却是董情。物是人非,总有点惹人忧愁。不知道董情现在在哪,有没有过得比较好,虽然想问董明,却总是问不出口,因为,对于他的事,我总像是被隔在外面。 
  似乎一旦弄破这层防护,就会危险。 
  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应答声,我和董明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听到门内突然响起一阵骚乱。一个高大清俊的男生从里面冲了出来,门把被那个男生狠狠一扔,用力撞在墙壁上,屋内昏暗一片,而站在床边尖声斥责那个男生的人,竟然是罗勇。我和董明看着那个男生满面通红恼羞万分地夺门而出,都愣在了原地。 
  “罗勇?”我不太确定地冲房中唤了一声。 
  “谁?”罗勇阴暗地猛然扭过头,似刀刃般的目光瞪向门口的方向,随后我听到嗒的一声,灯被打开了,站在门口的罗勇,只有怒气未消的微红脸庞,已经不见刚才阴暗锐利的气息。 
  “哦,是你们啊。有事吗,进来坐吧。”罗勇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已经温和了许多。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愤怒的模样,才会让我和董明一时间呆愣住。 
  “罗勇,你最近还好吧?”我坐在屋里环视了一下略显混乱的房间,随口问了句,看到中午的情形,以及刚才的画面,我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还好吧,也就是那样,呵呵。你呢?”罗勇懒洋洋地说。 
  “我,也好呀。”我笑着说,咽了咽口水,才拿定主意说出口,“我今天在广场看到你和那个齐津在一起,你们。。。。。。” 
  “我们?怎么?”罗勇飞快地打断我的话。 
  “那个齐津究竟是怎样的人?”我又鼓了鼓勇气,问道。 
  罗勇望着我的眼神暗了一暗,轻声说,“就像我之前告诉你的,很温柔。” 
  “对你好么?”因为他有些忧郁的面容,我情不自禁地又问。 
  “夜泉,你也听到那些传言了吗?真想不到,我的朋友竟然也相信那种话哪。”罗勇的语气又阴沉起来。 
  我吓了一跳,反问道:“你说什么传言?” 
  “难道没有吗?你难道不是来劝我离开齐津的?因为他的温柔只是假象,其实他很残忍,是不是?”罗勇一字一顿地说。 
  “是传言?”我无意识地张了张嘴,随后露出一个笑容,说,“是吗?如果那传言是假的才好。” 
  罗勇正要上涨的怒气仿佛又陡然降了下去,一张俊脸一阵白一阵青地望着我,又红了红,低声嚅嚅地说,“抱歉,夜泉,我无缘无故地向你发火。。。。。。” 
  “不,没什么,你别在意。”我忙摆了摆手,无奈地看着他重新露出忧郁的神色,转头看向一直安静着的董明,他却向我使出一个离开的眼神。 
  就要离开吗?可我还没问出些东西啊。我踌躇着没决定,于是,董明开口说,“罗勇,可能今天我们来的不是时候,那就以后再来。” 
  说着,他便站起了身,我犹豫了一下,也只得站了起来。 
  罗勇也站起了身,却并没有阻拦我们,将我们送到门外,他高瘦苍白的身子倚着墙边站着,见我走了几步后又回头望向他,他突然低缓地开口说,“夜泉,你知道一个人可能会有两面吗?” 
  我不知所云地望着他,他又说,“我不知道,他哪一面是真的。” 
  这一次我可以确定,罗勇很痛苦,他陷在阴暗里的面容,前所未有地绝望着,很清醒的绝望。 
  “他似乎已经知道关于齐津的传言并不是假的了。”我恍惚地开口,却不知自己又已经下意识地找董明商量起来。 
  “夜泉,别再想了,这是他们之间的事,你帮不了他。”董明牵着我的手轻柔地说。 
  “是啊。。。。。。”我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我早应该学到了,不能再冲动地介入别人的事。 
  但在第二天看到另一面的齐津后,我就知道自己想要安守本份的决心又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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