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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老婆,诱你入局 作者:半盒胭脂(红袖vip2013.06.12正文完结)-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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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为折磨人的是,他经常在入睡之后被提去审讯室进行突击审问,亮晃晃的日光灯照在头顶,让困意极浓的他几乎要发疯。半个多月的时间,就折磨得他神经衰弱,睡觉的时候,一点细小的声响就能惊醒他。好不容易睡着,各种各样的噩梦纷至沓来。不管清醒还是沉睡,他都得不了安生。
    狱警的冷嘲热讽,更是让他胸口闷得发疼。池铭了解他,这样一个骄傲惯了的人,受到他往日看不起的人的羞辱的时候,会感觉到比直接抽他鞭子更深的痛。
    被子盖在身上,很沉,但是身体总是暖不过来一样。脚镣那么沉重,压在脚腕上,金属刺骨的寒气一直不消散。他睡眠太浅了,脚一动,金属就哗啦响,然后他立刻清醒。如此反复好多次,他终于睡得略沉了一点。
    可是,哗啦啦的开锁声传来,狱警沉声道:“何念儒,有人探访!赶紧穿衣洗漱,出来见人!”
    何念儒脑子里就像被塞了个马蜂窝,嗡嗡嗡乱响,心跳也快得和鼓点一样。他浑浑噩噩的坐起来,半天说不出话,狱警不耐烦:“你干嘛呢!动不了了?”
    “这么大清早的,根本没到规定时间,能有什么人来探望!”
    “早?都八点了!每天六点半吹号起床,晨跑,听教导,想着你老了,所以格外优待,免了你的早操,结果你还蹬鼻子上脸了!不见是吧?行,我去给令公子说一声。不过你也甭再睡了,再晚的话可没早饭了。赶紧的!”
    何念儒一激灵:“我儿子?是阿彦吗?”
    狱警冷笑:“何先生连自己儿子是谁都搞不清楚了?”
    何念儒连忙翻身起来换衣服,被带去食堂匆匆吃了点馒头稀粥,然后被带着左拐右拐,往看守所的办公区走。他的脚被脚镣拖着,每一步都走得很难受,好不容易走到了所长的办公室,腿都要断了。
    办公室里搬来一张审讯椅,狱警把他摁在上面坐好,锁好他的手脚。
    何彦和池铭受到的待遇和他简直是天上地下的区别。
    他们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衣履鲜洁,丰仪出众。平时冷着一张脸,让所有嫌犯都胆寒的所长满面笑容,亲自倒茶,一边说道:“不好意思,清水衙门,只有些普通的茉莉花茶,不过味儿还好,就随便拿来润润嗓子吧。”
    何彦伸手接过他手上的热水瓶:“张所长太客气了。你比我大,哪儿能让你给我们倒茶呢。”
    张所长呵呵笑了,搓了搓手,道:“令尊已经来了,我想,你们应该有些私房话要说。按照规定,应该随时有人陪同的,不过,何少池少都是有身份,遵纪守法的人,我们就不在这儿打扰了。”
    池铭微笑:“那就多谢张所长通融了。”
    张所长领着狱警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比号子里温暖多了,何念儒僵硬的身子舒缓了一些,抬眼看着何彦,激动得发颤,脚镣发出哗啦声。
    “阿彦,你给我请最好的律师,今后爸爸会对你好的,把以前欠你的补回来……”
    何彦面无表情,冷冷淡淡道:“请律师?按照规定,政府会配一名辩护律师,估计过两天就会来联系你,商量出庭时的辩护方案。你犯下的案子太多,即使请一个律师团来辩护,也是一个死刑立即执行的判决,就不花那个冤枉钱了。”
    何念儒一怔,旋即大怒:“何彦!我是你爸!冤枉钱?你居然敢对我这样说话!”
    何彦讽刺的一笑:“我怎么就从来没有感觉到你是个爸爸呢?何先生。”
    听到“何先生”三个字,何念儒气得手乱颤,喃喃不休:“你个不孝子,不孝子,你……”
    何彦优雅的拿杯盖拨开浮在茶水面上的茶叶,慢慢喝了两口,闲闲道:“不孝吗?俗话说,父慈子孝,您对我是怎么个慈爱法儿?我八岁之前就没见过你这个父亲,再大一点,又被你的各个情妇轮番的设计暗杀,你却不管不问,到后来你有年纪了,也没别的孩子,心慌了,又逼着我辞去教授的职位,来锦绣帮你经营。你利用阿铭对我的感激和友情,拿药物毒害他。你为了刺激他,不惜拿我当工具,把我脱光了和映月放在一起。你有了新欢,稍微一被挑拨,你就一子弹差点打死我。我觉得,我看在血缘的份上忍了那么多年,而不是一开始就把你解决掉,已经是非常非常的孝顺了,你不慈,我却这样待你,可以称之为愚孝。”
    “混帐,畜生!没有我就没有你!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我对你怎样,你都不能对我忤逆!”
    池铭冷冷开口:“你还以为你处在封建社会,随时可以草菅人命呢?五千年博大精深的中华文化,你精华没有学到,糟粕倒是一点不落。”何念儒狠狠的盯着他:“池铭,你倒是厉害,你的老婆差不多要死了吧,还能这么平心静气的坐在这儿顶撞我!”
    池铭眼神一寒,旋即缓缓绽开一个笑容:“也对,映月还在昏迷中,我这样平心静气,的确是过分了一点。”说罢拿着茶杯站起来走到何念儒面前,滚烫的茶水浇了他一头一脸。
    何念儒大叫起来,池铭冷冷道:“多谢提醒,我应该情绪激动,所以……”他从所长办公桌上拿了个烟灰缸,回到何念儒身边,蓦地高高抬起手,狠狠砸在何念儒手肘上。
    何念儒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怔了几秒之后,痛楚如爆炸一样扩散到全身,他满身都是痛出来的冷汗,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池铭拿水泼醒了他,手在他肘上一摁,他杀猪一样大叫了起来。
    “你马上就要吃枪子儿了,既然子弹会进你脑袋里,那我就不给你开颅了。我也不打你脑袋,免得你这老东西禁不住打成了植物人,吃什么苦都感觉不到,便宜你了。”池铭顿了顿,道,“一枪崩了你好可惜,如果能凌迟,那该多好。”
    “要不这样,现在引入了注射死刑。你中医很有造诣,用药物来处置你,也算对得起你了。给你弄点有趣的药,让你难受个十小时再死,怎样?”





     血缘【重要】(7000+)
     更新时间:2013…6…8 18:10:21 本章字数:7653

    何念儒喉头发出低哑的“嗬嗬”声,嘴唇惨白如纸,不知是因为手肘痛,还是因为畏惧即将到来的死亡。殢殩獍晓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疼痛变成了麻木,稍稍有了点力气,抬眼哀求的看着何彦:“阿彦,我毕竟是你爸爸,你……你就这样看着我被他打?你……你和他是好朋友,他会听你的话的,你说说,啊。”
    这样的厚脸皮让何彦面颊浮出羞辱的红潮,他闭上眼,须臾,不自然的红晕褪去,便淡淡道:“你太看得起我的能量了。映月和乐乐都被你折磨出重伤。乐乐还那么小,就要做开颅手术,映月更是昏迷不醒,直到现在还在ICU住着。阿铭苦心经营的恒润差点被你谋夺到手,他也被你的熏香害得精神差点失常。你欠他这么多,弄得我看到他都觉得抬不起头,我有什么脸面向他求情?”
    “阿彦,他会听你的,他快饿死的时候你救了他,你是他的救命恩人呐……”
    何彦眉梢轻轻一扬,慢吞吞道:“哦……”他扭头看着池铭,“阿铭,要不,你下手轻点,别折磨他了,好不好?骅”
    池铭摇头:“不好。”
    何彦摊手:“何先生,我求情了,可是失败了。真是没法子。”
    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算是什么求情!根本是唱双簧,羞辱他!何念儒因为痛楚和羞愤而发抖,颤声道:“何彦,你得意个什么劲!中方在和美方联系收集我的案底,是不是?你来我身边接手锦绣也有好几年了,我做的那些事你知情的可不少!你也至少要被判成个从犯,你……碰”
    何彦轻轻一叹:“我经营的只有白道生意,你的那些污糟事我一样都没碰。至于知情么……你说我知情,我就知情了?我和你关系糟糕人尽皆知,你那样防着我,我说我大多数事一无所知,并不会引起别人怀疑。我挨了那一枪之后,已经做好了被你软禁的证据,别人会认为我知情不报纯属无奈,后来我又对警方说了某些案件,算是配合调查了。”
    池铭淡淡道:“为了你请律师实在是浪费,给彦哥请几个一流律师,花钱花得很值。何念儒,你不用再操心彦哥的事了。”
    何念儒嘶吼道:“何彦,你别得意!你置亲生父亲于不顾,你今后别想有好名声!你……”
    何彦道:“你以为你有单间病房住,免去早操,吃得比别人好,是因为你年纪大了特别照顾的缘故?如果不是我,你只能和十多个嫌犯挤一个号子,你年老体弱,只能睡离马桶近的位置,还要在房间里的头儿面前立规矩。我已经仁至义尽,再挑剔的道德家也挑不出什么错。”
    何念儒眼中满满的全是恨意。
    自私自利到了极致,别人如草芥,就他是帝王。
    他怎么摊上了这样的父亲?
    何彦只觉得心中说不出的茫然,慢慢的站了起来,道:“阿铭,我出去透透气,你一个人在这儿,可以吗?”
    池铭点了点头,把他送到门口,又握住他的手,低声道:“彦哥,他是他,你是你,我不会迁怒的。总之,我们永远是好兄弟。”
    何彦微微一笑,拍拍他肩膀:“好。”
    池铭折了回去。
    何彦站在外面,和张所长等人随意聊着天,过了约莫十分钟,池铭又出来了,道:“刚刚何念儒出言无状,我激动了一点,伤了他的胳膊肘,估计骨折了。”
    张所长是个人精,道:“知道了,我们马上请医生过来。老人家嘛,骨头脆,摔一跤就会出大毛病。”
    池铭目光闪动:“给你添麻烦了。听说张所长的夫人产后落了病根,十多年一直腰疼,恒润最近才请了几个擅长调理月子病的中医,你如果需要,打这个电话就好。”说罢他拿了张便笺纸,写下陈秘书的电话。
    张所长大喜。恒润的医生医术和医德都上佳,十分受人追捧,专家更是难预约,有池铭的条子,他一下就少了多少麻烦。
    池铭笑了笑,道:“生活上,也别太亏欠了他,如果传出去了,对彦哥名声不利,也会让贵所处在风口浪尖。”
    “我们知道。”张所长意味深长的说,“我们会继续好好照顾老人家的。”
    何彦道了谢,和池铭一起离开了。张所长笑容敛去,对身后狱警道:“小魏,你叫医生来给何念儒看一看,该怎么说话,你知道。小张,代何念儒写个申请,采购几件厚衣服给他。”
    何念儒被弄走了,小张去写了申请,给张所长签字的时候,忍不住道:“我说,何少也未免太良善了吧。何念儒那样对他,他还让我们给安排好条件。换成别人,只会让咱们好好的让老头子吃点苦头。丢去别的号子里,他一耍他的傲气,那些人打不死他的。”
    张所长道:“现在的人,自己为人不行,但特别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去要求别人,何少那种公共人物受到的压力肯定更大。为了出口气,毁了名声,不值当是不是?他这样子做,很聪明,只会让人觉着他心胸宽广,为人厚道,但是他同时也不为了老家伙向池少求情,又显得他讲道理,不会一味的愚孝。好了,你交给后勤的人,让他们去采购吧,买质量过关的产品。别弄些不像样的东西,曝光之后,上级来整顿,我顶多公开检讨,降职,你们就是被开除,这辈子再找这样的工作就不容易了。”
    ☆
    又过了一日,花映月被推入了手术室。
    花海天和池铭抱着池乐守在外面,他忧心忡忡,又害怕自己的情绪影响了宝贝儿子,只能把心中的隐忧藏好,温和的给儿子讲了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手术室的门在八个多小时之后才重新打开,池铭立刻站起来,紧张的盯着静躺在病床上的妻子。池乐看不见,只能听到病床轮子骨碌碌的滚动声,以及医生的脚步声,急迫的问:“是妈妈出来了吗?我可以和妈妈说话吗?”
    医生们神经紧绷了这么久,个个疲倦之极,话都不想说,里面的护士稍微轻松一点,对他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手术成功的意思,心稍稍放下了,蹲下去亲了亲池乐的脸蛋,温言道:“乐乐,妈妈的手术做好了,但是,手术做好了,也要睡好久才能说话。你不可以打扰妈妈,知道不?”池乐难过的说:“不说话就不说话。”他虽然成天以硬汉的标准要求自己,不过小孩子本来就是情绪外露,爱哭爱笑的,他又失了明,心理更加脆弱,一边说,一边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池铭心疼坏了,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道:“乖儿子,妈妈手术做好了,你应该开心呀,为什么要哭呢?”
    “妈妈睡了好久了,还是不和我说话。爸爸是不是骗我呢?妈妈是不是不在这里呀?我变成瞎子了,妈妈不喜欢我了对不对?”
    花海天安慰道:“妈妈病得很厉害,需要睡很久很久。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不理你呢?等乖乖做了手术,能看见了,就会知道妈妈一直在的。”
    池乐吸着鼻子道:“我做了手术是不是也要睡好久?”
    “是呀,也要睡好久。”
    “那爸爸只能和外公玩了。”说着便软软的叫花海天,“外公,你不骂爸爸了好不好呀?”
    花海天连忙道:“不骂的。”再说现在他哪儿有心情为难女婿。
    “乐乐,你要勇敢,听医生的话,这样可以早点睡醒,陪爸爸说话。”
    池乐把小脑袋埋进池铭怀里,想了想,道:“爸爸,我想小南了。”
    “明天我就让人把小南带到下面的花园,然后你和小南玩一会儿吧。不过不准跑不准跳。”小家伙脑子里有淤血,动剧烈了,万一血块转移,弄出大毛病就糟了。
    第二天,小南就被抱来了医院。病房里是不允许进宠物的,它只能在花园人少的地方溜达溜达。
    池乐抱着它的脑袋喃喃的说了好多孩子气的话,它也察觉到小家伙的不对劲,温柔的舔了舔小家伙的手,忍着没有去扑池铭。
    花海天只准他玩了一会儿,便抱着他回病房。池铭有些事需要交代给管家,便留在原地。小南绕着他撒欢,各种乱扑乱叫,等管家走的时候,它死死咬着池铭的裤腿不放,池铭只有把它用力的扯了下来,递给管家。小南吐掉嘴里的布片,嗷呜嗷呜叫得十分凄惨。
    池铭去办公室的休息室换了衣服,再去池乐那里。小家伙玩累了,躺在床上睡得很香。花海天也有些心力交瘁,一句话也不说,见他来了,便去陪护床打盹。
    又过了几日,池乐做了手术,三天后醒了过来,但是大部分时间是不清醒的,还得观察是否有后遗症,术后恢复需要至少半年。
    花映月依然没有醒转的迹象。
    池铭知道,如果一个月还不醒,将来醒转的机会就小很多了。像花海天这样的沉睡几年最后醒来的例子是极少数的。
    他一颗心成天悬着,渐渐的有些不对劲,胸腔里时常窒闷难受。医生给他做了检查,开了药,叮嘱他必须放宽心,好好休息。
    可是他怎么放得下心?
    花海天走到花映月的病房门口,把门轻轻的推开,池铭低沉的声音从门缝里飘了出来。
    “映月,我成天都在担心你,白天有工作的时候还可以分分神,到了晚上,我除了担心你还能做什么呢,根本睡不好。爸说,我住你病房里,会妨碍医生工作,我只能呆办公室里,那里好歹比家里离你近一些。我每个晚上都醒好几次,然后看手机,就想着,会不会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你醒了。”
    花海天听得也难受,不想打扰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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