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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杀手佛-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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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意如诗,充满忧伤的诗。   
剑光如雪,有淡淡哀愁的雪。   
缠缠绵绵的一剑,如梳不尽的三千青丝,抽不尽绵绵情思。令人剪不断,理还乱。   
不经意的凄美,不经意的风情,这一剑更像是佳人郁郁落寞的眼神,于葬花时节含泪一笑。   
魏镜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松纹古剑”风雷厉啸,迎着王佛的剑尖如惊涛拍岸,裂石穿云,激起千层雪。   
他这一剑势雄力疾,威猛之极。令人一眼看去,只见剑气氤氲,气吞万里如虎。   
“惊心动魄。九断神剑”,浩瀚波澜。   
剑里长江,不息而至。   
这虽然只是两柄剑对垒,但在雷、盛、夜、蓝四人看来,实不啻一场千军万马的厮杀。一杀那,四人都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   
一剑过后,王佛和魏镜阳同时落地。   
魏镜阳踉跄后退,长剑撑地,勉强站住。他缓缓的抬起头,不相信的看着王佛。   
一滴滴的鲜血,顺着他的额头流出。   
腥红的血痕,如一朵艳绝的梅花怒放于他的额上。   
王佛回挽软剑,重新缠在腰里,看也不看魏镜阳,一阵风似的又回到了车内。   
魏镜阳身子一软,砰的向前扑倒,脑后的鲜血,箭一般的标了出去。   
曾经风云一时的“琴心剑胆”,就此了帐。   
柳依依握住王佛的双手,感觉他的手心、手背、手指一片冰凉。瞧了瞧他的表情,他的眼神更忧、更伤。柳依依叹了一口气:“唉!都是因为我,才使你的家受此牵连,我……我真的……真的对不起……”   
王佛无奈的笑笑,将他肩头拥在胸前:“你既是我的妻子,还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你忘了自己说过的话——咱们福祸与共,生死相随吗?”   
柳依依的眼中泪光一闪,紧紧和他帖在一起:“不错。今生今世,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无论你杀得了或是杀不了归天鹤,我都跟定了你。”   
盛铁衣问道:“小姐,公子,咱们还赶往滩南府吗?”   
王佛立即说道:“转往京城。”想到自己的家人,他的人虽在车内,一颗心已与此时飞向了京城。   
但王佛却不知道,在他们的背后,从杭州一路至此,一直有人在悄悄跟着。   
准确的说,应是三十二人。   
这些人僧、道、尼、俗一应俱全。为首的则是一僧一道,那僧人宝相庄严,甚是伟岸,看他白眉欺雪,年龄已逾古稀。饶是如此,一部长髯丝丝透风飘洒胸前,不怒而自威。紧挨着他旁边的道人鬓簪鹤氅,长眉皓须,阔袖生风,颇具仙风道骨。   
这二人坐在马上,看了看马车所去方向,各自在坐骑上抽了一鞭,率众随了上去。   
 第五章 猛虎堂中   
第五章猛虎堂中   
在很多人眼里,“京城”是个既神圣、神秘、又很气派的大地方。而大地方,往往都很繁华,令一般的人可望而不可及。   
这句话很有道理,而这个道理也再简单不过,因为京城是个真正“藏龙卧虎”的地方。这里的龙虽非真正意义上的“龙”,却比真正的龙还能呼风唤雨,他不仅能使天变色,龙颜稍变,还能使普天下的臣民家破人亡。他要杀人,再荒唐的理由都是圣命;他就是半点武功也不会,天下所有的武林高手加在一起,都不及他的一根手指厉害。总之任何一个人得罪了他,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他若高兴,杀你一人已属万幸,他若不高兴,可以让你户灭九族。   
这一种“龙”,事实上也是人,高高在上的人。   
这种人,当然就是被称之为“天子”的皇上。   
归天鹤虽不是龙,但却是一头凶猛的虎。与真正的猛虎相比,他除了“龙”不敢吃之外,他什么东西都敢吃。无论他吃的东西有没有没骨头,他从来都不往外吐。   
此时的归天鹤,正坐在“猛虎堂”大厅内,把玩一柄金光灿灿的三尺长剑。   
他背后摆着四扇撒金的屏风,每一扇屏风上,都绣着一幅虎啸图。   
没见过他的人,一定会认为他朱衣紫绶、蟒袍乌纱,是个很威严的人。见了他的面,你就会觉得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他看上去不但很文雅,而且有种诗人的气质。他的眉很清秀,脸很白,天生的一双笑眼,就是颌下的三绺墨髯,也梳得干干净净,一丝不乱。   
他今天没着官服,头上戴了一顶万字头巾,身着一袭天青色夹绉纱的褶子袍。怎么看,他都像是个很随和、很温和的人。   
在他两侧,还摆着两张金交虎皮椅。椅子上,端坐着两个人。   
左边之人气宇不凡,目光如炬,正是“蛇妖”贺顶红。右边的汉子目光凝沉,面似青铜,头戴青色幞头,着一身宝蓝缎的暗花长袍,一张脸在傲岸之中,还透着几分阴恻。   
这人上中等身材,除了一双修长的腿之外,也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而这个并不怎么特别的人,却是归天鹤身边红得发紫的人,驸马府的大总管——“神腿”易水寒。   
与金张甲第的驸马府相比,“猛虎堂”同样气派。这里分甲、乙、丙三层阁楼,不但有睡觉的地方,洗澡的地方,吃饭的地方,而且还有供人娱乐的地方。只是这种地方,没本事的人却住不进来。这里所说的“本事”,当然是杀人的本事。   
所以“猛虎堂”即是招贤馆,本事越大的人,在这里才能更上一层楼。   
三人坐在大厅内,正等着前来应征的人。   
※※※   
此刻正当午时,猛虎堂大厅里刀光剑影,光华四射。放眼大厅四侧,摆置、悬挂的全是兵刃。除了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矛、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等常见的十八般兵器,就连外五形的点穴镢、量天尺、挎虎篮、判官笔、双人夺、日月环、五星轮、蛾眉刺、冰铁椎、大铁槌、混元牌、独脚铜人、软藤枪、折铁扇和降魔杵,也应有尽有。   
忽听足步一响,一名小厮垂着手躬身入内:“大人,外面来了三个人希望求见。”   
归天鹤头也不抬,依然盯着手中的剑:“请他们进来。”   
“是。”小厮退出大厅,紧接着道,“三位,大人有请。”   
话音刚落,便见三条大汉鱼贯而入,到了大厅左右一分,一齐躬身施礼:“我等见过大人。”   
“免了。”归天鹤笑着还剑入鞘,笑着抬起头,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掠过。便见最左侧的汉子白面黑须,扎巾箭袖,十指如钩,一双手兀自蒲扇般大小。瞧他的年龄,约在三十六七岁左右。中间的汉子年约三旬,面似淡金,一部短胡子茬,背负双剑,生就得威风凛凛,精悍之极。右侧的汉子与他年龄相若,圆脸、浓眉、大豹子眼,身着一袭深灰色的短打衣靠,打着鱼鳞裹腿。归天鹤笑着点了点头,略一抬手:“不知本官该怎样称呼三位?”   
三人从左至右依次说道:“小人”逍遥手‘叶飞“。”“穿心剑’莫金甲”。“”天马行空‘任闯“。   
“嗯……很好。”归天鹤眯起眼一笑,脸上更显温和,“三位壮士有何本领,不妨当场一展身手。叶壮士,你先来罢!”   
“多谢大人。”叶飞拱手一揖,躬身一退,“小人粗通几路拳法,便先练一趟”五形拳‘,请大过目。“身形晃动,刹那间龙腾虎跃,鹤扑蛇游,疾似猎豹,双拳舞动开来,犹如重重叠叠山,渺渺茫茫水,委实的风雨不透。   
拳法练罢,接下来听他一声大喝,掌风飒飒,一招招趋退攻守,伸缩纵横,“风雪千山”、“乱山云挂”、“短棹沧浪”、“月挂冰蟾”、“金鞭弄影”、“月满秋江”、“星斗参横”、“鹤背西风”……一掌紧似一掌,一掌快逾一掌,又练了一套“劈挂掌”。及至迅急之处,人如萧萧瑟瑟风,掌似滴滴点点雨,兔起鹘落,满厅游走。   
掌法练过,叶飞抱元守一,气沉丹田,毕恭毕敬的道:“请大人指教。”   
归天鹤手拈胡须,微微颌首:“叶壮士人称”逍遥手‘,果真名符其实,你还会什么拳法,不如都使将出来,如何?“   
“遵命。”叶飞也不客气,眼神一领,倏的出势如虎扑,起手似鹰捉,脚下进退连环,高低起落,拳走“十字劲”,练的却是一套“五行拳”。只见他以肩带手,手随步走,步稳桩牢,一招招出拳形似爷,气势如破竹。拳风一息,叶飞转为“横裆步”收招定势,面向归天鹤道,“不知小人练得如何?”   
归天鹤身子微微前探,点了点头,以示嘉许。   
“小人不才,再练一趟”太祖长拳‘。“叶飞头顶竖颈,含胸拔背,双手握拳缓缓至肩,提肛收臀吸了一口气。说时迟,那时快,陡见他俯腰仆步,沉肩坠肘,蓦的起右手向外一旋,左臂横扫,呼的使了一招”勾手肘锤“。继之以腰为轴,转胯沉髋,左臂手肘微向内曲,右手翻转前穿,又练了一招”抱虎式“。   
归天鹤一个“好”字还未出口,叶飞松胯扣膝,身子向前一倒,右脚向后疾踢而出,变了一招“文王倒穿靴”。一连三招,招招斩钉截铁,凝重沉雄,正是“三十二式宋太祖长拳”中的路数。   
大厅内静悄悄的鸦雀无声,突听叶飞一声长啸,陡然疾身一个倒旋,脚尖微一点地,闪电般身向后仰,一个“头锤”撞了出去,跨步反转,左手一拳,又快捷无伦的攻了一招“盘龙戏珠”。   
看他练到兴起之处,身子滴溜溜展转腾挪,起伏翻滚,双拳虚实开合,吞吐旋转,勾、挂、崩、跌、打、摔、拿,极尽“逢节必顶,逢曲必夹”之妙。什么“怀中取粟”、“飞龙调膀”、“倒转乾坤”、“金豹剪尾”、“钟鼓齐鸣”、“白猿入洞”、“大鹏压嗉”、“苍龙缩尾”、“袖里藏针”、“锦鸡撒膀”、“倒叠七星”、“按剑观阵”、“猛虎出柙”、“铜锤手”、“挎马锤”均一一使了出来,当真起为钻、落为翻,来去犹如卷地风,令人目不暇接,叹为观止。   
归天鹤击掌赞道:“好身手。手、眼、身、法、步;精、神、气、力、功;叶壮士无一不恰到好处。”   
“多谢大人抬爱。”   
“叶壮士无须过谦。武学之道,博大精深,凡拳法之理,皆重九节。九节之法,讲的是”手起肘随肩要催,头起身随步要追,步起膝随胯要催‘,我说的可对?“   
“大人高论。”   
“高论可当不起。”归天鹤微微一笑,“俗话说:”一身之劲尽在腰,一身之气在腰腹。‘观壮士方才所练拳法,“全身九节动,节节腰中发,’招招气沉力疾,节节贯通,不错。”目光一转,笑着向“天马行空”任闯说道,“任壮士,你精通什么?”   
“小人生平练腿,却也练得不精。好,小人说练就练。”任闯深深施了一礼,托的抽身后纵,右腿一荡,先踢了个“摆莲腿。”接下来身子一晃,双腿勾挂撩摆,扫舔弹踹,蹬踩钉铲,一连回挂腿、里合腿、寸腿、虎尾腿、踢踝腿、穿心腿、练的乃是七十二路“谭腿”。练罢谭腿,任闯双脚一搓一震,旋风般一转,反踢正踢、飞踢倒踢、横踢转踢、勾踢侧踢,又练了八十一路“截脚”。   
“截脚”又称“北腿”,讲的是六分腿,二分拳,一分肘,一分膝。无论是膝击之跃、冲、撞、顶、弯、飞;肘法之盘、挑、裹、撞、窝;抑或拳法中的抛、鞭、挞、洗、劈、崩、钻、横、栽、贯、沉、十字、外挂以及勾手,截脚无所不含。所以练截脚的虽然不少,练得炉火纯青的却不多见。   
任闯无疑是“不多见”中的一个。   
最后献技的是“穿心剑”莫金甲,未等归天鹤示意,当即说道:“小人比不上他们二位,只会几手剑法,请大人上眼。”左脚尖微微一弹,右脚借势后纵,斜仰着身子反手一勾,铮的一声响,已然拔剑在手。嗖的背手一挽,手中剑“星河鹭起”,反腿踢了一脚。   
莫金甲身子略一坠地,长剑舞动开来,宛如古木萧萧,秋水苕苕,一连“按舞六幺”、“穿花擒凤鸟”、“跨海斩鲸鳌”、“云封姑射洞”、“雾锁蕊朱宫”、“明月十三弦”,连攻了六剑。   
就在这时,小厮入内奉茶,归天鹤笑着端起香茗,轻轻呷了一口,眯着眼欣赏莫金甲的剑法。   
再见莫金甲越练越快,身子如飘雪娑娑,风姿澹然。手中长剑指南打北,声东击西,更似烟水悠悠,吹裂江云,直激得龙吟声啸,幻做一溜儿白光。等他这路“小重山剑法”使至绝妙之处,剑光闪闪,剑气四溢,直似蜂飞蝶舞,将他上、中、下三盘紧紧裹住。   
他一边舞动长剑,一边高声说道:“宁可少活十年,休得一日无权。”说罢疾身倒转,最后一招“龙蟠凤翥”使了出来。手中剑倏的一颤,嗤的一声,猝然脱手掷出,飞刺归天鹤。   
他一动手,叶飞和任闯也同时出了手。   
叶飞俯身斜转,双手一扬,两蓬梅花针嗤嗤声响,打向归天鹤。   
任闯一抬腿,脚底格的一响,弹出了一柄短刀。刀光一闪,飞起一腿直蹴归天鹤。   
但归天鹤却笑着没动。   
贺顶红也没有动。   
因为他们二人知道,有“神腿”易水寒在场,应付这场变故,一个人已经足矣!   
易水寒也没怎么动,坐着的椅子轻轻一滑,便挡在了归天鹤身前。跟着双腿一抬,就接住了莫金甲掷出的长剑,拨落了叶飞打出的梅花针,挡了任闯的一记飞腿。   
他望着莫、叶、任三个人冷冷一笑,双脚用力一合,格的一声,长剑寸寸断裂。   
他的人却依然坐在椅子上,方才的一切,好像只是轻轻活动了一下双腿。   
※※※   
归天鹤啜了一口茶,皱了皱眉:“你们三人前来招贤,为何行刺本官?”   
“狗官——”叶飞十指紧收,捏得格格暴响,“我们与你一天二地仇,三江四海恨,我们今日前来,便是想宰了你。”   
“遭你陷害惨死的陈科道,你难道忘了不成?”任闯一字字的道,“我们三人与陈大人乃属莫逆之交,换句话说,我们要用你的首级来祭奠陈大人,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陈科道?”归天鹤叹了一口气,脸色变得无比凝重,“”忠臣孝子人人敬,奸贼佞党留骂名‘,陈科道结党营私,死有余辜,你们还要替他报仇。“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姓归的,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们亡!”莫金甲探手掣出背后另一柄长剑,猱身攻上。   
易水寒看也不看,就是一腿。   
他腿上就像长了眼睛,一脚踢出,便踢中了莫金甲的手腕。   
莫金甲手腕一痛,长剑脱手飞出,易水寒椅子连人带椅子向前一滑,跟着一记“迎门腿”直踢莫金甲胸口。   
莫金甲肩头一转,反手一勾,闪电般搭住了易水寒的足尖,直臂一推一送,喝道:“姓易的,出去!”不料一推之下,易水寒兀自纹丝没动,还是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易水寒冷这一脚也不知力道几许,他明明踢中的是莫金甲的前心,脚印却在莫金甲的后背上透了出来。刹那之间,莫金甲的身子飞起一丈多高,由大厅内掼出厅外,身在半空已自气绝。   
易水寒更不打话,呼呼两腿,向着任闯和叶飞各踢了一腿。   
任闯飞起来也是一腿,二人脚尖一碰,易水寒没觉出什么,任闯的身子却被震得倒退了八九步。右腿格的一响,站立不稳,砰的俯身跪倒,一条腿竟被易水寒齐膝震断。   
叶飞比起他来,好像也好不了多少。   
叶飞是个自认拳狠的人,他一向认为自己的拳头够硬、够绝。所以易水寒一腿踢到,他想都不想,就是一记“崩”拳贯出,结结实实的打在了易水寒的脚尖上。   
他付出的代价当然不一条腿,而是一条膀子,易水寒只用一腿,便踢断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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