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佛-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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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王佛等人又在“祥瑞客栈”住了半天。他将所练过的“北路谭腿”、“岳氏散手”、“劈挂掌”、“流云剑法”和那套“游龙棍法”又详细的传授给了罗平几遍。待得罗平都一一记下,他这才与雷音、夜繁星二人各乘一骑,由盛、蓝二人驾着两辆马车,出了保定寻路西去。
一路之上,他们穿乌海,过银州,走金昌,这一天便到了位于嘉峪关黑山一带——俗称“小方盘城”的玉门关。
几个人乘在马上极目远望,果见戈壁茫茫,风光无限,端的与内地风景大不相同。只觉置身于这无尽的蓝天、大漠和绿草之间,登时令人心神一畅,就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饶是冬天,这里仍不失为一幅辽阔壮美的神奇画面。
柳依依从车帘内探出头来,看着眼前的景象道:“难道这里便是玉门关吗?”
王佛长身说道:“是啊!这里便是玉门关。‘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王之涣的这首《凉州词》指的就是此关,不过说的却非此地。”
柳依依轻闪妙目,嫣然笑问:“莫非玉门关还有几个地方不成?”
“不错,至少有三处地方。”王佛目视着远方道,“说来此关始置于汉武帝开通西域之路、设置河西四郡之时,与另一重要关隘阳关同位于敦煌郡西北的龙勒县境内,皆属都尉治所,为当时的军事要冲和重要屯兵之地。到了隋唐年间,玉门关关址又由龙勒县迁至敦煌以东的瓜州晋昌县境内,位于瓜州城北六十里许,即在安西县城东一百里处的疏勒河岸双塔堡附近;东通酒泉,西抵敦煌,南接瓜州,西北与伊州相邻。后至五代宋初,王门关又易其址,迁到了嘉峪关黑山一带。此后,北宋仁宗景有三年,自西夏占领整个河西走廊之后,玉门关便在史籍上消声匿迹,这就是我们今天所看到的遗址。”
柳依依问道:“这离天山还远吗?”
王佛向前一指,道:“过了玉门关,前面即为新疆地境,我们就可以看到天山了。”
柳依依眼珠微微一转,脸上妩媚一笑,红着双腮道:“王郎,有一句话我问你,你必须要回答。”
王佛故作深沉的道:“可以,但不许太难,你知道我一向很笨的。”
“嗯!我知道你笨,所以这个问题也很容易。”柳依依手捧香腮略一思忖,歪着头问,“我问你,为何当我遇到了危险时,你那么在乎我?你说,这是爱吗?”
王佛绷着脸道:“不是。因为你太傻,我又总是太笨,因为像我这么笨的人总舍不下一个傻子。”说着自个先忍不住笑了。
柳依依见他笑得又会心又天真,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眼神竟似痴了。
王佛瞧着她突然一声长笑,向着天空道:“依依,我说那些其实是骗你的。你问我为何那么在乎你,因为——你是我的江山,谁若敢犯我一寸疆土,本王又岂能容他?”
雷音哈哈笑道:“如果你们两个真的一个是傻子,一个又太笨的话,那么我们又算什么?”
蓝陵王大声笑道:“我们啊!当然是四个不可救药的老傻子嘛——”
六个人同时开心的笑了起来。
他们乘坐的马匹蓦地里一齐长嘶,也仿佛受到感染,似是“笑”了起来。随着他们的笑声,柳依依放开歌喉唱道: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歌声悠扬,婉转百回。
在歌声当中,啪啪两响,盛铁衣和蓝陵王双双抽了一鞭,一行六人穿过玉门关,随着车马萧萧,径直西去。
大漠之中,唯有他们留下的一串串足迹,仍长长的延伸向远方,一路深深浅浅,无尽无际……
(全文完)
后记 写在梦里的留白
后记写在梦里的留白
断断续续、缝缝补补,迄至今日,历时一年半有余,这部小说终于告一段落。
审视着这些被某些“正统”文化人视为胡编乱造的文字,虽然谈不上有大的收获,自我感觉,多多少少也算是前进了一小步。而对我来说,哪怕只是前进上一小步,也不失为一种动力和激励。因为这一步,我毕竟由始至终、完完整整的跨了出去。能试着踩着一个脚印,或深或浅,都无关紧要,只要能够拥有一段清晰的记忆脚印便好。跨越和飞越,属于大鹏和苍鹰的志向,我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蜗牛,过高和太远的目标,我从不去奢望。细细想来,一步一个脚印,也挺好。
梦想,每个人都有,即便像我这样的凡夫俗子也不例外。
依稀记得年少之时,蝴蝶的舞姿、鲜花的颜色、绚丽的彩虹、奇异的烟火以及一双双逍遥天地之间迷离而充满变幻的翅膀,便一直压缩在我的梦里。梦里的风情和浪漫,都仿佛成了我一个人的故事。因为有梦,所以向往,我也因此就有了读“杂书”的习惯。说来所谓之“杂书”,除了《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等一些名著之外,最多的便是武侠小说。最早的一本武侠小说,是在小学五年级时读的,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是台湾作者陈青云所著的《丑剑客》,感觉只是一般而已。上了初中,我又读了梁羽生的《萍踪侠影》,才渐渐尝到一些味道,其后便一发而不可收拾,接连读了他的《七剑下天山》、《白发魔女传》、《云海玉弓缘》、《塞外奇侠传》、《龙虎斗京华》、《江湖三女侠》以及《还剑奇情录》等多部作品;其次才是金庸、古龙、萧逸和温瑞安等人的一些作品。
后来到了部队,我所接触最多的仍为武侠小说。读的多了,也偶尔尝试着写过一些,但大抵都是虎头蛇尾,每每写到十七、八万字,便没了下文。粗略算了一下,几篇加在一起,也有三、四十万字。二00二年从部队转业之后,在家闲来无事,索性又写了两年,总算是写成了一部计七十余万字、名为《谈笑踏遍千山》的长篇武侠小说,一字字全是手写,工工整整。然而事与愿违,当我满怀希望的跑到郑州,将稿件装入牛皮信封交付给一名编辑时,他当即表态,对我写的小说不怎么感兴趣,一是太长,二为手稿,言下之意,他要的是属于那种中、短篇且是电脑打出来的文字。末了,他让我两个月之后听信,两个月后,我向他打去电话咨询,他回答才看了十几页。再以后,编辑部说他已经一个月前便不干了,我的稿件好像被扔到垃圾箱里根本就找不到了……
经过此次打击,对于写武侠小说,我已了无兴趣,没了半点热情。二00四年十二月参加工作之后,因业务之故,我也曾经下过狠心,发誓摆脱武侠小说还残留在我梦里的影子,写一些“正儿八经”的文章。殊料鬼使神差,二00六年下半年的某一天,我竟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也正是这部拙作的书名。原想只写四、五万字便收尾的,却没料到写到二十几万字时却终未如愿。于是,便有一些好心人百般相劝,让我趁早作罢,切莫误入岐途。老实说,他们的善意我不是明白,我也想过就此收手,可最终我还是坚持着写了下去。不为别的,我只想把一个梦做完,一步踏出,绝不能半途而废。
其实,对于那些曾经好心劝过我的人,我一直是心存敬畏的,因为他们都是真正做学问的人。在他们眼里,武侠小说本来就是一种“不登大雅”之堂的文学作品,而抱着这一成见的学问人,也不仅仅是这些劝过我的人。因为长时期以来,作为一种通俗文学,武侠小说好像一直就不具备真正文学的元素。在文学所包融的这个大家庭内,以武犯禁的侠客人物形象,多半都是“不肖子孙”,其言论也均属异端邪说,万万听不得的。它虽然也是一种生命,却也只是无人领养的弃婴而已,纯文学不承认有自己的血统,所以它也就成了彻彻底底的文学孤儿。
然而综观中国文学史,武侠小说也并非一无可取之处。从早起太史公的《游侠列传》(至少已经有了侠的影子)、唐代传奇、《水浒传》(前半部已具武侠小说色彩)、明清侠义小说直至还珠楼主、王度庐、平江不肖生、宫白羽和今天新派武侠小说的梁、金、古、温等人的武侠作品,武侠文化在走过的几千年道路中,还是曾经或多或少、或浓或淡的在沿途添置过一些风景的。虽未遗留下几处“名胜古迹”,却也引得不少游人驻足观赏,其中的一些经典武侠人物,更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主题。毋庸置疑,这也见证了武侠小说的独特魁力,是别的文学所不具备的。
另外,我们(指热爱武侠小说的人)也应该清醒的看到,武侠小说只所以不为纯文学所容,其身上的内伤也是不容忽视的。别人姑且不说,包括金庸在内,也终未走出家亡、外逃、学艺、下山、艳遇、报仇、失败、结交、复仇及最终手刃仇人的旧格局。一旦形成了公式,难免不落俗套,重复的多了,受人非议也自在情理之中。所以,时代在变,武侠小说便不能不变,不但要在艺术、风格上去变,更须在思想的深度上去变。只有这样,才能保持武侠小说的时代性和鲜活性,才具有生命力和创造力,才不致于因僵化而成朽,因成朽而做古。
当然,不管武侠小说如何求变求新,唯有一样却是永恒的,那便是侠的思想精髓之所在。所谓侠之大者,正义二字必不可少,相反那些格调低下的、庸俗的、淫秽的、肮脏的和充斥着邪恶的文字,无论其情节何等离奇、布局何等巧妙、语句何等婉约,都必须予以无情的清扫。“惩恶扬善、弘扬正气”不仅是武侠小说的真正意义和内涵,更是人世之间呐喊的主旋律。没有侠的灵魂,武也就等同于虚设,所有的巧夺天工、妙灵神会也都将失去它的色彩。所以,一个全新的贯穿千秋世纪的武侠领域,不仅是一个充满温情和阳光的大爱空间,更应是一卷正气长歌、浩然长存的史诗华章。纵有刀光剑影,写满的也是诗意。
有人说,武侠小说已今不如昔,有朝一日,其生命势必终结。然而我却相信,武侠小说是不会死亡的,如果真的会有那么一天,除非这世界已趋于大同。否则这将是我们的不幸,因为到了那时,我们所看到的将是一个冷漠的时代、绝望的时代和贫血的时代。毫无疑问,它不但是武侠小说的悲哀,更是人们心灵深处的悲哀。所以我相信,今后的武侠小说必将一天天的破茧成蝶,翩翩于春的气息中,舞并快乐着……
草草两三千言,敷衍成篇,附之后记。
二00八年七月二十八日于上蔡县艺术创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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