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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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平安最大的可能,就是要从亲身经历的在平安的种种故事,或说职业生涯里的种种变迁,带出人生从青年开始,就对“一种渴望”的痴痴追求和不懈努力。
人生大半岁月必要经历职业生涯,这生涯不单纯就为活着,不单纯就为养家口,不单纯就为升官发财、出人头地或者赚大把的金钱,这单纯实在还为另一种真实去拼命,去熬心血,去赴汤蹈火,甚而不顾一切。
这单纯,就是梦想和心愿。
《信念平安》从2003年底开始写,一直到2006年4月完成,前后用了两年多的时间。因为是上班族,所以不是下班后呆在办公室里熬上两个小时,就是晚上回家静坐到深更半夜。
业余写作是件很痛苦的事,有时候思路很畅,写得顺手,却不得不关上电脑,因为要去睡觉,第二天上班必须保持旺盛的精力;有时候又有了一点清闲的空子以为可以安心写作了,思路却不知飘向哪里,无影无踪,找不着了,根本就没有办法写下去。这时候就想起史铁生先生说“写作是件等待的事”。于是只好等(其实是熬)。看书、看电视,或干点别的,希望突然有什么昭示可以令我赶紧坐到电脑那里去。但是常常没有。
然后寂寞到无奈时重新去打开电脑来看前面写过的章节,以为无药可救了,心情却一下子被抓住,不知怎么就来了欲望,来了灵感,不顾一切地狂奔下去——这种写作的狂奔对我来说是种幸福,我可以从早上7点坐到晚上7点,一口水一口饭都不用,写完后,吃一碗面就已十分满足,觉得是世上最好的美味。
《信念平安》就这么断断续续在白天的缝隙和深夜的沉睡里写完了。写完的那个下午是个星期天,深圳的空气闷热而且潮湿,几只鸟在屋外高高的树枝上间或鸣叫,阳台上去年冬天买回来的几株草本小花依然顽强地盛开。
我以为画上句号我会激动一下,这样的时刻期待已久。但是很意外,我出奇地冷静,甚至连打个电话的冲动都没有。
我知道我完成了一个心愿。
最早有写这本书的冲动是在2003年,那年我刚出版长篇小说《陶玉》,在接下来的写作计划里,有小说《青唇》和散文集《零点寂寞》,而且我已动笔,甚至散文集的整理工作都已做得很充分。但这时我遇上李玉猛(平安最早的元老之一),我们在聊天的时候说到我的写作。他说,“你干吗不写写平安呢?”我说我有计划要写,等我出完我的小说和散文集就写。那时候我有一个为平安成立20周年献礼的计划,书的名字都想好了,叫《紫荆花盛开在一九八八》,因为平安是在1988年创立的,且开业的时候刚好是5月,蛇口那条叫招商路的街上开满美丽的紫荆花。
但是李玉猛固执地对我说,等什么等,要写就赶快写,别拖拖拉拉,把没用的都放放,写平安。然后又加上一句:“你不写,谁写?”
可能是这句“你不写,谁写”触动了我,于是在酝酿了几个月后,我放下所有计划,开始“写平安”。
可是平安如何写?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有许多无法克服的局限:一个人虽说在平安工作了18年,但是像一只袋鼠,跳来跳去,口袋就那么大,能装下多少呢?何况写作需要大量的资料、数据,还要采访许多人,这根本不是我能达到的。
在我正做着这样的思考时,我接到几次电话,使我知道还有另外一些人也在准备“写平安”。其中有一次是湖南打来的,电话里的人说他要写平安,要采访我。我说你应该采访其他人。他说不,别人告诉我你是老员工,你在平安18年,你的平安情结很深。
呵呵,我对着电话一下子笑起来,竟不知怎么回绝他才好。这个电话启发了我,令我茅塞顿开。
我想,我不是要做现代的司马迁,我也没有条件去给平安留下“史记”,但是我可以凭借刘小枫的“一种生命感觉就是一种伦理,有多少种生命感觉就有多少种伦理”,“通过叙述某一个人的生命经历”来“触摸生命的感觉”,全情描述“人的生活应遵循的道德原则的例外情形”,这特殊的情形必然导致“某种价值观念的生命感觉在叙事中呈现为独特的个人命运”。
然后我便以“我”为主线,边叙述个人命运,边将平安以及与其相关的人与事作为背景和关联写进去,以“探问生活感觉的意义”。
刘小枫称这样的写作是“叙事伦理学”。他说:“叙事伦理学从个体的独特命运的例外情形去探问生活感觉的意义,紧紧搂抱着个人的命运,关注个人的生活深渊。叙事伦理学家们坚持‘每个人都是一个深渊,当人们往下看的时候,会觉得头晕目眩’(毕希纳);‘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值得仔细审视,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与梦想’(基斯洛夫斯基)。”
而对我来说,写平安最大的可能,就是要从我自己身在平安的种种故事,或说职业生涯里的种种变迁中,来带出人生从青年时候开始,就对“一种渴望”的痴痴追求和不懈努力。
人生大半岁月必要经历职业生涯,这生涯不单纯就为活着,不单纯就为养家口,不单纯就为升官发财、出人头地,或者赚大把的金钱,这单纯实在还为另一种真实去拼命,去熬心血,去赴汤蹈火,甚而不顾一切。
这单纯,就是梦想和心愿。
于是,写平安的最大可能,变成了由一种经历带来对生命的认识和感悟——叙事源自平安的职业生涯,目的是诠释人生的诸多面对与回避,疑问与可能。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自序(2)
我非常认同刘小枫的“感觉第一”,于是就这么做了。后来别人问我到底写了个什么时,我就说是一个纪实性的“个人叙事随笔”。——我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我在用18年独特的个人经历,说明和我同步的这群人的特质,我们所共处的时代的特质、社会的特质,以及我们共同选择的平安的特质,这些特质传达出我们的职业生涯、生活梦想、思想变化和顽强不息的进取精神。
我想,无论是马明哲先生,还是至今仍留在平安的老平安人,还是不断加盟进来的新平安人,都知道平安在经历了18年的艰苦创业和不懈努力后,成为今天世界金融史上一个璀璨的明星,更成为中国民族保险业辉煌的传奇。作为身在平安18年的我,跟随马明哲先生传承平安文化,弘扬平安精神,一路走来都是朝圣者的心情——虔诚,憧憬,信赖。
18年身在平安,坚信人不仅仅是为活着而活着,不仅仅是为生存而生存,不仅仅是为物质富有而讨诸多现实的利益,人还必定要被另一种比活着,比生存,比拥有财富更具价值,更具才情,更具理想化的东西所吸引,人需要这种东西活出个性和自我,活出梦想和心愿,活出精彩和价值——这东西,就是精神,就是信仰。
为了这两样,“坚信”成为18年的主题,“信念”成为18年的意志。无论在平安还是在其他任何地方,当人遭遇到挫折时,都要学会忍耐和坚强,一如一个歌者或舞者的姿态,学会去目空一切地陶醉、舒张,完成自我的升华,之后悄然等待那静默的爆发。相信吧,那爆发定能来自于观众,来自于良知,来自于天外无限的美妙和嘉赏。
在这美妙的嘉赏中,高擎的是一种精神——唯有这精神,才能成为今生永远的话题。
记忆珍贵,梦想逼真。一步一步掉下去,然后一步一步爬上来。纵然接近低谷,也要重新再来。生命不可虚妄,激情笃实。
为了这本书,前后有许多人帮我想了足足40多个名字,但没有一个涉及信仰。在写作过程中,我有时会陷入一种悲哀,我发现我所崇尚,所依赖,所信奉的意志与坚持,已被生活束之高阁,人们不愿谈及它们,仿佛“意志”和“坚持”这一类的表现是“革命时期”的事情,如今用它们,太生硬,太古板,太沉重,甚至有些滑稽。现在的人们要轻松,要随意,要自由。
可是身在平安18年,跟平安一同成长的每一种经历都在说明“意志”重要,“坚持”可贵。“信仰”在这样的“意志”和“坚持”中,一点点呈现出清晰的轮廓,让我看见我们这一代人是怎样被时代的洪流猛推到这样的大门前的(从极端的闭塞走进开放,从极端的贫穷走向富有),突然遭遇物质之门的洞开,来不及思索就被巨流吸入,不能细思量而品琢,一切都还没有回过神儿来,欲望就轰然回归到根本。
从这一刻起,许多人从幼年开始就建筑起来的人生观、思想观、价值观、行为观都初始化、原始化了,自由像只巨大的手臂凌乱地涂抹生活。一团糟的日子随处可见,迷失成了方向。思想混乱,行为苍白,欲望放纵,灵魂沉睡,情感走失,这些精神领域里的感受使生活旋转,人似掉进漩涡,在还辨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时空又快速转换了它的程序,令陷在物质欲念里的人痛苦不堪,欲罢不能。细想想,才知身陷物欲,丢失的是最宝贵的时间和思想。
一夜之间,一切都还来不及细想,历史就从它的黑夜走到了天明。所有深刻的东西在天亮之前一如海面上浪花翻卷的泡沫,没有人注意它们,它们被黑夜无情地吞噬却依然闪现那激情的跳跃。尽管不断消失,却也不断踊跃,周而复始,更替往复,直到万丈霞光照耀它们,那欢呼才轰响世界的宁静。
黎明和朝阳静静地聆听浪花跟泡沫的欢笑、絮语与道别。这美丽时刻带来的图画、想像和沉思,让人憧憬未来。转瞬即逝的生命景象片刻不停却又永恒闪现,来不及细想,更谈不上欣赏,生命便以强大的力量整体呈集成状汹涌澎湃。
2006年4月于深圳
这是一种源自内心的出发第1章 先说赵、胡二人(1)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诗和音乐打动了,每一个人都跟胡景平深深拥抱。灯光温暖,烛火跳跃。这不是随便哪个企业就能拥有的上下级之间的关系。3年来,胡景平的干净,带来了这一切。
2005年6月,刚刚落成的深圳市市民中心大礼堂里座无虚席。中国平安人寿深圳分公司要在这里举行第五届高峰会的颁奖典礼和首次CEO论坛。
颁奖典礼一年一度,没什么悬念,但CEO论坛是第一次。人们在电视上看惯了各种各样的论坛(几个人或一小群体,谈几个业内的事情,无关痛痒,也无伤大局,至少没人给出什么难堪,要是有,电视台也不会直播)。但像这样一个大场面:企业的几个主要首脑跟成千的员工(准确地说还不是员工,而是保险代理人)在一个空旷处对话,绝无仅有。
说绝无仅有,意思是说他们敢。这“他们”,指的是以总经理胡景平为首的平安人寿深圳分公司。这“敢”,指的是胡景平将深圳地区在平安从事寿险代理的4 000多名保险代理人中的1 800名(深圳市民中心就这么多座位了)请进了会场,而且之前还广泛征集对话题目。胡景平领导的这班人希望在与平安集团绝对高层的“对话”中,为深圳业务一线解决一些实际问题,满足一些实际需求——至少,他这么想过:要让“对话”鼓舞深圳这群做保险的人,让他们持续奋斗下去。
“持续奋斗”需要激励,而年度“颁奖典礼”和“CEO论坛”就是一种最高的激励方式,不同的是这次激励来自高端,1 800人当场提问,难免让人捏着一把汗。
参加论坛的三位人物,都是绝对的重量级。一位是马明哲,中国平安保险(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马明哲还是平安保险的缔造者和创始人);另一位是梁家驹,中国平安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平安海外军团重要人物,在国际保险业有33年的从业资历);第三位是赵福俊,中国平安人寿保险股份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兼南区事业部总经理。
前两位暂且不说,说说赵福俊。
看上去,赵福俊的“重量”显然不如前两位,一是他年轻,二是他进入保险界晚。原是政府公务员的赵福俊,有一天突然想明白了他这辈子不能只干个公务员了事,他似乎还应该干些别的,干什么呢?于是他就到平安保险公司来了。但平安当时只给了他一个证券部出纳员的位置。按说搞财政出身的,当出纳员有点委屈,但赵福俊就那么干下来了。后来又去干了一段时间的寿险营销,结果一直就干到了深圳。这么说吧,平安在深
赵福俊
如果我们想获得长久的快乐和幸福,就要学会承受暂时的压力和痛苦。(深圳·丁庆年)
圳的这个机构,因为2000年赵福俊的到来,重放了光芒。当然,深圳几任总经理里,赵福俊和胡景平都算是有梦想的人。
2000年7月赵福俊上任,干的是“止血”的活。当时深圳保险市场盲目乐观,严格按规矩办事的平安寿险业务一度下滑,内部管理出现疲软,内勤员工的工资几乎不能按100%来兑付,外勤挣不到钱,内勤拿不足钱,内外勤牢骚满腹,消极情绪随处可见。
赵福俊来了,上任就说“有一口饭先给外勤吃!”——这个提法很悲壮,他说一个家庭当面临困难的时候,当然饭是要给出门干活的人吃。所有员工和干部都静静地听着,知道下一步大家就是勒紧裤腰带,全力以赴支援外勤了。在企业里面,这“一口饭”的意思就是“资源”,赵福俊的“有一口饭先给外勤吃”,无疑是将现有资源全部倾斜到业务一线。
没有人反对。这个通俗的道理人人都懂。赵福俊想用简单的思路解决复杂的问题,却没有那么容易。公司内部一直积压下来的问题层出不穷:部门间、岗位间职责不清,工作推诿,差错率高,流程繁琐……导致工作效率低,服务没有品质,客户投诉多,业务员不满意。种种情况,对一个心存梦想的领导者来说是有些痛苦的。
但赵福俊有办法。他在公司晨会上给员工讲故事,讲国内外那些优秀企业的故事,讲了一个又一个,终于有一天他问员工,能否和他一起“让深圳的每一个家庭拥有平安!”——这样的询问(或沟通)是带有感情色彩的,这样的感情首先打动了全体“背水一战”的员工。而且,这种感情色彩具有理想主义倾向,赵福俊在引领员工奔向一个伟大的目标。
什么是文化?这就是。
赵福俊的良苦用心感动了大家——这份感动,实际上还慢慢地演变成了潜移默化的一股力量。这股力量除了叫感动,还叫信任。但最关键的,还是赵福俊让深圳的所有员工看到了光明——因为员工们终于拿到了属于自己的100%的辛苦报酬。
价值靠什么来体现?自然是价格。这是政治经济学里的基本常识。保证了价格,反过来价值内涵才有可能去进一步丰富。自然,赵福俊后来按照他的思路,把一系列变革系数上马时,更没有人反对,一帆风顺。
公道地说,今天的平安人寿深圳分公司成为平安系统内的标杆和典范,赵福俊功不可没。在任三年,他力推品质管理,将一个人气浮躁的人寿保险公司,整合淹没于ISO90012000国际质量标准体系(当别人都大干快上的时候,赵福俊却稳稳地在做基础工作,这完全是责任与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