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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第5章

小说: 6023-信念平安   :18年平安生涯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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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横扫过去,大清早的空气里就没有一丝清凉,这个季节,从早到晚就是个蒸。    
    叶静晓    
    小叶个子不高,长得文文静静,要是不见面,单从名字上判断,许多人把他想像成一个女孩儿。因为“静晓”两个字实在是太文静太柔性了,就像我刚刚认识他的时候,他说他叫叶静晓,我还以为我听错了。可后来在公司里,不知为什么大家都叫他叶老。他走路永远是一个肩膀高一个肩膀低,腿像迈不开步似的,胳肢窝里老是夹着一个黑皮包,手还严严实实地护着,一说话就眨眼睛,嘴巴也不怎么动,只是在开心大笑时,才看见他有一排好看的小牙。    
    小叶为人算不上热心,但办事还是丁是丁卯是卯的,有点小老人的味道。他把我交给李玉猛后就展业去了。那时候平安只有几个业务员,许多人还不知道有一个平安保险公司,小叶那个黑皮包里除了投保单和条款外,还有公司的营业执照和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的复印件,有时复印件比条款还多,每次展业,都得先跟客户说明白平安是一家新成立的保险公司,给客户展示过复印的文件后,才有可能接下来谈业务,复印件还得留在人家那里做“抵押”,万一遇上个骗子怎么办?就这么解释,还有人以为小叶是保密局里来卖保险柜的,可想而知当时的国人对保险知道得多么有限。平安的几个业务员每天展业的时间都花在嘴皮子上了,小叶后来就练就了一个“三寸不烂之舌”。    
    李玉猛穿了一件很肥大的短袖衬衫在那里抽烟。他在平安保险公司公关部当经理,手下一个兵还都没有。我来之前,李玉猛那个部一直是单枪匹马的就他一个。平安刚开始筹建报批时,马明哲还亲自和他一起跑,俩人一个月能跑北京好几趟。    
    说起来真不容易,1987年以前想申报成立一个新的保险公司实在不易,不要说保险市场是垄断的,就是那些传统观念也像一道道屏障,新事物想出笼,难,还没出笼,许多就遭受了封杀。    
    马明哲看了大量资料,换句话说,他是个意志相当坚定的人。意志坚定等于不信邪,但不等于没有疑问。国外的高楼大厦里,最高、最大、最辉煌的大楼为什么都是保险公司的?有人断言世界上仅存最后一座大厦,一定是保险公司的,又为什么?    
    1985年,当时还在蛇口社会保险公司任副总经理的马明哲,有一次翻阅招商局的历史,发现在1885年,清政府就曾拨银20万两,建立过一家保险公司,那是中华民族历史上第一家民族保险企业。看到这个史料马明哲很兴奋,后来有一次遇到袁庚,他就问招商局可不可以“重操旧业”?袁庚很痛快,说好啊,你是怎么想的?    
    于是,马明哲就把自己大胆的设想告诉了袁庚。从那时开始,向中央申请建立中国第二家保险公司的工作就正式开始了。    
    1988年以前的中国,保险市场几乎是块处女地,国门没有完全打开,外国人还一下子进不来,站在这块土地上的马明哲很着急,如此巨大的市场潜力却没有耕耘,守着自家的肥肉自己却还饿肚子,这有点不可思议。他带上几个人(这里面就有李玉猛),背着打字机,带上复印纸,揣着胶水,拿着涂改液、装订器、裁纸刀什么的,一竿子去了北京。    
    后来李玉猛回忆说,他们在那个小旅馆里打字时,怎么都拼不准汉语拼音,马总也是出生在南方,普通话差些,于是他们就上街买新华字典,回来后一个字一个字地查找核对,经常为个发音惹出笑话。修改好文件后经常是下半夜了,马总每次都还一个人很仔细地再把文件核对一遍,看看装订是否有问题。他的装订标准是上下左右要对齐,装订距离要相等,点线要笔直,书钉既不能偏,也不能歪了。李玉猛常常为弄好几张纸腰酸背痛,叫苦不迭。这些都是细节。这些细节,表达出一个人的理想跟审美,作风跟思维。没有哪一种成功不需要这种严谨与筹划。    
    这些细节和功夫,最终换来良好的“印象”——北京主管部门对蛇口这家叫“平安”的保险公司认真、完美的工作态度,经常报以肯定的微笑,表示出绝对的认可和欣赏。    
    理想主义者,或者说崇尚完美主义的人,最终的结果,一般都容易肝肠寸断——因为他们太认真,太唯美了,所以容易受伤,容易失意。但马    
    人类因梦想而伟大。心中有梦眼界自然宽。奋斗不懈成就无限风光。(深圳·沈思深)    
    明哲是个例外。他也理想主义,而且更崇尚完美,但问题是他坚实,他既有艺术家的想像力,又有科学家的踏实作风,既不虚浮也不夸夸其谈,更懂得低头,实干。    
    我把那篇写好的作业交给李玉猛。他扫了一眼,看都没看转身就递给了总经理秘书。    
    秘书是上海人,模样清秀,穿一条很时尚的花裙子。在李玉猛面前,她总客客气气,当然对我也是(大概我算李玉猛推荐的人,所以对我挺认真)。没多久,我被叫进去,先是看见秘书在那个作业上画了些红道道,写了些类似批注的东西,接着稿子就在另外一个人手里传阅。这个看“作业”的人,是何沛泉。当时他是工商银行参股平安派驻的代表,是平安保险公司副总经理。一大早他从深圳总代理处赶过来,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我这个作业。    
    看完了,何沛泉朝我笑笑,一直看着笑,那笑容里有种舒心的滋味和长者对孩子的喜欢。至今想想,那笑容分明是在给出一个美好的预兆,让人觉出好运的即将来临。    
    也就5分钟的时间,马总就对我说我被录取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也在微笑。从面试到交作业,他第一次微笑——那微笑我还记得,开心,豁朗,充满赞许,充满肯定,也充满欣赏。    
    美好就这么来了。我被安排到公关部,跟李玉猛先生搭档——开始一将一兵的职业生涯。人生的际遇真是满有意思,有些事想也想不到,山不转水转,我竟转到李玉猛面前了。这样的缘分,想起来就好笑。    
    跟在他后面去公关部,他回头看我,我也看他,大家都笑。世事真是难料,头一天还在苦恼的我们,今天竟成了同事。一夜之间他变成我的领导,我们成了上下级了。不过,与李玉猛共事,大脑经常会短路。他呢,有点怪,看不出高兴,也看不出不高兴,始终沉默着,就知道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跟他共事只有1年,期间发生的许多事情让我不能理解。若干年后,当我不可避免地在他身边目睹了他的工作变迁和生活烦恼后,我发现人生实在是个炼狱——无论怎样的顺境或逆境,都必将遭遇同一种折磨,这折磨就是锤炼自我。世间有情,人间有欲,大情于理,大欲则刚。一颗芜杂的心需要锤炼,一颗宽宏的心也要经历锤炼。区别在于:芜杂自私狭隘,宽宏柔弱厚道。


渴望,从这里流淌第8章 纯粹的救国情怀

    为什么要投奔平安?为什么要干保险?平安,又以什么样的名义汇聚了这样的力量?——人啊,厌倦了安逸,厌倦了平庸,厌倦了静如死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简直是个万幸!    
    蛇口时期的平安保险,公关部一直就两个人,李玉猛和我——可以叫做“一个元帅一个兵”了。印象里面,我们什么都干,对内搞活员工(激励活动),对外搞活关系(公关活动)。从蛇口到北京,差不多月月都出差,有时多达好几次。那时,平安还是个地区性的保险公司,人民银行总行的批文上有句话,说:平安的保险业务仅限于深圳经济特区内开展(这等于把鸡蛋都装在一个篮子里)。    
    那是1988年,深圳设立经济特区不到10年,一切都还百废待兴——保险市场有多大是看得见的。况且人民保险公司是国有体制,独家垄断,像个蜘蛛网一样严严实实罩着中国的保险市场,小小的深圳平安算个什么?只要一场灾难,平安自己就先瘫痪了,所以人家根本不对有个新的平安保险感到危机。人民保险跟国有银行是一样的,坐在那里就有饭吃。但平安不行,平安的业务员必须满大街去跑,自己找饭才有得吃。小叶他们去扫楼,送保单,送条款,甚至连马明哲自己都得去展业。    
    许多年后,马明哲在很多场合跟大家说:“我是平安的一名推销员。早期我向监管部门推销平安,后来我向客户推销平安,现在我向股东推销平安,最终我向世界推销——中国平安。”    
    平安最早的上步分公司办公室。出单、文印、业务管理都在一起。    
    1988年平安成立初期,马明哲亲自去跑蛇口、宝安的一些大客户,他告诉客户平安保险公司到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他跟业务员一样,包里必备两样东西:一是平安的“营业执照”复印件和“经营金融业务许可证”的复印件,二是财产保险条款和投保单。他反复跟人家解释平安保险跟中国人民保险公司一样,都是国有金融机构。后来,那两个地方几个很有名的企业果真在平安投了保。    
    从1988年到1989年,平安流行着一首激昂向上的《游击队之歌》改编版,歌词是这样的:    
    我们都是平安的兵    
    来自祖国11个地方    
    为了平安的明天    
    甘洒青春热血    
    在那繁华的都市里    
    到处都有我们的足迹    
    在那不夜的灯光下    
    还有读书的好兄弟    
    又有苦,又有甜    
    酸甜苦辣在心间    
    迎着风,冒着雨    
    我们冲在前    
    我们生活在这里    
    每一笔保费都有我们的汗水    
    无论道路多坎坷    
    我们都要走到底    
    我们这群刚刚逃离了大锅饭体制的青年人,以绝对的干劲和激情,从各自不同的方向,闯入了中国金融体制改革的大潮,以甘洒热血的悲壮豪情,尝试弄潮的艰辛。要知道,在这些人里,有许多是抛弃了显赫官位,放弃了优厚待遇,别离了妻子儿女,离乡背井投奔平安来的。    
    为什么要投奔平安?为什么要干保险?平安,又以什么样的名义汇聚了这样的力量?——人啊,厌倦了安逸,厌倦了平庸,厌倦了静如死水的日子,突然有一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竟还活着,简直是个万幸!——于是就想挑战,就想再重新活一回,渴望有奔头的日子,渴望摆脱精神跟肉体的桎梏,像逃离牢笼那样,逃离腐朽的传统、僵化的体制跟陈规陋习,希冀在另一片土地上开垦出新生活,为未来打开一扇窗,为自己营造另一种人生,为生命书写一段历史(属于自己的,曾经奋斗、发家的历史)。于是,商业成了“商战”,市场成了“战场”,挑战成了“考验”。    
    竞争,使和平时期的人们重新“好战”。这看不见的“硝烟”令无数“天涯沦落者”团结一心,斗志昂扬,有着战士般的钢铁意志。    
    这是纯粹的救国情怀,跟战争年代的“保家卫国”没什么两样。上步分公司的孙建平,那时候就是把深圳曾经用三天一层楼的“深圳速度”搭建起来的国贸大厦一层层地“扫”下去,几十个外贸公司就这样认识了文质彬彬的孙建平和他供职的平安保险公司。后来孙建平的水险业务一发而不可收拾,也就归功于那种意志和那种“横扫一切”的勇气吧。    
    楼扫完了,回办公室过夜,几个大男人白天满城跑,晚上只能回办公室里打地铺,费劲的是,还要粗手笨脚地在一个老式打字机上打保单,慢得可以。    
    孙建平的衣服、裤子、袜子等等,统统扔给女朋友陈东东。东东就是那么毫无怨言地给他洗了几年的衣服后嫁给了他。    
    平安就这样,在深圳这块土地上仅用了一年的时间就开垦出了自己的处女地。但是平安的未来并不能被执照上的“仅限于”三个字限制在深圳特区,一系列的问题在一年后相继出现。于是,马明哲作出了平安第一个里程碑式的战略决策——“突围经营”,他要解决平安的发展瓶颈了。    
    我和李玉猛准备再次进京。    
    三个问题摆在面前:1。申请追加公司注册资本;2。申请在国内部分沿海开放城市建立办事处;3。申请增加开办人身险、石油险和航空险业务。    
    我记得去北京之前,马总把我和李玉猛叫到办公室,如此这番把进京的重要意义又强调了一遍,说:你们必须成功,一定要成功!    
    我看看李玉猛,他不作声只点头,脸色严肃。马总也一脸凝重。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连空气都弥漫着悲壮的味道。    
    马总送我们出门,我突然打破沉静,说了句“我们一定会成功的,不成功便……”,“成仁”两个字没有说出来,因为李玉猛回头瞪了我一眼,那时他的女儿刚刚出生才不到半年,他肯定不想去“成仁”。    
    马总说,你们一定会成功的,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李玉猛出了大门还念念不忘我那句潜台词,问我什么意思。我笑笑,说要是完不成任务,咱俩就挂天安门城楼上不回来了吧。    
    “你说什么?!”他的眼珠瞪得像牛眼睛,“挂天安门上?亏你想得出啊你!”


渴望,从这里流淌第9章 酒能令人变得单纯

    30杯五粮液是怎么下肚的?反正一杯接一杯都是火热的“麻辣烫”——伴随着激情,伴随着勇气,伴随着牺牲与奉献的豪迈!酒,装在瓶子里是凉的,下到肚里就是热的,温暖像开水一样即刻就烫熟了我,酒精和热血在体内狂奔乱蹿,恰似一个神灵在那里起舞。    
    酒的最大妙用是征服。征服自己,也征服别人。    
    在酒桌上,谈及喝酒,无论怎样情绪都不会萎靡,否则准有毛病。酒能壮胆,能调整情绪,能沟通感情,能发泄,也能扬眉吐气。无论怎么喝,酒的姿态都是壮美的,能配上这个“壮美”的,只有一个字——拼!    
    早年在平安,最清晰的经历就是拼。李玉猛也一样,该出手时就出手,该喝酒时就得喝。不过,在喝酒这个事情上,我的能量似乎超越了一般人。    
    平安要发展,从一个地区性公司变为一家区域性公司,需要战略上的突破,只有突破这个地域限制,马明哲的战略规划才能得以实现。庆幸的是,这个设想在1988年11月真的实现了——平安在海南建立起第一家分支机构,这标志着平安保险在中国内地的发展迈出了历史上的第一步。    
    我永远记得为了这个批文我和李玉猛在北京的日日夜夜。最糟糕的结果是,李玉猛醉倒在京西宾馆的走廊上。    
    我扔下他跑回房间给马总打电话,兴奋地告诉他海南建司的申请批下来了。那是个深夜,马总还没睡。李玉猛摇摇晃晃地从走廊外头挪进来,含糊不清地催着:快……告诉马总……批文搞掂了。我一直点着头,但是,话已经不会说了。    
    马总在电话那头直问我们怎么样,问阿猛怎么了?我说,他不行了,醉了。说着,眼泪劈里啪啦砸到电话机上。马总那头喂了好几声,可能感觉出电话听筒在下雨吧。    
    从北京回来,李玉猛绝口不提喝醉的事,尤其在我喝酒时,他保准溜得没影儿了。    
    说实在的,要说喝酒我也能喝,而且不知为什么怎么喝也喝不醉。只有一次醉了,还是因为酒不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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