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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痛,就哭出声来 作者:闻华舰-第2章

小说: 痛,就哭出声来 作者:闻华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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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姑娘今天不怎么开心,这样吧,今天下午你陪我,直到我开心为止。怎么样,这个‘赔偿’不是很过分吧?”藤子打破僵局,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上车”安君说。藤子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很大方地跨上了摩托车。 
      正文 (3)       
      后来藤子和我说,那天他们玩得特别疯也特别的开心。藤子大大咧咧地对我说:“那时候我差不多把他当成BF了,我们去蹦迪、去唱歌(破嗓子狂喊那种)。后来我们就去了郊外,那里不是有一片城市森林吗?那时候,我假想了很多可能发生的事情,比如他会不会牵了我的手在森林里狂奔,会不会借机会对我动手动脚,可是这个傻瓜,什么也没做。知道吗,宫老师,好奇怪的,那时候我竟然有了一种莫名的欲望莫名的期待,我期待着什么?我自己也好乱的。” 
              
      藤子和我唠叨了很多那天的事情。我感觉到了,我们的藤子,刁蛮的藤子长大了,她要恋爱了。可是,事情好像并不那么顺利。就在藤子渴望着那双修长的手能牵住春心荡漾的她时,安君的手机响了。 
        
          “喂!……嗯……哦……,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好吗?……那你想怎么样呢?……好啦好啦,电话里我们不争辩了好不好,我马上就回去,见面再说吧!”  
             
      接完电话后的安君神情不安的对藤子说:“我有事儿,要回去了。”藤子有点失望地看了看表情异样的安君,什么也没说,向安君的车子走去。在跨上摩托车后,她像来时一样,伸出双手搂住了安君的腰。 
              
      “别,别搂我的腰,我会开不好车子。”安君的莫名拒绝,让藤子伤心了好一阵子,好一阵子。这可真够折磨人、伤害人的了。安君显然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忙说了声:“对不起。” 
        
          藤子没有说话。藤子不想说话。藤子说不出话。她似乎在哽咽,似乎有些木然,她呆愣着,思绪混乱,情绪迷离。         
      在藤子住处的外面,安君有些异常地注视了很久藤子。很久很久后他说:“藤子,我想我有些地方可能让你误会了,当然也许是我瞎想的,但我必须告诉你,我们只能做好朋友,因为,因为我已经有了女朋友。我,我不可能再接受别的女孩子。” 
              
      藤子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哈哈,你想什么呢?哈哈哈,你有没有女朋友和我有关系吗?你以为你是情圣啊!哈哈,你笑死我了。我对你可没半点的感觉,得了,滚吧你,滚回你女朋友那儿去吧,哈哈哈,真他妈傻!”说完藤子先跑开了。 
              
      回到公寓,藤子一屁股坐到床边,开始郁闷起来。她不听音乐了,不看诗集了。她懒懒的、呆呆的蜷缩到床上,她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寂。她想骂人;她想哭泣;她的情绪糟糕到了极点。 
        
          大约是晚上9点多,我正在家上网的时候,藤子的电话打了进来:“宫老师,我想见你。对,现在。”我简单收拾一下以后,和老婆梅子打了声招呼就下楼了。 
              
      我把车停在了每次接藤子的那个小区路口,然后掏出手机发短信给她,通知她我到了。这也是每次的习惯。藤子来了,很安静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声不吭。我觉察到了她的反常,这不象她,她应该是那种咋咋呼呼、走路带风带跳带唱的样子。平时我总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总是批评她,要她安静点,淑女点。她总是振振有辞地说我太古板太老朽太能装。这个疯丫头今天可是奇了怪了,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看来还是大事情,能影响她心情的大事情。 
        
          我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所以也没和她多说话,我想她现在需要的是安静,不用我问什么,该说的时候她自己会说出来的。         
      我把车开到蒙特丽宾馆,这里有一间我的创作室,是这家老板免费提供的,因为我是他们的营销顾问。这个房间是个套间,外间是写字间,里间是卧室,卧室里有一张很大的双人床。 
              
      我倒了两杯红酒,递一杯给藤子,藤子看了一眼、又闻了闻,没喝。这也反常,一般情况下,她都是一口干掉的。她把杯子放下,像个孩子似的扑到了我的怀里,委屈地哭了起来。哭得极其悲壮;哭得十分惨烈。这让我感觉到了不安,我说:“藤子,怎么了藤子。不哭,不要哭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好不好。”我似乎预感到了某种不祥,我甚至想到了最坏的地方,比如死亡。这么伤心的哭泣,无论如何我是没想到会和爱情有关。 

      正文 第一章(4)       
      应该说我不是个合格的人民教师,一个好老师,没我这么多的流氓思想。我思想上的瑕疵来源于生活,我自己的生活。生活的往事其实就是伤口,一般我不轻易去触动它,想都不愿意去想。这些伤口,影响了我的脾气、性格,甚至还影响了我的命运和人生观。这些伤口,平时被我锁在心底,我想时间会让它慢慢封闭愈合。我要让它在我的内心深处渐渐自我消亡。可是为了把这个故事写得尽量真实,我不得不再次去触摸它,再次将尘封了多年的伤把痕痛苦的揭起。 
              
      我的出身有点复杂,复杂的我有两个爸爸两个妈妈。都是真的,也都是假的。事情是这样的,在我7岁的时候我的亲爸亲妈把我继给了我的伯父。伯父曾经是省里的一位高官,他是我们宫家祖宗八代唯一的一位做到省里的高官。可能就是这个原因,他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仕途上,连结婚娶媳妇的人生大事都给耽搁了。这一耽搁就是几十年。当然这些都是我曾经的猜测。反正他结婚很晚,晚到无法进行性生活的年龄才娶了我的伯母,就是我后来的妈妈。没儿没女的伯父把我要了过来,于是,我从山沟里来到了省城,从农民的儿子蜕变成“高干”子弟。 
              
      伯父让我改口,叫他爸爸,叫我年轻的伯母为妈妈。伯母长的很漂亮,是我这种山里孩子从来没见过的那种漂亮,高高的个子、身体纤瘦,走路的时候腰一扭一扭的,胸脯颤微微的。就这样在我7岁那年发生了几点变化: 
        
          1,我进城了。   
          2,我成了高干子弟。   
          3,我上学了。   
          上学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虽然刚刚进来城里,还有些不适应城市的喧哗和空气,人显得有些腼腆,甚至还有些自卑,可我还是感觉到了美好,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是在省委机关小学上学,那里的很多老师和学生都了解我的背景,这给我幼小的心灵多少带来些卑微的情绪。我想这是造成我自卑的直接原因。我不怎么合群,喜欢独来独往;我不怎么爱说话,喜欢保持沉默。如此,很小的我就懂得了什么是孤独。 
              
      孤独的孩子早成熟。这话一点都不假。我在8岁的时候就懂得了男女之事,我知道只要男人和女人结婚、亲嘴、搂在一起睡觉就会生下小孩子。是的,小孩子就是这么来的,绝对不是在老家时大人说的那样来的。记得在老家的时候,我非常好奇的问妈妈,我是怎么来的?妈妈笑着说:“这傻孩子,怎么啥都问啊?小孩子啊,是大人从粪堆里刨出来的。”我半信半疑,感觉挺神奇的,就邀了一帮伙伴,拿着锹和镐跑到粪堆上一通乱挖乱刨,结果当然是刨不出小孩子来的。于是小伙伴们轰笑着各自跑开了。 
              
      有点扯远了,我还是说说我第一次的流氓行为吧。那是我8岁的时候,我的同学,我唯一的伙伴丫丫在上厕所的时候,被我窥视到了私处。我好奇的看了好久。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有了流氓心思。后来,我们在一次游戏疯累了以后,躺在她家床上休息的时候,我们互相给对方看了自己的秘密。我们心跳,我们脸红。我们没敢亲嘴,没敢搂在一起,我们怕生出小孩子来。 
              
      丫丫红着脸眨着小小的眼睛说:“你坏,你坏。”转而又好奇的问:“为什么我们长得不一样呢?”哈哈,这傻丫头。我坏笑着下床迅速的跑开,脸还是红红的,心砰砰直跳。 
              
      后来丫丫随他“高升”了的爸爸,我的秦叔叔,搬到了别的城市。我唯一的伙伴走了。在以后的很长时间里,我都很想念她。想念她红红的脸蛋,小小的眼睛,我甚至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没亲她没搂她睡觉,如果那样真的有了个小孩子,她就不会走了,不会走了。那时候我哭了,我想她也会哭也会很伤心。 
        
          慢慢的,我上了初中。在我15岁那年夏天的某个晚上,发生了一件大事情。 
      正文 第一章(5)         
      十五岁那年发生的那件事情,对我来说绝对是件天大的事情。是足以改变我性情的大事情。那年我失身了。是不是感觉很可笑?是不是以为我在故意卖弄?可不管你怎么想,这都是件大事情,大得让人后怕的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那年夏天我的爸爸(就是我的伯父,后来叫爸爸叫得已经很顺口了)去疗养了,家里就剩下我和伯母妈妈(我一直那么叫着的,也是习惯了)。那天伯母妈妈领我在外面吃的晚餐,她对我特别好,她知道我喜欢吃饭店里的东西,时常的领我出去吃饭,反正她自己也懒得做。其实家里原本有过保姆,是被我给“弄”跑的。 
              
      那时候,那个可恶的保姆姐姐总是逼迫我洗澡,我这农村来的崽子最讨厌的就是这个了。是的,那时候这个该死的保姆姐姐在背地里就是那么叫我的,叫我“农村崽子”。她嫌弃我,总在大人不在家的时候骂我脏。而大人们在家的时候,她又装得对我特殷勤,特有礼貌,特别爱护我的样子。这个该死的妖精,脸蛋长得并不好看,身材却出奇的饱满,大屁股细腰,总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妖媚极了。在我10岁那年的一天下午,在她的威逼下,我被迫进了浴间去洗澡。胡乱的冲了冲水,然后躺进浴缸里开始发呆,这是我的另一种“恶习”。一个小时以后,我的思绪回到“人间”,于是大声叫喊保姆姐姐,让她给我拿套衣服来。我喊了很久,没人应答。我有些生气了。围了浴巾出来,到处找她。在我的卧室门口,我听到异样的声音,我从来没听过的奇怪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我,用力推开门闯了进去。 
              
      房间内的情景把我吓着了,保姆姐姐正和一个男人,一个我没看清楚长什么模样的男人赤身裸体地挣扎在床上。那是我的床。我傻愣着站在那,很生气很大声地喊到:“那是我的床”。 
              
      是的,就是这次那个可恶的保姆姐姐从我家消失了,彻底地离开了我的视线。后来伯母妈妈还要再找个保姆,我哭闹着没有答应。从此家里再也没有请过保姆。我自己呢,开始了彻底地“自力更生”。却有些苦了我那漂亮的伯母妈妈,包括做饭在内的所有家务活自然都落到了她的身上。好在她也算是个勤劳的妈妈,耐心细致地打理着这个家庭,从无怨言地伺候着我以及爸爸。糟糕的是,她做饭的水平实在是差了些。幸亏我是个农村崽子,对吃没什么挑剔(其实我也没权利挑剔,毕竟保姆是被我弄走的)。估计伯母妈妈知道自己做饭的手艺欠佳,所以总适时地带我出去吃。一来可以满足我的胃口,二来她自己也可以轻松一下。 
              
      那天和伯母妈妈在外面吃饭,我年轻漂亮的伯母妈妈破天慌的要了瓶白酒。我知道她以前是喝酒的,一般是在应酬的时候才喝,当着我的面她可从来没喝过。这时候她要了酒,自己倒满后给我也倒了点。我可从来没喝过那东西。她举起酒杯,碰了一下我面前的杯子,“来,干杯”。我没喝过酒,但我对酒有过欲望,这可能和遗传有关系,我的两个爸爸都很能喝酒。我学着她,也说“来,干杯!” 
              
      我肯定是喝多了,要不不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床上。我没有睁开眼睛,其实根本就睁不开眼睛。迷糊中我感觉到自己躺着的床不是我的,我的床没有这么硬。我还感觉到我的旁边躺着个人,喘着细气的女人。我晕忽忽地说:“我要水,我要水。” 
              
      那个女人下了地,端来水送到我的嘴边,我抿了抿,没法喝下去。她把我的头扶起来,把水送进了我嘴里。喝了点水,感觉清醒了很多,我努力睁开眼睛,屋内很黑。黑暗中我隐约看见了那个披着长发的女人,模糊中我感觉到了一种气息,一种暖暖的的气息。 
              
      她没有说话,轻轻的帮我把衣服脱掉,所有的衣服。我赤身裸体地躺在那张硬床上,试图挣扎一下,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我听到了另外的脱衣声,然后有人在我身边躺下,散发着很香很香的气息,暖暖的很舒服的气息。我开始躁热起来,浑身滚烫着。 
        
          
      那个女人仍然没有说话,一声不响的搂住我。手,一只很光滑的手,柔柔的在我身上抚来抚去,最后落在我的私处。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膨胀,身体的、灵魂的膨胀…… 
              
      我在疲惫中睡去。是的,我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疲惫。我好困,需要睡觉。当我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哭泣声。我又一次努力地睁开眼睛,寻声望去。眼前的一切让我惊呆了。 
              
      我的伯母妈妈,漂亮的伯母妈妈披着长发光着身子就坐在我旁边,潸然泪下。我努力回想着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看来昨晚朦胧中发生的那件事情不是做梦,而我这个做儿子的竟然和自己的妈妈做出天打雷轰、大逆不道的蠢事来。虽然不是亲生的,可我们毕竟也是母子啊!15岁的我被这一切吓哭了,我嚎啕起来。伯母妈妈搂住我:“不,不,你别哭,你别哭,这都怨我,都怨我。”说完她也嚎啕起来。就这样母子俩哭了很久,拥抱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的嗓子说不出话来了。我穿衣,下床,跑出家去,向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跑去。  

      正文 第一章(6)       
      每次藤子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纠缠着要听我的故事。别看她平时咋咋呼呼的,可每次听我讲故事的时候,都像变了个人似的,极其安静。偶尔还会叹息,还会落泪。我知道,她是那种表面上没心没肺、嘻皮笑脸的性格,其实内心是那种极其善良极其脆弱的女孩。说来也奇怪,我的很多事情很多年以来从不在人前讲起,处于保密状态的一些真实却喜欢给藤子讲。她是个很忠实的听众,她爱听,也会听。 
              
      那天在宾馆,她哭得很伤心。她说她喜欢上了那个叫安君的男孩。她说她不懂得什么是爱情,只知道喜欢他,喜欢他傻傻的、有些腼腆的样子。哭了好一会儿,藤子问我:“宫老师,你说我这个样子叫不叫爱情啊?”我笑笑,没说话。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摩了一下她的头发。 
        
          我和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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