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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痛,就哭出声来 作者:闻华舰-第4章

小说: 痛,就哭出声来 作者:闻华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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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藤子湖。”安君大声的说。   
          藤子愣住了:“什么,你说什么?”   
          “我说它叫藤子湖!”安君再次大声的说。然后,揽住藤子的腰继续大声的说:“藤子,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正文 第一章(9) 
          安君180度的大转弯着实吓了藤子一跳,这有些意外。意外得让藤子有点怀疑,有点惊讶,有点不确定。她问:“什么啊,你说什么啊?”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安君依然大着嗓门喊。藤子的眼睛潮湿了起来。   
          “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当她明白过来的时候,有些哽咽了。         
      “你不是喜欢上我了吗?你不是早就对我有感觉了吗?”安君的表情有些悲壮。是的,是悲壮。莫名的,让人难以理解的悲壮。他一把将藤子拥抱住,搂得很紧很紧。生怕一不小心她会跑掉似的。 
        
          “可你……”不确定的藤子疑惑地注视安君的眼睛,两对眼睛很近很近。双目相对的刹那藤子的心砰砰的狂跳起来。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想问我不是有女朋友了吗?你还想问我为什么上次那么伤害你,是吗?好,我们坐下来,坐下来,我慢慢的告诉你原因。”安君边说着边拉着藤子的手,双双坐了下来,面对湖水的方向。 
              
      湖面依然是那么平静,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倒影着两个年轻人不平静的心事。偶尔有不知名的水鸟飞过湖面,微微掠起一片涟漪。那涟漪由小到大,由实而虚地一圈圈荡漾开来。 
              
      同时荡漾开的还有安君哀怨的语言:“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遇见你,自从被你骂过,调皮、霸道的你就占据了我的心事,上课的时候想的是你;休息的时候想的是你;吃饭、睡觉的时候想的还是你;就连,就连上厕所的时候大脑里浮现的都是你。你骂我犯贱也好,骂我神经病也好,总之,我是真的真的每时每刻都是在想着你。” 
        
          真TM够酸的了!这不是藤子骂的,是我,是藤子和我讲安君这段告白的时候我脱口骂出来的。         
      安君继续说到:“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有了女朋友。可我知道我不爱她,至少是遇到你以后,我发现我并不爱她。我和她之间存在的不是爱情,是恩情。事情是这样的,我没有父亲,我的父亲在我10几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去世了。母亲在父亲去世的悲痛中精神失常了。10几岁啊,10几岁的我就开始背负起家庭的重担。没有了经济来源,家里原有的那点积蓄给母亲看病也很快就花光了。我在艰难中面对着沉重的生活,我在沉重中艰难的长大。所幸的是,在我最危难的时候,总是有一双温柔的手热情的手拉扯着我前行。她就是芳怡,我的邻居,我的同学。她们全家都很关心我,可怜我。我在她全家人的关照和资助下读完了小学、中学。” 
              
      安君顿了顿接着说:“去年,我幸运的高考中榜,考上了这个学院的中文系,这意外的喜讯给我带来的是更多的无奈和忧郁。是她,是她在说服了父母后,拿出钱来供我上的大学。当时我完全不知道她自己也考上了大学,偷着撕掉了自己的入学通知书的事实。我只知道她是含着泪水步入了市场的,她弃学做起了服装生意,同时肩负起替我照顾母亲的担子。她说她要赚钱,赚很多的钱供我读书,供我将来找工作,供我妈妈治病,甚至供我们将来结婚用……” 
        
          安君有些哽咽了,藤子终于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她哭了起来。我知道,她现在的哭泣和先前的眼眶潮湿是两种概念,她哭得有点复杂。         
      “是的,芳怡就是我的女朋友。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她给予了我很多很多,我曾经牵着她的手发誓说,我要一辈子对她好,我要娶她做我的新娘。可是,可是我的生命里却出现了你。你让我不能自拔,你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感觉。什么是心跳。什么是喜欢。什么是想念。什么是煎熬。这难道才是爱情吗?这难道不是爱情吗?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安君歇斯底里地咆哮起来。吼叫起来。反问起来。 
              
      他自己不知道,难道藤子就知道吗?藤子啊,我们可怜的藤子,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她拥抱起安君,大声的回应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啊,藤子也不知道。安君忧伤的眼神,从藤子的发梢穿透出去,落在了平静的湖面上。湖水依然沉睡着,它没有被安君的伤感和无奈所感动,也没有被藤子的啼哭声所惊扰,它依然沉睡着。安君注视了湖面很久很久以后,心情平静了许多。 
              
      平静下来的安君嗓音沙哑地说“自从那天和你分开后,我心里总是感觉很郁闷很压抑很难过。我烦躁,我不安,我内心喧嚣。于是就像今天这样,骑着车狂飙到这里,无意间发现了这汪宁静、安详的湖水。我就在这里坐了下来,望着它,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后,我澎湃、浮躁的心情就平静了下来。从那以后,我每天都来这里坐一会,面对它感觉心里很舒服,我对它有了一种很难说清的亲切感。于是,我就给它起了个名字,和你一样的名字——藤子湖。” 

      正文 第一章(10)       
      很多时候,在时间的下午,我选择沉默。沉默的下午,我一般选择一个人呆在蒙特丽宾馆的创作室里。说是创作室,其实在这里,我几乎没有真正的创作出什么作品来。大部分时间,都被我用一支支香烟燃烧掉了。是的,我喜欢吸烟,更喜欢在烟雾缭绕里胡思乱想。 
              
      那天我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想到了藤子和安君,他们的开端让人心酸,更让人担心。他们该怎么办呢?他们又能怎么办呢?我想他们一定处在了两难之间。安君这个孩子似乎还蛮有良心的,他会为了所谓的爱情背叛自己的良心吗?良心和爱情到底哪个更重要呢?那么藤子呢?以藤子的个性,霸道的她又会如何选择呢?这几乎就要到手了的爱情,是该放弃还是该抓牢呢? 
              
      我正没头没脑地飞舞着思绪的时候,老婆梅子打来了电话。梅子在电话里说:“老宫!(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弄明白她是在叫老公还是在叫老宫,暂且就认为是叫我的姓吧。)爸来了,你回来一趟吧!”爸?我在想是哪个爸,是她爸还是我爸?是我爸的话那又该是我的哪个爸啊?天啊,这有点乱,没办法,你就将就看吧,谁让我爸爸多呢。 
        
          “好的,好的,20分钟之内到家。”   
          虽然我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该是哪个爸来了,但电话里我没有问梅子,随口这么应答了一句后,就开车回去了。   
          “爸,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让我有些意外,来的这个爸爸,是我的农民爸爸,我的亲爸爸。   
          我亲爸爸给我带来了一个十分坏的消息,妈妈病了,我的亲妈妈得了慢性肺炎。         
      “需要很多钱治病。”我的农民爸爸向来都是个话语简短的人,语言总是那么精练而又简单。从这简单的语言里我明白了爸爸此来的目的。按说,一般情况下老子找儿子要钱,不用非得上门来要的,一个电话或者一封家书就解决了。而我的爸爸没有,他亲自来了,坐了很久的火车,一路劳累的来了。这里是有原因的,因为他怕我这个被他过继出去又曾经被他打了出去的儿子不肯管。 
              
      打了出去?对,我被他打跑过。就是我15岁那年,我被伯母妈妈夺去了童贞的那次,我跑回了乡下老家。原以为在老家能得到些温暖,而事实上我却遭遇了冷漠与冷眼。我一路艰辛地回到了我出生的那个山村,这里的一切熟悉而又陌生。在城市的8年里我已经完全蜕变了,我蜕变成一条虫子,寄生的那种。 
              
      这能怪谁呢?别说是一个有着贪欲的人了,就是一只下蛋的老母鸡,你把它弄进城去,用钢筋水泥的鸡笼子把它圈养着,天天喂它好吃好喝的,让它整天面对着花花绿绿的城市浮华,它也会变的。它将不再下蛋,它会很快肥胖起来,虚无起来。也许还将学会养尊处优,鄙视乡下那些继续下蛋的鸡,那些瘦弱而又丑陋的同族。 
              
      我好吃懒做。我游手好闲。我虚而不实。这些都是老家的七大姑八大姨对我的评价。我讨厌她们,我甚至当着她们的面鄙视她们。最典型的是我的一个动作,用中指做上插动作,极其流氓而且淫秽的动作。这很可能跟我那时候的心情有关系,我把所有的中年女士都当成了仇人,我仇恨她们。我甚至认为她们每个人都是淫秽的,下流的,对我要有所不轨的。 
              
      我的这些陋习,是我那厚道的农民爸爸所不能容忍的。终于,在我又一次对着某个中年女人做出下流动作的时候,被他给发现了。他骂了我,还扬言要打我。当然,我那厚道的爸爸、倔强的爸爸他不理解我,他不知道我在城里遭遇的一切。15岁的我,血气方刚、桀骜不逊的我有些生气了,我摔了家里唯一的一支油瓶子。感觉还不解气,我就开了杀戒,我杀了家里所有的讨厌的丑陋的下蛋的鸡。 
              
      爸爸粗糙的大手终于照我的脸打了下来,火辣辣的,很疼很疼。我愤怒了。我咆哮了。我大喊大叫起来。可我没哭,我不想哭,我忍着疼痛。我不想在他的面前屈服,我不能哭。我用很顽强的抵抗方式表现着我的不屈服。这更让我那倔强的爸爸生气了,他的第二个巴掌拍了下来,又是火辣辣的。我依然忍耐着疼痛,依然没落下认输的眼泪。 
              
      我有些绝望有些愤恨有些心寒了,在他第三个巴掌还没落下以前,我选择了逃跑。我要彻底离开那个家庭,那个山村,那些鸡零狗碎的日子。可我去哪呢?省城是决然不能回去的了。我漫无目的的漂浮着,漂浮在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城市之间。无助过。痛苦过。绝望过。渴过。饿过。冷过。热过。…… 
              
      我就那么流浪着、漂浮着捱过了我的15岁。15岁对于我来说是个多难的符号,一个不吉祥的符号。这个倒霉的符号是家庭给予的,至少有一半是我面前的这个亲爸爸给予的。而今他就站在我面前,和我说需要钱,而且绝对不是个小数目。这是不是有点幽默,有点滑稽? 

      正文 第一章(11) 
          幽默的归幽默,滑稽的归滑稽。不管怎么说,有病的那个人毕竟是我的亲妈,我不能不管,而且是必须的责无旁贷的负责到底。   
          于是我说:“所有的医疗费用我全包了,现在就去取钱,取了钱我开车送你和钱回去,别耽搁了治病。”         
      我的决定不仅仅让我那农民老爸有些意外,就连老婆梅子也是一脸的惊讶。因为我曾经不止一次的在她面前说过,我恨我的两对父母!即使他们谁死了我也不会去悼念。当然,和她说的时候我隐瞒了一些事实,一些我不愿意去说也不想提起的事实。 
        
          现在想想,我这人真够虚伪真够下作的了,和梅子结婚这么多年我竟然隐瞒了那么多的事实。(非我所愿,非我所愿啊!)   
          其实我和梅子之间在感情上的境遇和安君他们差不多。这本来是另外的一段故事,我只简单的说一下吧!         
      我在15岁漂泊的那段日子里,遭受了很多的苦难。我做过苦工;在饭店里打过杂;扫过大街;拣过破烂;睡过涵洞。正是那段苦难的日子锻炼了我,坚强了我,改变了我。让我从一只寄生虫,蜕变成了石头,坚硬并且顽强着。有时候我就想,那段日子可能是上天有意安排的,是故意在磨砺着我,有意把我从虫子锻炼成石头,从石头再锻造成金子。当然直到现在我也没成什么金子,但的确坚强了许多,成熟了许多。 
              
      就在我几乎要独立完成从一只虫子蜕变成石头的时候,伯父爸爸费劲周折地找到了我。那时候我发现他苍老了很多。他要我跟他回家,被我强烈拒绝了。最后他看捱不过我的倔强,就把我“寄存”到了他的老部下李副市长李叔叔家里。让他们尽量照顾我,尽量说服我继续读书。对于读书我还是有着渴望的,在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后,我知道,读书是有用的。就这样,在李叔叔的帮助下,我又上了学。上学期间,我是住在学校里的,很少去李叔叔家,所以我不知道他家还有个大我一岁的姐姐。 
              
      知道有这么个姐姐,已经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候我快大学毕业了,为了毕业分配工作的事情我去找李叔叔帮忙。在他家里我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姐姐,她就是梅子,我现在的老婆。李叔叔让我叫梅子姐姐,叫她身边那个很老很胖的家伙为姐夫。其实,他们那时候还没有正式结婚,只是同居。 
              
      第二次见到梅子是在一个月以后。我刚刚到新城大学报到的第二天,李叔叔来看我,梅子也来了,她很憔悴的样子。李叔叔毕竟是这个城市的一任官长,他到大学来自然惊动了校领导,于是在学校领导点头哈腰的邀请下,李叔叔跟着他们“随便转转”去了。 
              
      宿舍里就剩下我和梅子,我问:“姐姐,你怎么了?怎么那么憔悴啊?”梅子没说话,一下子抱住我把头趴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原来,她是被那个老男人给骗了。那个家伙本来是有妻室的。梅子趴在我肩膀上“呜呜”地哭了很久以后,可能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红着脸把我推开了。 
        
          那天临走的时候,李叔叔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我说:“宫常啊,你以后要多抽出时间陪陪你梅子姐姐。”         
      感觉那个时候梅子真的很可怜,真的需要有人来陪陪她,安慰她。而我好像有这个义务,因为她似乎很信任我,因为李叔叔给了我这个特殊的“任务”。梅子自己可能也那么想的,所以三天两头的来我这儿,或者打电话约我过去。几周下来,我们已经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了。大概是我们认识的第三个月吧?具体我记不太清楚了。有一天梅子姐姐约我去了她家,一进门,李叔叔慈祥而又和蔼地对我说:“我看啊,你们两个处得还挺合得来,你看看,是不是什么时候就把婚事给定了?”好像是在问我又好像是在命令我的一句话,让我一阵眩晕。我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梅子,梅子的脸红红的。 
        
          又过了一个月,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里,李叔叔亲自为我和梅子风风光光地举行了隆重的、无法抗拒的婚礼。         
      婚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在相互磨合、揣摩、适应、习惯着对方。在那段磨合的日子里,我和她讲了很多有关我出身的事情(当然,我15岁失身的那件事儿是没有和她说的)。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和她说过:“我恨他们,我恨生我以及养我的两对父母!”梅子那时侯是当笑话来听的,因为我说完后,她笑了很久,笑得极其灿烂,极其妖媚,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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