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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错身安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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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鲜血吐出,展昭反而清醒了。定睛一看,灵前两支碗口粗的大蜡烛竟已在不知不觉中燃烧殆尽,窗外已隐现天光。蒙蒙的云翳中几丝曙光透过窗棂洒在漆黑灵牌上,衬得那“大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门丁氏恭人之灵位”的金字分外扎眼,展昭才醒悟自己原来已在月华灵前跪了一夜!
  五月清新的晨光中,展昭一动不动再次对着亡妻的灵位凝视良久,忽然躬身匍匐在地,生生叩了三个响头!
  “月华,展昭对不起你!!!”

  御猫换太子

  这日清晨,正是风和日丽,令人神清气爽。逢上这样的好天气,庞昱是必定要去城外遛马的,今日也不例外,因此一大早就跨上精神抖擞的雪风,向卞京城东门走去。
  然而甫到门口,庞昱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今日戒严令尚未解除,等着出城的骡马驴车在城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正在挨个接受守城士兵的检查。一时间,骡马身上的腥臊味、清早出城的粪车的臭味、贩夫走卒身上的汗味,各种各样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甚是令人不堪。庞昱从小生长在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的大都市,来到这个时空后又是个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侯爷,哪闻过这等污浊空气,不由得立时打马提缰,远远避了开来。离开城墙一段距离站定,庞昱只觉得本来的好心情消失殆尽:这几天城里城外鸡飞狗跳,整个卞京不得安宁,还不是为了宫里那一段公案!他昨天就百思不得其解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和孩子怎么也能成为通缉要犯,还惊动三千禁军全城戒严搜查,还是直到那个在朝中当太师的庞老头回府,庞昱才明白了原委,原来如今满城禁军正在搜捕的要犯,竟然是刚出生不过几天的太子和他的小姨子!
  庞老头眉飞色舞的幸灾乐祸的时候庞昱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却甚是不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原来那个皇帝怀疑有人给他戴绿帽子!说实话庞昱对这些皇帝后妃之间的牵牵扯扯一点兴趣也没有,对传说中兰妃与侍卫统领之间的私情更是嗤之以鼻,在他看来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根本就是故意编造的可能性在80%以上,要知道自古以来后宫就为夺宠而互相倾轧不绝,这种桥段在二十一世纪的电视剧里见得还少吗?怕是比这更残酷更下三滥的手段都有!而且据他那个后宫的贵妃姐姐传出的消息,这次事件多半跟那个出了名善妒的甄皇后脱不了干系,说起来这甄皇后还是刘太后在世时选入宫里的,是刘太后的亲侄女,被立为皇后完全是为了巩固太后的势力。甄皇后美则美矣,可惜从小就是个千金大小姐,被宠的无法无天,根本就不懂温和谦让,而且善妒无比,最看不得其他的嫔妃得宠。因此刘太后一死,甄皇后立刻失宠,虽然表面上还是个皇后,实际上却如同冷宫里的妃子。再加上这甄皇后入宫多年却一直未曾生育,如今兰妃生下皇子,皇上别无子嗣,这孩子八成就是如今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了。太子地位一旦确定,母凭子贵,兰妃定会飞黄腾达,说不定就会取代她这个长期不得宠的皇后的位置。况且刘太后已经去世,甄家在朝野的影响力本就大不如前,万一甄皇后再被废,那甄家就可以算是失去了一棵可倚仗的大树!侯门深似海,后宫和朝堂的关系却是比海还深,太子一案,甄皇后和她背后的甄家势力可以算是第一嫌疑人!
  虽然庞昱完全是抱着事不关己的心情去听这段公案的,可是在听到赵祯特地滴血验亲那一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鄙视了一把:以他在二十一世纪学过的知识来看,滴血验亲这种确认血缘关系的方法根本就不能算的上科学准确,人类有四种血型A、B、AB、O,若父亲血型为A而母亲血型为B,那么孩子则四种血型都有可能,与父亲血型不合也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事实上有许多新生儿与母亲的血型也不合。仅凭自己与孩子的血液无法相容就断定孩子并非自己的亲骨肉,这简直荒唐!
  鄙视归鄙视,庞昱心中依然不由得深深叹息:自古到今,人们——特别是男人总是为了孩子是否自己亲生而耿耿于怀,在这千年以前的大宋甚至更早,就已经有滴血验亲,后来这种方法被证明是不准确不可靠的,于是人们又发明了DNA探查。这样一来结果是准确了,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也确实鉴定出来了,可是夫妻间感情因此而破裂的又有多少?给孩子造成的伤害又究竟有多大?爱情本来就应该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那些不顾一切一定要带着孩子去做亲子鉴定的父亲们,就算孩子是自己的亲骨肉,能够保证夫妻间的感情就一定是真的吗?
  然而鄙视也好叹息也罢,庞昱依旧无可奈何。亲子认定本来就是皇帝的家务事,别说自己这个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空头侯爷,就是朝中的大臣也难以插的上话。虽然自己也感觉无论再怎么样孩子都是无辜的,全城搜捕一个尚不谙世事的孩子也根本就是极其过分的事,可是这毕竟不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法制社会,皇帝一道圣旨,又有谁能违抗?难道自己还要去劝说庞老头和那个贵妃姐姐,好歹也劝劝皇帝好让他别把事情做得太绝?切!就算自己去说,依庞老头那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深知明哲保身的性子,他会去趟这趟浑水?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至于那个贵妃姐姐,更别指望!虽说这次事件很难得的与庞家确实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可是后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盼着自己得宠别人倒霉?出了这档子事,八成一个个袖手旁观幸灾乐祸,多半还冷嘲热讽,又有哪一个人会真心为兰妃和孩子说话?庞昱甚至怀疑兰妃与侍卫统领有私情这种蹩脚的谣言之所以能在宫中掀起如此轩然大波,根本就是拜后宫女人的妒忌心理和八卦天性所赐!
  长叹一声,庞昱抬头望望城门,看拥挤在门口的队伍仍然没有缩短多少,突然觉得极其郁闷,郁闷的哪里也不想去了,干脆调转马头,却也不想回府去面对庞老头那一张幸灾乐祸的老脸,想了想干脆决定到开封府去抱展骥玩儿,兴许可以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况且皇帝虽然下圣旨追捕太子倒也没说要赶尽杀绝,看来还是心存不忍。自己向来觉得这个皇帝挺仁慈的,大概还不至于对襁褓中的孩子下杀手罢?
  再次回头望望城门,庞昱注意到城墙上贴着醒目的黄色布告,可惜离得太远,一个字也看不清楚。看看守门士兵,依然在克尽职守的挨个仔细搜查,连粪车也不放过。庞昱回头,刚要打马前进,却忽听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小侯爷,别来无恙?”
  耶?庞昱一愣:这把声音好似没听过耶?忙勒马转身,一抬眼,面前却赫然一员武将。只见他相貌堂堂,鼻正口方,一双闪亮亮环睛豹眼,两道威赫赫朝天浓眉,身上穿一副锦绣锁子黄金甲,头上戴一顶水磨银亮熟铁盔,胯下一匹赤红似焰追风马,足踏一双卷尖粉底麂皮靴,此刻正对庞昱拱手见礼,满面笑容。
  这人是谁呀?庞昱将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到头,最后确定——不认识!想起这人刚才说的“小侯爷别来无恙”,浑身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是吧?!别再冒出来一个熟人,这庞昱的亲朋好友自己可不认识啊!
  “呃……那个……请问您是……”眼看人家和自己打招呼自己也不能不应,庞昱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回礼,却难免尴尬至极,还是那武将先一步察觉,却也不在意,哈哈一笑,道:“小侯爷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屠善,与令尊也算是有几面之缘,五年前曾有幸与小侯爷见过一面,只是那时侯爷尚小,在下又一直在边境抗辽,小侯爷不认的在下,也是理所当然的。只因在下调职回朝,如今正逢圣旨查办太子一案,偶遇侯爷,便冒昧叙个旧,在下失礼了。”
  “哪里哪里,是本侯有眼无珠,不认得将军,还请将军多多包涵啊!”庞昱忙回礼,心里却直犯嘀咕:原来这就是那个奉旨捉拿太子的屠善!说实话他家庞老头虽说是朝中太师,但是因为大宋朝风气重文轻武,文官多对在他们眼中是草莽出身的武将甚是不屑,庞家和这些武将们的关系反而不算很深。实际上自己来这个时代一年,算起相熟的武将来,除了展昭,还真没有别的人。至于这个屠善,自己也是刚刚听说,而且除了他是负责太子一案的主要官员外,对他根本就没有更多了解。不过没想到这个屠善竟然能记住自己,而且还是五年前的事——就算真正的庞昱没死,五年前他才多大,哪能有什么印象,再说五年前的小孩子长到现在相貌也该变了吧,这屠善竟还能认出来——记人功夫真是一流,自己想不佩服都不行啊!
  屠善又是哈哈一笑:“小侯爷说哪里话,在下长年驻守边境,难免沾些番胡之气,论战场厮杀,在下自认不输于人,可论这官场风云,在下就颇是棘手了。况且如今侦办太子一案,虽是奉旨,却难免得罪京中势力,还要请小侯爷多多关照啊!”
  “哪里哪里,应该的,应该的。”庞昱赶紧赔笑,“不知本侯能否为将军分忧?”
  “哈哈,分忧谈不上,谈不上。”屠善捋了捋唇上两撇卷须,“只是在下奉旨追查太子下落,侯爷若得到什么线索,能屈尊告知在下一声,便是在下万幸了——都是为了大宋江山嘛。”
  “正是正是。”庞昱打着哈哈,不想与这个屠善多做纠缠:“本侯若有幸得知太子下落,一定第一个告知将军……”
  “那在下便先在此谢过侯爷了!”屠善拱手施礼,“太子脚心有一颗红痣,极易辨认,侯爷若助在下拿得太子,在下定要在圣上面前为侯爷表功!”
  “哪敢哪敢,这是将军的功劳——”庞昱话还未说完,只见远处一骑飞驰而来,霎时到达屠善身前,马上士兵翻身下马,跪于尘埃,气喘吁吁道:“报将军——方才西城门有一男一女带一个婴儿强闯出城!”
  “哦?!”屠善一双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哈哈,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弟兄们,跟我走!!”说着又向庞昱施了一礼,“小侯爷,在下公事在身,失陪了!”说完便策马扬鞭向西门方向飞驰而去。
  “将军慢走啊!”庞昱对着那个掀起一片尘土的背影喊着,心下却生出几分感慨:那个倒霉的小太子还真是命运多舛,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希望他能化险为夷,逃出去就好了。不过看这个屠善倒是一表人才,虽然圆滑了点却是相当知礼,说话也客气,大概不会对个刚出生的孩子怎么样的吧。反正圣旨上也没说抓到太子后要当场杀掉啊!自己还是去开封府抱展骥罢,顺便告诉展昭一声,也不知他知道这档子事了没,最好那家伙能去帮帮忙,搅搅混水也好,免得浪费了他那一身武功!
  打定主意,庞昱快马加鞭,不多时就到得开封府。包大人自昨日上朝一宿未归,据说正和原丞相王大人还有一干人马在宫门口静坐示威还是干什么的——反正就差不多是那回事——庞昱照常问候过公孙先生,轻车熟路的找到展昭的房间。大概是为了方便让人来照看孩子,屋门依旧未锁,庞昱轻轻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床上的襁褓,桌上却比昨日多了些杯碗尿布之类用品。想起昨日怀中展骥恬然熟睡的可爱模样,庞昱抑制不住的兴奋,三步两步迈到床前,轻轻的将襁褓抱起来。淡淡的奶香隐隐传来,婴儿睡得相当熟,庞昱更觉怀里的小东西招人怜,活像抱着一块宝贝似的,疼爱的不得了,不由来到光下细细端详。
  谁知仔细一看,庞昱却吓了一跳,顿时觉得不对劲:怀里的这个宝宝真的是昨天的展骥吗?怎么眉毛淡了,小脸圆了,连小鼻子也比昨天趴了?不对!小孩子虽说长得快,可再怎么一天之内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呀!
  莫非这个宝宝不是展骥?可他又会是谁,展骥又到哪儿去了?庞昱越想越可疑,竟觉心中隐隐升起不详预感,正想找个人问,忽见王朝端着一碗牛奶,打着呵欠走过来,忙上前一把揪住:“王朝!这孩子是谁?!”
  冷不防被人揪住,王朝吓了一跳,差点打翻手里的牛奶,一抬头看清是怎么也不该此时在此地出现的庞昱,一双眼睛顿时瞪得溜圆:“小侯爷,您怎么在……”
  “少有的没的,这孩子是谁?!”庞昱没空跟他罗嗦,急问道。王朝下半句话被噎回肚子里去,看看婴儿,又看看庞昱,愕然道:“是展大人的儿子呀!”
  “不可能,说!这孩子是谁!!!”庞昱又气又急,揪住王朝袖子咆哮,谁知却惊扰了怀里的婴儿,只见他伸脚蹬腿,哇一声大哭起来。
  孩子一哭,庞昱再顾不上王朝,忙转过身去又哄又拍,却冷不丁一眼看到孩子蹬开襁褓的小脚,那脚心赫然有一颗鲜红欲滴的红痣!
  这一眼不要紧,庞昱浑身如遭雷击,脑子里猛然浮出屠善在城门口与他说的话——
  “太子脚心有一颗红痣!”
  难道,难道这孩子是太子?!一念浮现,庞昱顿时冷汗涔涔——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展骥被和太子换了过来!可是皇上尚未下圣旨要处死太子,这样做又有何必要?除非——除非有人一定要赶尽杀绝,才不得已交换婴儿,试图掩人耳目!
  一系列推理过程电光石火,霎那间得出最后的结论——展骥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
  “展昭哪?!那家伙上哪儿去了?!”庞昱一把死死扯住王朝,大吼道。
  “展大人……展大人一早和一个女人出去了……”王朝被庞昱要杀人似的气势吓到,结结巴巴试图挣开被扯住的衣袖,语无伦次道。
  女人?!庞昱顿时想起那个前来报信的守城兵士——西门口有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婴儿强闯出城——是了!多半就是了!“那个女人是不是抱着一个婴儿?!”
  “婴儿倒没有,不过提着一个竹篮——喂!小侯爷!您要到哪里去呀——喂!!”
  王朝话还没说完,庞昱便把婴儿向他怀里一塞,整个人炮弹一般冲出门去,王朝抱着哇哇大哭的婴儿,正在手足无措,忽见庞昱又窜了回来,满身煞气,恶狠狠道——
  “要是我回来看见这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就死!定!了!”
  “小侯爷?!喂——!!”王朝慌忙大叫,可庞昱早就没了影,留下他浑身僵硬的抱着一个大哭不止的婴儿,哭笑不得——
  他招谁惹谁了?!
  “展昭!” 庞昱咬牙切齿一头冲出开封府跨上雪风,顾不得自己马术不精,使尽全力挥鞭一抽,雪风顿时如一支离弦的箭向西城门冲去!
  “展昭——!!你这个白痴,你这个大白痴!!!”

  太师,那是您孙子

  卞京城西门外碧茵坡上,昔日风景如画宁静祥和的山坡此时却是层层干戈,一位赤马金甲的将军正率领三千羽林郎将一男一女围的密不透风,那一男一女身穿平常百姓服装,男子手持宝剑,浑身上下隐隐透出英武之气,女子细眉俊眼,怀里紧紧抱着一个襁褓,拼命的用自己的身体为婴儿挡住周围御林军层层叠叠的长矛。
  “敏姑娘,待展某拖住他们,你就寻机抢一匹马赶快跑!”
  “……是,展大人!”
  “记住,能逃则逃,万一……万一实在逃不过去,他们要的是孩子,就把孩子……就把孩子……给他们!”
  “展大人!”秀敏心一酸,又将怀中的婴儿抱的更紧了些。这是展大人的儿子啊!秀敏想起今日清早展昭毅然决定用自己的儿子替换太子的情景,不由得声音哽咽:自己当时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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