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云在希-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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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
那就麻烦了,肯定包含着什么阴谋吧。我暗忖,我明敌暗,很难防呢。恐怕只能从南宫治的方面下手。
一时间,房间里陷入沉思。
咚咚,敲门的声音打破房间的宁静。沈流和我交换一个眼色,去开门。
“沈公子,”门外是马掌柜,“方才南宫家派人送来这个,说是交给老爷的。”
南宫家?他还想耍什么花招?沈流接过信就关上门,“老爷,”他疑迟着,“这个信,还是我来念吧。”
看看沈流,他是担心信纸上下了毒吧。我默许了。
“敬至沈家含希家主,昨晚在南宫府不告而别,在下还有正事未及相告,念我南宫家百年名门,不计较沈家主的失礼之处,实有重要事情欲转告家主,今日酉时(下午5点),尝鲜楼二楼恭迎家主大驾。不知家主还记否苏秋立,此事关乎沈家命脉,如若旁人知晓,沈家必起大乱,请家主三思。南宫治笔。”
“要事?”
“是,信上是这么说的。”沈流把信放到桌上。
“他想干什么?”
“下午老爷还是别去了吧,肯定有什么埋伏,不知道又会是什么阴谋。”沈流劝说道。
“苏秋立?”我低声重复,这个人是谁,我仔细思索,但始终记不起这个人。
“苏秋立?属下也未曾听说过此人。”
“南宫家主相邀,岂有不去之礼,”我突然笑起来,“我沈家也不比南宫家差,且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老爷说的是。”
“我也去。”突如其来的轻柔嗓音引起我的注意,翔云,他什么时候进了房间的?
“你怎么起来了,身子还好么,来,坐下,别站着啦!”我急忙来过翔云,小心的扶他坐下,顺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下午的宴请,我也去。”
“你,”翔云身子不适,该是在床上休息几日的,我想劝他打消念头,但对上他执着的眼,我的话就说不出口了,只能愣愣的看着他晶亮的眸子,“唉,好吧。”我终是妥协,他听到我的应允,眼角微弯竟是染上些许笑意,不自觉挡在翔云面前,不想沈流看到这难得的明媚。轻柔的抚上翔云的后脑,缕顺他垂下的丝丝长发。“你再休息会吧,”
翔云摇头。
“那,走,回房换身衣衫,你穿得太单薄了。”皱着眉看他仅着一件中衫的身子,穿成这样还敢乱跑,想着凉啊!
没顾得和沈流说话,径直拉着翔云回到对面房间,“来,穿上这个,”从包袱里拿出新作的棉衣,“伸手,”把衣服抖开,拉起一只袖子,套上翔云伸直的手臂,“这边,”又穿上另一边,续而半蹲在翔云面前,系上衣扣,丝毫不觉自己的举动有什么不对。“好了,”我站直,扯扯翔云的衣肩,很合身呢,白色的细棉面料,袖口和衣边密密用银线绣着钩花图案,不甚明显,但在阳光下却泛着微弱的银光,为翔云纯净的气质平添了一种圣洁。
“来,给你梳头。”我又拉他坐到镜子前,拿起梳子。
“我自己来。”翔云伸手想拿走我手上的梳子。
我拉住他的手,“别动,我会很轻的,”小心的把梳子埋进他的长发,头发很顺,梳子一顺溜下,没有受到什么阻碍。用手轻轻的缕着他的长发,感受他的柔顺。忽然想到什么,忐忑不安的开口,“翔云,你,” 我神色犹豫,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呃?什么,”翔云主动问道。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是因为苏雪?” 我也不是拖沓的人,一咬牙,把话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旦想到翔云可能是也难为苏雪的关系才这么关心我,心里就无法遏制的疼痛,尖锐的,如针刺般的疼痛。我紧紧的盯着翔云的侧脸,极力捕捉他脸上的哪怕只有一丝的情绪变化。但,他还是如常般的默然,没有表情。
“部分。”我看到红唇微动,耳朵听进这两个字。呃?
我笑起来,从正面将翔云搂进怀里,低下头贴着他乌黑的发,止不住嘴角扩大的笑意,“呵呵,就是说,你关心我是,你自己的意思。”
“嗯。”怀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那,你为什么关心我呢?”我又问道,贴在翔云的耳畔,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清爽的味道。
“~~~~你对我很好,”翔云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我却听出了其中蕴涵的感激和某种不知名的感情。
呵呵,他感受到了,我对他的关怀和宠爱,嘴角的笑容扩大,“小云,小云,”在他耳边,低低呢喃他的名字,心里是满满的欢喜。我怀里的宝贝,我的宝贝!
震惊
亥时,尝鲜楼。“南宫家主,”我笑着打招呼。
坐在主位的男子站了起来,“沈家主,来,请坐。”
我颔首,率先坐下,沈流坐我左边,翔云在我右侧,“不知南宫家主有何赐教,总不会还是昨晚的把戏吧。”
“呵呵,说起昨晚,”南宫治暧昧的目光在我们三人身上来回扫视,“不知家主怎样解决的?听说家主好像没有上花楼呢?”
我眼神一暗,心里涌上浓浓的不悦,但脸上却依旧露出笑容,“呵呵,恕在下孤陋寡闻,竟然不知道,南宫家主有打听别人隐私的嗜好,还是说,家主昨晚一直在花楼等着在下,那么倒是在下的不是了,让家主白等了一晚。”
南宫治的脸色马上阴沉下来,虚伪的笑容再也挂不住了。“不耽误沈家主时间了,我直接说正事吧。不知家主是否还记得苏秋立这个人。”
“在下不知。”又提起苏秋立,他到底是谁?
“呵呵,”南宫治显出得意的神色,“那可是你们沈家的正牌沈夫人啊!”
“不知南宫家主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在下可是未娶正妻啊,可别坏了在下的名声呢。” 沈夫人?他什么意思。
“沈家主误会了,不是指你的妻子,而是,”南宫治一顿,故意卖关子,“令尊的正妻,你还该称呼她一声大娘呢。”
我心里一紧,父亲的正妻,是指被父亲休掉的那个女子么?“呵呵,她不是我父亲的正妻,是下堂妻。”
“不,”南宫治摇摇头,“沈家主有所不知,令尊并没有正式下修书给她呢,所以,她还是名义上的正牌沈夫人呢。”
怎么可能?我从未听父亲提过!我敛了笑容,严肃的说,“南宫家主,说话可是要有凭证的。”
“呵呵,请沈夫人入席。”南宫治站起身,做出请的动作,从他身侧的屏风后走出一个年迈的女子。那女子一身深黄的衣衫,头上插着一只金灿的发簪,带了一对翠绿的耳环,显得雍容华贵,但神情傲慢,斜眼看着我,嘴角一个阴险的笑容似有若无。
我微微皱眉,对这个女人没有一点好感。
“沈夫人请坐。”南宫治难得体贴的拉开椅子,请她坐下。“沈夫人,沈家主他,不相信呢,您把玉佩拿出来给他看看,免得他有眼无珠不识相。”
“呵呵,是含希吧。你不认识我也是正常,我离开沈家的时候,你才一岁多,还只会在我怀里哭呢。”那女人故作亲昵的笑着,眉眼见却是满满的阴谋的颜色,“但是,这个,你总不会不认识吧。”她拿出一块玉佩,,中间镂空雕刻着一个沈字,沈字四周盘绕着一只凤凰,凤凰头在沈字左侧低垂下,指向沈字的中心。雕刻沈字的地方的玉是白色的,但外围的凤凰却是翠绿的。
看到玉佩的时候,我身子几不可查的一颤,这个玉佩我怎么会不熟悉呢,和我腰间的那块玉佩是一对。我抚上腰间那块从不离身的玉佩,玉佩的中间也是一个沈字,四周是一条龙,龙头在右侧,同样指向沈字的中心。她手上的玉佩和我腰间的玉佩是可以拼在一起的,两块玉佩一同作为沈家权利的象征,一块家主玉佩,一块夫人的凤凰玉佩。我覆在玉佩上的手不可遏止的颤抖。爹爹以前有提过,凤凰玉佩不在娘亲手上,爹爹交代,日后遇见拿着凤凰玉佩的人要恭敬,尽力满足他的要求,拿回玉佩,但我当时没有多问,以为爹爹遗失了玉佩。没想到~~~~~
忽然感觉微凉的柔软贴上我握着玉佩的手,“爹爹,”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稍稍侧头,翔云鼓励的眼神映入眼底,我回握住他的手,手心传来微微的凉意,她是爹爹的原配又如何,她有什么要求满足就是,我还会怕她,即使她是那个在背后下手的人。
自信的笑容复又出现在唇边,“苏夫人,含希这里有礼了。家父曾经提到,如若有幸见到夫人一定要以礼相待,夫人有什么愿望,含希尽力满足。只是希望夫人也知道,现今的沈家已由含希接手,凤凰玉佩该是留在含希内人的身上。”
“呵呵,含希好会说的一张嘴啊。”苏秋立把玉佩挂在手上,晃悠着,“含希还真是理直气壮嘛,家主,呵呵,含希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我眼睛微眯,笑容不变,苏秋立想说什么,我的身世。
“啊,你还不知道么?!”苏秋立显出惊讶的神情,续而以手捂面,仅露出一双微弯的眼眉。
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夫人有话请直说。”
“呃,还真让我说啊,这个不太好吧。”苏秋立为难的说道,“不过,含希既是现任家主,也是有该知道的。那我可就说了。”
我不耐烦的皱皱眉,面上不露声色。
“含希不是翠微的亲生孩子,嗯,怎么说呢,你不是沈乐武和翠微的孩子,也就是说,你不是沈家的孩子。”她的声音温吞,黏腻,听着很是难受。
一瞬间,我呼吸顿了一拍。“呵呵,”我极力平静我的语调,“苏夫人还真是会开玩笑呢,我姓沈,自然是沈家人,是沈乐武的亲身儿子,是沈家上任家主沈乐文的侄子。”
苏秋立端着茶,语气轻松,“唉,你一时不能接受也是正常的,”
她摆摆手,作出一副了然的样子,“当时我还在沈家,事情我最清楚了。翠微本是乐武的婢女,后来两人暗生情愫,乐武也没有给她什么名分,就不明不白在一起了,但是,两年多过去了,翠微一直没有为乐武诞下一儿半女的。沈乐文终身未娶,自然没有孩子,沈家近几代香火不旺,到了上一代甚至只有乐文、乐武两兄弟,下任家主只能由乐武的孩子担任。所以,当时形势严峻啊,长老们逼迫沈乐武纳妾,沈乐武和翠微感情极好,自是不肯,所以,迫于无奈,才出此下策。背着长老们,偷偷从乡下抱来一个儿子,权充作自己的孩子,才算平息了这场风波。”她顿了顿,看向我,眼里露出精光,“这个孩子就是你,沈含希。乐武想得周到,让乐文在卸任前,以无合适人入选长老为由,废除了长老制,也是免得含希的真实身份被拆穿。可谓是用心良苦啊!”
打击
苏秋立的话让我当场愣住,怎么可能,我不是父亲的孩子,不是沈家的孩子,一瞬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证据。”僵持而压抑的气氛被忽然响起的轻柔嗓音打破。我无意识的看向说话的翔云,他紧了紧和我相握的手,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口说无凭。”
“二少爷说的极是,苏夫人说的话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你若拿不出证据,怎么教人信服。总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沈流说道。
我深呼吸,努力平静思绪,是的,一直都是苏秋立在说,她没有拿出什么证据,她所有的也只有凤凰玉佩。
“这个,”苏秋立举起凤凰玉佩。
“凤凰玉佩是沈家的传家之宝,苏夫人拿出玉佩,也只能证明,你是我父亲沈乐武的原配发妻。”我看着她,“玉佩证明不了你说的话。”
“呵呵,”她忽的笑起来,在这片压抑的气氛中显得极为诡异,“含希果真是很谨慎的人呢,谨慎点好,特别是在某些重要时刻。”
“劳烦南宫家主把几位客人请进来吧,他们都听到了,让他们一直站在后面也不是办法。”苏秋立转向南宫治。
南宫治一个手势,站在屏风旁的仆人拉开屏风,从内间走出几个人。我一惊,怎么是他们,苏秋立果然是有备而来。先前知道屏风后有人,以为是南宫家的人,但没想到~~~~
走出来的是沈家在商城和映城的几位掌柜,商城的钱掌柜、胡掌柜,映城的蔡掌柜、马掌柜。苏秋立故意把话说给他们听,是想让这几位资深的掌柜站到她那边,否认我的家主地位吧。
“爹爹,”翔云轻声唤我,我看向他,“是沈家家主。”他的声音很低,却如铁丝般直直的窜进我的耳朵。注视着这张清瘦的脸庞,他晶亮的眸子里写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和鼓励。
我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打起精神面对苏秋立,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这几位都是沈家的资深掌柜,大家请坐吧。很抱歉,我先前不知道几位在这里,不然是不会让几位长辈站这么久的,是含希没想周道。”我站起来,向着几位掌柜欠身,请他们坐下。
几位掌柜犹豫着还是坐下,窃窃私语着什么。
“含希说的极是,算起来这几位可都是含希的长辈呢。胡掌柜在上任家主时就在沈家帮忙了,说起来,该是比我还更了解沈家。你可以问问胡掌柜,三十多年前,取消长老制是怎么回事,还有胡掌柜又是为什么会被调到商城的。”苏秋立说着,看向胡掌柜。
胡掌柜低着头,避开苏秋立的视线。但苏秋立刻意晃晃手上的凤凰玉佩,胡掌柜迟疑许久终是开口了。“小人在沈家已有五十年了,可以说,是看着是看着乐文、乐武两位老爷长大的。四十多年前,乐文老爷提出废弃长老制的事,当时全府震惊。长老制施行了近十位家主,一直都备受推崇,特别是乐文家主和暗门门主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几位长老的坚持,沈家怕是会被毁掉。所以乐文家主提出之后,大家都以为是他对数位长老的不满,一时意气用事,希望乐武老爷能劝劝他。乐武老爷虽不擅处理外事,但正直,善良,对待下人也很温和,在沈家地位很高,和乐文家主关系也很好。但是,乐武老爷竟然会帮着乐文家主取消长老制,着实让所有人都感到奇怪。”
胡掌柜顿了顿,“大家猜测是不是有什么别的理由,乐武老爷说的却是,沈家人丁稀薄,怕是选不出长老了。当时,含希少爷已经十岁了,长老们希望乐武老爷能再多生几个子女,但乐武老爷却以翠微夫人身子弱的为由婉拒。虽然当时多数人都反对,但乐文家主和乐武老爷还是坚持取消了长老制,而且两个月内,把几位长老都送到沈家在不同地方的宅子里,说是静心养老,也是变相的消弱长老们的势力。甚至,连我们几位沈家的老仆也被派往不同的地区去了。”
听胡掌柜的口气,不像是在撒谎,难道是真的?!
“当时的事,蔡掌柜也该有所耳闻吧。”苏秋立又问道。
“呃?这个,”蔡掌柜一惊,看了我一眼,复又垂下头,“这个,小人入府晚,不甚了解,但却是有此事。有不少长辈被调离沈家主宅,原本热闹的沈家主宅,在两个月之内,冷清下来,只余下一些资浅的仆役和几位主子。”
我嘴角的笑容显得有些沉重,关于长老制的废除,爹爹没有详细的讲述过,伯伯也没有提过,现在看来,确有蹊跷。
“含希被吓到了吧,这也是,”苏秋立假惺惺的笑着,“忽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任任谁都会吓一跳。原来,你根本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不过是哪个乡野村民不要的孩子。含希可要认清自己哦!”她最后一句话,含着浓浓的警告。
我瞪着她,却找不到词句反驳。我不是爹爹的孩子,我甚至不是沈家的子孙,但,我是家主!
“几位掌柜,我手上拿的可是沈家的凤凰玉佩,你们也该认识我,我是沈乐武明媒正娶的妻子,是沈家的女主子,我的名分地位都是合情合理。但是,”她话音拖长,转向我,“沈含希,不过是个不知出处的孤儿,根本不是沈家之后,这样的身份也配作沈家家主么,也配命